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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想讓人出手收拾那女人的,不過想到她是從雲王府出去的,所以沒有動手,若是她這時候出什麼事,皇上肯定要算到雲王府的頭上。”

  燕祁說道,雲染知道燕祁說的是藍筱凌,忙點頭:“嗯,確實不能這時候動她,若是動,我雲王府肯定要被她咬一口。”

  雲染想起了藍筱凌那布著恨意的眼神,她和她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才短短半年的時間,已是物事人非了。

  雲染望向燕祁,看他的臉色有些白,雖然受了輕傷,中了輕毒,可是倒底還是受了傷的,雲染走過去,催促他:“快回去休息,要不然我生氣了。”

  “好,那你陪我。”

  燕郡王乘機耍賴,雲染倒也沒有為難他,立刻伸出手扶著他往外走去,兩個人一路往燕祁所住的院子走去,這個院子離得雲染很近,就在雲染隔壁的院子裡。

  “這下安心睡吧。”

  往常都是燕祁陪著她睡覺,這次換她陪著燕祁,感覺真是微妙,而且心裡很溫暖。

  雲染望著床上的燕祁,在昏黃的燈光之下,溫潤柔軟,如瑩光潤澤的暖玉一般,眉眼流轉著醉人的輕輝,瞳眸深邃,泛著瀲灩的波紋,緊緊的望著雲染,雲染笑著說道:“你眼睛睜這麼大做什麼,可以睡了,等你睡了我再走。”

  燕祁伸手點了點腦門,示意雲染給他一個晚安吻。

  雲染看他傲嬌的樣子,不由得好笑,俯身親了燕大郡王的腦門一下,不過燕祁眼看著她退開,長臂一伸攬住了她的脖子,直接的吻上了她的唇,深深的纏綿的吻,直吻得兩個人心神蕩漾,氣息微喘,兩個人的眼裡都有火花在飛舞,雲染臉頰紅艷,不敢再看,飛快的起身,急急的開口:“我先走了,好累啊,我去睡覺了。”

  身後床上的燕祁看著雲染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得愉悅的笑起來,眼睛微微的閉上,離得染兒這麼近,他覺得很幸福。

  天近亮,青暮的光輝籠罩著整個雲王府,數道急騎迅速的從街道上駛來,直到雲王府的門外,飛快的翻身下馬,有人上前拍門,啪啪作響,在寂靜的早晨顯得分外的響亮。

  王府的下人趕緊的開門,管家也被驚動了,趕了過來,只見門外急速而來的人竟是宮中的侍衛。

  為首的人是侍衛統領楚文浩,楚文浩臉色冷凝,周身的冷霜,望著管家命令道:“立刻把長平郡主召來,皇上宣她入宮。”

  管家一看這陣勢,分明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而且來的是侍衛,而不是太監,他也不好向他們打探消息,所以管家領著人趕緊的往茹香院跑。

  茹香院裡。

  雲染被驚動了,枇杷和柚子心急的走進來。

  “郡主,宮中出事了,皇上讓錦親王世子過來宣你進宮。”

  雲染坐起身,聽著枇杷的話,挑了一下眉,略一想便知道是為了什麼事,看來是藍筱凌對她動了什麼心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快的動手腳。

  雲染起身整理好,領著兩個丫鬟走出房間,剛走出房間便看到雲紫嘯和燕祁兩個人一路走了過來,兩個人看到雲染沉聲開口。

  “染兒,我們陪你進宮。”

  雲染則直接的拒絕,皇上宣她進宮,這兩個人若是進宮,只會引起皇帝的憤怒和不滿罷了。

  眼下皇帝和梅家動上了手腳,又盯上了定王,對燕雲兩大王府的注意力並不多,所以她們還是自覺的不要湊上去。

  “你們別陪我了,我不會有事的。”

  雲染說道,雲紫嘯和燕祁二人還想說什麼,看她態度堅決,兩個人只好作罷,一起陪著她往王府前面走去。

  王府前面正候著的楚文浩一看到雲染出現,唇角勾出幽暗的冷笑,這一次雲染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脫身的,她謀害了藍嬪的孩子,皇上不會放過她的,若是以往皇上也許不會計較,但是現在在皇上不舉,藍嬪懷孕的情況下,這個孩子可是極珍貴的,但沒想到雲染竟然對這個孩子動手腳,可想而知皇上是如何的憤怒,所以才會命他帶著侍衛來宣雲染。

  楚文浩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唇角:“長平郡主請。”

  雲染瞄了一眼楚文浩,這人分明是幸災樂禍的,看來今兒個藍筱凌整出來的事情有點大,所以才會惹來這傢伙的幸災樂禍,究竟是什麼事呢。

  雲染思索,領著人出了雲王府,府門外趙虎駕了車正候著,雲染領著兩個小丫鬟上馬車。

  楚文浩抱拳和燕祁還有雲紫嘯二人道別,帶著雲染進宮去了。

  雲王府里,燕祁心急的說道:“本郡王悄悄進宮一趟。”

  雲紫嘯望了燕祁一眼,這傢伙很疼他女兒,他是知道的,不過看他這樣疼他女兒,他吃味,染兒是他的女兒,不是他的女兒,好吧。

  雲紫嘯心情有些鬱結,不過眼下不是吃味的時候,雲紫嘯望著燕祁:“你身體沒事吧。”

  燕祁搖頭:“不礙事。”

  “那我們進宮去找皇后娘娘,看看能不能讓皇后出面幫助染兒一些。”

