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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綱手跟佐助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九尾現在就在木葉。”

  “鳴人在木葉?!”我愛羅愣了一下,迅速地看了佐助一眼,卻見他面無表情,忍不住皺了皺眉。

  土影眯了眯眼,眼神變得有些銳利:“看來火影還有很多事沒有說出來啊。”

  綱手苦笑了一下,“既然要建立忍者聯盟,等下我會將掌握的情報告訴你們的。”

  知道現在的氣氛對木葉有些不利,佐助開口提道:“現在我們應該討論對於八尾跟九尾的安排!”雖然話題轉移的很生硬,但這個問題的確迫在眉睫,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到這裡了。

  “為了阻止斑的月之眼計劃,絕對不能讓八尾和九尾落在他手上,我們現在首要任務應該將八尾跟九尾藏起來。”水影凝重地說道。

  “不。”土影一臉深思,“斑所持有的七頭尾獸的力量之大是我們無法想像的,而且他可能會操縱尾獸或者有其他殺手鐧。況且九尾曾經從木葉叛逃,他現在的立場也無法判斷……”

  “漩渦鳴人的立場無需考慮!”佐助徑直打斷土影的話。

  一直沉默的我愛羅也開了口,“我相信漩渦鳴人。”

  “這可是關乎五大國命運的關鍵啊。”土影反駁道,“所以!”

  “我是宇智波佐助。”佐助抬眼看向土影,暗含的意思在場人都清楚。擁有著寫輪眼的宇智波佐助同樣擁有著控制尾獸的能力。

  “無論如何,斑的目的恐怕是藉助戰爭將八尾跟九尾引出來,這樣的話,八尾跟九尾的更不可能出現在戰場之上了。我們需要將八尾和九尾藏與戰場之後,保護起來。”綱手做出了決定。她沒有與鳴人接觸多少,但她相信佐助和自來也,如今這個辦法卻也是最為恰當的方法了。

  “我贊同火影的意見。”我愛羅微微點頭,應允道。

  系關自家弟弟,雷影也迅速點了頭。

  不消多時,水影和土影也認同了這個意見。

  臨行時,我愛羅終於忍不住對佐助提起鳴人,“佐助君,鳴人他……”

  “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佐助淡淡地說道。

  我愛羅看了看佐助,然後鬆了一口氣,“那麻煩你了。”

  ***

  “哈?!為什麼唯獨我要躲著!”聽到消息的鳴人忍不住炸了,明明他也成長到現在的程度。

  “忍者聯盟的建立是為了保護你們,讓九尾不落到斑手上。如果你上了戰場,那就沒有意義了。”卡卡西額頭青筋跳跳,耐心勸道,他就知道這兩個學生就沒一個是不找麻煩的!

  “但是!”雖然知道如此,但就這麼窩囊的躲在人後,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就如所說的一樣,鳴人你能確定不受九尾控制麼?”一向不正經的自來也也變得正經起來。

  “但是!”鳴人默默地握拳。

  “嘛~這是忍者聯盟共同的決定啊!大家都是為了保護你啊!”單手放在鳴人的頭上,卡卡西彎了彎眼。

  “放心,九尾,木葉有佐助。”這個時候,大蛇丸開口說了這句更像是挑釁一般的話。

  此話一出,卡卡西不禁更加絕望了。自來也則是狠狠地瞪了大蛇丸一眼。

  鳴人低下頭,咬緊牙槽。

  就是因為佐助,所以非常、非常不甘心啊!

  “放心吧,鳴人!”一巴掌拍到鳴人肩膀上,自來也笑眯眯地彎腰湊到鳴人耳邊,輕聲說道,“聽說雲忍村的八尾人柱力能夠十分嫻熟的控制八尾呢。”

  師父!

  看著自來也的笑臉,鳴人忍不住瞪大雙眼。

  ——03.30 TBC——

  作者有話要說:

  ☆、44

  44

  穢土轉生術麼。

  想都不敢想的再會居然是在這種可笑的場景。佐助握著糙薙劍的手鬆了松,卻又緊了緊。

  曾經最親密的甚至會為了對方犧牲生命的兩人如今卻拔刀相向,不得不說是命運的諷刺。

  “尼桑,我已經,不需要你再為我做任何決定了。”沒有任何顫抖,佐助抬起手中的糙薙劍指向宇智波鼬。

  鼬閉眼又睜開,“那麼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成長到了何種地步吧,佐助。”

