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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心蘭一聽,吼得更凶了,。

  “母妃,求你替我做主啊。”

  雲染望著地上一唱一合的兩個人,不由得好笑,她既然拿他們,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要不然又怎麼會帶父王去抓這兩個人呢。

  房間裡雲紫嘯受不了的冷喝:“住嘴,兩個無恥不要臉的人。”

  雲紫嘯此刻只想殺了這兩個人,之所以帶到茗玉院裡便是為了阻住母親的嘴巴,以後別再干涉他的任何事情了,看看她給他找的什麼樣的女人。

  “來人,給我把這兩個人拉下去亂棍打死。”

  雲紫嘯怒喝,兩名手下正想動手,上首的老王妃臉色難看了,冷喝道:“住手,誰敢動他們,這事擺明了有貓膩。”

  雲紫嘯的兩名手下停住了,望了望老王妃,又望向自家的爺,見爺沒說話,依舊把傅忠和阮心蘭往外面拽,上面的老王妃一看沒人理會她,氣得捶胸頓足,顫抖著手指著雲紫嘯:“你這是連你母親的話都不聽了,你是想要氣死我啊,好,你連我一起打死吧,我也不活了,連我打死吧。”

  老王妃氣得眼翻白,似乎馬上就要昏過去了,雲紫嘯差點被自已的母親氣死過去,雲染望向他:“父王,別急,讓他們回來吧。”

  雲紫嘯揮手,兩名手下應聲退了出去。

  老王妃看雲紫嘯命人放開了阮心蘭和傅忠,才又一口氣接了上來,喘了幾口氣,望向房間裡坐著的雲染:“雲染,你竟然膽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心蘭雖然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你做的太心狠手辣了,怎麼能指使傅忠這麼幹呢。”

  雲染緩緩的起身,笑望向上首的老王妃:“祖母果然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識人不清了,要不然如何讓這人在你的眼皮底下十年之久你都沒有發現他們的異常呢。”

  雲染的話一起,下首跪著的兩個人身子同時一顫,上首的老王妃卻因為雲染的話,差點沒有氣死,顫抖著手怒指著雲染:“你竟然如此不孝,如此目無尊長。”

  “我怎麼目無尊長了,我這是就事論事,祖母確實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要不然怎麼會發現不了他們的事情呢,既然祖母不知道,那就由我來告訴祖母吧,傅忠原名不叫傅忠,叫裴忠,以前是一家慶園戲班的大武生,因為人生得好,扮相又靚,所以很受一些夫人和小姐的喜歡,那些喜歡他的夫人小姐中,有一個小姐姓阮。”

  雲染說到這兒停住了,望向阮心蘭,阮心蘭的臉色白了,整個人緊張起來,下意識的咬著唇,抖簌著身子。

  雲染看她痛苦,只覺得心裡暢快,又繼續往下說:“這位阮家的小姐,十分痴迷這個扮演大武生的青年,兩個人私下裡郎情妾意,互相愛慕。”

  雲染說到這兒,阮心蘭尖叫了起來:“你胡說,你胡說,我沒有。”

  雲染扯了扯唇角:“我何曾說那姓阮的小姐是你了,你這是自已對號入座了。”

  上首的老王妃此時徹底的呆了,沒想到傅忠和自已的兒媳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段情史。

  老王妃雖然一直罩著阮心蘭,可那也是以為這女人是本份的女人啊,這回子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雲染又說道:“後來阮家的這位小姐嫁入了高門,便與這位大武生的青年斷了,這青年因為戀人所嫁他人,所以心生絕望,跟著慶園戲班離開了梁城,而這小姐也如願以償的坐上了高位,可是這小姐嫁入豪門後,過得並不如意,一直一個人獨守空閨,她不禁又想起了以前的戀人來,那時候兩個人郎情妾意,恩愛甜密,是何等甜蜜的日子啊,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年,那慶園戲班有一日又回到了梁城來,這位阮小姐又動起了要見昔日戀人的念頭,一見當初的戀人,發現戀人依舊深愛著她,這位小姐不禁動起了讓兩個人長久廝守的念頭,所以便把這個大武生的青年男子弄進了高門做起了管家,這樣從此以後兩個人就可以長相廝守了。”

  雲染話落,阮心蘭臉色一片青白,尖叫起來:“雲染,你在編戲,母妃,她在編戲,她想害我啊,母妃。”

  這一次老王妃沒理會她,因為雲染說得有根有據,實在不像編的戲碼。

  雲染呵呵的冷笑兩聲,朝門外陡的叫起來:“把人帶進來。”

  門外,枇杷帶了兩個人進來,這兩人是阮心蘭院子裡的兩個丫鬟,一個是二等丫鬟青兒,一個是三等的小丫鬟小瓏,兩個丫鬟一走進來,小心的跪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吭。

  雲染問青兒:“你說吧,王爺不在王府的時候,王妃會讓你做什麼?”

  青兒小心的回道:“王妃會讓奴婢把房門外屋檐下的那盞燈籠換下來,原來的是琉璃燈,王妃讓奴婢換一盞紅燈籠。”

  屋內老王妃和雲紫嘯隨著青兒的話而黑沉下臉,眼神陰驁至極。

  雲染又問青兒:“換上紅燈籠這一夜,王妃會命令你們做什麼。”

  “王妃會讓奴婢等人下去,她不用任何人侍候,自個清靜一些。”

  雲染不再理會青兒,又望向另外一個丫鬟小瓏:“你來說說,你以前當值的時候見過什麼人進王妃的院子?”

