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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咋舌,飛快的掉首望向樓下,一樓的大廳里激動聲此次彼落的響起來,議論紛紛,不過短時間內沒有人再加價了,樓下大廳里,誰人出得起超過六萬五千兩的價錢啊。

  這價錢是二樓一間雅間裡的某個人喊出來的,雲染忽的轉身望向燕祁,熱切的說道:“燕祁,你說這會不會是哪個大官叫出來的價錢,你要不要去查一查?”

  “沒必要,這吃飽了的傢伙總比餓死鬼好擺弄,若是查了這個,換了一個餓死鬼上來,你說他會貪多少啊,是不是比現在這個還要拼命的貪,貪飽了的現在怕死,那未貪的不怕死,使勁的貪。”

  燕祁話落,雲染沒說話,滿臉的若有所思,沒錯,現在抓了這麼一個貪官污吏,可是別的官員不貪嗎,若是再來一個更貪的,或者再來一個餓死鬼,那麼貪的只怕更凶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今兒個他玩得歡快,明兒個也許就栽了,而且日後自有飽死鬼上來,這是一環套一環的環循,還是不要隨便破壞的好。”

  燕祁說的是為官之道,蕭北野眼神幽深,心底讚嘆,燕祁果然不虧是大宣的燕郡王,這一席話,當真是勝讀十年書啊。

  雲染也是滿臉的深思,沒有再說什麼,樓下,熱鬧的聲音不時的傳上來。

  不想在熱鬧的聲音之上,忽地一道突兀的尖叫聲響起來:“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

  這突兀的聲音一響,整座千嬌閣都沸騰了,個個急切的站起來,望向一樓大廳的拐角處,只見一個小丫鬟沖了出來,臉色慘白,尖叫著開口:“不好了,後院有人殺人了,京衛軍統領夏大人殺人了。”

  一樓大廳里的人紛紛驚起,吵吵嚷嚷。因為夏高乃是京衛軍統領,所以很多人不敢往後院奔。

  但是二樓卻有很多人動了,直奔樓下往後面花魁花想容所住的院子奔去,夏高一直喜歡花想容,但是夏高身為京衛軍統,出不起今夜的錢,所以可能一怒動了殺心。

  此刻眾人都懷疑花想容被夏高給殺了,但事實上並不是?

  雲染所待的雅間裡,燕祁緩緩的起身準備往外走去,臨走的時候,望向雲染:“我記得長平郡主是最喜歡看熱的人,要不要一起過去瞧熱鬧。”

  雲染本來就想看看夏高殺的是誰,因為她先前的信只讓花想容想辦法讓夏高殺一個人,不知道花想容讓夏高殺的是何人?

  此時一聽燕祁的話,早眉眼愉悅的起身,只覺得燕祁這傢伙挺上道的。

  雅間裡蕭北野看著雲染的神情,心情十分的鬱悶,他發現燕祁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太鄙卑無恥了,他似乎特別的了解雲染,總挑她感興趣的事情做,所以雲染總是不知不覺的入他的套子。

  雲染不理會蕭北野的怨結,跟著燕祁身後一路往外,後面蕭北野只能起身跟上他們,他可不能讓雲染和燕祁單獨在一起。

  二樓雅間不少人直奔花想容所住的後院,花想容所住的院子在千嬌閣後面,有獨幢的院落,此時院門內外被人團團的圍住了,燕祁一行人走過去,被人發現了,有人飛快的開口:“燕郡王過來了。”

  此話一起,通道之上很多人讓開了道,燕祁領著人走了過去,人還沒有進去,便聽到一道冰冷的喝聲:“夏高,你在幹什麼?”

