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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棋看她一副門神的架勢,直接拿刀指著她的臉,“我告訴你,我手裡的刀可不認人,要過你這關,我不怕,就是我的刀劃傷你的臉,成了醜八怪,可別哭。”

  女人打架,頂多是扯頭髮、咬人、指甲抓人、扇臉,上來就亮刀子誰見過?而且那刀上還沾著血。魏趙氏聞著血腥味,被顏棋一副不要命的氣勢一下子給駭住了。雖然還在逞強,實際聲音開始發抖,“你,你想幹嘛?青天白日你還想殺人不成?”

  那刀上的血是顏棋出門前,特意抹了一隻雞的脖子,就是要借著血腥氣給自己撐場子。

  魏金虎是個二流子,本來脾氣就橫,此時被人打上門來,他怎麼可能在屋裡坐得住,走到門口,一把扯開自己的婆娘。看到潘金蓮的樣子,酥了骨頭,抱著胳膊色眯眯道:“小娘子,是你找我?有啥事咱倆床上好好說說去?”

  “說個屁!是你打的我家武大郎吧?”

  “是我啊。武大郎那個軟漢是回家哭訴了,讓你個漂亮的小娘子來討公道啊?羊肉落在狗口裡,不如跟了我,強過跟個三寸丁啊~,他床上能滿足你嗎?啊?哈哈哈。”

  “我呸你老娘,你也說他是三寸丁,就你這只能欺負欺負比你軟蛋的男人,能有什麼本事?還想睡我?懶□□想吃天鵝肉!”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寫百合了,哎呀,哎呀o(* ̄︶ ̄*)o

  第95章 潘金蓮2

  顏棋就是來找人晦氣的,說話專挑難聽的說,三言兩語就把魏金虎的火氣給挑了起來。

  姓魏的不管顏棋是不是絕色美人,捏著拳頭照著顏棋的腦袋就打下去。圍觀的百姓都為顏棋這個嬌柔美艷的小美人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幾拳頭下來就香消玉殞。顏棋硬拼著挨了一拳,揮著手裡的菜刀就砍上去讓魏金虎的胳膊見了血。“我草你個狗娘們,找死。”

  顏棋還要揮刀再砍,就被魏金虎捏著手腕奪過了手裡的刀,然後被他拽著頭髮往牆上撞。武大郎在一邊喊著別打了別打了,然後被魏趙氏一腳給踹翻在地。武大郎在地上滾了兩圈,魏趙氏還要再踢,卻聽到自家男人痛呼哀嚎。

  論打架,顏棋自然不是魏金虎的對手,可是她會使陰招啊。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魏金虎兩腿中間,疼的他抱著自己的二弟在地上直打滾。圍觀的那些男人見這麼一個惹人骨酥的美人一個斷子絕孫腳踢在男人最脆弱的部分,紛紛打了一個冷顫,仿佛被踢的是自己一樣。

  魏趙氏見自己男人被顏棋這樣打,心中的怒氣火山爆發一樣,抱著顏棋就地滾著打她。兩人打的渾身黃土的時候,捕快來了。到了公堂上,顏棋一改之前彪悍風格,楚楚可憐地跪在堂下,哭訴自己的委屈和不得已。“奴家本是大戶人家丫頭,雖是賤籍也有個‘寧為窮□□,不為富人妾’的志向,主家老爺惱羞成怒將奴送於武大郎為奴為婢,想要逼我就範,不得已才背井離鄉來到此處謀生。一無田地二無親友,全賴武大郎外出賣餅以補貼家用。魏金虎這廝欺軟怕硬,專挑軟柿子欺負。奴家不似我家大郎脾氣軟和,從小孤拐倔強,打著和他同歸於盡的注意,去他家算這筆帳。”

  吳定風和行安也在看熱鬧的人群里,吳定風聽到跪在大堂上甩著手帕自稱潘金蓮的女人,沒來由一陣失望。

  吳定風這個人是大家公子,從小錦衣玉食,做什麼都講究一個格調和趣味。好美食、好美酒、好美人,喜好一切美好的東西,反之厭惡一切影響美好事物的東西。例如喜愛河豚之美味,厭惡河豚之劇毒;喜愛玫瑰其香其色其艷,厭惡其利刺;例如喜愛荔枝之香甜,遺憾只生於嶺南。

