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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的審訊工作很快結束了,方沉安身為監察司內的刑訊高手,幾番手腳下來,那被抓的人便撐不住交待出了幕後的支使人。

  “回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話,指使此人動手腳的人是秦國公府的小姐兒秦昭雲。”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驚駭的望向秦家的人,刑部尚書秦尚書,臉色瞬間慘白一片,驚恐的抬頭望著燕祁和雲染二人。

  人群之中的秦昭雲臉色更是難看至極,身子控制不住的抖簌,她沒想到自己設了這麼大的一個局,竟然輕而易舉的被擊破了,她命令的手下竟然還把她給供了出來,秦昭雲的臉上一片蒼白,冷汗往下流,僅有的理智告訴她,不能承認,堅決不能承認這件事是她做的,就算這人供出了她來,她也不能承認,否則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

  秦昭雲有些後悔了,她做了這麼多的目的就是為了毀掉皇后肚子裡的孩子,因為若是沒有這個孩子,她就不相信她還能阻止皇上納妃,沒了孩子,皇姑奶奶還有朝中的大臣定然要讓皇上納妃,那她不就可以進宮了嗎?自從看到皇帝,她滿心滿眼都是皇上,就想入宮為妃,陪伴他一身。

  她在秦府朝思暮想,幾欲成魔,可是卻無計可施,宮中的皇后根本不可能讓皇上納妃的,所以她想到了這麼一個計策,在沈瑞和夏雪穎的大婚之時動手腳,弄掉皇后肚子裡的孩子,這樣一來,她就可以進宮了。

  只是沒想到最後竟然功潰一簧,前功盡棄。

  秦昭雲飛快的撲出來,撲通撲通的磕頭:“皇上明查,皇后娘娘明查,臣女沒有命令這人做這事,臣女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傷害皇后娘娘,傷害皇子的事情,皇上明查啊。”

  雲染瞳眸布滿了冷沉幽暗的冰霜,陰鷙無比的盯著秦昭雲,她看出秦昭雲眼裡的慌恐,秦昭雲的害怕,如若不是她做的,她害怕什麼?

  秦昭雲還在死命的磕頭,四周的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秦家的幾個人飛快的跪出來:“皇上明查,昭雲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秦家絕不會做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秦老國公共有兩個兒子,老大放到外省任職,秦昭雲便是秦家老大的女兒,這老二便是刑部的秦尚書,今日前來將軍府參加婚宴的只有秦尚書和秦夫人,還有兩個姐兒,此時四個人臉色完全的失了顏色。

  秦昭雲更是哀叫連連,燕祁沒有說話,周身遍布著嗜殺的冷霜,他對於雲染肚子裡的孩子,重視程度不比雲染差,而現在秦昭雲竟然想弄掉雲染肚子裡的孩子,可想而知他此刻心中是多麼的震怒,而且他實在是討厭極了,這一個個自以為是的東西,動不動挑戰他的權威,今日他就要讓所有人都看看,招惹到他們,會有怎樣的下場。

  燕祁身側的雲染,慢慢的走到秦昭雲的身邊,冷森森的聲音響起來:“秦昭雲,你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今晚的一切只不過是你拾攛了沈炎冥做出來的,你的目的是想借沈炎冥的手造成混亂,然後讓人刺傷我,當然這刺傷我的人,最主要的目的是刺傷我的肚子。”

  雲染瞳眸摒she出的是地獄鬼差一般兇殘的光芒,在暗夜之下,幽冷如冰,秦昭雲牙齒打顫,害怕得輕顫起來,不過她依舊緊咬著牙:“我沒有,皇后娘娘明查,臣女沒有做。”

  “沒有做嗎?”雲染直起身子,唇角是一抹譏諷冷cháo的笑,轉身走到沈炎冥的身邊,陰森森的盯著沈炎冥:“沈炎冥,你現在有一個機會,交出幕後的指使人,若是你不交也行,那麼今晚所做的事情就由你受著了,抽筋扒皮挫骨揚灰,但願你受得了。”

