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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北野風度翩翩的望向武安候府的馬車和宋家的馬車:“這兩位小姐是?”

  雲染介紹:“這個是武安候府的夏小姐,這位是京兆府的宋小姐,先前我說了請他們吃飯,今兒個正好天氣不錯,便邀了大家一起熱鬧熱鬧,賽馬游湖這樣的活動,若是人少了就沒有意思了。”

  姬擎天和蕭北野二人點頭,張揚奔放的笑起來,蕭北野的馬車裡,寧景掀簾往外望,精緻秀逸的五官上攏著不樂意,看到師傅身側這麼多的人,他就不高興,現在師傅似乎不像從前那麼疼護他了,小景景好可憐啊。

  寧景滿臉的憂怨,望著雲染的時候,那神情是無聲的控訴,小景景好可憐,沒人要的孩子,師傅不要小景景了。

  雲染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傢伙慣會耍賴了,不過她還真怕了他發脾氣,待會兒保不准拿別人撒火,所以雲染趕緊的招呼寧景:“寧景,你來了,我正想請你去雲王府替我們家老王妃檢查一下呢?”

  寧景挑高纖細秀逸的眉,望著雲染不吭聲,繼續憂怨著。

  雲染嘆氣繼續說道:“我們家的老王妃身體不好,想請你住進雲王府照顧她幾天。”

  雲染話一落,夏雪穎笑著問道:“這傢伙懂醫嗎?”

  蕭北野飛快的接口說道:“寧景是有名的小神醫,醫術十分的厲害。”

  寧景聽了雲染和蕭北野的話,神情總算有些高興了,仰著頭,十分的傲然,望著雲染說道:“好,既然雲姐姐請我去替老王妃看病,那我就勉為其難的住進雲王府替她看看吧。”

  寧景話一落,蕭北野和雲染兩個人嘴角撇了一下,這貨還真會懂得借梯子上牆,明明先前一直在鬧彆扭,這會子立馬就高調起來了,寧景因為可以住進雲王府,所以臉上神情好多了,望著雲染說道:“雲姐姐,你今天中午是不是準備了烤肉烤魚烤果蔬。”

  寧景一臉的饞像,四周幾個人都驚奇了起來,烤魚烤肉烤果蔬,她們還沒有聽說過呢,以往他們所吃的東西都是蒸的炒的煮的悶的,就是沒有吃過烤的,這倒是時新的玩藝兒,一時間個個來了興趣。

  姬擎天率先開口:“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再不走傍晚可就趕不回城了。”

  “好,走,”雲染慡快的一聲應,馬車一路直奔蓮湖山。

  蓮湖山在京城東南方向,距京城有七八十里地距離,山上景色優美,有湖有亭,還有寬敞平坦的大道,可以用來賽馬,這裡平時經常會有人來遊玩,湖邊還停靠著一些可以租的畫舫。

  一個時辰後眾人趕到了蓮湖山,雲染吩咐枇杷荔枝柚子等人去準備東西,到時候邊吃邊烤,她自已和姬擎天蕭北野還有宋晴兒幾個人賽馬,夏雪穎因為不會騎馬,所以幫著枇杷荔枝柚子準備東西。

  平坦的山道邊,輕風揚起,姬擎天蕭北野寧景還有雲染和宋晴兒五個人高坐在馬上,相視而笑,雲染笑著開口:“今日賽馬,我們以前面的山頭為準,繞一個來回,先回來的人算贏,最後一個回來的人,今兒個負責燒烤各種東西,不准吃只准看著我們吃,怎麼樣?”