  說來可笑,他促就了他的成長,卻沒有親眼看到他的成長。

  戰鬥一觸即發!屬於宇智波跟宇智波的戰鬥,從來都是驚天動地。

  從當初被滅族的那一刻起,名為宇智波佐助的那個人就背負起了一切,屬於宇智波之姓的一切。痛苦也好,責任也好,從頭到尾都是屬於他一人的。

  最親密的人將他推得遠遠的,其他的人卻走不進他內心最深處。

  一個人,從頭到尾的一個人。

  痛苦鑄就宇智波佐助,屬於宇智波的詛咒——越是痛苦越是強大。當他站得越高的時候,那名為痛苦的堅冰便將他罩得越為嚴實。眼中的溫度慢慢消失,就是現在強得可怕的宇智波佐助。

  少年眼中深處是一片沉寂,就像那驚不起一絲波瀾的死水。他突然回想起那個一臉信賴喊著自己哥哥的孩子。

  同伴越多又怎麼樣,缺失的那一塊永遠都是缺失的。就像是拼圖一樣,沒有辦法用任何去替代。

  鼬突然開始懷疑一些東西。佐助是佐助,那些他所做的決定對於佐助來說到底算什麼?

  就這麼一絲遲疑讓鼬的動作變得有些遲鈍,本應該抓住這絲機會的佐助卻頓住了。他握住糙薙劍的手倏然收緊,然後向後躍了幾丈。

  兩人都沒有動作,停頓著,沒有說話,就好像是兩柱雕像一般。

  突然,佐助開了口,他眼神有些縹緲像是在回想著什麼,聲音卻平靜得有些可怕,“我很後悔。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抓住尼桑的手,而是選擇推開。一遍一遍地推開。”

  “為什麼呢?”佐助歪著頭,眼睛充滿迷茫,“每次眼睛疼的時候就會回想起那個黃昏,然後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後來啊,我才知道不過是懦弱而已。軟弱的自己就是連哪一點都承受不了,只會逃避而已。”

  “現在的我已經不會逃避任何東西了。”說著,佐助對著鼬露出一個笑容,十分沉靜笑容,沒有任何情緒。

  逃避這種情緒不過是人類對於傷害的自我保護行為、心情的自我調息,如果一個人連逃避都沒有了,那麼他便一直在直面傷害,連一點停頓都沒有,遍體鱗傷也無所謂。

  你說那個人疼不疼?其實,好像已經也無所謂了。

  呼吸一窒,明明已經是死人了,明明只是一具穢土所做的肉身,鼬卻又感覺有些痛楚從心口處一陣一陣發出。

  “穢土轉生這種術,強行將死去的人從黃泉拉出來,本身就是對死者的一種褻瀆。哥哥你一直在守護著木葉,這個術卻違背了你的意志,讓你做出你生前最不想做的事。所以呢,這次該是我為哥哥你做一些事了。”佐助平靜地說道,查克拉所形成的紫色須佐能乎拔地而起,直接形成完全體,如同一個巨人一般佇立在這裡。

  這便是穢土轉生術最可惡的地方了,強行將死去的人召喚到人世,然後與生前最親密的人對抗。無能為力,然後便是生者最大的痛苦。

  鼬從一開始就是知道佐助是個很溫柔的孩子,明明很嫉妒優秀的哥哥,卻將硬生生的那抹嫉妒壓下,選擇喜歡;明明畏懼那段痛苦的記憶,卻為了喜歡的哥哥去選擇靠近。

  越是溫柔,越是痛苦。他忘記了這句話。

  忍住穢土轉生的控制,抑制住對佐助的殺意,因為太過困難,鼬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鼬對著佐助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如同小時候那依稀的記憶一般的笑容,“我一直去用自己的想法去為佐助做一些事情,卻忘記了佐助是佐助。再怎麼親密又怎麼樣呢,人,怎麼能夠替其他人決定一些事情。我啊,一開始就可能錯了吧。”

  佐助倒退一步,微弱地反駁道,“不、不是……”

  “其實啊,到後來一直是我在拒絕佐助,因為害怕佐助的拒絕,害怕我死後佐助傷心。”鼬說道,“如果一開始能夠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那麼就不會是從頭到尾的痛苦了吧。”

  像是釋然一般,有光從鼬身上出現,身上的碎片慢慢向上漂浮著。鼬搖搖晃晃地走向佐助,“能夠再次見到佐助真的很開心,能夠將一切告訴佐助,稍微有點感謝這個術了。”

  最後一個擁抱,溫柔的讓人心碎,“不管如何,我和爸爸媽媽都會一直愛著佐助的。”

  於是,空缺的拼圖被填上了。

  ——03.30 TBC——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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