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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方館裡的下人已經準備好了筆墨紙條,雲染趨步走過去,身後的定王楚逸霖緊隨著她的身後,打算在雲染困難的時候幫幫她,必竟這是他要娶的王妃,豈能讓她當眾丟了臉。

  雲染自然不知道定王楚逸霖所想的事情,她心裡盤算著寫什麼詩,說實在的現代人根本就不喜歡玩什麼詩詞歌賦,從古到今多少名人古詩,從小到大不知道背了多少古詩,隨手拈來的就數不勝數了,何需自已沒事再做什麼詩啊。這名人古詩中,她最喜歡的是陸游所作的詩句,總覺得有滿口生香的意境,如此一想,便唇角生出笑意,伸手取了毛筆過來,自信的寫了起來,一側的定王楚逸霖先是蹙眉打算提點雲染,可待到趨身望過去時,不由得錯愕,這怎麼可能?從沒聽說過長平會詩詞歌賦啊,這會子怎麼信手拈來的詩詞了,定王前思後想想不明白,最後歸結於,雲染之所以如此有才情,定是她這三年在鳳台縣得到了奇遇,肯定碰到了世外之人的教導,所以才會如此的聰慧。

  如此一想,定王楚逸霖不由得興奮起來,現在他越來越迫切的想娶雲染了,這樣有才的女子,家世又好,真的足以擔當他的定王妃了,現在他只要贏得她的心意就好了。

  四方館裡一片鴉雀無聲,個個盯著最正中的案幾之上,雲染姿態優雅,行雲如流雲,那通身的氣派,仿似書法大家,一絲不苟,看得四周的人嘖嘖稱奇,驚奇不已,難道長平郡主真的是個才女。

  不少人興奮起來,不遠處的江襲月卻眉輕蹙,緊盯著定王楚逸霖,輕咬著自已的下唇,瞳眸之中滿是委屈。

  江襲月這一邊有人小聲的嘀咕起來:“你們看,長平郡主寫字的樣子實在是頗有大家風範的,行如游龍,收如松柏,一舉一動,莫不是名家之高端風範啊。”

  這小姐話一落,迎面便有人冷嗤:“你何時聽說過這位主兒愛好詩詞歌賦了,她愛的原不過是囂張跋扈罷了。”

  說話的是梅家的小姐梅若晗,梅若晗雖然生得嬌小玲瓏,五官秀麗,但是出口的話卻透著一股子狠勁,她是太后的親侄女,從來都是有著一股子狠辣勁的,誰敢招惹她啊,所以梅若晗說了話沒人敢反駁。

  一側的趙清妍抿唇輕笑,好事佬似的伸手掐梅若晗的纖腰:“你個小騷蹄子,大家都是好朋友,這麼嚴肅做什麼。”

  梅若晗不買別人的帳,卻是最信奉趙清妍的,所以聽了趙清妍的話,笑著躲避:“好姐姐,好姐姐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不敢了。”

  這邊正玩笑著,對面的唐筱凌等人卻一臉擔憂的望向前方不遠的長平郡主,不知道長平郡主是不是真的會做詩寫詞的,。

  唐筱凌身側端坐著一個鵝蛋臉大眼睛白皮膚的嬌好女子,女子穿一襲桃花繡纏枝青竹的短襖,下著桃紅撒花裙,此時這女子的臉上同樣布著擔心,望著唐筱凌,關心的問道:“長平郡主會寫詩嗎?若是她寫出來的是別人的可就麻煩了,江襲月那幫子人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到時候她肯定要被冷嘲熱諷的。”

  唐筱凌冷哼:“你知道江襲月為什麼找長平郡主的碴子。”

  一側的嬌俏女子搖頭:“不知道,這女人一向自命清高。自命不凡,不愛理會別人,沒想到此次竟然找長平郡主的麻煩。”

  唐筱凌唇角勾出冷諷的笑意:“她這是因妒生恨,難道你不知道嗎,這位江小姐喜歡定王殿下,這會子看定王陪著長平郡主一起逛街,生氣吃味了,她那高傲的氣節繃不住了,所以才會找長平郡主的麻煩。”

  “啊,竟有這樣的事。”

  唐筱凌話落,桃紅短襖的嬌俏女子驚訝,眸光落到了不遠處陪著長平郡主的定王楚逸霖,看定王的樣子還真就對長平郡主有意思。

  四周不少的議論聲,雲染卻已隨手寫了三首詩,擲筆笑望向一側兩步之遙的蕭老:“蕭老,請看。”

  蕭老近前兩步取了案几上雲染寫下的詩詞,不看詩詞,但看這字跡,力透紙背,銀鉤鐵畫,游雲驚龍,剛勁有力,收放有度,當真是自成一體的大家書法,蕭老忍不住喝了一聲彩:“好書法。”

  一言落眸光又落到雲染所寫的三首詩詞上,只覺得滿口生香,忍不住再喝了一聲彩:“好詩。”

  尤其看到第三首的詩詞上時,蕭老忍不住讀了出來:“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蕭老的詩讀完,四方館裡一片寂靜,很多人在品味這首詩,只到蕭老的聲音響起來:“好書法,好詩句,老夫佩服。”

  蕭老一揖到底,對著雲染恭敬的開口:“老夫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郡主,請郡主見諒。”

  雲染雲淡風輕的說道:“這樣說來,本郡主可以進四方館了。”

  “可以,可以,郡主和王爺請坐。”

  蕭老恭敬的請了定王楚逸霖和雲染到好位置坐下來,四方館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唐子騫和秦煜城二人面面相覷,然後率先起身,走到正中的案几上,把雲染所寫下的三首詩取了過來,仔細的品味,從字到詩,最後不得不承認,雲染確實不是浪得虛名,說她是才女也不過份。

