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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逸辰想到自個的父王,倒底還是心痛了一下,雖然他高興自己能坐上王爺之位,可是想到父王,還是心中不忍。

  林鳳章沒有說話,看著容逸辰,林家毀了,他也毀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林鳳章哈哈大笑起來,轉身離開,身後的容逸辰看著他,張嘴叫起來:“鳳章兄,鳳章兄,你留在我身邊,幫我吧,我會給你林家一個好的出路的。”

  “好的出路?哈哈,好的出路。”

  夜幕之下唯有林鳳章悽慘的笑聲,如若他沒有廢,還有他林家,也許他真的會為了林家而留在淮南王府,可是現在的他,還談什麼林家啊,世上從此再無林家。

  容逸辰望著那慘笑著離開的身影,這個人從小到大與他一起,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容逸辰稀吁了一陣,轉身回府,忽地眼前一道光影飄過,飛快的望去,看到暗夜之下,一道身影背著一個人,如鬼魅似的閃身不見了。

  鳳台縣。

  薄霧輕繚著青郁的山林,早晨的山林顯得十分的美麗,鳥雀嘶鳴,湖水瀲灩,青山綠糙點綴著無數的野花,天地仿似一幅美麗的壯錦。

  一座孤墳靜靜的立在群山薄霧之中,孤寂寂渺。

  一人跪在孤墳前,磕首輕語:“師傅,我來看你了,你是不是很寂寞,你看我把誰帶來了,以後你再不會寂寞孤單了,你有人陪了。”

  雲染溫柔低語,眸光溫和的望著那孤墳,腦海中想著的卻是師傅對她的點點滴滴,她疼她寵她,她把自身的功力傳了一半給她,她說,染兒,師傅的指望就在你的身上了,所以你要好好的活著。

  她說,流花堂終於要完成使命了,我真高興我完成了流藥堂的使命,我有顏面去見我的祖先了。

  雲染想起了這點點滴滴,淚輕輕的滑落下來:“師傅,你放心,我會幫你完成流花堂的使命的,一定。”

  她說完掉首望向身後的兩個人,宋雋和紫萱兩個。

  兩個人此時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廢掉了武功。

  兩個人一掃之前的高貴冷艷,現在的他們像落水狗一般,宋雋的眼裡滿是恐慌,他不要死,他不想死,他不是害怕死。他是不甘心,明明他是前朝皇室的後人,明明有一大批寶藏在手裡,明明可以反大宣,光復前朝,為什麼,他的母親為什麼不要做,殺掉了自己的丈夫,還想殺掉自己的兒子,正因為她這樣,他才會恨她,才會對她下重手的,若是她和他一條心,他不會這樣乾的。

  “母親,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你心中那批寶藏比我們還重要啊,為什麼,為什麼?”

  宋雋的話落,紫萱也大叫起來:“師傅,為什麼,明明你有一大批的錢財在手裡,卻不拿出來過好日子,還要我們跟著你東躲西藏的,我做的又有什麼錯呢?”

  紫萱說完朝著雲染大叫起來:“我有什麼錯,是師傅的錯。”

  雲染眼神冷冷的瞪宋雋和紫萱:“都到這種時候了,你們還不悔改,既然你們說師傅錯了,那就去地下找師傅問個明白吧。”

  她慢慢的起身,紫萱害怕了,掙扎著想動,可惜她動不了,她驚恐的叫起來,。

  “小師妹,你不能殺我,我是你師姐。”

  雲染正想說話,身側的秦流風直接的起身,眼神兇狠的盯著紫萱:“你個賤人,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有臉做師妹的師姐,你到地下去求師傅原諒去吧。”

  秦流風一言落,一掌抬起狠狠的朝著紫萱的頭頂拍了過去,一拳劈死了紫萱。

  身後幾名流花堂的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沉聲叫起來:“送師姐上路。”

  秦流風殺掉了紫萱,又把眼睛盯上了宋雋,宋雋盯著身側的人,個個虎視眈眈的瞪著他,他要想逃,根本是不可能的,現在他武功被廢掉了,手筋腳筋被挑斷了,不但如此,還被雲染給下了毒藥,現在的他生與死其實是一樣的。

  宋雋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驚得林間的鳥雀全都飛走了。

  所有人都望著他,他笑夠了忽然停下來,望著燕祁和雲染:“你們以為真的殺掉了我嗎,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了嗎?那我不得不說你們太天真了,你們錯了,你們以為我拿到寶藏匡復前朝是自己想當皇帝嗎?不是的,不是我,是另有其人,我拿到寶藏,只不過是為了助他一臂之力,我生來就是輔助他人的命運,而且我所做的事情都是那人指使的。”

  宋雋講到這大笑起來:“但是我永遠不會告訴你那人是誰?我的母親啊,我來陪你了,我恨啊,為什麼要投生在你的肚子裡。”

  宋雋說到最後一句,忽地朝地上栽去,秦流風飛快的上前一步扶正他的身子,檢查了一遍,臉色難看的望向雲染開口:“他死了,咬舌自盡了。”

  宋雋眼看著自己沒有活路了,最後說了這麼一通話咬舌自盡了。

  瞎眼婆婆走過來,痛心的低喃:“孽啊,一切都是孽啊。”

  雲染望著宋雋和紫萱,心情沉痛的吩咐流花堂的幾個人:“把他們兩個人葬了吧,讓他們在這裡陪著師傅。”

  想到宋雋臨死的時候,所說的話,雲染只覺得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他到死都還恨著師傅,只要一想到這個,雲染便惱火異常,而且宋雋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受人指使的,這件事究竟是真的假的啊,那人是誰?

