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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倒底還是動了殺機,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殺誰。

  雖然姬擎天先前搞出了真龍現身一事,於他不利,但若是他除掉了自己的這個皇兄,到時候登高一呼,把相國寺出現真龍現身的事情一說,這大宣的百姓可就認準他這個皇帝了,認為他是天庇的真龍天子。

  楚逸霖唇角是殘忍血腥的笑,兄弟兩個心中各懷心思。

  皇帝楚逸祺掉頭望向身後的眾人,沉聲命令:“好了,夜深了,各位出宮去吧。”

  楚逸祺下完命令後望向了南璃國的秦文瀚和西雪的蕭北野,先前姬擎天所做出的種種令得他十分煩這些傢伙,本來這些傢伙是前來祝賀他大婚的,現在他大婚早就結束了,這些傢伙怎麼還不回國。

  楚逸祺特別的命令楚文浩:“立刻送明王爺和蕭世子回驛宮,記著多派些人保護著,不能讓兩位貴客受傷。”

  “是,臣領旨。”

  楚文浩領命,皇帝的意思他再明白不過了,從現在開始要派人監視這兩位的一舉一動,以免他們再在大宣生出什麼事來。

  秦文瀚和蕭北野兩個人眼神暗了暗,不過什麼都沒有說,和楚逸祺招呼了一聲離開了。

  等到所有人離開,楚逸祺陡的冷沉下臉,喝令一名手下:“給朕去查這件事有什麼名堂?”

  楚逸祺並不相信蘭陵郡主韓明珠是什麼鳳星臨世,如若這鳳星是雲染,他倒有可能相信,因為雲染這個女人聰明異常,再加上她花王的身份,這種種都顯示出這個女人不同尋常,怎麼到最後卻成了韓明珠這個女人成了鳳星了。

  這究竟是誰搞出來的把戲,楚逸祺瞳眸陰森森的寒芒,他身側的韓明珠眸光微暗,看來皇上並不相信她是什麼鳳凰真身,他之前之所以當著眾人面賜封她為韓貴嬪,只不過是為了做一種迷惑別人的假像。

  韓明珠瞳眸幽暗,唇角冷笑,誰又規定誰只有一面的。

  楚逸祺吩咐完了任務,低首望向韓明珠,韓明珠是個天生美人胚子,楚逸祺雖然心中忌撣這個女人,因為她出自於西平王府,西平王把這個女人送進宮,分明是不懷好意的,不過面對美色,沒人拒絕得了,楚逸祺面對韓明珠的刻意撩撥,大手一伸便抱了美人入懷,一路進明月殿去了。

  暗夜,宮殿一角,雲染正領著龍一和龍二還有逐日和破月等人在看熱鬧。

  直到曲終人散了,才意欲未盡的開口:“沒想到本郡主的一出鳳凰現真身的事情,倒是便宜了蘭陵郡主,讓她得了一個韓貴嬪的封號,不過這女人以後在宮中恐怕不得安寧了,想那梅家的梅容華怎麼能忍受有人位份比她還高呢。”

  雲染輕笑,忽地感受到身後有人靠近,不由得飛快的掉頭。

  逐日和破月二人已經恭敬的開口:“爺。”

  來人竟是燕祁,燕祁飄然而至,望著隨意歪靠在宮檐一角的雲染,笑意溫潤的開口:“熱鬧看完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雲染起身,拍了拍自已的衣服:“是該回去了。”

  她想到一件事,望向燕祁:“你說今晚的鳳凰現身有多少人相信,又有多少人不相信。”

  燕祁眉宇挑高,瞳眸中攏了幽光冷色:“該相信的人都相信,不該相信的人都不相信。”

  雲染不置可否,她現在關心的是皇帝相不相信這樣的事情。

  “你說皇上會不會相信那韓貴嬪就是鳳凰真身。”

  雲染是巴不得楚逸祺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如若這樣的話,她就解放了,她真的不想進宮為妃。

  不過雲染正想著,燕祁卻笑了,一笑,流光溢彩,夜色中最美的一道光華,好似會發光的玉樹一般,源源的光輝散發出來,雲染輕嘆氣,要不要這麼妖孽啊。

  燕祁潤澤的聲音響起來:“我看你還是別抱這種希望了,以後當心點為好,楚逸祺並不是無能的人,他三年的時間能把大宣治理得井井有條,這個人不是無能之輩,所以你別把他當成紙老虎,以他的能力,他不會相信那蘭陵郡主是鳳凰真身的,若是換了一個角色,他倒有可能相信,例如你。”

  燕祁說完這番話,心裡特別的不舒服,尤其是想到皇帝一直心心念念惦著讓雲染入宮。

  雲染嘆氣:“那我們今晚還搞這一出做什麼,他們都不相信。”

  除了楚逸祺不相信,姬擎天不會相信,蕭北野不會相信,南璃國的小明王秦文瀚也不會相信,定王楚逸霖也可能不相信,那麼他們有必要演這一齣戲嗎?

