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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心蘭的眼淚越來越多,大顆大顆的淚滑落下來,雲染則是呆愣住了,沒想到事實的真相卻是這樣,是自已的母親給阮心蘭下了藥,害得她失身於父王的,怎麼會這樣,雲染有些無法相信,一動都動不了。

  阮心蘭喘息著說道:“我恨你的母親,所以才會對你不好的,我恨她,她既然嫁了,為什麼不好好的愛表哥呢,她為什麼要給我下藥呢,如若不下藥,我不會嫁的,我真的不會嫁的,我沒辦法告訴表哥是她下的藥,因為他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痛苦的,我沒辦法告訴裴忠這裡的隱情,因為我已經被你母親下藥,失身給表哥,我沒辦法再嫁給他。”

  阮心蘭說到最後,雲染只知道搖頭了,一直以為這女人是個惡毒的,到頭來發現她竟然不是的,還是她根本是騙她的,可若是編,是不是太天衣無fèng了。

  “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不是有心想害你的,我是恨你母親,她害了我一生,所以我才會設計你,想除掉你。”

  阮心蘭說到這兒,喘息起來,呼息急促,眼睛微微的翻白,雲染急急的走過去,取了銀針扎進了阮心蘭的身上的穴道,她終於好過一些了,抬眸望著雲染,忽地笑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嗎?”

  雲染搖頭,阮心蘭臉上滿是溫柔:“雲染,我害你,但是現在我償命了,只求你饒過挽雪和挽霜吧,看在我苦了一輩子痛了一輩子的份上,看在你母親對我做下的種種,你放過挽雪和挽霜吧。”

  雲染望著阮心蘭,深沉的說道:“我又如何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呢?而不是為了保全住雲挽雪和雲挽霜呢。”

  “如果你有心打聽的話,一定可以打聽出你母親從前喜歡的人是誰,還有趙家的人為什麼和你斷決關係,那是因為你母親恨他們,不與他們來往,她恨他們同意把她嫁給你父王。”

  雲染對於這一切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望向阮心蘭,看她呼吸又急促的喘起來,趕緊的又要伸手施救,阮心蘭伸手推了她的手:“沒用了,她給我下了毒,而我也是該死了,不過我死了,她一定還會把阮家的人整進來,你要做好準備。”

  她說完喘息著望向雲染:“你走吧,走吧,饒過我女兒一次,看在我一輩子這麼苦的份上,饒過她們吧,還有別告訴王爺事情的真相,就讓這個真相隨著我的死掩埋了吧。”

  雲染望著她,看到她眼睛瞳仁微微的放大,整個人不停的扭動掙扎著,十分的痛苦,若是早解也許還能救她,但現在已經晚了,最後一咬牙:“好,我答應你,不隨便對她們動手。”

  她說完伸手取了阮心蘭身上的銀針,轉身領著枇杷走了出去,身後的阮心蘭掙扎著開口:“謝謝。”

  她伸長脖子掙扎著,小丫鬟不停的哭了起來。

  雲染領著枇杷出了阮心蘭住的院子,一路回自已的茹香院,路上長吁短嘆的,枇杷滿臉遲疑的開口:“郡主,你說王妃所說的是不是假的啊,她會不會是為了保護三小姐和四小姐騙你的啊。”

  雲染搖搖頭:“我感覺她說的是真的,因為這種事若是有心查的話,一查便可以查出來了,只是我沒想到我母親喜歡的人竟然是先帝爺,不但不喜歡父王,還不喜歡我,這真是讓人無法接受啊。”

  枇杷沒有說話,如若王妃先前所說的話都是真的,這個女人才是最苦的女人啊。

  她的一輩子都是愁苦的,到死還讓郡主不要把當年前王妃給她下藥的事情告訴王爺。

  雲染停下腳步望向枇杷:“你說當年若真是我母妃給王妃下的藥,那老王妃知不知情啊。”

  枇杷搖了搖頭:“不知道,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說的,因為必竟是她讓王妃進的雲王府,怎麼可能會說呢。”

  “要我說最可惡的就是這個老女人了,別人都死了,唯有她活得好好的,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她怎麼就活得這麼長壽呢。”

  雲染惱火的說著,轉身往茹香院走去,回到茹香院的房間,一時睡不著,一個時辰後,有人過來稟報,王妃死了。

  雲染一動也沒有動,微微閉著眼睛,似乎看到一道輕曼的身影飄然的向遠方盪去,這對於她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吧。

  宮中,皇帝住的乾坤殿,此時燈火通明,上首端坐著臉色黑沉的皇帝,下面跪著夏高還有定王楚逸霖,除了他們還有禮部尚書蔣大人,其子雖然不好,可倒底是他的兒子,只不過在青樓尋歡作樂子,也沒有幹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竟然被夏高給一劍殺了,做父親的如何不痛心啊。

  禮部尚書痛哭流涕的求上首的皇帝替他兒子伸冤,嚴懲夏高。

  大殿內,除了禮部尚書,定王和夏高外,還有不少朝中的重臣,個個望著夏高,夏高這事做得有欠妥當,即便是定王一派的人也不好這時候站出來說話,必竟殺了人,殺的還是禮部尚書大人的公子,這夏高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下跪著的夏高,一臉悲壯的說道:“皇上,臣沒有殺蔣四公子,是那千嬌閣的花想容推了他撞在臣的劍上的。”

  夏高現在可沒有了之前那份風花雪月的心情了,眼下保住一條命才是真的,人活著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

  蔣尚書盯著夏高,吼叫起來:“夏大人你怎麼能說這種話,現場多少人看到你手中拿著滴血的劍,現在你說你沒殺我兒子,說那千嬌閣的花魁推了我兒子撞在你的劍上,請問夏大人,現在那花想容在哪裡,你又為什麼拿著劍闖進花想容的閨閣。”