  燕祁伸手扶住雲染,讓她靠在自個的懷裡。

  雲染想起宋雋臨死說的話,眼睛微微的眯起來,宋雋說他拿到寶藏並不是為了他自個匡復前朝,而是為了另外一個人,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還是這人其實是宋雋杜撰出來的。

  “你說宋雋說的話是真的嗎?”

  燕祁想了想搖頭:“恐怕是他杜撰出來的,就為了讓我們不安心,他費了這麼大的功夫,隱藏了十年,又做出了這種種,難道不是為了自個的皇帝夢,是為了推別人上位嗎,這恐怕不可能。”

  雲染想了想也有這種可能,一定是宋雋胡亂杜撰的。

  雲染不再糾結宋雋說的話,何況前朝和大宣的事情與他們何干。

  流花堂先前十幾個人死了一多半,現在只剩下幾個人了,雲染想起那幾個死在別的地方師兄弟,望向秦流風:“師兄,不如把死在別的地方的師兄弟屍骨移回來吧,葬在這裡陪師傅吧。”

  “好。”

  秦流風應聲,和流花堂的幾個人把宋雋還有紫萱一起埋在了師傅的身邊。

  雲染又跪下來給師傅苗枝磕了幾個頭,尊重其事的在心裡說道,師傅你放心,我會完成你的心愿的,替你找到那個有為的明君,把寶藏送出去,雖然我現在不知道寶藏在什麼地方,但我想等找到這個人,我一定會找到寶藏的下落的。

  秦流風和流花堂的師兄弟一起跪了下來,一起給苗枝磕了頭。

  雲染望向秦流風:“師兄,現在殺掉了宋雋和紫萱替師傅報了仇,你回南璃去吧,師傅臨死前告訴了你你的身世,你以後恢復你的身份,好好過日子吧,另外你把幾個師兄弟帶著,以後好好的待他們,他們跟著你好過守候在這山林中。”

  幾個人一聽立刻叫起來:“師兄,我們跟你一起走。”

  秦流風望向雲染,滿臉的擔心,他先前到了大宣梁城,可是聽到宋雋泄露了寶藏秘密的事情,事實上秦流風知道,師傅最後並沒有留下任何有關於寶藏的事情,關於寶藏,究竟是真是假,沒人知道。

  “可是我擔心你。”

  秦流風關心心疼的樣子,使得燕祁直接的不慡了,走上前霸道的伸手搭了雲染的肩膀說道:“你不需要擔心,染兒是本郡王的女人,本郡王不會讓人傷到她的,所以你還是去辦你的事情吧,不要擔心染兒了。”

  秦流風抬眸望了燕祁一眼,看到這傢伙霸道的神情,還有他對小師妹的疼護之情,秦流風知道,小師妹不會有事的,所以望向雲染點頭:“好,我回南璃國前,先把死在別處的幾個師兄弟屍骨弄回來,葬在這裡陪師父,等到做完了這一切,我就回南璃去。”

  雲染點頭,眾人一起望向葬於山林之中的苗枝,最後一一和瞎眼婆婆打招呼,離開了山林。

  本來雲染想帶瞎眼婆婆離開的,可惜瞎眼婆婆不走,她陪了雲染的師傅多少年,不想再離開她了。

  一眾人下山,在山腳下分手,雲染和燕祁領著人回大宣的梁城。

  秦流風則帶著幾個師兄弟一路去上次師傅死的地方,當時雲染命令人把幾個師兄弟葬在了一起,秦流風打算把那幾個師兄弟的屍骨移到師傅的身邊陪著她,然後他帶著自己出生的信物回南璃去。

  ……

  青石古道上揚起滾滾塵土,馬車疾駛,駿馬奔馳,一路直奔大宣的京城而去。

  馬車裡歪靠著兩個人,一個是雲染,無精打彩的沒有什麼精神,雖然此次殺掉了宋雋,可是想到師傅留給她的另外一件事,她便覺得一點精神都沒有,這個有道明君,究竟是誰啊,還有那流花堂的寶藏究竟在什麼地方?

  相較於雲染的無精打彩,燕郡王燕祁卻容光煥發,神彩奕奕,眉眼攏著璀璨的光輝,因為此番回京,他可以娶染兒了,想到他們兩個人的大婚,他便眉眼歡欣起來,唇角笑意止不住的溢出來。

  燕祁看雲染沒什麼精神,伸手抱她入懷,溫潤軟語。

  “染兒,你別煩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順自其然的好,別煩了,眼下還是想想我們大婚的事情吧。”

  “大婚的事情?”雲染挑高長眉,臉上難得的暈出一些光輝,伸出手摟著燕祁的脖子,俏皮的說道:“我以為大婚的事情用不著我操心啊,不是一切都有你嗎?”

  燕祁笑意溢發的濃烈,瞳眸里的光輝熾熱如酒:“沒錯,一切都有本郡王呢,你只要做個快樂開心的新娘子就行了,本郡王保證把所有事情都辦得妥妥的,不讓你操一點心。”

  “嗯,那我就等著當新娘子好了。”

  雲染愉悅的笑起來,拋開心頭的煩惱,想到很快她就可以嫁給燕祁了,心裡十分的高興,不過一抬首看到那面容精緻如玉蘭花開的燕郡王,不禁嘆息道:“燕祁,你看你長得這麼俊,你說我現在嫁給你,以後得有多蛋疼啊,一天到晚的對付那些宵想你的女人,應對各種各樣的爛桃花,這得多累啊,每次一想到這個,我就想著還要不要嫁了。”

  雲染嘟嚷起來,燕祁立刻緊摟著她,霸道的說道:“那些女人又不是本郡王找來的,你怎麼能算到本郡王的頭上呢,再說,你嫁本郡王了,就是本郡王的郡王妃,以後可以名正言順的收拾那些爛桃花了,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既可霸占著本郡王,又可以名正言順的收拾那些女人,多好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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