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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回去吧。”

  燕祁心疼的開口,抱著著雲染一路下山,雲染窩在他的懷裡,幽冷的問道:“戴雀的手下全都跑了嗎?”

  “抓住了兩個,殺了不少,我們的人太少了,所以沒有全部抓住他們,那抓到的兩個人恐怕不知道什麼內幕,要不然為什麼戴雀被殺掉了,而這兩個人卻沒事,這說明這兩個人不知道內情,所以才不會被殺。”

  “可恨。沒想到這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竟然這麼聰明。”

  雲染一想到這個,便火大的想殺人,若是她抓到宋雋,定要把他給碎屍萬段了,想寶藏想瘋了,竟然直接的殺了自個的母親。

  燕祁則很擔心:“染兒,那些人沒有拿到寶藏,只怕後面還會針對你,你要小心些。”

  燕祁越想越擔心雲染的安危,瞳眸微閃,慢慢的心中有了主意。

  此時天色已明,一行人迅速的回京,雲染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一點力氣都沒有,苗枝的死對她打擊挺大的,她幾次從睡夢中驚醒,看得燕祁心疼不已,一路抱著她進了雲王府,把她安置在床上,陪了她一會兒,見她沒有醒過來才離開。

  宮中,上書房裡。

  皇帝正和趙丞相商量事情,門外太監走進來,恭敬的稟報:“皇上,太后娘娘過來了。”

  楚逸祺挑高眉:“沒看到朕正和趙丞相商量事情嗎?”

  “是,”小太監臉色一白,現在皇上比從前更狂暴了。

  小太監還沒有退出去,便聽到外面太監急切的聲音響起來:“太后娘娘留步,請娘娘留步。”

  不過太后已經推開小太監走了進來,上書房裡,皇帝臉色黑沉而難看,盯著太后,趙丞相趕緊的起身:“皇上,臣先告退。”

  皇帝點頭同意了,趙丞相和太監都退了出去,只剩下皇帝和太后母子二人。

  太后不像以前那般的強勢,眼眶紅了:“皇兒,你為什麼要把你舅舅抓起來。”

  原來先前太后強勢的讓皇帝放了梅大將軍梅山,這件事引起朝堂之上所有朝臣的反對,不少人站出來彈劾梅山擅自離開邊關,使得邊關損失不少兵將,請皇上撤了梅山的大將軍之職,讓他在京城思過,漣陽關另派人鎮守。

  皇帝立刻准奏了,派了人把梅山從半道上給截了回來,現押在刑部的大牢里。

  太后接到梅家人的信,立刻趕了過來。

  皇帝陰森森的盯著太后,唇角是幽寒的冷笑。

  “母后真是可笑,難道你不知道朝堂上,眾朝臣都在彈劾舅舅目無王法,擅離邊關,致使邊關發生這樣大的事情,你認為這樣的他還配為我們大宣的大將軍嗎?”

  太后身子一軟,直接的要往地上倒去,祺兒這是想奪梅家的二十萬兵權啊,如若梅家被奪了二十萬兵權,以後還是富貴滔天的靖川候府嗎?太后想到這個,心中怒意升起,自己辛辛苦苦的把兒子捧上帝位,難道就得到這樣的下場嗎?

  “祺兒,你怎麼能這樣干呢,要知道你舅舅執掌二十萬兵權,對你是有好處的啊,他是你堅強的後盾啊。”

  “後盾嗎?”

  楚逸祺冷笑:“母后不是說了,若是沒有朕,還有定王嗎,靖川候府的人還可以推定王上位嗎?那這樣的靖川候府還是朕的堅強後盾嗎?”

  太后周身竄起冷汗,痛苦的望著楚逸祺:“皇兒,母后做錯了,母后不該和你說那樣的話,梅山他真的是你的親舅舅啊。”

  可惜楚逸祺不理會她,直接的揮手:“母后回去吧,這件事母后不要再說了,兒臣並不是無情之人,雖然梅山犯了這樣的過錯,朕並不打算殺他,只不過奪了他的兵權,讓他在靖川候府反省罷了。”

  太后差點沒有一口氣抽過去,奪了梅山的兵權,比殺了他還要要他的命啊。

  他一輩子都是手握兵權,帶兵打仗的人,怎麼承受這些啊,何況那二十萬兵將可是梅山的命哪。

  太后此刻只覺得心中的怒火更狂熾了,手指緊握在袖中。

  楚逸祺淡淡的開口:“母后,眼下我對你梅家還有一些仁慈,你最後別再胡思亂想一些不該想的,若是這樣,朕只怕連最後的一絲仁慈都沒有了。”

  皇帝的意思很明白,若是太后再做出什麼,皇帝不介意斬了梅家所有人。

  太后臉色慘白如紙,皇帝朝外面喚人:“來人,請太后回宮中。”

  “是,皇上。”

  小太監奉命進來,把太后請了出去,等到她一走,皇帝眯眼陰鷙的盯著離開的太后,忽地喚了許安進來:“從今天開始,多派些人在太后的宮殿外面侍候著,記著,尋常人不許見太后。”

  許安臉色一暗,皇上這是變相軟禁太后娘娘了,這是怎麼了,不過許安不敢說話,立刻出去多派些侍衛在太后的宮殿外面守著。

  太后的宮中。

  太后一回來直接的氣倒在軟榻上,一口氣接一口氣的喘著,她覺得自己真的要被那個孽子給整死了,她都說了她是他的親娘,梅山是他的親舅舅,他為什麼不相信呢,偏還把梅山的兵權給奪了,他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太后真想掐死楚逸祺,心裡後悔著,當初她怎麼就幫助這傢伙登上了皇帝的寶座了,早知道這個孽子這樣不孝,當初她就該掐死他啊。

  太后氣得哭了起來,大殿內沒有人。

  她讓宮女太監的下去了,她有委屈只能自個兒偷偷的哭。

  太后正流淚,忽地耳邊響起一道關心的話:“母后,你這是怎麼了?”