  蔣尚書咄咄逼人的盯著夏高,不等夏高開口說道:“現在花想容不見了,你自然會如此說,說不定那花想容便被你殺了,要不然為何搜查了整個千嬌閣都沒有發現花想容的下落呢,那麼短的時間,她是插翅飛了不成。”

  夏高臉色難看的瞪著蔣尚書,他怎麼知道花想容去了哪裡,反正他沒有殺花想容,夏高前思後想一番,覺得這整件事似乎都是花想容的計謀,先是假意寫信說把初夜交給他,然後又引誘了蔣四公子,先前也是她推了蔣四公子,這種種跡像說明,真正想他死的人是花想容,或者是花想容背後的主子。

  賤人,夏高在心裡怒罵,現在他可是危險的,夏高望向上首的皇帝:“皇上明察,這一切都是青樓名jì花想容設下的圈套,這女人詭心莫測,想殺了臣啊,皇上定要查明這件事啊。”

  上首的楚逸祺眯眼,說實在的這件事確實有很多疑點,不過,皇帝望向了下面的夏高,誰讓夏高是自已皇弟的人呢,這可是他的好機會啊,楚逸祺望向夏高,滿目冷冽,最後望向了燕祁:“燕郡王,這件案子交給你們監察司查。”

  “臣領旨。”

  燕祁領命起身,一揮手大殿門前的黑衣太監走了過來把夏高押了出去,夏高掙扎著叫:“皇上,臣是冤枉的啊,臣冤啊。”

  可惜沒人理會他,楚逸祺把夏高交給燕祁,又望向了下首跪著的定王楚逸霖。

  楚逸霖眼看著事情成這樣了,趕緊的上前請罪:“臣有罪,請皇兄治罪一個管教下屬不嚴的責罰,臣弟甘願受罰。”

  楚逸祺望著楚逸霖,唇角是一抹幽冷冰寒的笑,徐徐的開口:“定王,朕一直很信任你,讓你掌管京衛軍,沒想到你卻縱容屬下做出這種殺人的事情來,還選在三國使臣皆在我大宣的時候,這事太惡劣了,不嚴懲,不足以讓三國使臣心服,所以朕決定暫時收回你京衛軍的職責,這兩日你待在定王府好好的思過。”

  楚逸祺眼不眨的把楚逸霖的京衛軍給收了回來,楚逸霖眼神一片凌厲,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這京衛軍可是先帝在世的時候便在他的手裡了,沒想到現在卻被皇兄收了回去,這讓他如何甘心。

  “皇兄,臣弟執掌京衛軍,一直盡忠盡守,不敢出一點的差錯,雖然此番夏高殺人,但是也不能因此收回臣弟手中的京衛軍啊。”

  楚逸霖心中惱火異常,大罵自已的這位皇兄,分明是早有算計,哼,楚逸祺,你般不仁,休怪我不義,楚逸霖心中火起。

  大殿內的定王一派的幾個朝臣,趕緊的出列替定王求情:“皇上,饒過定王這一次吧。”

  楚逸祺臉色難看的望著下面的幾個人,冷笑兩聲:“各位大人,臣只是暫時的收回了定王手中的京衛軍,讓他在定王府好好的反省兩天,朕這樣的處治重嗎?”

  下首的幾人聽到皇帝冷冽冰冷的聲音,同時的一震,皇上生氣了,幾個人不敢再多說話。

  楚逸祺望向定王楚逸霖:“定王,朕只是暫時的收回你的京衛軍,眼下三國使臣在京城,你手下大統領做出這樣殺人的事情,朕若不稟公處理的話,你說三國使臣如何看待我大宣?這是事關大宣體面的問題,臣弟又委屈什麼,要朕說你還是在定王府好好的反省反省才是正理。”

  楚逸霖知道事已至此,再多說也沒有用,好在京衛軍一直由他指揮,即便皇兄拿了回去,短時間內也沒辦法換血,他只要想辦法再拿回來才是真的。

  楚逸霖心中打定了主意,恭敬的稟道:“臣弟領旨。”

  楚逸祺看楚逸霖領旨了,臉色好看多了,又安撫了楚逸霖兩句:“定王,朕只是暫時的扣押京衛軍幾天,等三國使臣離京,朕會再把這京衛軍還給你的。”

  “臣謝皇兄的恩。”

  楚逸霖唇角冷笑連連,皇兄一直想奪他手中的京衛軍,又如何會輕易的把手中的京衛軍還給他呢,只怕後面他會想方設法的找他的錯處,不把京衛軍還給他。

  皇帝處理完這些事,打了一個哈欠,揮了揮手:“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各位大臣出宮去吧,兩日後就是朕的大婚之喜,朕需要多休息。”

  “是,皇上,臣等告退。”

  眾人一起退出了韓坤殿,出宮去了。

  雲王府,雲王妃阮心蘭死了,並沒有在王府引起多大的動靜,雲老王妃吩咐人去辦理這件事,王府連白蕃都沒有換上,因為阮心蘭被雲紫嘯給休掉了,再加上兩日後是皇上的大婚,哪怕雲王妃現在依舊是王妃,也必須低調的辦理這件喪事,不能衝撞了皇上的喜事。

  茹香院裡,雲染一直到天近亮才睡著,不過剛睡了不大一會兒,便聽到暗處的龍一叫道:“郡主,有人過來了,要不要屬下攔著。”

  雲染火大得不得了,一夜都沒睡了,又是誰過來了。

  “攔著,別影響我睡覺。”

  雲染說完一拉被子捂住腦袋繼續睡,心裡把這個過來的人罵了一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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