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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要學會防著他,記住沒有?”

  雲染盯著寧景,寧景有些無法接受,但是看到雲染神容嚴肅而認真,師傅一向很少這樣嚴肅的看他的,所以寧景下意識的咬牙點頭:“小景知道了,師傅你放心吧。”

  “嗯,你要學會保護自己,別隨便相信別人。”

  雲染溫聲說道,寧景是她救的,又陪了她兩年多,感覺他就是自個的孩子一般,雖然有時候他挺煩人的,但是她一直沒有放棄過他,更不想讓人傷害他。

  “師傅。”

  “嗯,去休息吧,沒事了,別一直想這件事,”雲染擺手,寧景點頭走了出去,等到他離開,身後的雲染不由得眉蹙了起來,深深的憂慮起來,寧景這小白花怎麼對付蕭戰和蕭北野父子二人啊,就算加上一個西雪皇,他們父子二人也未必是蕭戰和蕭北野的對手。

  雲染一想到這個便覺得頭疼,不過既然決定了送寧景去西雪就不想了,現在是如何和父王說這件事,另外她要不要和燕祁說這件事,雲染不禁想起了燕祁,這傢伙先前發火生氣,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出現,倒一直不露面了,雲染想想先前發生的事情,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章林救了她們,人家會解天毒陣,難道就要帶進監察司去盤查嗎?這純屬燕大郡王自己胡鬧。

  雲染一想心中火了,算了,本來她是打算去找他說一聲的,現在懶得去找他了。

  兩天後,雲染把雲王府內宅的事情交到了雲香怡的手裡,又把荔枝留給了雲香怡,她帶著枇杷和柚子二人一起離開,雲紫嘯不太放心,又指派了三名暗衛跟著雲染,直到雲染一再的保證不會出事,雲紫嘯才沒有說什麼,不過臉上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雲染領著龍一龍二和幾名暗衛,帶著寧景一路出了京城,路上繞了兩條街道,甩掉了暗處負責保護她的君熇等人,一路出了城和西雪的內閣大學士蘇慕影白澤等人會合,眾人一起離開了大宣的京都梁城。

  ……

  燕王府的馬車裡,燕祁正貓抓心的想著去見見雲染,自從那天晚上和雲染分開,他就憋著一口氣不去見雲染,可是這幾日功夫已是極限了,今兒個他正琢磨著去見見那沒良心的丫頭,他在這裡貓抓心一般的難受著,估計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一想到這個,他就心裡鬱結。

  馬車外面,逐日的稟報聲飛快的響起來:“爺,君熇回來了。”

  燕祁一聽,眉微挑掀簾往外張望,果見君熇臉色不好看的恭敬立在外面,燕祁看君熇的神色,分明是發生什麼事了,冷聲問:“怎麼了?”

  “回主子的話,長平郡主甩掉了屬下等人離開了。”

  燕祁挑了一下狹長的眉,有些不以為然,這丫頭做這種事太正常了,不過一直以來她都沒有甩掉君熇,這是想做什麼,本來燕祁不在意,越想越不對勁兒,精緻的面容攏上了暗cháo,瞳眸幽暗,飛快的問君熇:“她甩掉你做什麼?”

  “屬下不知道,先前以為她想逛街,所以沒甚在意,一開始看她的馬車停靠在一家成衣店門外就沒有跟進去,沒想到等了一會兒發現不對勁,待到過去查看,早沒影兒了,她帶著人從別處離開了,屬下知道長平郡主這是有意避開了屬下,屬下立刻趕往雲王府查探,長平郡主並沒有回雲王府,所以屬下猜測她可能離京了,才避開屬下等人,屬下立刻趕過來稟報主子。”

  燕祁聽了君熇的稟報,心微沉,想到這丫頭竟然避開了他的暗衛,分明是有事不想讓他知道,這是什麼事避著他啊,想到這個,燕祁心裡惱火,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這該死的丫頭,身上恐怕藏著不少的名堂,而且從來不跟他說,太恨人了,真正是讓人又掛念又惱火。

  外面君熇還在請罪:“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

  燕祁揮手:“這件事你別管了,去監察司待命吧。”

  “是,”君熇領著人閃身往監察司而去,這裡燕王府的馬車臨街停了下來,馬車裡,燕祁眸光微眯,瞳眸滿是危險的氣息,想到雲染所做的種種,越想越惱火,順手便把袖中的一本小冊子給扔到了馬車的地上,這什麼追妻三十六計,根本就沒有用,如若有用,為什麼那丫頭一點不在乎他的樣子,竟然和他說都不說一聲,便避開他的人離開了。

  燕祁摔了小冊子,外面的逐日和破月等人大氣都不敢喘,靜靜的候著。

  燕祁的眸光清幽幽的從小冊子上掃過,正想一腳把這玩藝兒給踢出去,卻在腳伸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小冊子最後面的一句話,男人可以追妻,但是不能失了原則,可以寵妻,但不可以毫無原則的寵妻,女人喜歡男人的無恥不要臉,喜歡男人的溫柔如水,但更喜歡男人的強勢霸道,因為那樣她才會有安全感,所以要想追到佳人,還能順利抱滿懷,要記住做一個溫柔似水,無恥不要臉強勢霸道的男人。

  燕祁看到這最後一句話,直接的臉黑了,心中大罵楚文軒,怎麼不把這句話寫在最前面,他是無恥不要臉了,他是溫柔似水了,可是他沒強勢霸道啊,什麼都顧慮著雲染,他這是一點原則也沒有了,所以雲染才會不把他放在眼裡嗎?