  這聲音有些熟悉,雲染細聽,一下子聽出來了,竟然是定王楚逸霖。

  想到楚逸霖,雲染唇角的笑意勾了出來,別提多明媚了,心情更好了,一行三人走進了花想容的居室。

  花想容居室內外共有三間,一間客廳,一間臥房,還有一間琴房,此時外間的小客廳里,夏高手中執著一柄長劍,劍上還滴著血,而客廳的地上此時躺著一個人,一個面色慘白一點氣息沒有的人,雲染細看了一下,認出了地上躺著的不是別人,竟然是禮部蔣大人的四公子蔣禮,這個蔣四公子平時不學無術,專和一幫豬朋狗友的鬥雞找女人,是梁城有名的害蟲,不過平時不敢太過份,必竟梁城這種地方,有的是權貴,他爹的禮部尚書拿出來也不夠瞧,所以他平時還是很會來事的。

  再說這蔣禮也是他命里該絕命,竟然乘著樓下競拍的時候,從側門溜了進來,想搶先一步奪了花想容的初夜權,花想容早就按照雲染信中交待的做了,偷偷的派人通知了京衛軍統領夏高,讓夏高從側門進來,她不想委身於別人,只想把初夜交給夏高,夏高一聽大喜,偷偷的從後門溜了進來,不想人剛走到花想容的門外,便聽到花想容的掙扎聲,夏高一聽就瘋狂了,這是他宵想了好久的女人,竟然被別人欺負,他如何受得了啊。

  所以夏高血上腦門,一怒拔劍沖了過去,正好花想容看到夏高沖了進來,用力一推便把占她便宜不及防的蔣四公子給推了出來,正好撞在了夏高的劍上。

  夏高當場愣住了,因為他認出了撞在他劍上的不是別人,乃是禮部尚書的四公子蔣禮,雖說蔣禮平時名聲不大好,可他是蔣家的兒子啊,自已就這麼殺了人。

  夏高還沒有反應過來,小丫鬟已經沖了出去尖叫連連。

  定王楚逸霖正好在這樓里,一聽到小丫鬟的叫聲,早臉色難看的過來了。

  此時燕祁正好走進去,聽到楚逸霖在喝問夏高,夏高挑高眉,嚅動唇,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半天一句話沒說。

  燕祁望了一眼定王,淺笑的道:“定王殿下,得罪了,本郡王必須把夏高帶進監察司。”

  定王楚逸霖眼神綠了,整個人都不好了,沒想到夏高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本來他還想瞞下去,沒想到燕祁竟然也在樓里,不過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夏高被帶進監察司,如若夏高被帶走的話,皇兄肯定很快知道了,那他手裡的京衛軍?楚逸霖一想到這個,臉色難看極了,死死的瞪著夏高,恨不得拿劍戳了夏高,該死的蠢貨。

  不過眼下還是先擺平燕郡王,定王楚逸霖態度堅定的說道:“燕郡王,這是京衛軍的事情,憑什麼你們監察司要把人帶走啊。”

  “夏高身為朝廷命官,糙菅人命,難道不該本郡王收監嗎?還有本郡王怎麼從來不知道,京衛軍竟然還有權利處治案犯。”

  鬼醫郡王妃 第066章 定王吃癟 我是你哥

  燕祁和楚逸霖二人相互對恃,互不退讓,一側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北野在雲染眼神的示意下,緩緩的走了出來:“京衛軍不是守護京城的嗎,現在竟然出來打死人,這樣的人誰敢讓他們保護啊,還不如撤掉了京衛軍呢。”

  蕭北野一開口,定王楚逸霖臉色更加的黑沉了,朝著蕭北野冷喝:“閉嘴,蕭北野,這是我們大宣的家事,還輪不到你西雪的人說話。”

  燕祁淡淡的提醒定王楚逸霖:“正因為有東炎西雪南璃的人在我大宣境內,定王更應該做個表率,不讓任何人說閒話,若是定王殿下坦護殺了人的京衛軍,還是京衛軍的大統領,你讓天下人如何說我們大宣,如何說定王你呢。”