  沈瑞雖然惱火自己的兒子,恨不得踹死自己的兒子,但這會子他冷靜下來,自然也不希望兒子出事,何況沈瑞的氣憤不比雲染差,如若炎冥背後真的藏著秦昭雲,這個女人太惡毒了,竟然拾攛他的兒子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他兒子才十三歲啊。

  “沈炎冥,你給老子交出幕後的指使者,若是你不說,老子就把你逐出沈家的家門,從此後你不姓沈,不配姓沈。”

  沈瑞的話一落,沈炎冥顫抖了一下,飛快的望向自個人父親,父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想到了父親對他的種種教導,雖然以前疏忽了他,但最近幾年對他卻傾心相護的,若是父親把他逐出家門,他不敢想像沒有父親的照顧他會怎麼樣?

  “父親。”

  “你說是不說?”

  沈瑞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火大樣,現在是他兒子的一個機會,若是他不說,等待他的下場,只會是刑部的大牢,既然皇后娘娘說了給他一個機會,他若說了,就有可能逃過責罰。

  沈炎冥望著父親,終於不再執傲,抬眸望向了不遠處跪著的秦昭云:“是她幫助我設下的局。”

  秦昭雲身子一軟,支撐不住的往地上一癱,手腳冰冷,她沒想到沈炎冥竟然真的把她招了出來,先前明明說好的,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把她交出來的。

  秦昭雲望著沈炎冥,絕望的叫起來:“沈炎冥,你栽髒陷害我,我沒有,我沒有這樣做。”

  沈炎冥忽地笑起來,少年的臉在暗夜的冷輝之中,異常的清晰,他一字一頓的說道:“秦昭雲,你把我當傻子了。”

  他的意思很簡單,他雖然不知道秦昭雲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是卻知道秦昭雲只不過想借他的手做些什麼,他之所以不理會,只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此時四周的朝臣個個盯著秦昭雲,議論紛紛,全都是指責之聲,秦尚書和秦夫人以及秦家的兩位小姐,個個臉色難看,死命的瞪著秦昭雲。

  她怎麼敢,怎麼敢這樣做,那是皇后娘娘啊,這女人瘋了不可。

  秦尚書痛哭流涕的哭道:“皇上,臣有罪啊,請皇下下旨賜罪。”

  秦夫人和兩個女兒哭著磕頭,只有秦如雲還在強撐著:“我沒有,我沒有指使沈炎冥,拾攛沈炎冥做這些事,我也沒有讓這壞人去刺殺皇后娘娘,皇上明查啊。”

  沈炎冥聽了秦昭雲的話,實在忍受不了這女人的自以為是,事情都這樣了,狡辯有用嗎?沈炎冥飛快的開口:“秦昭雲,你不要狡辯了,狡辯是沒有用的,清風,把人帶出來。”

  沈炎冥朝自己的身後命令,很快有人出來,手裡還拖出來一個人,大家飛快的看去,便看到被拖出來的人竟然是京兆府宋家的一位小公子宋天佑,宋天佑此時昏迷不醒,明顯的是被人打昏的,沈炎冥望向秦昭雲說道:“宋天佑可是聽到了我們兩個人的話,要不要把他弄醒,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沈炎冥的話一落,秦昭雲只覺得天旋地轉,她沒想到自己最後竟然栽在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手裡,本來她以為沈炎冥年幼無知,所以不會識穿她的心計,她一直是以幫助沈炎冥的嘴臉來幫助他的,沈炎冥也說了不會說出她,沒想到最後這人不但說出她,還保留了人證,這下她是張口莫辯了。

  昏沉的夜色之下,幽暗的冷光籠罩著秦昭雲,她臉如死灰,一點生色都沒有,瞳眸絕望而痛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難看的看著她,燕祁嗜血的話響起來:“來人,把秦昭雲帶到沈府前面的正堂門前用刑,所以人都看著,一個都不准少,誰若是膽敢不敢,大刑侍候。”

