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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莫名覺得累,實在說不出話。

  在醫院從頭到腳做了一番認真的檢查,沒有發現官能性病變。

  又去看中醫。

  中醫大夫望聞問切,說了一堆肝氣旺盛肺氣不足的話,開了一堆非處方藥,讓病人回家養著……

  童真蔫蔫兒的任由謝秋彤折騰。偶爾抻胳膊伸懶腰,摸到了脖子上掛的一根繩。

  繩上竄著一個水滴狀的吊墜。

  她貼身戴著吊墜,吊墜上一直有和她體溫相近的溫度。但此時,吊墜滾燙滾燙的,而若是她沒摸出吊墜,還真發現不了這點異常。

  童真突然覺得,自己這一場病很蹊蹺。

  謝秋彤聽童真說到蹊蹺,寬慰童真說道:「叔尤居士正在設法抓捕那個妖孽,那個妖孽負隅頑抗,肯定會害你。難怪你覺得不舒服。」

  童真腦子發懵,「什麼妖孽?為什麼要收服她?你到底做了什麼?」

  謝秋彤也被他她吼懵了,「你忘了嗎?你上次和叔尤居士的黑盤對視,結果暈倒了。叔尤居士讓我把黑盤放在你床底下……」

  童真突然情緒激動的大喊:「你怎麼能這麼做!」

  轉而又緩和了語氣,「彤彤,我很好,你別搞這些事。咱們不折騰這些了好嗎?」

  謝秋彤諾諾的張嘴,沒有給她明確的答覆。

  昨天聽姚青說,童真現在精神狀態不好。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她還是別太刺激她了。

  兩人回到入住的酒店。

  推門就看到,叔尤居士,穿著黃褐色的道服,戴著方方的帽子,手中拿著桃木劍,劍尖直指向童真。

  「妖孽,還不速速就擒。」

  謝秋彤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聽到童真尖銳的嘶吼。

  謝秋彤趕緊沖叔尤居士使眼色,轉身抱著童真。

  童真捂著耳朵,縮在謝秋彤懷裡,不停的說:「讓他走,快點讓他走。」

  第22章 022

  童真情緒狀態不好,只能讓叔尤居士先走。

  叔尤居士深深的看了童真一眼,冷笑著,很乾脆利索的扭頭走了。

  謝秋彤哄童真睡下,幫她調暗床頭燈,一個人站在窗前,看樓下路燈如游龍的夜景。

  窗戶倒映出她模糊的剪影,不知什麼時候,灑上水珠。

  下雨了。

  窗外的夜景籠罩在水氣中。

  謝秋彤怔怔的站了一晚上,一晃眼雨停了,天亮了。

  童真呢喃著「彤彤」,從夢中醒來。發現身邊沒有人,爬起來到處張望,看到謝秋彤被窗簾擋著,撅著嘴,抻開雙臂要抱抱。

  謝秋彤坐在她旁邊,摟著她的腰,捧著她的後腦勺,在她額頭上親吻。

  童真眯著眼搖頭,勾住謝秋彤的脖子,咬她的唇。

  剛醒來,童真雙手軟綿綿的沒有勁兒,動作也很沒有章法,完全就是胡來一通。

  謝秋彤牙齒被磕的疼,一下一下拍打她的後背,示意她悠著點來。

  童真得逞了,高興了,像只被順毛的波斯貓,仰著下巴耀武揚威。

  謝秋彤能輕易感到她情緒變化,深深的看到她眼底,「你很開心?」

  童真說:「一日之計在於晨,我當然很開心。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謝秋彤嘴角微翹,「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好好工作。」

  提到工作,童真就想起昨天吊威亞,想起昨晚上穿著道袍的叔尤居士。臉色有些難看,拉著謝秋彤的手說:「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要那個高人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他。」

  謝秋彤問,「他又沒有做傷害你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想見到他?」

  童真搖頭,「不想就是不想,不需要理由。」

  謝秋彤認真的想了想,「行吧,聽你的。」

  這一天,謝秋彤仍舊陪童真去劇組。

  今天仍然是吊威亞的戲。

  導演乾巴巴的笑著,建議替身上場。

  童真堅持自己上。

  導演轉而看向謝秋彤,以眼神向這位投資人尋求意見。

  謝秋彤點頭,「都聽她的。」

  童真又被吊在威亞上,上上下下的蹦跳。

  謝秋彤站在導演身邊,和他一起看著鏡頭中的童真,問,「說心裡話,你覺得她怎麼樣?」

  導演當然說童真的好話,誇讚她很有靈氣很有前途。

  謝秋彤又換了一個問法,「你覺得她什麼時候表現最好?」

  這個問題不容易得罪人,導演想也不想,「她和皇帝的幾場對手戲,表現的特別好,她用自己的方式處理矛盾點,非常有張力。」

  謝秋彤笑了笑,「藝術來源於生活,也許這並不是她的藝術化處理,而是她真實經歷過的呢。」

  導演也想過這種可能性。不過並不是童真真的成了古代的貴妃,而是童真以前經歷過類似的決裂經歷,能把情緒表達出來。

  「可能吧。經歷確實是寶貴的財富。但並不是每個演員都能把自身經歷藝術化處理,引起觀眾的共鳴,讓大家感同身受。」

  謝秋彤垂下眼瞼,沒再和導演討論藝術怎麼創作。她已經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心頭越發沉重。

  中場休息時,童真被姚青助理圍著,謝秋彤給哥哥打電話。

  謝秋靈正在開會。看到手機上閃出「妹妹」兩個字,戴上藍牙耳機,一邊聽銷售部經理作報告,一邊聽謝秋彤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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