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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挑了一下眉,唇角笑意更濃烈,望向游清煙明朗的說道:“游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在任何地方都是如此,看見不平之事就會過問,看見撒潑之人就要教訓,看見不公之事便要多言,這可能是習慣了。”

  雲染說完看也不看那臉色鐵青的游清煙,她懶得理會她,馬車車簾放下之時,雲染清淡聲音響起來:“蕭北野,本郡主真同情你。”

  一句話使得馬車之外的蕭北野,臉色籠罩著一層狂風暴雨,瞳眸幽寒陰森的瞪著游清煙,這個蠢女人,不聰明就不要隨便招事,處處吃人下風,讓他覺得十分的丟臉。

  游清煙看到蕭北野的眼神,不由得抖簌了一下,不過她立馬想起了自己的倚仗,飛快的抬頭盯著蕭北野。

  “蕭大哥,這女人分明是在挑撥,你可別中了她的jian計。”

  蕭北野狠狠的瞪了游清煙一眼,他自然知道雲染是挑撥,無奈她說的是真的,他真是倒霉,竟然要娶這樣一個囂張跋扈的女子為妻。

  ……

  前面皇帝的車駕中,寧景聽到了馬車外面百姓的議論聲,臉色瞬間陰森冷冽,手指下意識的緊握起來,他惱火的瞪著西雪皇蕭乾。

  “我不是傻子,他們憑什麼說我是傻子。”

  蕭乾眸光迷霧蒙蒙,心痛無比,伸手拉過寧景的手:“懷瑾,是父皇的錯,父皇沒有保護好你,我們懷瑾過去十分的聰明,世人很少能及,你相信父皇,父皇一定會讓你恢復過來的。”

  寧景飛快的抽回手,與西雪皇保持了一段距離:“是你要見我的,所以我才會到這裡來,現在見也見了,你還是讓小爺離開吧,小爺不想待在這個地方,全是討厭的人。”

  這什麼西雪的人太討厭了,竟然個個說他是傻子,他們才是傻子呢,若不是極力的忍住,寧景真想掀簾朝外面大喝,你們才是傻子呢,你們全家都是傻子。

  “他們竟然說我是傻子,我才不傻呢,我不傻。”

  “父皇知道,我們瑾兒不傻,瑾兒是最聰明的孩子。”

  西皇皇蕭乾眼淚滾落下來,他們一家本來可以和和美美的過日子的,可是現在卻變成這樣,榆兒被殺掉了,瑾兒腦子不好了,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所以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害得他們這樣慘的人竟然活得逍遙自在,不但如此,等到他死了,他的皇位他的一切還要被他們霸占著,憑什麼,憑什麼,他就算是毀掉這西雪的江山也不會便宜了那人的。

  西雪皇伸手緊握著寧景:“瑾兒,你留下吧,你留下父皇就有動力,我們一起替你母親報仇,我們一起聯手,只要你留下,父皇就可以支撐下去,父皇一定要除掉他們,把這萬里江山留給瑾兒,這是父皇愧欠你們母子的。”

  西雪皇說到最後泣不成聲,寧景被他嚇到了,定定的望著西雪皇蕭乾,蕭乾清俊的面容,此時只剩骨架子,分外的瘦弱,此時的他淚如雨下,寧景生生的被震憾了,一動不動的望著他,心裡忍不住有些心疼,有些難受,他伸出手拽住了西雪皇:“你別哭了,小景心裡難過。”

  西皇雪一聽寧景的話,飛快的取了帕子拭淚:“瑾兒不怕啊,父皇這是第二次流淚,父皇不是愛哭的人,第一次是你母親死的時候,這一次是現在,以後父皇不會哭了,瑾兒留下來陪父皇好不好。”

  寧景想拒絕,可是望著西雪皇含淚的眼睛,硬是說不出話來,最後悶聲道:“可是我不想離開雲姐姐,她若是留下,我就留下,她若離開,我也不想留下。”

  西雪皇的眸光慢慢的耀出亮光,溫聲的問道:“小景,你是不是喜歡你們雲姐姐。”

  “是的,我只想和雲姐姐待在一起。”

  寧景飛快的說道,西雪皇笑了,只要兒子願意的,他一定完成兒子的心意:“好,父皇答應你,留長平郡主在西雪,讓她一輩子陪著你,再不離開。”

  寧景想了想這狀況,不由得笑了,若是讓師傅一輩子陪著他,倒也不錯。

  “好,如若雲姐姐留下,我就留下來陪陪你。”

  西雪皇伸手拉著寧景,寧景難得的沒有抗拒,他整個身心都在雲染的身上,所以沒有注意到西雪皇的神情。

  太子殿下回宮,皇上讓太子住在宮中,雲染身為太子的朋友,自然是西雪國的上賓,所以也被留在了宮中。

  宮宴。

  一來為了慶祝太子殿下回京,二來感謝長平郡主一路護送太子殿下回京,皇上下旨設宮宴,讓朝中的大臣以及內眷作陪,皇上要把太子殿下介紹給朝中的大臣,還要給太子殿下選妃。

  朝中的大臣不由得齊齊變色,不少朝中的大臣不願意把女兒嫁給太子殿下,一來太子是傻子,二來這西雪早晚要變天,太子最後只是死路一條,他們若是嫁女兒,女兒可就是去送死的份。

  各家大臣家中的小姐知道了這情況,不由得個個哭鬧了起來,相較於嫁給太子殿下,她們寧願嫁進恭親王府去,不能嫁給恭親王爺為妻侍,嫁給恭親王世子也行啊,她們不要嫁給太子殿下。

