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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從一大早便熱鬧起來,大街小巷擠滿了人,個個議論紛紛。

  說得最多的便是,聽說護國公主雲染失蹤了。

  聽說護國公主墜崖死了。

  聽說護國公主香消玉焚了。

  可是燕郡王竟然依舊堅持要舉行大婚儀式,所有人都一致的認定一件事。

  燕郡王瘋了,若不瘋,明明知道護國公主已失蹤,為何還要堅持舉行大婚之事呢。

  雲王府里,雲紫嘯和大長公主兩個人紅著眼睛,靜靜的獨坐在茹香院裡,除了他們兩個人,還有雲挽霜和茹香院裡的丫鬟,所有人都哭了。

  荔枝枇杷和柚子等不停的抹眼淚,本來所有人都想著,公主大婚之日一定會趕回來的。

  只要她活著就一定會回來的,可是現在她沒有出現,這代表什麼,難道她出事了。

  如此一想,一直堅強等待著雲染回來的雲紫嘯和大長公主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傷心欲絕,從昨兒個晚上,兩個人便心神不寧,傷心流淚了。

  可是心頭還有企盼,染兒她一定會回來的,可是一夜過去了,染兒依舊沒有出現,難道她真的出事了,沒有人救她,所以她死了。

  一想到這個雲紫嘯和大長公主便心痛抽成一團,兩個人眼眶cháo濕,心中劇痛。

  這時候,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一個小丫鬟飛快的走進來稟報:“王爺,大長公主,燕郡王過來了。”

  雲紫嘯和大長公主相視了一眼,兩人起身走了出去,站在廊階之上望著那踏著一地花紅徐徐走了過來的燕郡王。

  身著大紅新郎服的燕郡王,烏髮黑眸,丹鼻朱唇,膚白如雪,紅艷的色彩映襯得他五官越發的精緻華美,長眉淺淺飛入鬢角,黑如點漆的瞳仁幽光閃爍,不點而朱的唇角,輕輕的飛揚,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精緻,整個人好似嫡仙降臨,美得入骨三分,卻不讓人覺得妖艷,唯覺華麗。

  長廊之下,雲紫嘯和大長公主痴痴看著他,想著若是染兒在多好,她那般的水靈,若是仔細的妝扮起來,和燕郡王絕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壁人。

  雲紫嘯望著燕祁,心中劇痛,不忍開口,不過依舊沉聲說道:“燕祁,染兒她沒有回來。”

  燕祁眉眼溫融,如畫一般,他溫潤的聲音如玉珠在金盤之中滾動,悅耳至極。

  本該是最傷心的一個人,卻反而勸起廊下的兩個人。

  “你們別擔心,染兒今日定然會趕回來的,你們知道嗎?她最喜歡看本郡王的美貌絕色,她說秀色可餐,她看著本郡王就會飽了,所以她舍不下本郡王,今日她一定會趕回來的。”

  燕郡王眸光攏了輕輝,笑意淺淺,說不出的動人心魄,雲紫嘯和大長公主看得清清白白,這人竟然有些痴了,若是今日染兒趕不回來,只怕此人能入了魔,一想到這個,心中更痛。

  燕祁卻忙著招呼起荔枝等人:“好了,染兒的嫁妝呢,你們快點發了嫁妝,把所有的東西都抬上去,對了,嫁衣呢,嫁衣擺在花轎上,她要是趕回來,正好現換上。”

  “你們別站著了,快點抬嫁妝。”

  燕祁的促督聲響起來,一直安靜無聲的茹香院忙碌了起來,一抬一抬的嫁妝往外抬,大紅的錦繡嫁衣,鳳冠霞帔,送上了花轎,燕郡王從頭到尾指揮著眾人,等到嫁妝全都抬了出去,燕祁又走了過來,端端正正的對著雲紫嘯行了大禮:“小婿給岳父見禮了,小婿先回燕王府了,回頭帶了染兒回來看望岳父。”

