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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媽媽就是老王妃院子裡的管事媽媽,此時看到雲染冰冷如霜的神容,不由得發怵,忐忑不安,瞳眸閃過惶恐,臉上卻強作笑容:“郡王妃,她們是通知老奴了,老奴正好和老王妃在回話,所以晚了一會兒。”

  “喔,”雲染挑高眉,盯著房媽媽,房媽媽在她的眼神中驚悚,腿都有些軟,心裡直後悔,為什麼聽從二夫人的話,故意為難郡王妃,先前她明明打殺了王妃身邊的傅媽媽,她怎麼還不明白呢。

  何況老王妃也沒有出聲讓她為難郡王妃,她這不是自找的嗎?房媽媽害怕的垂首不敢看雲染。

  雲染哈哈輕笑,望著房媽媽溫聲細語的說道:“房媽媽,按理呢,你是老王妃身邊的人,我應該敬著你,但是你要知道這是我初掌家的時候,你知道本宮正找人殺殺銳氣呢,本來呢,本宮以為打殺了一個傅媽媽,別人已經警戒了,可是你呢,卻偏撞在刀口上,這不能怪本宮,就像你說的,你在給老王妃回話,可是從本宮下命令到現在差不多一個時辰過去了,你的話竟然還沒有回完,本宮倒是新奇了,你和老王妃回的是什麼國家大事啊,需要費這麼長時間啊。”

  她一言落,房媽媽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撲通一聲跪下,求饒道:“郡王妃饒命,奴婢知道錯,奴婢以後不敢了。”

  “你給我記著,本宮這裡永遠沒有以後,犯了錯,永遠別想著求饒,尤其是故意犯錯。”

  雲染話一落,直接的望向身側的姜媽媽,沉聲命令道:“把這房婆子拉下去,仗責三十板子,若是活著就扔回秋善堂去。”

  “是,”姜媽媽應聲,一揮手,身後幾個五大三粗的丫鬟婆子沖了過來,直撲向房媽媽,把她給拖出去了。

  房媽媽驚恐莫名的求饒:“郡王妃饒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

  “給我狠狠的打,所有人都長著眼睛看著,任何人若是犯了錯,都別想逃了好,尤其是故意找碴子生事的人。”

  議事堂里一片冷寂,沒人敢吭一聲,人人驚悚。

  郡王妃掌家,可是一連打殺了兩個人,兩個人還都是王府當紅的紅人,王妃身邊的管事媽媽,和老王妃院子裡的管事媽媽,兩個重量級的人物都被打了,何況是她們,這一刻所有人都牢記著自己不要惹事,不要惹這不該惹的郡王妃。

  “好了,接下來本宮說兩句,希望以後大家努力的工作,安份守已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找碴子生事,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你們是燕王府的下人,不管是誰上位做了燕王府掌權者,與你們都是無關的,你們效忠的不是某一個人,而是燕王府,若是你們認不清楚方向,那離死也不遠了。”

  雲染說到這裡停下,身側的枇杷立刻奉上一杯茶水,雲染接過來喝了一口茶。

  下面的眾管事聽著外面打板子的響聲,和悽慘的叫聲,個個害怕不安,飛快的開口:“奴才(奴婢)聽從郡王妃的調遣。”

  雲染滿意的點頭,放下手裡的茶杯喚了一側的姜媽媽出來:“這是姜媽媽,以後是刑堂的管事,所謂刑堂就是犯了錯受罰的人,都將交到姜媽媽的手裡,讓她來收拾。”

  姜媽媽笑眯眯的走出來,朝著下面的人粗聲開口:“請多多擔待。”

  下首的人全都一臉汗,有人恐懼的望著姜媽媽,人高馬大的姜媽媽十分的能威懾人,個個看到她便有些害怕。

  雲染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又望向身側的荔枝:“荔枝乃是本宮身邊的大丫鬟,以後就是內院大管事,你們以後所有的事稟報到她的面前,再由她稟報到本宮的面前。”

  眾人看了一眼荔枝,荔枝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浸,此時氣度十分的沉穩,不卑不亢的走出來:“希望各位以後盡心盡力的管好手下的人和事,做好自己的本份,若是有什麼事可以稟報到我的面前,我會儘量配合大家來完善你們手中的事情。”

  “見過荔枝姑娘。”

  眾人趕緊的喚了一聲,荔枝點了點頭。

  雲染望了一眼在場的人,經過她連番的敲打和威懾,現在安份得多了,至於還有什麼別的心思,她會慢慢收拾的。

  門外,兩個婆子把打得血淋淋的房媽媽拖了進來,扔到地上,雲染瞄了一眼,望向議事廳里的畢管家,下了命令:“把這人送到老王妃的院子裡,對了,和老王妃說,讓她重新任命一個管事的媽媽,這老東西竟然膽敢陰奉陽違,不能再讓她做管事媽媽了。”

  “是,老奴立刻去。”

  畢管事不敢大意,郡王妃連房媽媽都不買帳了,還怕別人嗎?