  唐子騫和秦煜城驚訝莫名,雲染怎麼會如此有才呢?以往沒看出來啊,難道是她隱藏了,這不太可能,從前的她也沒那能力隱藏啊,所以定然是這三年她在鳳台縣學習了詩詞歌賦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果然不假啊。

  唐子騫和秦煜城二人走到雲染的身邊,抱拳笑著道賀:“恭喜長平郡主成了大宣京都的才女啊。”

  “我的本事還多著呢,你們慢慢等著吧,”雲染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唐子騫和秦煜城,兩個人皆覺得心頭一驚,這女人的眸光不太友善啊,唐子騫立刻想到先前自已的落井下石,這女人不會秋後算帳吧。

  雲染忽地起身湊近唐子騫:“唐子騫,你的皮在癢了,看來只能我嫁給你,然後好好的管教管教你了,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的紅。”

  雲染話一落,唐子騫臉色煞白,指著雲染,可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生怕惹惱了雲染,真的一怒嫁給他,最後僵硬著神情轉身便走,秦煜城一臉古怪的望著唐子騫,不明白這傢伙怎麼嚇得臉色都白了,趕緊的跟上唐子騫,身後的雲染忍不住愉悅的笑起來,望著落荒而逃的傢伙,冷哼,活該。

  四方館裡,眾人全都爭搶著去看雲染所做的詩詞,讚美聲不絕於耳,個個都大加稱讚雲染的書法,還有詩詞的精妙。

  定王楚逸霖滿臉溫融的笑意,望著雲染,越看越滿意,不遠處的江襲月,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聽著耳邊的讚美聲,還有那一句一句的誇讚,什麼長平郡主堪稱京城第一才女啊,什麼書法自成一體,堪稱大家,說什麼的都有。

  江襲月臉色黑沉,暗咬銀牙,望向身側的趙清妍,趙清妍同樣的莫名其妙,她對於這位表姐,還是心知肚明的,她一直是糙包啊,什麼時候如此精通書法和詩詞了,難道這三年在外面拜了名師習得的。

  四方館裡,江襲月冷傲的聲音響起來:“蕭老,立刻準備我和藍小姐的比試。”

  江襲月的唇角古怪的一笑,招手示意梅若晗和趙清妍近前,三個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然後彼此相視而笑。

  四方館裡安靜了下來,今兒個的重頭視可是江大小姐和藍小姐的比試啊,先有了長平郡主的一出,眾人現在興致十分的好,聽到江襲月的話,全都安靜下來。

  蕭老立刻命人準備琴棋書畫,但是卻被江襲月阻止了。

  “藍小姐,今兒個我們來玩一出新鮮的怎麼樣?”

  藍筱凌站了起來,俐落灑脫的開口:“說,。你想怎麼比?”

  她現在越看江襲月越不慡,以前吧她是自持有才,冷傲孤僻,瞧不起別人,動不動以言語譏諷別人兩句,以顯示自已的與眾不同,才智驚人,可是剛才別人誇讚長平郡主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了她嫉恨的嘴臉,難道這就是才女的風範,果然是與眾不同啊。

  江襲月幽冷的聲音響起:“我們不要琴棋書畫一一比了,這太浪費時間了,一局定勝負如何?”

  “好,”藍筱凌慡快的答應了,雖然她有可能不是江襲月的對手,但是身為藍府的小姐,她沒有退而不戰的道理,至少要讓江襲月一派的人知道,她不是一無是處只懂得武功的無才女子。

  江襲月傲然的一笑,清冷的聲音響起來:“慡快,這一局我們兩個人來比畫畫,但是不像以往一對一的畫畫,而是每一邊出三個人來同時作畫,所畫的畫必須畫功技法神韻線條都要一致,方可稱為上乘畫作,若是連線條功法都做不到一致,自然要落一個下乘,此等畫作自然也是不入流的畫作。”

  江襲月的話起,四方館裡響起了熱切的議論聲,在場的人都是梁城內有文才的人,聽了江襲月新穎的比法,不由得讚嘆,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啊,果然是聰明,不少的讚嘆聲響起,江襲月先前鬱悶的心情,總算好受了一些,不過當她抬眸望向定王殿下時,發現定王楚逸霖並沒有看她,不由得心中又冷了兩分,冷冷的盯上了雲染,慢慢的眸光移到了藍筱凌的身上。

  “藍小姐,敢不敢應戰。”

  藍筱凌正想說話,她身側嬌艷穿桃紅短襖的女子忍不住開口出聲:“江襲月,你這是擺明了欺人太甚,誰不知道你和你們那邊的人經常在一起吟詩作畫,彼此之間已經熟悉對方的各種技法和功法,默契度也是十成十的,但是我們這邊彼此間卻是不熟悉的,這樣的比法對於筱凌來說是不公平的。”

  江襲月冷笑一聲望向說話的桃紅短襖女子,十分的不喜這女人,因為這個女人從來不與她們在一起,沒想到竟然和藍筱凌走到了一起,真正是自已作賤,喜歡與莽人在一起。

  “夏雪穎,這是我和藍筱凌的比試,你多什麼嘴啊,應不應戰是藍小姐的事情,她若是沒有把握大可以不應戰,對了,只要當面向眾人說一聲自已是無才之人就行了。”

  江襲月的話表面上看很寬容,可事實上卻十分的惡毒,讓藍筱凌當眾說一聲自已是無才之人,那不是讓藍小姐自已承認自已是廢物糙包啊,這樣的污辱誰受得了啊,雲染微微的蹙眉望向江襲月,這一瞬間心裡十分的討厭這個女人,欺人太甚了。

  藍筱凌的話陡的響起來:“好,我應戰了。”

  哪怕是戰敗了,至多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局面了,她藍家的女兒就沒有不戰而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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