  “天下人不會再把目光盯在你身上了,那些人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只會相信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們一定認定了這位貴嬪娘娘是鳳凰真身了,這樣你就少了很多的風險。”

  燕祁說完伸出手拉住雲染的手:“走吧,我送你回雲王府。”

  燕祁忽然出手,雲染受了一驚,下意識的抽手,身子直往下墜,燕祁趕緊的念了一句:“小心。”

  雲染不敢再亂動,眼下她沒有武功,若是不抓著燕祁的手,只怕非摔死不可。

  兩個人在夜色之中滑過,夜風吹拂著雲染的臉,說不出的舒慡,令她忍不住微微的瞼上眼目,雖然不會武功,但是這個男人帶著她,她一點也不擔心自已掉下去,因為她相信燕祁不會鬆開他的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相信這傢伙了,雲染臉上笑意明艷。

  燕祁握著她的手,往日淡然的一顆心,被暖意充斥著,慢慢的溫暖起來,修長的手指緊握著,就好像握牢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一般,只覺得整個人都很有動力。

  “雲染,你要當心些,眼下京城風雲變幻,稍不留神便會有危險。”

  燕祁溫聲叮嚀雲染,雲染清幽的眼瞳中滿是光華,笑著應聲:“我會的,你放心吧。”

  接下來兩個人沒有說話,因為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皆在不言中。

  燕祁把雲染送進雲王府後,並沒有多做停留,他還要趕去送姬擎天,把這個傢伙攆出大宣城內,省得他再找碴子生事。

  雲染回了茹香院,洗洗刷刷的便睡了。

  第二天,她還沒有醒過來,聽到外面吵鬧成一團,其中還有尖叫聲。

  雲染本來睡得正香,愣是被這些動靜給吵得睜開了眼睛,房間外面枇杷走了進來:“郡主,把你吵醒了吧。”

  “外面怎麼回事,這麼吵?”

  “是二小姐出事了。”

  “又是雲香怡,她又出什麼事了?”這女人真是不安寧,這是要折騰哪樣。

  枇杷飛快的稟道:“先前奴婢去看了的,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整張臉腫得都不像人了,而且還流黃水,實在是太駭人了,比昨天晚上恐怖多了。”

  雲染挑了挑眉,沒有說話,反正那女人的事情不關她的事情。

  枇杷看主子沒有起來的意思,柔柔說道:“郡主,要不然你也再休息一會兒。”

  雲染點了一下頭,反正起來也沒什麼事,不如再睡一會兒,便又躺下去了,不過她剛睡下去,看到柚子急急的走進來。

  “郡主,老王妃派人過來請你去茗香院。”

  雲染的眉蹙了起來,略一思索便知道老王妃叫她過去什麼事,肯定又是雲香怡那個女人折騰出來的,這個女人很可能和老王妃說了她的臉被毀是她搞出來的事情。

  說實在的,雲染對於雲香怡之流,壓根就沒有動手的興趣。

  她若想整她,早就收拾她了,還要等到現在嗎?

  雲染倒想看看那老太太找她會說些什麼。

  “侍候我起來吧。”

  二婢侍候雲染起來,外面荔枝走了進來,恭敬的一福身子開口:“郡主,二小姐跑到老王妃那裡把郡主給告了。”

  “告了我怕她嗎?”雲染早就猜出雲香怡會作亂,所以根本不怕她,現在就算老王妃她也不打算理會,因為越當她們是回事,越當自已是個東西了。

  雲染穿戴好衣服,領著荔枝,枇杷,柚子三個人一路出了茹香院,往老王妃的茗玉院走去。

  茗玉院裡,坐滿了人,除了雲香怡和雲挽雪雲挽霜,還有五小姐雲雨珊和夏姨娘,另外多了一個客人,嫁進阮家的夏玉珍,夏玉珍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不過此時的她極力忍住傷心,勸著雲香怡。

  “二姐姐,你沒事招惹郡主做什麼,現在被傷成這樣,我這樣,你又這樣,我們兩個怎麼這麼命苦啊。”

  夏玉珍說完又哭了起來,雲香怡撲到老太太的懷裡滾著:“老祖宗,你可救救我,若是你不救我,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雲挽雪和雲挽霜兩個人冷眼看著這兩個女人,樂得讓她們兩個人噁心雲染。

  夏姨娘和五小姐雲雨珊哪裡敢摻合這些人的事情,一聲不吭的靜默著。

  房間裡老王妃臉色籠罩著冷颼颼陰霾之色,心裡大罵雲染,自從這賤丫頭回京後,雲王府就沒消停過,先是玉珍失貞,然後心蘭的死,現在竟然又發生了香怡的事情,這讓她越想越火大,臉色黑沉得像攏了暴風雨一般。

  門外,明媚嬌艷,光華瀲灩的雲染走了進來,今日她穿了一襲月牙白錦繡雙蝶上裳,下著一件桃紅的水紋八寶輕紗裙,搖曳生姿,說不出的華貴動人,那烏黑的墨發之中輕挽著碧玉流蘇釵,光輝流轉,一舉手一投足莫不折she出高貴大氣。

  別說雲染了,就說她身後跟著的三個丫頭,也都俏麗動人,眉眼皆攏著智慧的光芒,一人穿水綠撒花交領褙子,耳朵上戴著水滴型的綠水晶耳墜兒,眉眼沉穩,不卑不亢的尾隨在雲染的身後,另外兩個丫頭,一人穿著粉紅繡金的交領褙子,紅寶石鑲金耳環,走動間,紅寶石閃閃爍爍的,說不出的秀麗動人,另外一人青蓮褙子,白銀耳墜兒,頭上也插了兩枝銀簪兒,秀氣迷人。

  幾個人從外面走進來,立馬使得房間裡增添了無限的春色。

  不過一看到她們,雲香怡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哇的一聲大哭著撲向老王妃。

  “祖母,我不想活了。”

  雲染望也不望雲香怡,走到老王妃面前不卑不亢的施禮:“見過祖母。”

  老王妃眯著眼睛,眼裡閃出嗜血的冷芒。指著雲染喝道:“雲染,是不是你干出來這樣的事情?你竟然對香怡動這樣的手腳,還不趕快替她治好臉上的傷。”

  雲染望向雲香怡,被她臉上的傷嚇了一跳,昨天還只是布著紅疙瘩,有些疙瘩上冒著白膿包,沒想到一夜過來這些膿包全流膿了,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整張臉不停的流著黃水,實在是恐怖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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