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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熇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雲染念頭剛落,便看到外面君熇閃身走了進來,飛快的稟道:“郡王妃,郡王回來了,不過他直接去二公子的臻園了。”

  “臻園?”雲染的眸光攏上了冷寒嗜血的殺氣,先前她只顧著著急,生怕燕祁知道這件事要抓狂,倒是忘了去想是何人把這件事泄露出去的,先前她怕燕王妃把這件事泄露出去,所以用計把燕王妃給逼瘋了,燕王妃瘋了,又是何人把這件事泄露出去的,二公子燕臻嗎?這個該死的混蛋,雲染手指一握,領先一步往花廳外面走去,浩浩蕩蕩的一眾人直奔燕二公子的臻園,一眾人還沒有走進二公子的臻園,便聽到暗夜之下一道悽慘的叫聲從臻園裡響起來。

  鬼醫郡王妃 第020章 兩道聖旨

  臻園,燕二公子的房間裡,燕二公子披頭散髮的被人從床上打到地上,又從地上打到門口,此時的燕二公子再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瘋狂猖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的在地上來回的爬,眼看著房間裡,殺神一般的人睜著一雙血一般嗜殺的瞳眸往他身前走過來,燕二公子不由得慘叫連連,聲聲哀切。

  “大哥,你別打了,你別打我了。”

  “我打死你個王八羔子,你竟然膽敢指使人傳出這樣的謠傳,這三年多來你對我做過多少陰暗的事情,我都念著你是我的兄弟,所以沒有對你下手,現在你倒好,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今兒個我就打死你。”

  燕祁精緻華美的五官上攏上嗜血的殺氣,瞳眸兇殘的光芒,只要一想到梁城內外,所有人都在說他是野種的事情,他便火大得想殺人,僅有的理智讓他派人立刻去查,是什麼人傳出這樣的消息出來的。

  他的手下幾乎沒費多少事便查清楚了消息的來源,竟是幾個市井的地痞流出來的,這些人是受了燕二公子燕臻的指使,得了一些銀錢,才會中傷燕祁的,眼下這幾個人皆被燕祁的手下給殺掉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人,就是燕二公子。

  燕二公子上次被燕康打得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現在才好一些,沒想到又落到燕祁的手裡,這回他又要躺很長時間,不過現在不是躺不躺的事情,他看著燕祁凶神惡煞的樣子,分明是要殺死他的啊。

  燕二公子大哭起來:“大哥,我錯了,你別殺我,你別殺我。”

  燕祁如何理會他,大踏步的走了過來,一腳狠狠的踢了下去,燕二公子抱著腿,再次的發出痛楚的慘叫聲,他的腿,他的腿被踢斷了。

  門外響起了急急的腳步聲,下人恭敬的喚聲響起來:“王爺,郡王妃。”

  燕臻一聽到下人的喚聲,立刻像看到救命稻糙似的尖叫起來:“父王,救命啊,大哥要殺死我。”

  燕祁聽到燕王爺過來,停住了動靜,站在明亮的燈光下抬眸望著從門外走進來的一眾人,為首的正是燕王爺燕康,燕康一進來,燕臻便掙扎著撲了過去,一把抱住燕康的腿,慘叫起來:“父王,救我。”

  燕康直接的抬起一腳踢飛了燕二公子,指著燕二公子大罵:“孽子,你真是找死,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大哥不打死你,父王也要打死你。”

  燕臻被燕康一腳踢飛出去,掙扎了好半天才爬起來,此時的他傷得極重,嘴裡吐著血,瞳眸一瞬間幽暗猙獰:“父王,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我才是燕家的嫡子,我才是名正言順的嫡子,你為了一個野種害死了宸兒,害得母妃瘋了,現在又想殺了我是不是,好,你殺了我吧,我們統統的去死,你只留著這個野種吧。”

  燕康的臉色一片陰霾之色,他沒想到都到這種時候了,這個孽子竟然還說燕祁是野種,而燕祁周身攏上了狂風暴雨,陰森森的望著燕臻,恨不得生吞活吃了他,不過燕祁的心中更多的是對燕康的失望和惱火,為什麼,為什麼要把他陷於這樣的境地,父王之前為什麼不娶他的母妃呢,讓他成為別人口中所謂的野種。

  一想到這個字眼,燕祁抓狂的再不想待在這裡,他抬腳便往外走去,看也不看房裡的人。

  雲染趕緊的伸手拉著他,燕祁的手一僵,最後緩緩的回首望向雲染:“染兒,我什麼都沒有,你願意跟我離開燕王府嗎?這裡的所有都不是我的,所以我不想再留在這裡了。”

  燕康一怔,飛快的望著燕祁,說實在的,他很喜歡這個兒子,正因為喜歡他,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他,他真實的身世,因為如若他告訴燕祁,他就不是他的兒子了,可是現在聽到燕祁的話,他只覺得誅心,心裡很難受。

  雲染則溫柔的開口:“好,不管你去哪裡,我都陪著你。”

  燕祁一聽,冷硬的心總算柔軟了一些,拉著雲染轉身往外走,經過燕康身邊的時候停了一下,頭也不抬的說道:“父王,我會立刻離開燕家,以後燕家的事情與我再無半點干係。”

  他說完拉著雲染走了出去,身後的燕康心急的狠狠瞪了燕臻一眼,轉身追了出去,只見院子外面,燕祁帶著雲染一路不停的直往臻園外面走去,看他們的架勢,是真要離開燕王府的。

  燕康心急的大叫起來:“燕祁,你站住,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嗎,等父王與你講了你的身世後,你若要走,父王絕不攔著。”

