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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本事殺了我們,要不然我們就和你們拼了。”

  “我們沒有了親人,形同殭屍走肉,我們的日子本就沒辦法過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人群中的人把手裡的東西叭叭的對著白澤等人狠狠的砸了過來,白澤和侍衛一動不動,若是他們動,這些東西便砸到太子殿下的身上,他們怎能躲。

  下面叫罵一片,蕭懷槿始終面容未變,雖然俊美的臉上被砸得花花的,甚至於有臭雞蛋順著他的臉往下滑,但是他一動未動,忽地他臉色一變,陡的從袖中抽出一柄利刃朝天狠狠的揚起來。

  銀光閃爍,利刃出現,太子府門前的眾人個個驚住了,齊齊的停住了動靜,只見蕭懷槿嗜血的聲音冰冷的響起來:“今日我蕭懷槿在此發誓,若不嚴懲劫糧糙的人,我就枉為西雪的太子殿下,今日我以血宣誓,一定要查出在萬順崗劫了糧糙的人,同時要查出膽敢栽髒陷害,誣陷本宮的人。”

  蕭懷槿的手中利刃迅速的朝胸前刺去,臉上血色迅速的撤退,太子府門前白澤和侍衛齊齊的叫起來:“殿下,殿下你怎麼樣了。”

  蕭懷槿身子一軟,白澤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他,臉色蒼白的望著門前的百姓,本來暴亂的百姓,此時分外的安靜,先前雖然大罵鬧事,可是眼面前的這人可是西雪東宮太子殿下,現在太子殿下當著他們的面自刺了一刀,他不會出事吧。

  蕭懷槿掙扎著望著下面的眾人說道:“本宮雖然身為東宮太子,但是本宮並無實權,手裡也無這樣的兵力可劫糧糙,本宮想問問各位百姓,本宮怎麼劫得了這糧糙。”

  蕭懷槿話一落,人群中響起了議論聲:“是啊,這西雪可不是太子殿下的天下,太子殿下想動那糧糙也要有人動得了才是。”

  “聽說當日恭親王爺命糧糙官回京押糧糙,可是指派了五千名的人手押送糧糙的,本宮只想問問,要多少人才能從這五千名驍勇善戰的人手裡劫了糧糙。”

  人群中議論越來越熱切:“這事我聽說了,當日王爺確實派了五千人押送糧糙的。”

  “這事我也聽說了,太子殿下手裡並沒有多少人,怎麼從五千兵馬中劫到糧糙,所以這事是另有其人啊。”

  “那人用心太險惡了,不但劫了糧糙,還中傷太子殿下。”

  一時間,府門前的百姓面面相覷,忽地人群中有人又要叫起來,卻被一直隱於人群中的人給衝上去給乘機給扣住了,其他想乘機搗亂的人望著這動靜,一時間竟然不敢動,看來太子府的府門外混進了太子殿下的人,若是他們說話,就會被太子殿下抓住,所以他們不能說。

  太子殿下真是太厲害了,竟然不惜自刺一刀,真是太狠了,連自己都傷害啊。

  太子府門前,蕭懷槿臉色越來越白,他掙扎著說道:“這一陣子以來,大家可有耳聞本宮針對恭親王爺的事情,若是本宮和他不和,倒有可能劫那糧糙,可是本宮和恭親王爺一直很友好,如何會劫那糧糙呢?”