  “潘金蓮?”吳定風遺憾的重複了一遍某人的名字,“既有如此巧手、又有那樣的美貌,合該是個窈窕淑女,有個君之好逑。偏偏如此油滑粗鄙、巧言令色,仿佛美玉有瑕,白絹生塵。”

  不管吳定風怎麼評價顏棋,潘金蓮的名字算是在陽穀縣出名了。這件事有好也有壞,好的是她無情腳踢蛋的事例讓那起子流氓癟三再不敢輕易打她的注意,就怕步了魏金虎的後塵。壞的卻是她胭脂鋪子的生意冷了下來,本來剛剛開業的紅火場面一下子變得門可羅雀起來。這個時代,“名聲”對於女人很重要,生怕和她走近了,影響自家的聲譽。

  說三道四的人卻越來越多,隨之顏棋的暴脾氣也更出名。她平常看著笑語盈盈,一句話惹的她不痛快,她就爆起來了。不過那暴脾氣只對著那些嘴裡不乾不淨的臭男人的,對女人倒是很和氣,就算有那麼幾個長舌婦說三道四,也就冷笑一聲略過去了。顏棋不和女人吵架,是因為她不想樹立太多敵人,尤其是因為她和武大郎都是隔壁縣搬來的,對於本地人來說是外來客。如果一個不痛快就和人吵架,容易被人排擠。

  武大郎好幾次跟顏棋說讓她把胭脂鋪子關了,安安分分在家做飯、打掃。顏棋怎麼可能聽他的?咬牙把鋪子開了下去。學著現代那些開美容院的方法拉人,拉來一個客人,我一支眉筆打八折,拉來兩個客人,打五折,拉來五個客人,免費送。才慢慢把店重新開起來。女人對於美麗的執念總是超過名聲的。名聲?能讓我變好看嗎?名聲能讓相公更偏愛我嗎?

  一天,顏棋在店裡給客人化妝,腳步聲想起,店裡來了其他客人。遂招呼著讓她們自己隨便看看,不曾想突然聽到有人說景陽岡上來了一條駭人的大蟲,吃了好幾個人了。

  景陽岡-大蟲-吃人?這是武鬆快出現了嗎?

  顏棋一邊給順著客人的臉型描眉,一邊假作不經意的搭話道:“什麼大蟲?我怎麼不知?”

  那個穿這絳紫色褙子的婦人聞言放下手裡的胭脂說道,“必是潘老闆日日在店裡巧手弄脂粉,竟沒聽說這大事。聽我相公說,景陽岡上半月前來了一隻煞是兇狠的大蟲,不抓山羊野兔,專撲人吃的。”

  景陽岡上來了一隻愛吃人的大蟲,是陽穀縣近來的大新聞,仿佛冷水裡扔進了一塊兒燒紅的石頭,激起水花又燙起來,把人們平素喜歡的葷段子、八卦秘事都給蓋了過去。三個婦人爭相把自己知道的關於景陽岡上的大蟲的消息都炫耀的說出來。

  “怪道的很,這世上哪有不吃羊專吃人的老虎?我聽說碧雲觀的道長推算著那是老虎修成了精,這是吃人修煉呢。”

  “哎喲,那豈不是吃的人越多,它越厲害?”

  “誰說不是?縣令老爺發榜懸賞臨近的獵戶,欲趁早捕殺了那大蟲,其中一個盤宿村來的獵戶,頂厲害,年年都能在山林子裡捕野豬賣,還曾殺過一頭熊瞎子。”

  “連熊瞎子都殺過啊?不知道能不能捕殺這隻大蟲。”

  “誰知道?我可是聽說,已經有兩個打獵的老手摺在景陽岡上了。”

  “哎呀。”這場熱火朝天的討論被顏棋一聲輕呼給打斷了,原來是她心不在焉把客人的柳葉眉畫壞了了,眉尾不是尖尖俏俏的向下彎,反而轉了一個頭向上飛了。

  “哎呀,潘老闆也有害怕的時候麼?這瞧瞧這手抖的連眉筆都拿不穩了。”一人看著那歪掉的柳葉眉,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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