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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北野的瞳眸陡的睜大,那個錢三不出意外就是燕祁,想到錢三就是燕祁,蕭北野真的很無語了,雖然他知道燕祁可能練的是縮骨的功夫,但是傢伙是不是太扯了,竟然扮演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他不是有潔癖嗎,而且此人一向溫潤如玉,高華若端,什麼時候也這樣能屈能伸了,而且看雲染的神容似乎還沒有發現這傢伙就是燕祁。

  蕭北野的心在錯愕過後,忽地湧起了強大的狂喜,手指緊握起來,欣喜的在船頭之上來回的走動,沒想到燕祁竟然來西雪了,要知道這個人可是他的勁敵,他在大宣沒有少吃他的虧,所以現在他豈能放過他,若是他現在頂著的是燕祁燕郡王,那麼他還不好對他出手呢,以免西雪和大宣交惡,但是現在他頂著一個土匪頭子的身份,這真是天賜良機啊。

  蕭北野陡的命令身後的手下:“你立刻放信號彈,通知父王馬上帶兵趕來增援。”

  “爺這是?”

  手下不知道世子為什麼忽然這麼激動,似乎撈到什麼天大的好處一般,可是他根本沒看到他做什麼啊,不過手下不敢問,飛快的應聲而退,領命對著半空發了一枚信號彈。

  蕭北野下命令:“立刻加快速度追上前面的貨船。”

  “是,爺。”

  蕭北野周身的興奮,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逮到一條大魚,這真是太好了,若是除掉燕祁這個勁敵,日後西雪和大宣交起手來,他們可就多了不少的勝算,燕祁這個傢伙才是最難纏的一個。

  船頭之上,蕭北野笑起來,一笑嗜殺。

  ……

  此時河道中間行駛著一艘大船,大船上安穩的前行著,好像不知道後面發生什麼事情一般。

  大船不遠的一艘小船上,船頭坐著一人,頭上戴著一個斗篷,身著一件黑色的錦衣,正坐在船頭垂釣,船艙里一個眉目秀逸的女子正凝神望著河水,她的身側端坐著的一個少年,臉上滿是不滿,十分惱火的開口。

  “師傅,我們為什麼要從大船轉坐到這艘小船,這麼一點的地方,實在是太難受了。”

  雲染瞄了寧景一看,不由得心頭無比的鬱結,當初她是腦子壞透了,才會讓這傢伙前來西雪,現在陷進這重重危機之中,看來以後她做事要現實一點,不要心存憐憫之意,當初她聽到蘇慕影說了西雪皇的可憐處境,便動了惻隱之心,可是到頭來只不過讓她陷進了重重的危機中,連帶的還?雲染望向前面的錢三,這一路上錢三已經下了數次水了,他說下水抓些魚上來吃,當然每次他都真的抓了魚上來,但是雲染心知肚明,錢三為什麼這樣干,他的縮骨功很可能有局限性,有時辰限計,所以他每一次下水是為了縮骨,要不然他肯定露出原形來。

  雲染身側的寧景還在嘀咕:“師傅,我們為什麼要棄大船改坐小船,是不是又是這傢伙的主意。”

  雲染飛快的瞪了寧景一眼,沉聲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河岸邊增加了不少的兵將,這說明什麼,說明蕭北野識破了我們的詭計,現在他在這河道之上布下了重重的精兵,我們一個不慎,很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雲染話一落,寧景愣了,飛快的抬首往河岸兩邊望去,果見有兵將的身影,不由得臉色難看了,飛快的望著雲染說道:“師傅,都是我害了你。”

  他滿臉的擔心,飛快的開口:“師傅,不如我跟他們回西雪吧,我回去,讓他們放你離開。”

  “他想殺你,你落到他們手裡只有死路一條,是沒辦法回去的,而且?”

  雲染挑高了眉,眸中一片寒凌的幽光,飛快的開口:“你以為他們會放我和錢三離開嗎?”

  雲染想到了西雪的恭親王蕭戰,這個男人對她很感興趣,怎麼可能讓她離開呢,所以他們這一次大規模的出動人手,就是為了殺掉寧景,帶她回西雪京城,若是再讓他們發現錢三就是燕祁的話,只怕連錢三都要被他們圍殺。

  雲染的心裡一下子揪緊了起來,望著坐在前面船頭上的錢三,錢三沒有回頭也知道雲染在想什麼,飛快的回頭嘻嘻一笑。

  “小媳婦兒,你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不但我不會有事,我也不會讓你們兩個有事的,你還沒有給我生兒子呢。”

  雲染臉頰一熱,忍不住狠瞪過去,她之前只覺得燕祁風華無雙,纖塵不染,他怎麼就從一個謫仙似的男人混跡成這麼不要臉又無恥的男人的,這個話題回頭她需要和他好好交流交流。

  雲染思索著,錢三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我們現在必須棄河道改走山道,河道和山道兩下比較,還是山道更穩妥一些,走河道的話,人家後有追兵,岸上有阻擊兵,前面再有攔截的兵將,我們這是生生的被他們給瓮中捉鱉了。”

  “好,那就改走山道吧,只是現在岸上有官兵,若是我們此時上岸,只怕要遭到他們的圍擊,怎麼辦?”

