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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臉上的笑意別提多陽光燦爛了,一點也不擔心阮心蘭的事情,眼下她算計的可不是阮心蘭這個女人,這女人只有等死的份,而且到死也要死不瞑目,讓她當日算計前身。

  “眼下我不操心阮心蘭那個女人,我在想如何收拾定王。”

  先前她雖然反咬了定王一口,說楚逸霖強逼著她嫁他,這樣的事情也許讓皇帝惱火,但她相信,皇帝不會在這時候動手收拾楚逸霖的,所以她要再加把火力才是,楚逸霖自然敢招惹她,就要承受她的怒火。

  “收拾定王?”

  枇杷和荔枝二人愣住了,不過很快想到定王所做的,兩個人頓時氣惱起來,沒錯,是要好好的收拾定王,先前竟然污衊郡主。

  雲染微蹙眉想著,慢慢的眼神亮了起來,把暗處的龍一喚了出來。

  “龍一,替本郡王去查一個人,京衛軍統領夏高,看看此人有什麼弱點?”

  龍一眼神亮了,看來郡主這是打算出手收拾定王了,一想到可以收拾那傢伙,龍一就興奮,別看他人模狗樣的頂著個親王的身份,可是卻不干人事,三番兩次的算計郡主,他們早就看不順眼了。

  “屬下立刻去查,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到夏高的弱點。”

  雲染滿意的點頭,揮手讓龍一去辦事。

  房間裡雲染臉上的笑意越發神彩栩栩,眼神清亮,打蛇打七寸,打人打要害,定王手中最大的依仗就是京衛軍,若是皇上奪了他的京衛軍,不知道他還笑不笑得出來呢。

  雲染的心情忽地好了起來,現在龍一去查夏高的事情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她會有辦法收拾這位定王爺的。

  雲染起身,準備回房休息一會兒,昨夜沒有睡得好,早上又被早早的叫醒了,現在正好補補眠。

  不過她還沒有走出去,龍二從窗戶閃身而出,恭敬的開口:“郡主,不好了,晴兒小姐出事了?”

  “呃,她出什麼事了?”

  “燕郡王派人把她給帶進了監察司,屬下看他們來勢洶洶,恐怕凶多吉少。”

  雲染一驚,她倒是忘了晴兒的事情,燕祁那樣的個性,發現晴兒是假冒的,他又如何會不收拾晴兒呢,若是她不出面,只怕晴兒凶多吉少,以晴兒的個性,肯定不會交待出是她指使她假扮的,那麼她肯定要吃苦頭。

  雲染望向枇杷:“立刻翻一套男裝出來,本郡主要前往監察司走一趟。”

  “郡主,”枇杷有些擔心,監察司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的,進去了一個搞不好就要惹麻煩的,那些太監一個個可都是極變態的。

  “沒事,你快去。”

  雲染怕晴兒在監察司里受苦,趕緊的催促枇杷,枇杷立刻去翻找男裝,雲染起身往房間走去,很快換了一套男裝,簡單的易了容,外形上看不出她是長平郡主,才領著龍二兩個人離開,臨離開的時候,吩咐枇杷:“派人盯住王府後面的柴房,記著若有什麼情況回頭稟報給我。”

  “是,郡主。”

  監察司的牢房裡,牆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刑具,刑具之上斑斑血跡,牢房之中充斥著令人乾嘔的血腥之氣,燈光之下那錚亮的各式刑具,令人膽顫心驚。

  此時木架上綁著一個女子,女子的臉色一片慘白,身上已經挨了幾鞭子,疼得她直抽氣。

  牢房一側擺著一張長椅,此時懶散的歪靠著一個人,一個眉眼溫融的男人,此刻唇邊是瀲灩動人的笑意,這笑意使得他本就精緻的面容越發如鬼斧神功雕琢出來的,宛若一塊沒有暇疵的美玉,明明身在牢房之中,可偏如賞花看月一般的風情逸然,只是那笑雖然明媚動人,但是深若寒潭的瞳眸之中,散發出來的卻是寒光四she的冷芒,直she向架子上的女子,京兆府宋大人的女兒宋晴兒。

  “說吧,為什麼冒充本郡王的救命恩人,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燕祁眸光微微的眯起,神情優雅溫文,可是那眼神卻冷如冰川,沒有一丁點的溫度。

  宋晴兒掙扎著抬首望了一眼他,只覺得這男人像惡魔一般令人恐怖,雖然他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謫仙,可是真正的他卻是嗜血煞氣重重的。

  宋晴兒痛苦的搖頭:“我沒有冒充,我真是救你的人。”

  燕祁唇邊的笑意濃烈,現在沒人知道他已經知道雲染才是當日救他之人,所以宋晴兒才會一口咬定自已依舊是他的救命恩人。

  “呵呵,看來不用重刑,你是不交待了。”

  燕祁的眉眼攏在昏暗的幽光之下,好似籠了一層煙紗,迷幻而嗜血,他輕抬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撫摸手指上的玉板指,清幽的開口:“這宋家看來也不用留著了。”

  宋晴兒睜大了眼睛,盯著燕祁,眼神驚駭而慌恐,她不怕燕祁對付她,她當初本來就要死的,現在死還多活了兩年呢,但是宋家的人何其無辜啊,是她把他們拖下水的,宋晴兒喘息著叫起來:“燕郡王,你若是不相信,就殺了我吧,但是千萬不要怪我家人,他們不知道我的事情,求你了。”

  燕祁眸色陰森,他在猜測宋晴兒背後究竟是何人指使的,淮南王府的人還是別的什麼人?藉機接近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燕祁暗磁的聲音微微的有些冷:“給本郡王打,定要查出她背後的指使人。”

  這宋晴兒既然是個假的,那麼背後肯定有指使她這樣乾的,要不然她不應該知道他的事情,燕祁最擔心的是宋晴兒背後的人是淮南王府的人。

  牢房中,一名黑衣太監眼神兇殘的揮鞭朝著宋晴兒抽了過去,一鞭子下去,宋晴兒疼得直皺眉頭,豆大的汗珠往下滾,不過她緊咬著牙根,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裡只有一個意念,我不能出賣月姐姐。

  那太監又準備揮第二鞭子,門外忽地有手下閃了進來,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飛快的稟報:“主子,有人闖進了監察司要見主子,和我們的人打起來了?”

