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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韻寧恐慌了,現在他如果收拾她,沒人會知道,沒人會幫助她的。

  燕祁走進刑室,身側的手下立刻搬了一張長椅過來,他優雅的輕撩衫擺,坐在刑室一角,手一揮,有手下走過來拿掉了楚韻寧嘴裡的東西。

  楚韻寧立刻哭了起來,堂堂皇室的公主哭得嘶咧嘩啦的,一聲聲的向燕祁求著饒,

  “師兄,我錯了,我以後再不敢了。”

  “你饒過我吧,說不定護國公主沒有死。”

  “對,她一定沒死,所以你不要殺我,讓我替你去找她,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刑室內,楚韻寧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是現在的她給人的感覺,完全沒有美態可言,先前她為了控制燕祁的思想,使用了禁術,這禁術每動一次,都會折損元壽十年,所以現在她的容貌不是十六七歲如花似玉的容顏,反而是二十六歲的容貌,臉頰上眼尾處有細細的皺紋了,此時一哭,不但沒有美感,還令人生出無限的厭煩之心。

  燕祁一言不吭的看著她,就像看一個小丑。

  直到楚韻寧認清了一件事,她哭也沒用,眼面前的人不會心疼她。

  楚韻寧止住了哭聲,想著自救的辦法,飛快的開口:“師兄,你究竟想幹什麼,你不會想殺我吧,我師傅說了,同門不得相殘,你若殺我,就是師門的敗類。”

  這一次燕祁難得的開了口,他的聲音一掃往日的暗磁清潤,帶著冰雪一般的冷寒之意。

  “我不會殺你。”

  楚韻寧鬆了一口氣,卻在燕祁下一句話里僵住了,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消失,像一具死屍一般的蒼白。

  “本郡王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說完楚韻寧周身冒起冷汗,燕祁口中的生不如死,只怕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她光用想便感受到了害怕,楚韻寧在最後的一絲空檔里,抓住了一塊浮木,大叫起來:“燕祁,你別忘了我乃是皇家的公主,你讓我生不如死,若是我皇兄知道一定會重重的懲罰你的,你不能?”

  燕祁眸光森冷,唇角嗜血的冷笑,他陰沉沉的容顏在光芒里就好像地獄的惡使一般,他一臉好心的提醒楚韻寧。

  “你知道嗎?皇上下旨,讓朕抓捕你入獄,你以為你現在還是皇家金尊玉貴的公主嗎,先是泄露太后與人有私情的事情,丟了皇家的臉面,後又打傷了宮中的數名侍衛,你以為你還是皇室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嗎?”

  楚韻寧搖頭:“不,那不是我做的,是你做的,是你栽髒陷害我的。”

  “本郡王沒說不是,不過這是你自找的,你竟然膽敢把主意動到本郡王的身上,你害了染兒,你給本郡王記著,若是染兒不回來,你的痛苦將永無止境的繼續下去。”

  燕祁話一完,命令身側的手下。

  “把她的臉毀了,用毒藥把嗓子給毒了,再把手筋給挑了。”

  燕祁面不改色的一連串的話響起,楚韻寧光是聽到,已經心神俱散了,尖叫起來:“燕祁,你不能,不能這樣做,你想做什麼。”

  “我後悔了,我不該打你的主意,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我是你師妹啊,我保證以後再不招惹你。”

  “晚了。”

  燕祁冰冷的聲音響在刑室之中,兩名手下走過去,持刀便朝她的臉揮去,出手又快又狠,而且還讓她感覺不到痛意,只感覺臉上的血往下滴,模糊了她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視線。

  燕祁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你知道嗎?這痛苦才僅僅是個開始,更痛的還在後面,本郡王會把你送去一個地方,讓你每天負責接待十個男客,那些人是來自於最低層的人,乞丐,賭棍,殘廢,他們從前因為沒有錢,接觸不到女人,但現在他們不但可以睡堂堂的公主,還可以因為睡你,而得到一筆銀子。”

  燕祁的話一落,楚韻寧瘋狂的尖叫:“燕祁,你是個惡魔,你不是人,你是個魔鬼。”

  楚韻寧的話一落,燕祁陡的大吼起來:“沒錯,本郡王是惡魔,從前本郡王就是太仁慈了,才會一直對你們楚家的人仁慈,狗屁的皇室,狗屁的楚家,你們算個什麼東西,從現在開始,本郡王不會對你們姓楚的心慈手軟,我會讓你們統統的都受到懲罰。”

  燕祁話一落,陡的一揮手,一命手下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手裡喘著一碗濃黑的毒藥,這毒藥只要灌下去,堂堂皇家的公主從此後就會成為一個啞巴。

  “不,不。”

  楚韻寧這一刻只恨自己為什麼要去招惹這個惡魔,他根本不是人,她怎麼就以為他會娶她,怎麼就會動了那樣的心思呢。

  “不要啊。”

  可惜沒人理會她,一碗毒藥狠狠的灌進了她的嘴裡,她想吐出來,可惜有人捏住她的下巴,毒藥如辣椒一樣滾喉而下,痛苦的叫聲響起來“啊,啊。”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再開口,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啊,嗚,嗚。”

  燕祁面不改色的望向楚韻寧,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他從來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若他是良善之輩,又如何的監管心狠手辣的監察司呢,他只是不屑去做一些事,沒想到到頭來這些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出手。