  這一次他就要讓大宣的所有臣子看看,他若狠起來,絕對是心狠手辣殘酷無情的主子,所有人別妄想從他的手裡逃得了好。

  秦昭雲清醒過來,掙扎著慘叫起來:“皇上饒命啊,皇上你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饒過臣女一次吧。”

  秦昭雲不提太皇太后還好,一提燕祁胸中嗖嗖的火氣往上涌,太皇太后,那個老不死的,他就是要狠狠的打她的臉子,當初逼死了他的母親,現在竟然還想逼染兒,所以這秦昭雲必死,不但要死,還要讓她痛不欲生的去死,讓她後悔曾對染兒動主意。

  燕祁嗜血寒凜的聲音響起來:“膽敢企圖謀害皇室的血脈,別說你秦昭雲,就是秦家都罪該萬歲,你謀算皇后肚裡孩子的事情被太皇太后知道,太皇太后第一個不放過你,太皇太后一定會下令人親自打殺了你。”

  燕祁兇殘的說完,伸手扶著雲染離開,一路往沈家前面的正堂,後面黑壓壓的朝臣誰也不敢說話,跟著帝皇帝後的身後一路往沈家的正堂而去,方沉安一揮手,身後的幾名太監拽著秦昭雲,還有先前企圖傷雲染的兇手,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往沈家前面的正堂走去。

  沈家正堂門前有一處空曠的廣場,正好用來行刑。

  逐日和破月二人手腳俐落的搬來桌椅擺放在正堂門前,沈瑞立刻命令下人設上好的茶水擺上,一對帝皇帝後安逸的坐下來,其他人全都站在兩邊觀刑。

  秦昭雲此刻嚇得臉色如紙一般的白,在暗夜之中好似一具沒有生機的幽魂,聽到上面燕祁冰冷的聲音響起來:“秦昭雲,你今晚所做的事情是自己一個人的主意,還是什麼人在背後指使你的?”

  燕祁幽冷好似地獄之下冒出來的聲音響起來,下跪著的秦尚書和秦夫人以及秦家的兩個小姐,嚇得顫抖了起來,身子抖簌如風中的殘葉,此刻只要秦昭雲一句話,只怕他們所有人都得死,秦家所有人都會被滅。

  不過秦昭雲望了一眼身側的人,自家的二叔和二嬸還有兩個妹妹,這些人對她都不錯,她還不至於瘋狂的亂咬人,而且若是她說出秦家人一個字,她父親和母親他們一個也別想活,所以秦昭雲咬牙不說,不過她沒忘了求饒。

  “皇上,臣女知道錯了,臣女不該痴心枉想的想進宮陪王侍駕,求皇上看在臣女痴心一片的份上,饒臣女一次吧。”

  暗夜之中噗哧一聲輕笑,那笑極盡嘲諷鄙夷:“你確實是痴心枉想,你以為什麼人都可以進宮陪王侍駕嗎?你以為只要是女人就可以進宮陪王侍駕嗎?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枉想進宮陪王侍駕,你以為朕什麼破爛貨都會收嗎?你給朕提鞋都不配,還進宮陪王侍駕,你這種女人生來就是賤,認不清自己的身份,還大放厥詞,自以為自己才貌雙全,以為世間配是上你的只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卻不知道在男人眼中,你什麼都不是,連根糙都不如。”

  燕祁一通怒火過後,秦昭雲牙齒打顫,嘴唇一片烏紫,沒想到自己在這個男人眼中如此的不堪,連根糙都不如,她果然是痴心枉想了,她為什麼要喜歡這樣的男人啊,為什麼啊。

  燕祁的話除了使秦昭雲清醒過來,同地也使得在場的許多心中懷著幻想的女人清醒了過來,原來皇上心目中她們只是一根糙,枉她們自以為自己才貌雙全,可以進宮陪王侍駕,事實上皇上根本瞧不上她們,又如何會讓她們進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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