  蕭北野難得的沒有和燕祁針鋒相對,接他的話:“也許你們大宣和別國是不一樣的,只要有親王坦護,就是殺人的人也可以逃過刑法。”

  楚逸霖眼神黑暗,瞳眸之中she出利劍來,直戳向蕭北野和燕祁,這兩個什麼時候如此志同道合了。

  他不是不處治夏高,而是自已帶回去處置,夏高是活不了了,但他若親自處置,他就可以保住京衛軍,必竟他大義滅親了,這會為他贏來讚譽之聲,但若是落到燕祁的手裡,夏高可就是個殺人犯,而掌管京衛軍的他,難推其責,京衛軍只怕要保不住,所以楚逸霖無論如何也不准燕祁把夏高帶走。

  “來人,把夏高帶走。”

  定王楚逸霖命令外面的手下,幾名手下奔了進來,直迫向夏高,夏高本想反抗,最後望了望這裡里外外的人,總算作罷,任憑定王的手下拿住了他,而且夏高心底有一抹希望,若是自已落到了王爺手裡,王爺還能偷偷的放他走,若是落到監察司手裡,他只有死路一條了,所以夏高一動不動的被押著,跟著人往外走去。

  燕祁長臂一伸攔住了夏高的去路,抬眸望向楚逸霖,唇角是如水一般溫融高潔的笑意,好似藍天飄浮的白雲一般清悠,但是他的瞳眸之中摒she出的是嗜人的寒芒,直she向定王,溫潤的開口:“定王這是鐵定要帶走夏高了。”

  “沒錯。”

  定王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心裡很著急,一句話完,一揮手讓人把夏高帶走。

  燕祁再不和他多話,朝外面雷霆大喝:“來人,給本郡王把夏高扣下,誰敢違抗,殺。”

  定王楚逸霖的臉色瞬間難看了,死死的盯著燕祁:“燕祁,你敢。”

  “定王殿下可以試試本郡王敢不敢,我燕祁既然說了拿夏高,就要拿下夏高,任何人阻攔都不行,王爺還是好生思量吧。”

  門外數名黑衣太監閃身而出,這些人都是今兒個隨著燕祁保護三國使臣的手下,一直隱在暗處,此時聽到主子一聲喝,早閃身而出,直迫向夏高,夏高身側的定王府手下,一個不及防,人已經被幾名黑衣太監奪了過去,這黑衣太監不等別人反應過來,押著夏高往外走。

  楚逸霖臉色難看了,朝著手下大叫:“還不攔住,把人搶過來。”

  定王府的手下趕緊的搶上去奪夏高。

  黑衣太監如何鬆手,閃身而上,與定王府的侍衛打了起來。

  客廳裡面頓時打成一團,不過監察司的這些手下個個都是精英,眨眼便迫得定王府的侍衛連連的後退,若不是看這些人是定王府的人,他們早下了殺手,個個必死無疑。

  楚逸霖的臉上遍布陰霾之色,朝著燕祁大叫:“燕祁,還不讓他們住手。”

  可惜燕祁雲淡風輕的雙臂抱胸,優雅的看著門前的打鬥,一言也不吭,聽到定王楚逸霖的話,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慵懶的說道:“定王殿下還是別白費心機了,本郡王說了拿人,就不會放過夏高的。”

  定王幾大步走前,站在燕祁的面前,與燕祁迫視,他忽地湊近燕祁的身邊低語:“燕祁,你不要把事做絕了。”

  這話隱隱的警告燕祁,事情做絕了於他是不利的,若是現在燕祁為難他,日後他若是登上皇位,第一個算計的就是燕祁。

  不過燕祁一點也不以為意,挑了挑嘴角,這得等你當上皇帝再說,現在我燕祁只效忠皇上,。

  今日他若不在這裡就罷了,現在在這裡,就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定王把人帶走,如果他放過夏高,宮中的皇帝肯定要懷疑他和定王有私情了,所以這夏高無論如何是放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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