  雲紫嘯揮手,燕祁灑脫的轉身,一路往外走去,荔枝枇杷柚子還有一些下人皆跟著燕郡王前往燕王府,因為當初的禮單上,這些下人是要隨了公主前往燕王府的。

  現在公主不在,嫁妝發了過去,他們這些下人也在嫁妝的禮單之中,所以只能前往燕王府。

  身後的茹香院台階上,雲紫嘯和大長公主只覺得心頭無比的沉重,大長公主抬頭望天:“染兒,你不是最心疼燕祁嗎,今日你千萬千萬要回來,若是你不回來,燕祁心中崩著的一根線定然崩塌,他心中的線若是崩塌,這人必須成魔。”

  鬼醫郡王妃 第144章 洞房花燭

  大街上,人流如cháo,萬里空巷,人滿為患,個個惦腳迎頸,翹首盼望,不但是街道上滿是人,就是茶樓酒肆里也坐滿了人,不少人看好戲的神情。

  若只是燕郡王和護國公主大婚之喜,還不至於如此驚心動魄,偏偏是護國公主失蹤,燕郡王一人完成整個大婚的程序,這件事吸引了所有看熱鬧的人,個個都想看看燕郡王此刻的模樣,沒有了新娘子的大婚,還叫大婚嗎?

  花轎的必經之地,臨街的一間茶樓里,此時正有人喝茶聊天,一邊望著街道下面的情況,一邊說話。

  “你說燕祁不會是瘋了吧。”

  定王楚逸霖喝一口茶輕道,當日望夫崖是他親手把雲染打落懸崖的,別人只是懷疑,他卻是肯定。

  護國公主雲染已經死了,他不相信燕祁會不知道雲染已經死了,所以他搞這一出,實在是詭異莫測的事情。

  定王楚逸霖面前坐著的乃是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楚文浩臉色沒有一點血色,瞳眸黑黝黝的甚是嚇人,自從皇帝下令對他實施了宮刑,他就覺得自己成了大宣所有人嘲笑的對象,從不輕易在公開的場合現身,一直行走在陰暗的角落裡,同時他對皇帝楚逸祺心中生出了憎恨,所以轉投到了定王楚逸霖的名下,現在他替定王楚逸霖做事。

  楚文浩聽了定王楚逸霖的話,唇角掀了掀了,幽冷的開口:“這個傢伙現在心中緊繃著一根弦,王爺何不把這根弦扯斷了,若是扯斷了這根弦,他必然成魔,那麼王爺登上高位指日可待。”

  楚文浩說到這裡嘿嘿的輕笑起來,不過笑比哭還難看,他的瞳底一片嗜紅,楚逸祺,你廢我,我就助別人奪你的江山地位,你個廢人,因為自己性無能,便廢了我,我從此後和你誓不兩立。

  楚文浩說完,定王楚逸霖心動了,不過想到一件事,緊緊的蹙眉:“最近本王一直避著燕祁,本王總感覺,當日本王把雲染打下懸崖的事情,這個男人已經知道了。”

  “王爺現在根本用不著擔心這個,只要你能逼得燕祁成魔,那麼他就會是天下人人喊殺喊打的魔頭,就算他想殺王爺,也要有那個機會才行,到時候就算他追殺王爺,多的是人追殺他,所以王爺何必擔心這件事,倒是這傢伙若是不瘋不魔,王爺才需要擔心,雖然他現在不動,後面肯定會出手對付王爺的。”

  楚文浩話落,楚逸霖心動了,沒錯,不瘋不成魔,若是他不成魔,他才要擔心,但若他瘋魔了,有的是人追殺他,他根本不要擔心自個兒。

  “好,這件事本王來做。”

  楚逸霖話落,只聽得外面的街道上,人群驚叫聲響起來:“快,燕郡王過來了。”

  “花轎過來了。”

  “快看,花轎是空的,聽說花轎之中是護國公主的錦繡嫁衣,鳳冠霞帔。”