  雲染話一落,寧景第一個附和:“好,我一定不會是最後一個的。”

  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相視一笑,舉起手對擊了一掌:“我們兩個可不想侍候人。”

  宋晴兒望了望四周的人,個個都很厲害,難道今兒個她要落得最後一個,罷罷,落最後一個就最後一個,總之她今天心情好,誰讓她發現了長平郡主是月姐姐的,原來月姐姐以前的樣子是易容的,現在的她才是真容貌,宋晴兒一個人偷著樂。

  直到雲染的叫聲響起來:“開始。”

  幾匹馬像離弦的箭一般的疾she了出去,雲染的馬跑出去後,發現宋晴兒沒動,又打馬奔了回來叫宋晴兒:“晴兒,還不快跑。”

  宋晴兒回過神來,飛快的答應著,打馬直奔前方,前面的寧景看雲染落到後面,在前面大叫起來:“雲姐姐,快點,你別讓他們搶了先,我們要拿第一,我們要拿第一。”

  雲染慡朗一笑,策馬狂奔,山風從臉頰吹過,說不出的舒慡,整個人都活躍了起來,加快了速度。

  幾道身影在林間穿越而過,直奔遠方的山頭。

  雲染的馬術十分的厲害,雖然先前有耽擱,但是並沒有影響她多少,她很快的甩掉了宋晴兒,直追前面的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後面寧景緊緊的追隨著她,一行人在山道瘋狂的奔跑著,揚起滾滾的灰塵。

  前面蕭北野狂野的聲音傳了過來:“雲染,你要是再不趕上來,我們可就要繞過山頭了。”

  山頭就在前方了,若是繞過山頭就可以打馬轉回了,蕭北野加快了馬速,身後捲起滾滾灰塵,就在這灰塵之中,嗖的一道玉索如銀浪襲擊了過來,眨眼間繞住了馬腿,陡的一用力,駿馬屈膝,馬上的蕭北野第一時間發現了,身形一動,騰空而起,徐徐的落在了灰塵之中,先前他騎的那匹駿馬,一頭栽倒在地上,腿骨皆斷,再也站不起來了,疼痛使得它昂起馬脖子嘶叫不斷。

  蕭北野的臉色陰森而難看,陡的朝不遠處的喝了起來:“什麼人膽敢暗算本世子?”

  蕭北野前面本來疾駛過去的姬擎天打馬轉了過來,雲染和寧景等人也趕了過來,紛紛下馬望向馬道邊不遠處的一座十里亭,這種亭子是用來讓行人休息的,此時亭中隱約有人在下棋,不過有綠色的樹木遮擋著,看不真切。

  幾個人繞過綠色的遮擋物走了過去,總算看到亭中下棋的是何人了。

  燕祁和南璃的小明王秦文瀚,兩個人正在亭中下棋,而燕祁正慢吞吞的收回玉索,這動作讓人一看便明白,先前正是他用袖中的玉索,傷了蕭北野的駿馬,害得駿馬失了前蹄,差點摔著蕭北野。

  蕭北野臉色陰鷙的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望著燕祁:“燕祁,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偷襲本世子的馬?”

  燕祁抬眸懶洋洋的望著蕭北野,並沒有多說話,而是伸手端了一側的茶杯來喝,那優雅的動作和蕭北野的狼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蕭北野再忍不住發火,抬手一拳朝著燕祁擊來,燕祁一抬手,袖擺盪出一道強勁的勁風,和蕭北野的拳風硬接了一記,碰的一聲,蕭北野虎口一震,只覺得血氣往上湧來,再觀對面的燕祁依舊溫雅的輕品著茶,絲毫沒有事。

  蕭北野氣得差點吐血,這個該死的傢伙,竟然膽敢算計他,這帳給他記下了,他日定然要還給他。

  燕祁輕品了茶,沒看別人,望向對面的秦文瀚:“明王爺,你告訴蕭世子,本郡王為什麼會攔了他的馬。”

  秦文瀚臉上掛著內斂沉穩的笑,輕聲說道:“蕭世子,你們賽馬歸你們賽馬,但是你們賽馬影響到我們就不應該了,你們賽馬的灰塵差點沒有淹滅我和燕郡王。”

  蕭北野望了一眼馬道,再看一眼十里亭,他們賽馬的灰塵確實很容易飛進十里亭,可問題是他們什麼地方不能下棋,要跑到馬道邊下棋啊,這分明是故意的。

  蕭北野指著燕祁和秦文瀚冷喝:“你們兩個人什麼地方不能下棋,非要跑到十里亭里下棋,這分明是故意找碴子生事,燕祁,你以為本郡王怕你不成?”