  “回郡主的話,奴婢當值的時候,曾見過管家進過王妃的房間,不過王妃並不知道奴婢發現過這件事,奴婢也不敢說。”

  小瓏小心的開口,說完垂首看也不敢看房間裡的人,把頭垂得低低的。

  房間地上的阮心蘭,此時整個人癱了,掙扎著朝上首的老王妃尖叫:“母妃,你別聽她們的啊,她們都是被雲染這個賤人盎惑了,現在雲王府就是雲染的天下了,母妃。”

  雲染冷笑一聲望向阮心蘭,冷諷的笑道:“阮心蘭,你若是還要證據的話,我可以找到慶園戲班的人來認認這傅忠是不是當初戲班的大武生,對了,我還可以讓人認你是不是當初和傅忠相愛的那個小姐兒。”

  雲染的一句話,阻死了阮心蘭所有的狡辯,她一個字說不出來,尖叫起來:“不。”

  房間地上一直安靜跪著的傅忠,忽地騰身躍了起來,他以前是大武生,身手一直很不錯,此時陡的躍起直撲床前的老王妃,手指狠狠的掐住老王妃的脖子,兇殘的望著房間裡的雲紫嘯和雲染:“放我們走,若是不放我們,我就殺了這老東西。”

  變故發生在瞬間,雲紫嘯沒想到傅忠竟然膽大妄為至此,竟然膽敢劫持自已的母親,臉色難看極了,指著傅忠怒叫:“傅忠,立刻放開老王妃,若是你膽敢傷她一根毫毛,看我不殺了你。”

  “若是我死了,我也不會讓這老東西活著。”

  傅忠手下力道陡加,老王妃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臉色也醬紫了,不停的掙扎,雲紫嘯沉聲吼叫:“住手,傅忠。”

  傅忠稍停了一下,無比憤恨的望著雲紫嘯:“雲紫嘯,心蘭之所以背叛你都是因為你冷落她,當初她嫁給你的時候,是一心一意的想和你好好過日子的,她真心和我斷了的,而且從前我們兩個人是發乎情止於禮,她沒有給你抹一點黑。可是沒想到你娶了她,卻不好好的珍惜她,竟然冷落她,讓她一個人獨守空房,最該死的那個人是你,你若是不愛她,為什麼要娶她,你既然娶了她該好好的愛她才是。”

  雲紫嘯冷沉著臉,無比陰驁的說道:“我為什麼要愛她,當初是她用了鄙卑無恥的手段騙了本王,說本王酒後失德與她做了不好的事情,事實上是她給本王下了藥,那時候本王心情不好,所以才會中了她的詭計,她膽敢用詭計讓本王娶她,本王有必要對這種女人好嗎?”

  雲紫嘯冷笑兩聲,傅忠呆住了,因為當初阮心蘭和他說的時候,是說王爺一心一意想娶她,若是她不嫁的話,整個阮家就要受到牽連的,現在真相卻是這樣的,傅忠只覺得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

  雲紫嘯又說道:“當初本王和她說了,若是她有所愛的人,本王可以給她一大筆的陪嫁,讓她好好的嫁人,但是她堅持要嫁給本王,這樣處心積慮,不惜手段嫁給本王的人,你以為本王會寵她愛她嗎?”

  這一次傅忠是徹底的呆了,原來一直被蒙在鼓裡的那個人是他,他以為自已心目中所愛的人,是迫於無奈的,沒想到真相卻是這樣的殘酷,傅忠朝著阮心蘭痛叫:“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此刻的阮心蘭只覺得自已被剝得體無完膚,臉色死灰一般的難看。

  傅忠痛苦的望著她,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令得她好難受。

  雲紫嘯一看傅忠的注意力不在母親身上,逮住了機會,身形一動,飄然而去,手指一凝一道強大的勁氣攏在掌心,碰的一聲對著傅忠重重的擊了出去,傅忠此刻早就心如死灰,一點躲的意識都沒有,被雲紫嘯一掌給擊飛了,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嘴裡噴出一口血出來,身子重重的飛了出去。

  阮心蘭看著傅忠之死,心底被觸動,尖叫著撲了過去,一把抱著傅忠:“裴忠,你別死啊。”

  最初的愛戀因為對權勢富貴的貪戀,到頭來一無所有,這就是她的報應嗎?

  阮心蘭痛苦的流下眼淚,懷中的裴忠眼睛睜得很大,嘴角不斷的流血,掙扎著說出最後一句話:“我後悔了,後悔認識你了。”

  他死在她的懷裡,說的最後一句話,卻是後悔認識了她,這樣一個女人竟然蹉跎了他一輩子的歲月,他悔啊,眼角滴出一滴淚來。

  阮心蘭忍不住瘋笑起來,雲紫嘯臉色難看的打算命人把這女人帶下去處死。

  老王妃伸手拽著雲紫嘯的手:“嘯兒,讓母親來處理這件事吧,這件事別驚動別人了,不是體面的事情。”

  雲紫嘯還想說話,雲染卻朝著他搖了搖頭,這件事交給老王妃處置最好,阮家的人說不出話來,而且這事確實不宜驚動別人,相信老王妃不會讓阮心蘭活著的,她再疼她,也容不下這麼一個不忠的兒媳婦,必竟老王妃的心裡,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雲紫嘯看雲染的動靜,總算停住了動作,老王妃朝外面命令人進來,把阮心蘭帶進她的院子去關起來,沒有她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去看她。

  兩三個婆子進來七手八腳的拽了雲王妃出去,阮心蘭眼看著傅忠被人拽離了她手邊,她只覺得整顆心都空落落的,尖叫起來,一個婆子眼明手快的取了帕子塞住她的嘴巴,把她給拽走了。

  雲紫嘯望向老王妃,關心的問道:“母親,你身子。”

  “我沒事,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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