  雲紫嘯話一落,燕祁便同意了,這事他們能不出面就不出面,讓皇后出面倒不錯,皇后乃六宮之主,是有權處置這些事情的。

  兩個人一起出了雲王府,前往宮中去了。

  藍筱凌所住的殿閣內,此時燈火輝煌,皇帝臉色黑沉的盯著御醫,御醫個個膽顫心驚的想辦法以求能保住藍嬪肚子裡的這個孩子,皇上似乎特別的重視這個孩子,若是他們保不住這個孩子,只怕皇上能斬了他們。

  御醫越想越慌,越想越亂,越亂越容易出錯,好半天也沒有想出一個能保住孩子的好辦法。

  床上的藍筱凌卻痛苦的不停喊著疼。

  皇帝指著幾個御醫大罵:“你們這些混吃等死的混帳,若是保不住藍嬪的孩子,朕定要把你們一個個的斬了。”

  這些混帳東西,平時頂著御醫的光環,人模狗樣的到處招搖,等到真正用到他們的時候,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先前自己不舉是這樣,現在藍嬪肚子裡的孩子也是這樣。

  皇帝楚逸祺只顧著發火,想保住藍筱凌肚子裡的孩子,絲毫不關心床上的藍筱凌,藍筱凌咬著唇,雖然肚子痛,不過心裡卻有一絲快感,這樣一個禽獸般的男人,她無論如何也不要生下他的孩子。

  寢宮之中,御醫更忙碌了。

  殿外太監奔了進來稟報:“皇上,錦親王世子把長平郡主帶進宮中來了。”

  楚逸祺一聽到雲染,臉色就黑了,怒火狂熾的說道:“把這個賤人給朕帶進來。”

  若是以往楚逸祺未必會這樣火大,也未必有多重視藍筱凌的孩子,但現在他名下一個皇子都沒有,藍筱凌懷上的很可能就是他的皇子,若是他一輩子不舉,這個孩子可就是他的希望,沒想到卻被雲染給弄掉了,皇帝越想越憤怒,真想下旨斬了雲染。

  太監退出去,很快,雲染和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走了進來。

  雲染不卑不亢,一身清冷的霜華雪色,舉手投足不見絲毫的慌亂,看得一側的錦親王世子楚文浩咬牙,氣狠狠的想踹這女人兩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就能如此淡定不慌亂呢。

  先前在路上,他為了看到她恐慌害怕的樣子,故意泄露了藍嬪流掉孩子的事情,可惜這女人聽到像沒聽到似的,實在是讓他恨。

  楚文浩和雲染向寢宮一側的皇帝施禮。

  “臣(臣女)見過皇上。”

  楚逸祺沒有理會楚文浩,直接的朝著雲染大喝:“長平郡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對藍嬪動手腳,害藍嬪肚子裡的孩子。”

  雲染沒有來得及說話,床上正痛苦抱著肚子滾的藍筱凌卻掙扎著說話了。

  “皇上,你別怪長平郡主,是我,是我先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的。”

  藍筱凌的話別人不懂,皇帝卻是懂的,雲染之所以害藍筱凌乃是因為上次藍筱凌給她下藥,想把她送到他床上的事情。

  不過不管怎麼樣,皇帝現在只關心自己的孩子,他的孩子沒了,他就要找人算帳。

  雲染冷眼望著床上的女人,曾幾何時,這個女人也會耍這樣的心計了,若是從前有人和她說,藍筱凌這個女人會使詭計,她未必會相信,但現在她確實變得有心計了。

  雲染挺直了背,沉聲望著皇帝說道:“皇上,臣女沒有對藍嬪動手腳。”

  皇帝並不相信雲染的話,正想發火,寢宮大床上的藍筱凌痛苦的叫聲響起,御醫飛快的跪了下來,害怕的稟道。

  “皇上,藍嬪的孩子,藍嬪的孩子流掉了。”

  “臣等該死。”

  楚逸祺的臉黑了,周身攏著狂風暴雨,衝過去抬腳便對著一個御醫狠狠的踢了過去。

  那御醫被一腳踢出了血,痛苦的掙扎著爬起來求饒。

  雲染望著這一切,對於床上的女人徹底的寒心,這個女人的心變得如此的冷,為了陷害她,竟然不惜害了自個的孩子,還害得御醫受這麼大的罪。

  寢宮門外,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來:“皇后娘娘駕到,安樂公主駕到。”

  數道身影從門外走進來,為首的正是皇后唐茵和安樂公主楚青奕,兩個人進來看到雲染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

  皇帝臉色陰沉的瞪著皇后:“你過來做什麼?”

  皇后唐茵不卑不亢的說道:“皇上,藍嬪有事,臣妾身為皇后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皇上被阻住了,抿緊唇陰鷙無比的命令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長平郡主膽敢謀害皇室子嗣,把她帶下去交給刑部的人處理。”

  楚文浩一聽大喜,飛快的往雲染身邊奔來,雲染臉色黑沉,陰鷙無比的說道:“住手,本郡主說了沒有對藍嬪動手腳,就沒有對藍嬪動手腳,望皇上明查。”

  皇后淡淡的望向皇帝楚逸祺:“皇上,這事乃是後宮之事,望皇上莫要插手,請交給臣妾來處理。”

  楚逸祺望向皇后,瞳眸she出兇殘的光芒,皇后並不迴避,依舊淡然從容,楚逸祺慢慢的收回視線,森冷的說道:“那就讓皇后來處理這件事。”

  皇帝坐到一邊去了,床上的藍筱凌眼裡閃過惱火,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她飛快的開口:“皇后娘娘,我不怪長平郡主,是我先做錯了事情,她對我動手腳也是情有可原的。”

  藍筱凌這話是認定了雲染是謀害她孩子的兇手。

  皇后眸色暗了暗,望向雲染,沉穩的說道:“長平郡主,你說你沒有對藍嬪動手腳,有什麼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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