  “晚上的時候突擊上岸。”

  錢三沉穩的開口,雲染想到了接下來的重重的危機,不由得嘆口氣,望著錢三說道:“是我拖累你了,你本來可以擇身事外的。”

  錢三立刻不滿的瞪了雲染一眼:“小媳婦兒,你這話不對了,你是我的媳婦兒,我不幫你誰幫你。”

  雲染望著他,忽爾笑了起來,走出船艙望著錢三笑道:“錢三,我有點被你感動了,我在想若是我們真的走出了西雪的重重包圍,我要不要嫁給你。”

  一言使得錢三滿臉的驚駭,眼睛睜得很大,有些無法相信,染兒這是剜他的心啊,她為什麼就沒想過嫁給以前的自己呢,一路上他都沒有聽到她提到過自己一句,原來她說想嫁給太子,這會子竟然還想嫁給他這個假扮的人,雖然一樣都是他,可是這個他和京中的他是不一樣的。

  雲染看錢三目瞪口呆的樣子,忽地笑起來,本來沉悶嚴肅的氣氛一下子鬆散了。

  “錢三,你不會高興壞了吧,怎麼好半天沒有給我個反應,你一路追我進京,又一路護送我出西雪,你這樣的男子真是太少見了,雖然人不出色,但是男人還是有膽當的好,不像京中的某人,只不過和我吵了幾句嘴,就不理我了,看也不看我,雖然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呢?”

  雲染心裡憋著壞笑,眼神晶亮亮的如寶石一般,若是錢三注意看還是會發現端睨的,但是錢三現在心情鬱悶,滿心的不得志,一點動力都沒有,他在染兒的眼裡就一點優點都沒有嗎?現在出現這麼一個人她就決定嫁了,他心酸得可以掬一捧淚了,為什麼啊,這丫頭是忘了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了嗎,怎麼能因為他幾天不和她說話,就打算另投他人的懷抱了,這太過份了。

  錢三臉色冷了,不高興了,看也不看雲染,繼續釣魚,他不和沒良心的女人說話。

  雲染坐在他的身邊,繼續挫磨這傢伙,誰讓他膽敢騙她來著。

  “錢三,你怎麼了,怎麼好好的不高興呢,你不是該高興嗎,你看你一路追著我,我現在被你感動了,你怎麼反而不高興了。”

  錢三飛快的掉頭望了雲染一眼,扯了扯嘴角:“誰說我不高興,我現在高興著呢,我激動,我興奮,我想?”

  他現在想掐她的小脖子,竟然膽敢忘了他,還對著假扮成別人的他,說要嫁給他,這讓他抓狂,惱火,憤怒。

  “你想做什麼?”

  雲染問道,身後的船艙里,寧景白了錢三一眼接口道:“師傅,他想讓你給他生兒子,他不是一直說嗎?”

  “是,我是想讓她給我生兒子,怎麼了?現在她都想嫁給我了,生兒子不是正常的嗎,”錢三手握著釣杆,像握著雲染的小脖子一般的用力,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又覺得捨不得了,他怎麼捨得,怎麼忍心傷害這丫頭一分毫毛呢。

  這裡三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鬥著嘴,河道前面卻發生了阻擊事件,船岸兩側埋伏下了不少的弓箭手,待到大船行駛到近前,那河道上,嗖的一聲冒出數名弓箭手,拉弓搭箭的對著中間的一艘大船猛she,本來安靜的河道之上,一片混亂,正常行駛在河道之上的商船客船漁船一看到岸上有人she劍,雖然是對準其中一艘大船的,但是這箭是不長眼睛的,所以河面上一下子亂了套。

  撞船的撞船,躲箭的躲箭,本來正常行駛的船隻,因為這突來其如的變故,整個河道都阻住了,出不去進不得,船隻越聚越多,擠滿了河道,後面蕭北野的船隻行駛了過來,一看到前面被圍在中間進不得出不得的大船,蕭北野的眸光耀出嗜殺的光芒,飛快的命令侍衛把大船靠攏向那條船,不過因為河上船隻太多,所以蕭北野心急的一揮手領著數名手下,凌空飛縱直往先前雲染錢三等人所乘的大船上駛去。

  待到眾人落到大船之上,才發現這船分外的安靜,河道之上亂成一團,吵鬧得亂了天,可是這條船上愣是一個人影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蕭北野的臉色不由得暗了,一揮手命令手下搜查整個船隻,最後一個人也沒有發現,不但沒有發現,還發現船上的絲綢上面,竟然放了不少的火藥,火藥之上還擺了一封信。

  信上寫著:“蕭世子,雖然你很聰明,但是還差那麼一點點,繼續努力,說不定很快就能抓住我們了,本來想用火藥送你們一份大禮的,但是看到河道之上船隻太多,我們又不忍心傷害這些人,所以今兒個先放你一馬了。”

  蕭北野的臉色一瞬間陰沉得難看,沒想到人家竟然猜測到他會發現,所以放了一隻空船在這裡引他們,太可恨了。

  蕭北野站在船頭之上,望著黑壓壓亂糟糟的船隻,陡的沉聲命令下去。

  “任何船隻都停留在原地不動,若是膽敢亂動,立刻劫殺。”

  他就不相信他們能從天上插翅飛了,先前他一發現他們的蛛絲馬跡,便下令驍騎衛沿途追襲,他們根本不可能上得了岸,岸上有人,後面有他領著手下追擊,再加上前面的河道口有兵將攔截,他們要想離開,根本不可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現在還在這河中,雖然河中船隻很多,但是他今兒個要一隻只的檢查,他就不相信了,第一次放他們離開了,沒道理第二次還放了他們離開。

  蕭北野的命令一下,過往的船隻安靜了下來,先前的吵鬧也停了下來,個個滿臉擔心的停在原來的位置上。

  清明的河道上,停了黑壓壓的船隻,一動不動像靜止的畫面。

  蕭北野指揮著人把河道上的船分開,不管是進京的船,還是出京的船,都要接受檢查,這條河乃是西雪境內的一條主渠道河流,所以過往的船分外的多,進京的出京的,越來越多,蕭北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過想到寧景和燕祁這兩條大魚,他便不覺得煩了,指揮著人手開始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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