  蕭懷槿的話恰好的把話轉移到和恭親王蕭戰不和的人身上,這一句話瞬間引起了騷動,和恭親爺不和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世子啊,難道是世子劫了糧糙,大家如此一想還真有可能,不由得面面相覷。

  蕭懷槿身子往後一倒,直接的倒進了白澤的懷裡,他臨昏迷前還對著府門前的百姓大叫:“本宮很為那三十萬的兵將痛心,所以本宮絕不會放過那劫走糧糙的人,本宮會給你們所有人一個交待的,本宮會查出來的,一定會的。”

  他說完直接的昏迷了過去,扶著他的白澤,乘機大叫:“你們看到了嗎,你們這樣對太子,殿下卻宅心仁厚,一心的唯護你們,為了平復你們心中的怒火,竟然不惜自刺一刀,只為了平息你們的怒氣,這下你們滿意了。”

  百姓個個不安了,不忍心了,一動也不動,人群中有人大聲叫起來:“我們散了吧,散了吧,相信太子會給我們一個說法的。”

  “對,太子殿下會給我們一個交待的。”

  “我們走吧。”

  很快,太子府門外的亂民離開了,本來難以收拾的暴亂局面,最後竟然很容易的平息了,那些撞傷的直接沒人理會,真正是哭斷了腸子,不過白澤命人取了一些錢給那些人,好好的安頓了他們。

  等到他們走進太子府,白澤忍不住心疼的開口:“殿下,你太拼了。”

  本來該昏迷不醒的蕭懷槿,此時卻從白澤的懷裡站了起來,伸手按著刺進自己胸部的匕首,輕描淡寫的說道:“輕傷,立刻去宣了御醫過來。”

  “是,殿下,”立刻有侍衛飛奔出去宣御醫,蕭懷槿和白澤領著人一路往太子府的院落走去,幾個人剛走出去幾步遠,便聽到身後有人鼓掌,悅耳如磁的聲音響了起來。

  “太子殿下果然好手段啊,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

  蕭懷槿一聽這聲音,眉毛跳了跳,一臉難以置信的轉頭望過去,便看到一身錦繡雲衫的的男子優雅的立在陽光之下,他面容立體而精緻,舉手投足華貴非凡,此刻唇角勾出似笑非笑望著他,蕭懷槿一看到這人,便一肚子火竄出來,都是這個禍害,都是這個禍害給他招來的這事。

  蕭懷槿緊走幾步衝到燕祁的面前,指著燕祁冷喝:“你他媽的還敢來,知道不知道爺被你害慘了,若不是不想讓小染兒傷心,我他媽揍扁你這張臉。”

  燕祁眉梢挑了挑,徑直的越過蕭懷槿往太子府走來,白澤無語的望了望鳳翥龍翔,絕色風華的男子,悠然自得,根本不把自家的殿下放在眼裡,看來殿下還是太嫩了,假以時日未必會差給這男人,不過眼下他確實有些嫩了。

  “殿下。”

  白澤提醒蕭懷槿,這人身份不尋常,別在太子府侍衛面前說漏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剛剛的風暴還沒有過去呢,若是讓人知道大宣的新帝便在東宮太子府里,那太子殿下有一百張嘴也說不通了。

  蕭懷槿終於止住了口,實在是他看到這傢伙火大不已,這個賤男殺完了西雪的人,不回大宣陪小染兒,來這裡做什麼。

  若是小染兒有什麼事,看他不揍他。

  蕭懷槿悶聲靠在白澤的身上,一路進太子府的書房,等他們到書房的時候,御醫也趕了過來,書房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御醫給蕭懷槿拔刀上藥包紮等等。

  等到御醫和房內的人都退了下去,蕭懷槿才不滿的蹙眉望著燕祁:“說吧,這回你又來做什麼,不會是先前的三十萬人殺上癮了,又跑到這裡來殺人吧。”

  燕祁沒理會蕭懷槿的冷嘲熱諷,深沉的聲音響起來:“染兒被蕭北野給帶來了西雪。”

  蕭懷槿哈的一聲冷笑:“你當我是傻子,小染兒在大宣做皇后呢,怎麼會落到蕭北野的手裡。”

