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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閒下來,才想到了忍足。

  人如果陷入一段感情,自然就有了弱點。

  忍足算不算弱點?

  不知道,不確定。

  但他確實是足夠在意忍足的。這樣的在意到了什麼程度,仁王懶得弄清。

  感情里摻雜太多理智並不是好事。他在試著改變。好的是在這一點上忍足毫無發言權,因而他們甚至連衝突都沒有。壞的……

  就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把戲,偶爾也會讓人覺得心累吧?

  “能讓你發脾氣,真是不得了了。”仁王在警局後面的操場上掛著耳機坐在雙槓上。

  深夜的星星若隱若現,想像一下他們所見的其實是同一片星空也有不一樣的浪漫。

  低沉的聲音在電流過濾後也格外適合深夜頻道:“發脾氣?”

  “那算撒嬌嗎?”

  “文字和語音通常是兩種人格。”忍足道。

  仁王笑了起來:“噗哩,所以以後你要在簡訊里打上一些表情符號嗎?”

  “與時俱進。”

  “值得鼓勵。”

  好久沒見的戀人聊起天來居然能還如此不痛不癢。

  雖然兩個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就是了。

  其實他們大概有很多想問的,比如你最近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就算不這麼日常,問一問你的工作如何,有沒有在我不在的時候看上什麼別的人……

  總之是有很多可以問,也很多想問的。

  結果都沒說。

  到底是嘴硬還是習慣使然,也分不太清楚。至少仁王確實是想要知道在跡部老先生還在住院的時候忍足和跡部是怎樣相處的,卻在猶豫後沒有問出口。而忍足當然也想知道仁王是不是真的有危險又會不會再一次躺在手術台上,可拿著電話也還是溫和的問候。

  乾脆就說情話吧。

  把想念告訴對方,總是不會錯的。

  雖然他們也說不出多肉麻的話。

  “今天的月色很美。”忍足道。

  這個梗太老了。仁王腹誹:多雲的天氣看得到見鬼的月亮。

  你哪裡是這個風格?

  真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那樣的嗓子太適合說情話。

  仁王得承認在這一點上忍足得天獨厚。

  “確實挺美的。”他說。

  “什麼時候搬回來?”忍足道,“我沒從新聞里看到一點消息。”

  “並不是能放在新聞上播的東西。”仁王后仰著又借著雙腿和腹肌的力量坐回來,“等案子結束吧。”

  “聽起來還有很久。”

  “唔,這裡面還涉及到一些程序和體制的改動,不僅僅是案子本身。”仁王道。

  “會沒事吧?聽起來挺危險。”

  “人身安全是完全有保障的。”

  忍足多少有些聽懂仁王話里的意思。

  他也不多問了,只說:“我昨晚收到了轉帳的簡訊。”

  “給你付的房租。”仁王笑道,“表示一下我沒打算一走了之。”

  “你可以不用給房租。”忍足輕嘆道,“對,你不用再付房租。”

  “那多不好意思啊。”

  “呀嘞呀嘞。”忍足實在是對仁王這種打著啞謎還硬是要表現出來的樣子沒轍,“你……”

  他頓住了,好半晌沒組織起語言。

  仁王便忍不住笑。

  他覺得忍足這樣挺有趣的。

  調情的話多肉麻都能說,偏偏這一類類似於“剖白心跡”的話語卻說不出口。

  其實這不是很好的場合吧?

  可卻是最好的時機。

  仁王眨了眨眼:“我什麼?”

  “你——”

  “我又不是付不起房租。”

  “不是付不付得起的問題。”忍足很慢地道,“總之……你付房租,我不太高興。”

  這樣的說法。

  再說的直白一點就好了。

  仁王想。

  他花了不少的時間,一點一點地藉由忍足最初的衝動去引導著,最終也有了不錯的結果。

  也對,他沒必要太貪心。

  這一百步里,最初的那步是忍足先邁出去的。而算一算,他們走過的距離最多是四六開,限度範圍內的公平。

  “噗哩。等案子結束,你陪我回家一趟吧?”仁王道,“見一見家長什麼的……如果你敢的話。”

  “激將法?”

  “不,只是在徵求意見。”仁王一邊笑一邊表示自己的坦然,“這是我也不太確定的事。”

  “你確定我和你父母見面,會沒事?”

  “不確定。”仁王道,“這只是一個階段性的,嗯,情緒表達?”

  忍足在電話那頭很低地笑道:“這可不是適合在電話里談的話題。”

  “那就見面再說吧。”仁王道,“關注新聞是好事……雖然你是不太可能在新聞里見到我的。”

  “一切保密?”

  “專心工作呀。”

  其實聊了電話才發現,他真的挺想他的。

  並不是多麼迫切的想念,而是滲透性的,層層疊疊卻很薄的。

  孤獨太久的人一旦習慣了擁抱,那麼那份溫暖,就真的很難再捨棄了。

  仁王舔了舔唇,想他也是血氣方剛的中……阿不,不是中年,是青年男人啊。

  青壯年,對,青壯年。

  心裡不想,身體也會想的。

  ……不,不能這麼不純潔。響應領導的號召。

  他還是用心靈想念忍足吧。

  仁王掛了電話,回到了值班室。

  他打開電腦,又重新打開郵件的頁面。

  “對手”比想像的更理智,撒網一樣散發在青少年郵箱裡的郵件在初步攔截過後還有不少。

  仁王主動去撩,也沒有得到太多回復。

  這樣冷靜的人是最難對付的了。可又真的是這麼冷靜嗎?

  如果從頭到尾都沒有情緒,老教授又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結局?

  仁王對著郵件一字一句地打字。

  會有弱點的。

  每個人都會有弱點。

  他有,那個人,也不例外。

  不管是好勝心還是憤怒,打破“對手”的固有頻率,就能找到突破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是沒有心情寫文……

  而且寫到案子真是騎虎難下,好容易就進入各種狗血俗套了ORZ

  我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設定這個呢……

  感覺大四一年嘗到了真正的象牙塔和社會交錯的複雜性心情。

  寫不了純純校園劇情了,一腦門子官司。

  至於這篇,真的想收尾了。可是怎麼收呢。

  明明劇情都已經結束了啊ORZ

  非常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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