  整個京都的小姐都哭鬧了起來,不過隨著恭親王爺蕭戰的命令一下,所有人家不敢吭聲了,安份守己的給自家的女兒梳妝打扮,一路揩了進宮赴宴。

  宮中,寧景正在雲染的殿內里說話。

  “師傅,西雪皇想讓我留下來,你說我留下還是不留下。”

  寧景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想到西雪皇可憐的樣子,一個皇帝在他面前哭成那樣,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不忍心,除了不忍心,還有心疼。

  雲染瞄了一眼,不知道西雪皇是如何和寧景說的,這小子竟然動了惻癮之心,他可不是輕易動心的人,看來西雪皇過去對這小子不錯,所以他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你若想留下就留下吧,只是西雪不安全,你要小心些,別輕易相信別人。”

  “可是人家不想離開師傅,”寧景一臉的憂愁,他不想離開師傅,離開師傅他覺得心裡慌慌的。

  雲染飛快望他:“你是我養的還是我生的啊,這麼大個人動不動說離不開師傅,你不覺得羞我都覺得羞了。”

  “師傅,人家?”寧景嘟嘴,雲染直接的揮手教育他:“你要慢慢學會獨處,總不能一輩子跟著我吧。”

  他不嫌煩,她還嫌煩呢,這傢伙一天到晚淨給她招事,她自從救了他就沒有省心過,現在終於找到他爹了,她可以當甩手掌柜了,她只覺得整個人無比的清慡,雖然心中多少有些擔心他,但是依照雲染所想,這西雪皇並不是無能之輩,保護個兒子應該不成問題。

  “可是父皇他說?”寧景正想說父皇說了,可以讓他和師傅永遠住一起,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出來,殿門有一個太監走了進來,恭敬的對著寧景施禮:“太子殿下,皇上請殿下前往上書房一趟。”

  寧景望了一眼那太監,有些惱火,好好的讓他去上書房做什麼。

  其實西雪皇是召了內閣的人,把寧景介紹給內閣的幾個人。

  雲染眯眼望著前來請寧景的太監,年紀不小了,不過走起路來,沾地無聲,而且對寧景很恭敬,絲毫沒有瞧不起的意思,看來這太監是西雪皇蕭乾的人,很顯然的這位皇帝確實不是一無所做,只不過是蕭戰和蕭北野父子二人權勢太大了,所以皇帝要想扳倒他們,不是容易的事情。

  雲染望向寧景:“好了,去看看你父皇叫你做什麼,待會兒宮宴上見。”

  “行,那我去了。”

  寧景起身跟著那太監的身後一路離開了,這裡雲染看看時辰差不多了,喚了兩個宮婢進來,侍候了自己換了一套衣服,便讓兩個婢女領著她前往今晚宮宴的地方。

  這兩個宮女一個叫月桂,一個叫冬梅,兩個宮女是皇上指派過來侍候雲染的,所以雲染不擔心她們是誰的人。

  一行三個人一路往宮宴的地方走去,路上,雲染詢問兩個小宮女宮中的一些情況,例如皇上有幾個妃子,宮中最得寵的是誰等等。

  兩個小宮女倒也沒有迴避,但凡雲染問的,都盡心盡力的回了,所以雲染對於西雪宮中的情況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宮中並沒有多少妃子,只除了最初恭親王爺給皇帝娶了一個皇后,三個妃子外,現沒有別人。而且皇后在生兒子的時候難產去世了,現在宮中只有三個妃,兩個生了小公主,另外一個並沒有生孩子。

  這宮中並沒有多少的主子,難怪看上去有些冷清呢。

  雲染想著,前面帶路的兩個小宮女停住了腳步,齊齊的喚了一聲:“見過游小姐。”

  前面一道身影飛快地走過來,先前她站在避光的陰影處,所以雲染和兩個宮女沒有發現,現在才看清楚這出現的是何人,曾經被雲染抽了三鞭子的游清煙。

  游清煙臉上陰森森的笑意,她從小到大沒有吃過虧,之前被雲染抽了三鞭子,這讓游清煙咽不下心中的這口氣,而且最主要是她因為那三鞭子已經被西雪的不少人嘲笑了,平時那些小姐沒少吃她的虧,現在她在城門前被長平郡主打了,所以這些小姐個個落井下石的嘲笑她,這讓游清煙快瘋了,所以立刻來找雲染算帳。

  雲染看到走出來的游清煙,再看游清煙青鬱郁的面容,便知道這女人是找機會報仇了。

  “原來是游小姐,真是好巧。”

  雲染淡淡的開口,根本沒有半點把對方放在眼裡的意思,游清煙看到這樣子的她,不由得咬牙切齒的叫起來:“長平郡主,你實在是太狂妄了,不錯,你是郡主,可那是在你們大宣的土地上,你在我們西雪可什麼都不是。”

  雲染笑望向游清煙,心情極好的開口:“游小姐好像忘了,我是護送你們太子殿下回京的功臣,皇上都很厚待我呢,眼下我住的地方可是宮中,我應該算是你們皇上的貴客,這個身份不比我大宣的長平郡主身份差吧。”

  “皇上的貴客,呵呵,”游清煙冷笑起來,不過她算來也不笨,除了這兩聲冷笑,倒也沒有多說一個字,不過這女人攔住雲染就不會什麼都不做。

  游清煙冰冷的瞪著雲染,飛快的開口:“總之,本小姐一定要報回三鞭子之仇。”

  她話一落朝著雲染撲了過來,雲染臉色冷了下來,正想抬腳狠狠的踹過去,不想游清煙還沒有衝到她的身邊,不遠處響起一道嬌喝聲:“住手。”

  數道身影走了過來,為首的女子一身的華衣,頭上珠釵輕晃,說不出的華貴,這女子一走過來,月桂和冬梅二婢便對著那華貴女子恭身施禮:“奴婢見過游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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