  蕭懷槿並不清楚大宣發生的事情,所以才會不相信。

  不過看燕祁的臉上籠罩著冷霜,似乎真有其事,蕭懷槿臉色暗了暗,試探的開口:“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燕祁沒有說話,周身籠罩著冰霜,瞳眸深邃嗜血的冷芒,蕭懷槿看他的樣子,終於相信小染兒被蕭北野帶來了西雪。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蕭懷槿急急的站了起來,隨之想到什麼似的撲向了燕祁,對著燕祁狠狠的兩拳:“你是廢人嗎,怎麼會讓小染兒好好的落到蕭北野的手裡呢,她還懷了你的孩子呢。”

  蕭懷槿的話使得燕祁周身涌動起狂風暴雨,他大手陡的一握,殘暴冷酷的怒吼起來:“朕這一次定不放過蕭北野,這個該死的混蛋。”

  蕭懷槿停住了動作,望向燕祁,微微的眯眼喘息了兩口氣,雖然先前自刺一刀他是做做樣子的,可事實上也是傷了身的,此時捶了燕祁兩拳便有些吃力,他喘著粗氣,尖銳的冷聲:“你是讓我幫你查小染兒的下落。”

  燕祁一聽蕭懷槿一口一聲小染兒,心中鬱結的糾正:“她是你師傅。”

  “呸,小染兒,小染兒,以後她就是本宮的小染兒,干你屁事。”

  他說完不再看燕祁難看的臉色,而是走到書房一側坐下來,情緒已內斂了不少,他朝外面喚人:“來人。”

  白澤生怕房內有事,所以一直沒有走,此時聽到蕭懷槿叫,便急急的走了進來:“殿下。”

  “立刻給我把金刀衛的人多派一些出去,查蕭北野所住的幾個地方,看他什麼地方藏了人,若是查到什麼地方有動向,記著,立刻給我報過來,要快。”

  蕭懷槿蹙眉,本來該休息的人,此刻卻滿心的憂心,一看到燕祁狠狠的拿眼剜他。

  “燕祁,你說你倒底能不能保護她們娘倆,你要是不能保護,你讓本宮來保護,本宮寧願自己死,也會護她們一個周全的,你呢,連妻兒都保護不了,枉為帝君。”

  燕祁的臉色再黑了一分,此刻他心內的焦虛不比蕭懷槿少,心急火燎的快瘋狂了,他現在只想把蕭北野給大卸八塊了,染兒她懷著孕呢,他就這樣把一個孕婦帶回西雪算怎麼回事啊。

  書房裡,蕭懷槿說著說著,忽地臉色一變,滿臉的疑云:“不對啊,小染兒身懷武功,又精通毒術,就算懷孕,也不至於被蕭北野給困住啊。”

  他師傅什麼樣的人他不知道啊,那是比小狐狸還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落到蕭北野的手裡呢。

  燕祁聽了蕭懷槿的話,忍不住心臟抽搐,聽蕭懷槿的話,對他生生是個折磨。

  不過他卻又不能不說。

  “她是為了救朕,所以功力盡失了。”

  燕祁的話一落,蕭懷槿噌的一聲站起來,氣得身子發抖,指著燕祁結巴了好半天一個字沒有說出來,最後坐下來平息了胸腔中的怒火才說出口:“燕祁,你怎麼不去死啊,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動不動要人救啊。”

  燕祁瞪了蕭懷槿一眼:“你以為朕想受傷啊,若不是恭親王蕭戰武功太厲害,朕不會受重傷的。”

  蕭懷槿總算不吭聲了,原來是和蕭戰的一戰中受的傷,說實在的,燕祁的武功算是十分厲害的,能戰勝恭親王蕭戰,確實是很厲害,起碼他是沒辦法戰勝蕭戰的,他現在少了一個對手,算來還是他的功勞。

  書房裡,兩個男人不再說話。

  傍晚的時候,金刀衛終於查到了消息,西雪城外的一座墨檀別院,別院之中栽種了很多的墨jú,因此取名墨檀別院,所有人只以為它是一個朝中官員的別院,卻不知道這裡乃是蕭北野的一座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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