  雲染起身揮了揮手,示意各人散了,自己懶洋洋的領著人一路回燕王府的墨沁院而去。

  秋善堂,房媽媽被人送了回來,這件事很快稟報到老王妃的面前,老王妃的氣沖沖的出來,看著院子裡的房媽媽。

  “她竟然連我的人都敢動。”

  老王妃的肺氣炸了,下首的房媽媽一直是老王妃身邊的老人,此時下身被打得鮮血淋淋,半身不能動,她掙扎著朝著上首的老王妃嚎啕大哭:“老王妃,老奴沒法侍候你了,沒法替你跑腿了。”

  “這個混帳東西,竟然膽敢這樣做,我倒要去問問她,誰給她的膽子。”

  二夫人趙氏立刻得意的笑了起來,哼,她就是要挑得老太太和郡王妃鬥起來,這樣可以把掌家權爭過來。

  不過老太太走了幾步又停住了,她是想到了大長公主說的話,若是你再欺負我義女,我就把你那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都給你扒出來,給你張貼出去,看你要不要這張老臉了。

  老王妃立刻收回了腳,她無論如何也不想讓自己的陳年舊事被扒出來,那些實在不光彩,她要強了一輩子,總不能臨了臨了被人指指點點的,若是那些事被扒出來,就算她真能掌家了,王府背後的人還不定如何指點她呢。

  本來雲染心甘情願把掌家權交出來,她能收著,現在是從她手上奪,一來未必真能奪過來,首先她兒子不支持她,二來雲染絕對不是善茬,她膽敢打她的管事媽媽,就是給她一個警告,若是她再找碴子,她肯定不會善罷干休。

  二夫人趙氏看老太太臉色變幻莫測的,生怕老太太不去找雲染算帳,趕緊的朝著地上的房媽媽擠眼。

  房媽媽又哭叫了起來:“老王妃啊。奴婢說了求郡王妃看在您的面子上,饒過奴婢一次,可是郡王妃理也不理,不但下令人打了老奴三十板子,還命老奴帶回話來,讓老王妃重新選個管事的媽媽,她這是太不把老王妃看在眼裡了。”

  二房趙夫人立刻接口:“母妃,郡王妃確實是欺人太甚了,怎麼能打母妃的人呢,她這是太囂張了,就是大嫂當家,也不敢隨便動母妃的人啊。”

  房媽媽和二夫人一唱一合的,可惜老王妃已經冷靜了下來,先前的衝動過去了,此刻的她十分的冷靜,望著房媽媽,冷聲:“她召了人去議事堂,你為什麼遲去了一個時辰,這麼長時間你去幹什麼了?”

  房媽媽一驚,飛快的抬首望向二夫人,她不敢說是二夫人拉她去喝茶了,二夫人讓她給郡王妃下下臉子。

  二夫人張嘴想說話,老王妃一眼便看出其中的奧妙,不由得臉色黑沉了,想著自從二夫人知道郡王妃掌家,便心急火燎的,這心思不言而明啊,老王妃臉色冷了,瞪著二夫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真當我老糊塗了是不是?你一心巴著我掌家,哪裡是為了我好,分明是想從我手裡撈些什麼,你死了心吧,還有以後若是你再膽敢拾攛人亂做事,你就給我滾出去。”

  老王妃一想起從前的事情就惱火,大兒子為什麼不讓她掌家,還不是因為她有一陣子身子不太好,讓二夫人代管一下,不想這女人貪心太大了,直往自己身邊撈,後來被大兒子發現了,她為了圓這件事,生生的說是自己貼補給她們的,還貼補給了趙家,這使得大兒子心寒了,所以才不讓她掌家的,現在她又來了。

  老夫人越想越火大,直接的指著二夫人發火:“你,給我滾出去,還有你,也是自找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便和二夫人做出這種事,真正是自找死路,來人,把房媽媽抬下去養著吧。”

  房媽媽一臉的死灰,心裡絕望不已,早知道她不聽二夫人的話了,生生的害了自己的前途啊,等她好了,這秋善堂的管事媽媽還是她嗎,何況郡王妃下令了讓老王妃重新選了管事媽媽,既然老太太不找她茬子,肯定不會再用她了。

  房媽媽一路哭著被人抬走了,只恨得想碰頭。

  臻園。

  燕臻燕二公子還沒有醒過來,外面天已色經微微的黑了下來,房裡沒有點燈,蕭以柔一直蹲在燕二公子的身邊,緊緊的握著兒子的手,不敢放開,生怕她這一放開,就像當年放開燕宸的手一般,他再也睜不開眼睛,永遠沒有再看她這個娘一眼。

  屋子外面有人走了進來,乃是燕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元霜,元霜飛快的走過來,恭敬的稟報:“王妃,議事堂那邊已經結束了,所有人都被郡王妃震懾住了,先前她不但打殺了傅媽媽,後來連老王妃秋善堂的房媽媽也打了三十板子,不過老王妃並沒有去找她算帳。”

  房間裡,女人眼神陰鷙充血,手指緊緊的握著,狠聲說道:“廢物,一個個都是忘恩負義的廢物,當初本王妃可沒有虧待她們。”

  元霜不敢說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哪個不為自己的前程奔。

  郡王不但身份貴重,而且是燕王府正經的主子,再觀王妃這邊,二公子竟然鬧出這樣的事情來,不但賭輸了這麼多的銀錢,竟然還養男寵,這使得很多人對二公子沒了指望,王妃以後依靠誰?是郡王啊。

  元霜認真的想著要不要勸勸王妃,別和郡王妃鬥了,服下軟沒什麼不好,那是她的兒媳婦,也不丟人,一家子怕什麼。

  不過元霜還沒有說話,燕王妃尖銳的聲音響起來:“她以為她能得意多久,你看著,本宮不會讓她霸占著燕王府的掌家權的,本宮定然要拿回來。”

  元霜到嘴的話便停住了,默默的走到房間一側去點燈,很快房裡一片光芒。

  床前的燕王妃,眸光溫柔的盯著床上的燕臻,輕輕的握著燕臻的手,像捧著寶貝似的呵護著,元霜忍不住嘆氣,不明白為什麼王妃不喜歡郡王,也不喜歡郡王妃,不過做為丫鬟她能說什麼。

  墨沁院裡,燈光婉約,輕輝流轉。

  花廳里,荔枝領著丫鬟在傳菜,一側的美人榻上燕祁正給雲染按摩,一邊按摩一邊溫柔軟語:“聽說你下午打殺了兩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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