  好,現在他出手了,但願他們能承受他的怒火。

  “把她的手筋挑斷,然後派人把她送到梁城最下等的煙花柳巷去,派人看住她,不准她自殺了,每天接待十個客人就行了。”

  燕祁起身走了出去,懶得再看接下來的戲碼。

  很快身後再次的響起一道痛苦叫聲,精巧的鐵鉤,很快鉤斷了楚韻寧的手筋,她終於承受不住這折磨,直接的昏了過去,連死都沒有力氣了。

  漆黑的夜色下,燕祁抬眸望著天空,輕輕的低喃,染兒,我在這裡等你,你早點回來。

  ……

  輕霧瀰漫的河道上,一隻華麗的大船徐徐前進,踏波逐浪一路前往東炎的京都而去。

  船上立著數名黑衣男子,靜默無聲。

  輕紗在窗欞之上飛揚,船頭端坐著一個青衫男子在彈琴,悠揚如水的琴聲,從修長如玉的手指流過,明快如清泉,急越似瀑布,時高時低。

  忽地有人奔了過來,恭敬的小聲稟道:“爺,二樓的客人醒了過來。”

  青衫男子輕彈琴弦的手忽地一收停住了,風止了,雲住了,天地靜止了,四周一片寂靜。

  輕霧之中的男子,抬起頭來,只見他面容清雋仿似山林青竹,雨中碧荷,一股雅香自周身瀰漫而開,一襲素色的青衫包裹著整個人,身材修長挺拔,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逼人的貴氣,徐徐的轉身往大船二樓的雅間踱步而去,身後的一干人誰也沒有動。

  男子上了二樓,進了一間雅房,一雙深邃冷冽的眸子在看到床上的女子時,忽地仿似驕陽照大地,滿滿暖人的光芒布在他的瞳眸之中,他的唇角漫開笑意,如水波一般的溫和秀逸。

  “你醒了?”

  床上的女子正是雲染,雲染皺眉看著門前身著青衫的清雋男子,慢慢的笑起來:“是你。”

  門前的青衫男子幾步走近雲染的床前,滿目清華,笑意淺淺的望著她:“我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怎麼會呢,你想得是不是太美了,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條命呢,”雲染掙扎著想起身,床前的男人伸出長臂,溫柔的扶她坐起來。

  “你別激動了,我記著呢,只要你需要,可以隨時讓我還你一條命。”

  男子如清霜一般淡雅的話,使得雲染笑了起來:“我要你的命做什麼?”

  雲染坐好了身子,掉頭打量著自己身處的地方,最後確認一件事,她在一艘船上。

  同時她的腦海中慢慢的浮現出一些事情,臉色難看了,瞳眸一片幽暗,望著床前的清雋男子:“星河,我怎麼會在你的船上呢?還有別的人嗎?”

  她想起了在望夫崖最後的場景,她被定王楚逸霖的手下打傷墜落了懸崖,那麼別的人呢,他們怎麼樣了,照當時的情形,沒人能逃得出去。

  “當時你所帶的人全都墜崖了,我只找到了兩個受了傷了的人,別人全都死了。”

  雲染心一窒,臉色有些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管這活著的兩個人是誰,剩下的人都死了,她只覺得很心痛,那些手下是父王送給她的暗衛,她待他們一直如兄弟一般,沒想到最後他們竟然死了。

  雲染手悄然的握起來,眼神森冷至極,楚逸霖,姬擎天,我定要殺了你們,替這些人報仇,我一定要殺你們。

  “那兩個活著的人呢,現在怎麼樣?”

  “他們比你早醒過來,沒有大礙,我已經派人救了他們,他們先前來看過你,因為你沒醒,我讓他們去休息了。”

  雲染點頭,又想起一件事來,燕祁怎麼樣了,算算時間,很快就要到她們大婚的日子了,她要趕回去,她不能錯過他們兩個人的大婚。

  “今天是幾月幾日?”

  雲染心急的問道。

  “九月十一。”

  “我要回大宣去,我要立刻回去,還有十四天就是我大婚的日子。”

  雲染激動了,心急的欲下地,床前的男子趕緊的伸手按著她,不讓她動。

  “你傷還沒有好呢,別動。”

  語氣嚴厲,雲染只得坐著不動,床前的男子望著她,嘆口氣說道:“攬月,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雲染飛快的挑眉:“什麼忙。”

  清雋如竹的男子盯著雲染,認真的說道:“攬月,從前在攬醫谷,我只告訴你我叫夏星河,事實上我的真名叫姬星河,東炎的永王姬星河。”

  雲染一聽到東炎的人,臉色立刻變了,陰沉而難看,聲音尖銳起來:“姬星河,你不是說你姓夏嗎。怎麼又成了姬星河,還成了東炎的永王,你他媽的竟然膽敢騙我,你們東炎沒有一個好人,我討厭你們,我怎麼那麼倒霉啊,竟然救了你們。”

  雲染想到恨處,抬手一拳捶向了床邊的姬星河,姬星河動都沒有動一下,承受著雲染的怒意。

  他知道雲染為什麼這麼生氣,是因為他的太子皇兄。

  姬星河看雲染氣得臉色煞白,不由得心疼,他是不想讓她生氣的。

  “好了,你彆氣了,別生氣了,是我不好。”

  “你說你怎麼找到我的,”雖然他在攬醫谷見過她的樣貌,可他不知道她是大宣雲王府的公主啊,他怎麼就會找到的,難道他和姬擎天是一夥的,雲染的眼睛眯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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