  燕祁眸光瑩瑩的亮光,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雲染,這一回本郡王定要讓天下所有人知道你是本郡王的女人,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本郡王也要抓回來。

  燕祁心情慢慢的好起來,俯身又把那追妻三十六計收了起來,看在這還有點用處的份上,暫時收著吧。

  外面逐日和破月二人接受到主子的心情好了起來,趕緊的開口:“爺,長平郡主離京,爺要不要派人保護她呢。”

  “不必。”

  逐日和破月錯愕,爺一向視長平郡主如命,怎麼會不擔心呢,馬車裡燕祁清幽如磁的聲音徐徐的響起:“本郡王要親自去把她抓回來。”

  逐日和破月二人立刻笑了起來,同時的相互點頭,爺這會動真格的了,看來燕王府好事近了,這才是他們霸氣沖天,牛逼無邊的主子,這一次倒要看看這長平郡主往哪裡逃。

  “爺,可是我們並不知道長平郡主去哪裡了。”

  “不怕,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燕祁自在的說道,吩咐逐日:“去雲王府走一趟。”

  “是,爺,”馬車一路前往雲王府而去。

  ……

  大宣和西雪交界的衡陽關,十分的威武,關卡盤查十分的嚴格,雲染和寧景還有蘇慕影以及白澤等人經過連日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到達了兩國交界的衡陽關,只要過了這衡陽關,便是西雪的地界了。

  這一路上,他們這一行人十分的低調,所以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但是雲染擔心的是進入西雪國以後的安全,恭親王蕭戰在西雪隻手遮天,西雪皇身邊未必沒有他派出的監視的人,若是蕭戰知道有寧景這麼一個人存在,一定會派人截殺他們的,當然他們不會選在大宣動手腳,肯定會選在西雪境內動手。

  雲染問蘇慕影和白澤:“你們確定沒有走漏任何消息嗎?”

  蘇慕影沉穩的搖頭:“沒有泄露任何消息,這件事只有我們內閣的人和皇上知道。”

  “可是為什麼我感覺到不踏實呢,蘇大人,搞不好你們內閣中就有恭親王蕭戰的人,這個人不是不重視文臣,而是把你們文臣所有的舉動都牢牢的掌控在手中了,如若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在西雪的境界只怕很危險。”

  蘇慕影的臉瞬間有些白,望向雲染說道:“長平郡主,你千萬不要胡言亂語。內閣我們是查了好幾次的,直到確認都是我們的人。”

  “你說都是你們的人,那當初你帶兵前往合豐城的時候,為什麼有人搶先一步殺掉了白姑娘和白家的所有人,說明你們的暗處一直有人盯著你們。”

  這一點雲染百分百的肯定。

  蘇慕影飛快的說道:“當初的事情皇上已經下令查了,而且查出了罪魁禍首,把他給斬了。”

  “當初恭親王蕭戰能把手伸進你們的圈子,現在也可能伸進來,所以我們進西雪必須好好的布置一下。”

  雲染說道,白澤立刻贊同了雲染的觀點:“我看長平郡主的話可行,我們兵分兩路,一路以蘇大人為首,高調而行,另外一路有我和長平郡主護送殿下秘密回京。”

  白澤話落,蘇慕影同意了:“好,那就兵分兩路,白澤,你一定要保護好殿下的安全。”

  白澤沉穩的點頭,現在他所有的指望都在殿下的身上,白家所有人的死都在殿下的身上,白家要想重新掘起也必須靠殿下,。

  “蘇大人放心吧,臣就是死也會保護殿下順利抵京的。”

  “嗯,那我們就兵分兩路。”

  一行人出了衡陽關後,兵分兩路,一路以蘇慕影為首,兩輛馬車數名侍衛,浩浩蕩蕩的前往西雪的京都,另外一路人,卻喬裝改扮,幾個人秘密而行,直奔西雪的京都而來。

  這晚沒趕上住客棧,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行數人打算找個僻靜的山頭住一晚,明兒一早再趕路。

  這一路上,他們所行的都是荒山野嶺,專撿小道而行,避開官道和大道,行走得不是十分的快,即便如此,馬車還是顛顛簸簸的能累死個人。

  寧景忍不住抱怨:“雲姐姐,我們為什麼要走這種路,累死人了,我不要坐這樣的馬車,我要走大道,大道。”

  雲染瞪他:“閉上你的嘴巴,我還沒叫,你叫個屁。”

  她吃苦受累的都沒叫一聲,他倒叫起來,要知道她是陪他前往西雪去的,若不是不想他日後醒過來後悔,她才懶得跑這一趟呢,要知道西雪就是個虎狼窩,那恭親王父子二人還不定設了什麼樣的危險陷井等著她們呢。

  寧景一聽雲染的話,立刻苦了臉,白澤看了不忍心,飛快的說道:“殿下,很快就到京城了,只要到了京城,殿下就沒事了。”

  寧景剛受了氣,瞪白澤一眼:“小爺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跟你們來這什麼西雪。”

  白澤忍不住苦笑起來,從前俊秀儒雅的小表弟,傷了腦子後可比從前粗暴多了。

  前面有人來稟報:“統領大人,前面有一個不大的山頭,我們要不要在前面安頓下來。”

  白澤望向雲染,雲染還沒有說話,寧景率先說話了:“行,就宿在前面的山頭吧,小爺累得不想動了。”

  雲染瞪他一眼,望向白澤說道:“那就宿在前面的山頭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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