  “可是你們看為什麼燕郡王滿臉溫潤如水的笑意,周身喜氣洋洋的。”

  “燕郡王瘋了不成。”

  說什麼的都有,二樓的楚逸霖和楚文浩二人低頭往外看,便看到外面的街道上,高據馬上,一身喜服,笑意淺淺,喜氣洋洋的燕郡王,正領著花轎一路往燕王府而去,他的身後,長長的迎親隊伍,喜樂之聲不斷,數十名小童子手提花籃不停的灑著鮮花,空氣中一股濃郁的花香味兒,後面是長長的嫁妝禮單,這長長的隊伍從街道這頭,排到了街道那頭,長長的根本看不到盡頭。

  護國公主雲染的嫁妝可真是豐厚,燕祁瘋了,看來雲王府的人也瘋了,要不然如何會把這大批的嫁妝直接的抬進燕王府呢,若是最後證實了雲染已經死了,這麼一大批嫁妝豈不是便宜了燕王府的人。

  街道邊說什麼的都有,高據馬上的燕祁,燕大郡王眉眼越發的如水一般的溫潤,對於周遭的議論,不聞不問,他的臉上始終是幸福喜悅的笑意,因為他始終相信一件事,染兒她一定會回來的,她沒有事,她會趕回來參加他們大婚之禮的。

  個個說他瘋了,事實上他比誰都清醒,他相信染兒不會有事的。

  瘋的是這些人罷了,真是可笑。

  燕大郡王冷笑,依舊滿臉新郎官的喜慶之色,他要以一個最好的狀態來迎接他的新娘子,不能讓她有一丁點的失望,這可是他們期盼已久的大婚了。

  燕郡王正想著,忽地感受到街道邊有譏諷的視線望過來,他飛快的抬首,瞳眸攸的暗沉,好似萬丈深淵,唇角的笑不自覺的冷冽下去。

  定王楚逸霖,竟然是楚逸霖。

  楚逸霖領人前往望夫崖打傷染兒的事情,他早已經知道,不是不動這傢伙,而是要等著染兒回來,讓她親自收拾他。

  他要把這個渣人交給染兒來親自收拾,相信染兒定會高興的。

  所以楚逸霖,你快樂也就是這兩天了,盡心的快樂吧。

  二樓的楚逸霖一眼望進一座萬年冰窟之中,不由得周身冰冷,看著街道上望過來的黝黑瞳眸,好似一張巨大的網攏著他,讓他掙脫不開,擺脫不掉,飛快的掉頭不敢再望,心裡慌慌的。

  他身側的楚文浩也看見了街道之上燕祁的眼神,充滿了煞氣,濃烈得像雨霧,化不開來。

  楚文浩的心情忽地極好起來,伸手端了茶過來喝,自從他被皇帝下令執行了宮刑,現在他看不得別人好,就喜歡個個都過得生不如死,這樣就不是他一個人在苦了。

  楚文浩笑起來,沒有了護國公主,燕郡王不會開心,燕郡王不開心就會算計定王楚逸霖,定王殿下一直惦記著皇上的寶座,他處心積慮算計的是皇帝陛下,如此一番下來,看來他們每個人都有苦楚,都過得不開心。

  這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楚文浩端起茶杯望向楚逸霖晃了晃,一臉好心的提醒這位本來就受了驚嚇的定王殿下。

  “王爺,看來你要小心了。”

  定王楚逸霖心中不安加劇,楚文浩卻站了起來,湊到了定王爺的耳邊,吐氣如蘭的開口:“王爺不是沒有機會,只要逼瘋了燕祁,王爺才會安全無恙的活下來。”

  他說完又對著定王殿下吹了一口氣,才慢不經心的轉身離去,身後的楚逸霖飛快的狠聲開口:“沒錯,只有逼瘋了燕祁,本王才安全。”

  他話落,想起一件事,生生的抖簌了一下,楚文浩自從被皇帝實施了宮刑後,這人似乎不正常了,他剛才對他吹什麼氣,好像調戲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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