  太后飛快的望過去,看到定王楚逸霖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楚逸霖看太后望他,飛快的說道:“外面忽然增加了很多的侍衛,我怎麼覺得皇兄好像軟禁了母后。”

  太后看到定王楚逸霖,直接的撲進楚逸霖的懷裡放聲大哭:“霖兒,母后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怎麼就生了你皇兄這樣的孽子,母后後悔啊。”

  定王楚逸霖眸光閃爍,伸手摟著太后,溫聲軟語的勸道:“母后別傷心了,回頭我與皇兄說說,不過皇兄為什麼抓了舅舅啊。”

  楚逸霖的話一落,太后再哭起來,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孽,若不是她騙祺兒,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

  “霖兒,現在怎麼辦,你皇兄想奪梅家的二十萬兵權。”

  “怎麼會這樣?”

  楚逸霖挑高了長眉,一臉的不解,滿臉替太后心疼的樣子,太后握著他的手,氣急的吼道:“早知道當初我梅家的人就支持你當皇帝了,你一定不會像那個孽子心狠的。”

  “本王怎麼會忍心這樣對母后,這樣對舅舅他們呢,他們可是本王的親人。”

  太后再次的哭起來,心裡只覺得絕望,楚逸霖溫聲勸她:“母后不要太傷心了,你這樣傷心於事無補,還是想想辦法幫助舅舅拿回二十萬兵權吧,舅舅那個人母后又不是不知道,視兵權如命,若是他被拿了兵權,那就是要他的命。”

  “現在還有什麼辦法,你皇兄是一心要動梅家的。”

  太后狠聲,忽地望著定王:“我不能讓梅家這樣沒落,若沒有兵權,梅家算什麼,而且朝堂上有眼的人都看得出皇上不待見梅家,以後大宣個個可以欺我梅家人。”

  太后盯著楚逸霖:“霖兒,母后要推你上位,母后要把那個孽子給拉下來。”

  楚逸霖瞳眸之中一閃而過的光芒,不過臉上神容卻有些遲疑。

  “母后,這事不能隨便亂說,若是傳到皇兄的耳朵里,可是要惹來禍災的,何況舅舅他沒有兵權。”

  “哼,他想得太容易了,那二十萬的兵權是你舅舅盡心盡力的帶出來的,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服從其他人的管教,所以我定要說動你舅舅,讓他出頭,我們定要把那孽子攆下來。”

  太后說完,望向定王楚逸霖:“霖兒,若是你登上帝位,不會如此對待母后,對待舅舅們吧。”

  楚逸霖飛快的搖頭:“母后,怎麼可能,從小到大霖兒不是最孝順你嗎,先前你說讓霖兒助皇兄登上帝位,霖兒可有說一句話。”

  “霖兒一直很聽母后的話。”

  太后想想也是,楚逸霖確實很聽她的話,若是楚逸霖登上帝位,她和梅家就不一樣了,若是讓楚逸祺一直登在帝位上,這傢伙對梅家的人不會好的,後面稍不如他的意,他很可能就會對梅家動手,因為她的那封悔過書就在他的手上。

  “好,回頭我去找你的舅舅,好好的計劃這件事。”

  太后下定了決心,要把皇帝楚逸祺攆下帝位,推定王楚逸霖上帝位。

  大殿內,楚逸霖笑了起來,攏在袖中的大手緊握成拳。

  雲王府,茹香院裡,雲染整整睡了一天,傍晚才醒過來,醒過來後,想到師傅的死,一動也不想動,直到門外有人急急的走了進來,竟是荔枝,荔枝飛快的開口道:“郡主,不好了,燕郡王被刺客刺殺,不但受了傷,而且還中了毒。”

  雲染的臉色立刻變了,急切的從床上起身,荔枝趕緊的過去侍候她穿衣服,她一邊穿一邊問荔枝:“燕郡王好好的怎麼受的傷,他那樣的武功誰能傷得了他啊,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昏迷過去?”

  荔枝趕緊的稟報:“郡主別心急了,燕郡王還好,受的傷是輕傷,中毒也不算特別的重。”

  雲染聽了荔枝的話才略鬆了一口氣,不過一穿好衣服便急急的往外奔去。

  荔枝在後面叫:“郡主,你別急了,燕郡王沒有大事,他現在正在花廳里等著呢。”

  雲染直奔花廳而去。

  花廳里,昏黃的燈光之下,燕祁虛弱的歪靠在花廳一側的椅子上,看到雲染衝進去,燕郡王立刻蒼白著臉遞給雲染一個笑,並安撫雲染:“染兒,你別太擔心,我沒什麼大礙。”

  雲染哪裡理會他,衝到他的身邊,替他檢查傷口,發現他的傷只是皮外傷,不過傷口上染了毒倒是真的,毒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毒,雲染立刻取出解毒丸給他服下,又命人取了藥箱過來,替燕祁包紮傷口,待到她處理完了燕祁的傷,才鬆了一口氣,望著燕祁蒼白的臉色,又是心疼又是惱火,怎麼好好的受了傷呢。

  燕祁看到她著急上火的,一臉的笑意,瞳眸清澄如碧波,氤氳淡然的笑,似毫沒有被人刺殺後的怒火,雲染稍微的一想,不由得臉色變了,盯著燕祁冷哼:“燕祁,這刺客事件,不會是你搞出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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