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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君也凝神屏息,拿起另一柄竹劍,劍式也起。

  整個院中的氛圍就此凝固住,突然風雲乍起,氣息乍變,離君睜開雙眼,運劍向前一迅刺,被容止一橫擋而住,她加大力度,向容止身上壓劍,而容止身向後倒點足支撐在地,帶離君的劍向後,又向前一推,來了一個借力打力。可江湖文君也不是吃素的,向後倒身也如容止般立足,手上帶劍借容止推劍的力帶容止的劍橫轉圓圈,將力消磨乾淨,一個向前翻身,想將劍架於容止頸上。然而容止在她翻身後也翻身,離君警覺地向後彎腰,最後落得一個二人的劍互架於對方頸上的局面。

  兩人此時相視一笑,容止收劍,離君也收劍站直。

  其實高手間的對決才是簡單的,不拼招式,不拼小聰明,比的只是實力(劍意),這樣的對決往往是最快的——要麼迅速決出輸贏,要麼迅速打平。

  “受教了,我從不曾想過原來劍術也有這般的。”離君心服口服地道。

  容止一笑,道:“要道謝的應該是我吧,你的劍意才是最高深的。”

  “好了,不要打太極了,下次你我再 切磋。”離君笑道,便轉身離去。

  “好。”容止答道,看著那墨藍色的身影走遠了,又自言自語道:“下次,不知得到何時了。”容止撫著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道:“這是什麼?心動嗎?這不可能,我不是斷袖。”

  容止就這樣在欺騙著自己,認為自己對什麼都不在意,但實際上他已經對離君動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不是很肥,這可是我開這篇文以來寫的字數最多的一章了,以後我會多多努力的。

  ☆、第六章 異變

  這一日,公主府中起了騷亂,問清了緣故,原來是公主突然將自己關在房中已三日了,期間從未召過任何一位郎君,引起了各個男寵的恐慌。

  離君正要去找容止問對他是否有什麼影響,結果容止剛好從屋外走進來,她道:“容止,公主一事對我們會有影響嗎?”

  “應該不會,不過,”容止頓了頓,“公主那夜突然驚醒後便將所有侍寢的郎君都遣回了各自的園中,就連我也得告退,實在是怪異。”

  離君面上顯出一副詫異,心中卻道:容止怎就這樣將侍寢一事正經地與我講呢?!他倒不怕我對他鄙夷。不過聽著他給公主侍寢一事怎麼覺得那麼刺耳呢?她隨即思後,道:“那還要再觀察觀察了。”

  “嗯,”容止又想到了什麼,道,“明日,公主要舉辦春日宴,她召所有的郎君都過去,你正好趁這個機會在暗處觀察她一下,我也可在近處試探一番。”

  “好。”離君答應。

  春日宴上,山陰公主坐在首位上,其他郎君在院中站著,離君躲在牆角,斂了氣息,閉上眼感受山陰公主周邊的氛圍,心中不禁驚道:這山陰公主怎麼毒辣狠厲全無了呢?!這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做到!要麼就是換了人,要麼就是換了魂!雖然離君不信鬼神之說,但此刻的她也顧不得了,她將一切的可能都想了個遍。

  “既然你們要我一視同仁,那麼即日起,容止在府內的一切特權取消。”劉楚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離君一驚,這山陰公主竟不再寵信容止了,她此舉確實是明智的,若再讓容止管理這公主府,恐怕日後這公主說的話都無人聽了。不過這公主突然變卦,就正說明了這山陰公主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山陰公主了,不是被人冒充,就是換了魂。

  離君胸有成竹地返回了沐雪園,等著容止回來,好向他說出自己的猜測。

  一個時辰後,容止沉思著回到了沐雪園,他抬眼看到了離君坐在香案旁,她一手撐在香案上,另一手撐著下巴磕,頭一點一點的,正是昏昏欲睡的樣子,他見此不禁寵溺地笑了。他走過去伸手將離君抱起,溫香軟玉在懷他卻不知,他只以為是離君體格像女性罷了,不過卻十分享受這溫溫軟軟的感覺。剛要抱到床上,離君睜開了雙眼,她覺得自己周身被一股溫暖環繞著,十分令她安心,等她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在容止懷中,便掙扎著,叫道:“容止,你快放我下來,兩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算什麼,更何況你可是山陰公主的人!”

  容止淡然地道:“只是見你困了,想把你抱到床上讓你休息罷了,你不要多想。”說罷他把離君放了下來。

  離君心中惱怒,覺得容止太過雲淡風輕,對一切都不在意,隨後她自嘲到:是啊,一個大男人,他有什麼可在意的呢?離君整理好心緒,嚴肅地對容止說:“這山陰公主的異樣你怕是已經發現了吧?”

  “嗯,就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容止道。

  離君就將自己的猜測講與容止聽,容止聽後思索了一陣,道:“你說的,也並不無可能。我會有所防備的。”

  “我看這山陰公主是要把你在府中的權利和掌管的事務都收回去了,你要危險哦。”離君調笑道。

  “收就收回去吧,”容止淡然一笑,轉瞬間又釋放了雄霸的氣場,道,“我就是要讓她知道我不在意這些。”

  容止這樣的話讓離君十分動容,離君覺得這樣的男人為何要受這公主府的桎梏呢?只是他願意罷了,不然又有誰能阻擋他呢?!想著是他自願留在這公主府,離君的心上就不由得一股酸澀侵襲而來。離君在這一刻才明白,她是徹徹底底地對容止動心了,因他的一舉一動而喜樂悲歡,想為他付出一切。

  離君想要一個承諾,她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利用自己、欺騙自己,於是她十分誠懇地問道:“容止,其實我知道你留在這公主府是有所圖謀,你在算計著這公主府的一切,恐怕救花錯也是你故意而為之。但是我想問你,你,會不會利用我?”

  容止怔住了,這是他第一次不知所措,原來他的算計都被她看在眼裡了嗎?!容止自嘲道:自詡聰明絕頂,不過與人相識數日就被人戳穿,他卻無法將這戳穿他的人滅口。

  經歷了對視的片刻後,容止答道:“不會。”

  離君笑了,像是一種如釋重負,道:“這是你說的。”她就把這當作是承諾了。

  “好,我說的。”容止應到,他也笑了。

  數日後,這公主的動作大得很,又是帶桓遠、流桑出府,又是進宮陪皇上,想讓皇上改去暴虐成性的習慣,可惜這個公主不知道劉家的血液里天生就有暴虐的因子,是改不掉的。通過前幾日的調查,發現公主不是被人調包冒充的,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裡面的魂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山陰公主了。

  離君這幾日每每去尋容止,卻都能撞見容止與劉楚玉親密相處的場景,容止對劉楚玉的溫柔(實際上是假裝的)總是讓離君心生嫉妒,又倍感苦楚,只好黯然離開回房。她又不停地對自己說:文離君,你在奢求什麼呢?你明明只得了一個不受利用的承諾,又有何資格讓容止不對其他女人好呢?!離君的思慮日日愈重,她心中倍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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