  蕭北野火大的盯著燕祁,他身側的姬擎天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他們本來挺愉快的,這燕祁跑出來生事,他們又豈會怕他。

  燕祁挑高黑眉,唇角是溫潤明艷的笑意,眸光栩栩輕輝,望著蕭北野和姬擎天兩個人,溫和的說道:“蕭世子這話就差了,這裡風景好,光線好,有山有水有風光,正是下棋的好地方,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下棋了,難道只許你們在此賽馬就不許我們下棋,我們下棋可有影響到蕭世子和姬太子?可為什麼蕭世子和姬太子賽馬就要影響到我們呢?”

  蕭北野和姬擎天二人一臉的黑線條,這下棋和賽馬能一樣嗎?

  這下棋什麼地方不能下啊,可是這賽馬能隨便找個地方就賽馬嗎?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蕭北野臉色黑沉,瞳眸幽暗凌厲,望向一側的雲染時,神色明朗了很多。

  雲染的臉色可不比蕭北野和姬擎天好看多少,昨夜這傢伙才氣憤的甩手離開了,她還以為這貨不管她的事了,沒想到今兒個他又出現了,這白蓮花太不要臉了,雲染在心裡怒罵,狠瞪著燕祁。

  燕祁好像沒看到似的,繼續低頭和南璃國的小明王秦文瀚下棋。

  雲染望了望那兩個人,咬牙冷聲道:“我們走。”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白蓮花鬼點子太多了,還是不要和他鬥了,省得打擾了今兒個的興致,而且今天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蕭北野和姬擎天兩個人本來想聯手對付燕祁的,不過聽了雲染的話,兩個人同時一瞪燕祁,轉身便走。

  身後的燕祁偏在這時候停住了動作,優雅的起身望著離開的幾個人,溫潤的說道:“偶遇就是緣份,既如此大家一起逛逛這蓮湖山也不錯,明王爺,你認為呢?”

  “不錯,不錯,人多熱鬧,我們一起了,這棋回頭下也是一樣的。”

  秦文瀚儒雅的說道,兩個人一先一後的起身,跟著雲染和姬擎天蕭北野等人一路離開了,雲染陡的停住了腳步,回首怒瞪著身後的燕祁和秦文瀚,現在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在這裡下棋,故意跟來破壞的,想到這雲染忍不住臉色黝黑,瞳眸摒she出冷若冰霜的光芒,直戳向燕祁。

  “燕郡王,今兒個本郡主邀請了姬太子和蕭世子賽馬游湖午餐,可沒有邀請你,所以你還是不要跟著我們了,本郡主可沒有準備你的那一份。”

  燕祁瞳眸微眯,深邃神秘的眼眸中,幽光浮起,兩小簇的火花不停的跳動著,神容分外的肅冷,不過很快笑了起來,暗磁低魅的的聲音徐徐的響起。

  “長平郡主,本郡王倒也不想打擾你們的雅興,不過本郡王負責保護他們三個人,自然不能讓他們三個人離開本郡王的視線,若是長平郡主不歡迎本郡王,本郡王可以保證,絕不會那麼不知趣的惹人嫌,本郡王自已準備午餐,當然,明王爺的午餐也有本郡王準備,所以長平郡主不必擔心我們會吃郡主的東西。”

  燕祁話落,姬擎天和蕭北野兩個人的臉色暗了,兩個人同時的瞪向燕祁,這貨真不要臉,別以為他們不知道他壓根就不是為了保護他們,他的目標是雲染,而不是他們,要不然為什麼沒有雲染在的時候,他直接的派了手下侍衛保護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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