  燕康想到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今日終於要破雲見日,心裡不禁痛楚,難道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嗎,他燕康的兒子如此的不成器,先帝的孩了卻如此出色。

  以沁,你的願望是永遠不讓他知道他的真實身世,不讓他摻合到宮廷之爭中,可是我卻不忍心他心中背負著野種的念頭,所以今日我只能告訴他真實的身世。

  燕康腳步沉重的一路往臻園外面走去,燕祁和雲染二人停住了腳步,二個人一言不發的跟著燕康的身後往王府的書房走去。

  身後的手下誰也不敢靠近,只遠遠的跟著。

  雲染心中,以為燕康要告訴燕祁身世之事,是關於他娘蕭以沁的事情,所以心裡擔心,即便燕康有什麼苦衷,但是蕭以沁沒有嫁給燕康是真實的,那麼燕祁的身份確確實實的有些不太光明,雲染想著這個,不禁心疼燕祁,伸手緊握了握他的手,無聲的告訴他,不管什麼時候,她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的。

  因著她的安撫,燕祁的情緒已冷靜了很多,一行人跟著燕康的身後往王府的書房走去。

  明亮寬大的書房裡,梨花木的書架上擺滿了書,除了書外,還有不少的名家字畫,綠色的盆景點綴其中,使得書房生機盎然。

  這還是雲染第一次進燕康的書房,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看著書架上的書,以及牆上的字畫,心裡對於這位父王有了更多的了解,看來他和自個的父王一樣,不僅僅是武將,還精通文墨之事,算得上是文武全才的男人。

  只是這樣文武全才的男子怎麼就沒有得到一段好姻緣呢,他喜歡蕭以沁,卻沒有娶她,娶了蕭以沁的妹妹蕭以柔,以至於使得燕祁的身份十分的尷尬。

  父王喜歡自己的母妃,可是她卻聽說自己的母妃喜歡的人卻是先帝爺。

  這叫什麼事啊。

  燕康走進書房,示意他們兩個人坐下,燕祁卻一動不動,瞳眸淡定的望著燕康,一字一頓的開口:“父王,為什麼,既然你喜歡我母親,為什麼不娶她,不娶她為妻呢。”

  現在他總算明白,為什麼燕宸死了後,燕王妃蕭以柔那般恨他了,因為她恨他剝奪了她兒子該有的東西,她恨他一個野種卻占有著她兒子該有的一切。

  燕祁忽地笑起來,他的笑說不出的涼薄,淡淡的好似一陣輕風:“如果父王早告訴我,我只是一個野種的話,我絕不會要所謂的世子之位。”

  燕康回首瞪了他一眼,冷硬的喝斥:“你胡說什麼,別說世子之位,你的身份從來就不比世子之位低。”

  他說完走到書房一角,轉動了一個小小的機關,機關後面是一個不大的暗格,他從暗格之中取出了一方長長的錦盒。

  燕康眸光深沉的望著手中長方形的錦盒,這是先帝爺留下的一道聖旨,他說若是有朝一日,燕祁因為身世之謎而困惑的話,便把這道聖旨交給他,他一直不想動這道聖旨,但是現在不得不動用這道聖旨,若是他不拿出聖旨,燕祁心中就會有一個坎過不去,一向高高在上的燕郡王,如何承受自己是一個野種的事情。

  燕康苦笑,心中很疼,慢慢的捧著錦盒走了過來,他把錦盒遞到燕祁的面前,沉穩的說道:“你的身世之謎便在其中,你打開看看吧。”

  燕祁有些不明所以,伸手接了錦盒過來,輕輕的打開,只見錦盒之中竟然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道聖旨。

  燕祁身為大宣的燕郡王,自然是經常看到聖旨的,所以一眼便看到這是一道明黃的聖旨。

  燕祁錯愕,父王不是要和他講身世之謎嗎,怎麼取出聖旨了。

  他心裡有些不安,不過手卻沒有遲疑,飛快的取了明黃的聖旨出來打開來。

  只見聖旨上寫著:“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今燕王府燕祁乃朕之長子,因其母蕭賢妃早逝,朕恐皇室長子在宮廷之中受人迫害,所以寄養在燕王府,他日可持此召向天下人證明其身份,皇室正統血脈,名楚祁,欽旨。”

  燕祁手中的明黃聖旨叭噠一聲掉到了地上,滿臉的驚駭,這竟然是先帝的一道遺詔,而且他根本就不是燕王府的人,他是先帝的長子楚祁,這是怎麼回事,燕祁抬眸望向燕康,燕康滿臉苦笑的後退跌坐在書房的椅子上。

  兒子,終於不是他的了,他養了這麼久的兒子終於還給人家了。

  書房裡,氣氛分外的詭譎,雲染看了看燕康,又看了看燕祁,一向冷靜自恃的燕祁,此刻臉上有難以置信,出乎意料,捉摸不定的神彩,雲染不由得奇怪,飛快的走過去撿起地上明黃的聖旨,打開來看了看,這一看連她也驚悚了,她以為自己看錯了,飛快的睜大眼睛又看了一遍,最後心中湧起驚濤駭浪,抬眸望著燕祁,好半天沒有移開眼睛。

  燕祁竟然是先帝的兒子,他是楚家的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雲染一頭霧水,最後望向書桌之後的燕康,沉穩的問道:“父王,這是怎麼回事,燕祁怎麼會是先帝的兒子呢,他不是父王的兒子嗎?”

  燕康抬眸,眸中滿是無奈的光澤,盯著燕祁,慢慢的長嘆一口氣:“祁兒,你坐下來,父王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你們。”

  燕祁和雲染二人壓下心頭的驚駭,慢慢的坐了下來,燕康望著他們,無力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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