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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明我和你的感情觀不太一樣?”仁王嗤笑道,“可是你自己也沒有定下來吧,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還不是你前幾年表現的那麼讓人擔心。”丸井哼了一聲,“還又找熟人。萬一分手了多尷尬啊。”

  “你別烏鴉嘴就行。”仁王無所謂道,“我和柳生現在也好好的,不是嗎?”

  丸井心想,好好的?你們這叫好好的?

  可轉念一想,這樣不叫好好的,還能怎樣呢?

  是他見過仁王和柳生最親密無間的模樣,才不習慣現在兩個人維持著普通朋友距離的情形。可認真回想,最開始柳生加入網球部時,這兩個人甚至有過真正不和的時段,那時他也不覺得不好。

  丸井愣了愣,想我是不是管太多了?

  他和仁王一向關係好,自然會不由自主地關心。

  不過……

  和誰在一起是仁王自己的事。我們作為看客,表示支持就好。最多在他又失戀的時候在一旁安慰?丸井看了看忍足,想說不定這兩個人還真的就在一起很久呢。

  他便不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了。

  晚飯前柳生帶著新娘來打過招呼。

  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對著丈夫的“舊友”進退得宜。

  她或許不曾旁觀過柳生那些叛逆又熱血的歲月,卻至少能理解現在這個對生活有著獨特的看法的在某些時刻顯得冷淡的醫生,也能在柳生感到疲憊時給予安慰。

  他們這一群人其實都不是會委屈自己的性格。

  不會為了權衡利益而妥協。

  所以仁王一開始就知道,如果柳生真的結婚,那麼他也是真的喜歡那個結婚對象。

  這時候,只要給予祝福就好了。

  仁王看著柳生,想還好,他也沒變。

  這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就拖了劇情,真是沒救了……

  哎下一章來一下溫泉play,然後再開始走忍足線。

  忍足線走完差不多就完結了吧。都不知道這六萬字寫了什麼ORZ

  ☆、22

  總呆在室內也不好,在這樣的場合仁王也懶得和人交際。

  柳生的那些同僚大多在婚禮後就告辭歸去,畢竟醫生實在是沒有休假的職業。一個人可以調休,這麼多人……醫院是要關門了嗎?

  既不想被這些好友八卦,又不想忍足成為被八卦的對象,仁王想了想,還是拉著忍足出了門。

  民宿靠山,山上有大大小小的幾個溫泉,都屬於民宿的範圍內。

  而繞過山底去到背面,便是舉行婚禮的一片糙地。

  那兒還留著婚禮的裝飾,有婚慶公司的人在處理雜務。

  再往後面走就又是進山的路,而這一面就沒有什麼溫泉了,只有一條沒怎麼修繕過的上山的石階。

  仁王和忍足走到了石階的路口。

  他們一路走得不快不慢,並肩,卻沒怎麼說話。

  仁王偶爾享受沉默的氛圍,偶爾卻也想要熱鬧一些。

  而在這個情境下,他卻處於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空隙之間。

  倒不是怕說得多了就透露了太多心裡最好不要給別人知道的陰暗面,而是怕這些真實的一面反而變成別人的負擔。

  他從前就是不願意讓人看懂的人,便硬生生把自己雕琢成無法一眼望到底並且始終都不能一眼望到底的模樣。在他這裡,有些寂寞正該獨自品味。

  可他想說點什麼。

  沒有理由,就僅僅只是“想”。

  當他想做什麼的時候,便總是不考慮後果的。

  那說點什麼呢?

  談情說愛吧。

  說些甜言蜜語,最是出不了錯。

  “我是不是不應該讓你陪我來?”這當然不是真心在想不應該,“你會覺得不舒服嗎?”

  “為什麼這麼問?”忍足有些驚訝又不是很在意地隨口問道。

  “這樣的場面……直白一點說,我果然還是有很多私心的。”

  忍足一邊聽著仁王似真似假的剖白,一邊眼睛卻黏在了仁王身上。

  仁王出來時脫了西裝外套,也摘了領帶,襯衫的扣子倒是扣到最上面那顆,袖子卻挽到了手肘上。

  忍足原本和他並肩走著,上了山以後便落後了一步。

  他走在後面,近在咫尺是仁王被皮帶和襯衫勾勒出的腰線和抬腿上台階時繃緊的褲腿。

  這人是瘦的,卻絕對不是瘦弱。忍足是個解風情的人,卻在這個場合不那麼恰當地想到某些讓人氣血上涌的畫面。

  仁王還在隨意地說著:“讓你陪著我是故意的?就是想看他們的反應。但又不是真的想看到,因為會失望。其實我也說不清在期待什麼,也或許看到了任何的反應我都會失望。我也怕你會不自在,不舒服。說起來你今天也沒說幾句話,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逆來順受?”忍足有些好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

  仁王走的不快,他也跟的緊,雖是落後一步,卻依然是貼近的距離。

  忍足猶豫了幾秒,抬手拉住了仁王的手。

  觸手的冰涼讓他愣了一下,然後他順勢一推一搡,讓仁王踉蹌兩步背靠在道邊的樹幹上:“那我這樣,就不是逆來順受了吧?”

  仁王一時沒反應過來,忍足就又換了語氣:“你出來怎麼不穿外套?手好涼。”

  突如其來的文藝感慨的衝動被打斷,就好像看一電影看到一半電影院的設備出了問題帶子停放一樣。

  情緒被打斷就接不下去了,仁王直到忍足的兩隻手都纏上來,才微低下頭嗤笑了一聲:“什麼啊。”

  他說:“這天氣挺好的,春末,還有櫻花,風也不大。登山是體力運動,穿什麼外套。”

  “你本來就體寒,也不怕感冒。”忍足揉了揉他的手心,又順著他的手腕往上,在小臂上擦過。

  太過輕柔的力道讓人發癢。

  仁王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戰,引來忍足“你看吧”的反應:“我說的沒錯吧?”

  ……這明明是你摸的太……了。

  仁王想。

  他反手捉住了忍足的手掌,手掌上薄繭的質感和掌心溫熱的感覺讓他心裡發軟。

  乾燥的暖意傳過來,仁王默默地蹭了蹭,讓挽起來的袖子落下去。

  他從樹幹上直起腰:“這樣行了吧?”

  說完他又覺得不對,這樣的姿勢不做一點什麼實在是太吃虧了。

  於是他又重新靠回去。

  忍足忍著笑捏了捏他的手心:“你啊。”

  仁王莫名有些尷尬。

  倒不是因為忍足寵溺過頭的語氣——他知道忍足就是有這種想要照顧人的情結。

  但之前都好好的,現在在這樣的場合和這樣的姿勢,只有他們兩個人,又面對面……

  “你先表現一下你不逆來順受的一面?”他對著忍足抬了抬下巴,“把握機會啊,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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