  “呃,”燕祁挑眉,冷冷的望了那手下一眼:“竟然有人膽敢在監察司內動手,你們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那人給我們的人下了毒,大家不敢貿然動手,”手下不安的說道,燕祁的眉飛快的挑起來,下毒?他抬眸望了一眼木架上的宋晴兒,揮手阻止那黑衣太監再對宋晴兒下毒手。

  聽到下毒,燕祁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雲王府的雲染,不會是雲染吧,印像中能用毒用到隨心所欲地步的除了她,再沒有別人了,毒這玩藝兒一個不慎很可能傷的是自身,而這傢伙從來不擔心被毒所傷,可謂毒術達到出神入化,或許?她的醫術也達到了出生入化的地步。

  燕祁優雅的往外走去,身後的一干手下面面相覷,不懂郡王怎麼了?一向泰山壓頂不動聲色的人,此刻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樣,而且一般人若是闖進監察司,主子是鐵定變臉的,但現在一點也沒有變臉。

  數名黑衣手下跟著燕祁的身後一路往外走去。

  監察司的大統領寧容和二統領君熇出去辦事去了,此二人可不懼任何毒。另外監察司里里很多人聽到這青衫少年要見自家的主子,所以不敢亂動,若是客人和主子有什麼關係,可就麻煩了,所以這些人並不是完全的威懾於雲染的毒,而且不知道此人什麼來歷,忌撣三分。

  長廊通道外面,遠遠的傳來清冷的喝聲:“還不快讓你們家主子出來,要不然別怪我下重手。”

  雲染的聲音響了起來,長廊中燕祁挑高了眉,深邃的瞳眸之中,一抹無奈,這傢伙可真是膽大包天,竟然跑到監察司里鬧了起來,要知道若是他一聲令下,這內里的重重機關能讓她粉身碎骨。

  雲染身前的龍二正和監察司的幾名黑衣太監交手,一邊打一邊保護自家的郡主,長廊之中燕祁喝了一聲:“退下。”

  數道黑色的身整齊的退了下去,廊道盡頭一抹月華白的身影翩然而至,優雅溫融,笑意淺淺的望著長廊之外的雲染,雲染唇角抿了抿,心裡冷哼一聲,騷包。

  “燕郡王,本公子找你有事。”

  雲染冷聲,燕祁挑高長眉,一臉不明所以的開口:“這位公子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闖我監察司,這可是死罪啊。”

  雲染冷睨了這傢伙一眼,別人認不出她,這傢伙怎麼可能認不出她,這貨擺明了耍她的,逐皮笑肉不笑的望向燕祁:“那燕郡王的意思是把在下抓進大牢治個死罪嗎?來吧,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忘恩負義。”

  雲染招手,像招小狗似的,監察司的一干黑衣手下,個個眼裡攏上了冷寒的光芒,這膽大妄為的傢伙,竟然膽敢如此和他們郡王說話,分明是找死啊,數人齊刷刷的手一伸按住了刀鞘,只待郡王一聲令下,便拿下這傢伙,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別以為使毒耍詐就能為所欲為,這監察司里不少人可是被毒餵大的,根本不懼毒。

  燕祁望了一眼身遭的人,瞳眸暗cháo輕涌,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去吧,這是本郡王的客人。”

  數名黑衣手下一怔,望了望燕郡王,又望了望青衫少年,郡王的朋友,難怪如此囂張,長廊內外,數名黑衣手下閃身隱沒下去,眨眼一個人影也沒有,雲染一揮手,龍二也閃身隱沒下去,最後諾大的空間裡,只有燕祁和雲染兩個人,一個站在廊道之中,一個站在廊道之外,一個笑意溫潤,一個皮笑肉不笑的。

  “長平郡主,你的膽子可真大,不過下次還是不要這麼冒險的好。”

  燕祁是真的有些擔心這傢伙的膽大妄為,若是闖進不該闖的地方,可就麻煩了。

  雲染挑高了長眉,淡淡的笑起來:“若這不是燕郡王的地方,你以為本郡主會貿然的闖進來嗎?”

  正因為知道這裡乃是他的地方,而他可是她救的,所以她才會強闖進來,因為知道不會有事的,這監察司表面看風平浪靜,但她走進來一圈,已經發現這裡面機關重重,若是燕祁一聲令下,恐怕她插翅難飛了。

  “喔,長平對本郡王倒是很有信心。”

  燕祁眉眼清雍,唇角的笑意濃烈如酒,雲染冷哼一聲:“不是對你有信心,而是相信你不是忘恩負義的傢伙,多少還是有點良心的。”

  “多少有點良心,”燕祁對於這個可不認同,他身形一動飄然而來,落到了雲染的身前:“本郡王以為本郡王是很有良心的,怎麼多少有點良心,長平似乎對本郡王依然不諒解啊,先前本郡王不是完成了長平所提的兩個條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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