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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時間很久遠了,他還依稀記得那個黃昏。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鞦韆上,看到佐助一臉高興地撲入接他回家的宇智波鼬身上,然後他就那麼看著兩人牽著手回家。

  那個時候,他很羨慕佐助能有一個哥哥能夠陪著他,回家的時候有人等著他。

  “鼬大哥不在家啊,出任務去了?”當鳴人回過神時,他竟是把這句話問出口來。

  指尖不自覺地抽了抽,佐助頓了一下,然後迅速反應過來,諷刺道:“喊的這麼親熱,誰是你大哥啊!”

  鳴人眨了眨眼睛,迅速反應過來,他改了口又說了一遍:“大哥不在家啊,出任務去了?”

  “……”這話說得佐助直接一哽,任是之前有萬般情緒,現在也只剩下一片無語。他直接收回眼神,抿著唇面無表情地走進廚房。

  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鳴人便啪嗒啪嗒地上了樓。

  樓上只有三間房,兩個臥室,一個書房。他不由湊到樓梯間衝著樓下喊道:“佐助,我住哪裡?”

  佐助正在切番茄的手不由的頓了一下。

  這卻是一個問題了。鼬的房間雖然空著,但是他一直都不想動,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因為那是屬於鼬的。

  “右手邊是我的房間,你去打地鋪。”

  “哦。”鳴人也沒說什麼笑嘻嘻地進了佐助的房間。當他拉開佐助房間的門的時候,他忍不住愣了一下。

  寂寥是唯一的感受,這間房子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竟是沒有其他。空蕩蕩的屋子裡,若不是床頭帶著回憶的相框,真的讓人感受不到人住的氣息。

  心裡的疑惑不斷加深,自從上一次見到佐助開始,他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這一次見面他這種感受就開始不斷加深。

  佐助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呆愣愣地走下樓,走到廚房門口,鳴人頓了一下。努力的恢復原先充滿元氣的笑容,他撩過廚房門口的幔布,然後看到佐助將兩碗番茄炒蛋拉麵放在桌子上。

  那個時候,他卻是真的愣住了。誇張地吸了吸鼻子,鳴人湊過去一把攬住佐助,感動地說道:“沒想到佐助你居然沒有忘記我的晚飯!”

  額頭青筋跳跳,佐助直接用手肘拐了一下鳴人,冷聲道:“不過是做多了,少給我自作多情。”

  “啊,我知道的~”笑眯眯地跪坐在餐桌前,鳴人端起一碗拉麵攪起一筷子,然後大口大口地吃掉。

  深夜鳴人躺在被窩裡,不遠處是熟悉地氣息,他突然就升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傻傻地笑了笑,鳴人忍不住瞅了瞅那人,“佐助,你睡了麼?”

  “……”

  也沒有管那個人是否睡沒睡,鳴人徑直感嘆道:“沒想到我們這麼安好的在同一間屋子裡過上一天!剛才呢,佐助讓我覺得有一種親人的感覺。”

  “呵。”對此佐助報以一聲冷笑。

  “哎?你沒睡啊!”鳴人頓時眼神亮晶晶地望向佐助,“我們聊天吧!”

  “閉嘴!”

  “……”鳴人沉默了一下,又湊過去,“但是我還是想說啊!有一肚子話想跟佐助說呢!”

  “……”

  察覺到那人默許的態度,鳴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絮絮叨叨道:“佐助,我跟你說啊,我見到我的爸爸!然後我很帥氣的揍了他一頓,讓他哭著給我道歉了!”

  “……”

  “喂,佐助,難道你不信麼我說!”看著佐助鄙視的表情,鳴人憤憤說道,“我可是說真的喲!”

  看著佐助眼中越來越濃重的鄙視,鳴人的底氣不覺弱了下來,“好吧好吧,我承認當時哭得很狼狽!”

  雙手枕在腦後,鳴人對著天花板露出一個笑容:“雖然開始的時候很憤怒,憤怒他為什麼拋下我,還讓我成為了九尾人柱力,但是後來真的很開心!很開心能夠見到他,知道我的爸爸現實是怎樣的人,而不是通過別人口中慢慢拼湊出來。”

  “以及,真的,真的真的很遺憾沒有告訴他其實我很開心的!以後應該見不到了吧。”

  遺憾……

  心裡默念著這個詞,佐助微微失神。良久後,他翻了個身,背對著鳴人,淡淡說道:“睡吧。”

  又來了!又是這種感覺!

  鳴人看著佐助的背影,握了握拳。

  “佐助,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他一點不想有這種都不了解佐助的感覺,一點都不想。

  詭異的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而後,他聽到佐助用著他無法形容的情緒壓抑地說出一句話。

  “我的眼睛是鼬的。”

  ——我的眼睛是鼬的。

  短短的一句話,鳴人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含義。眼睛是鼬的,佐助不可能去接受活著的鼬的眼睛。鼬,死了……

  那個少年便是連直接了當的‘鼬死了’這句話都無法出口,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句固執的我的眼睛是鼬的,鼬還活著!

  心好像破了一個大口子,嘶啦啦往著外面漏風,讓鳴人覺得骨子裡發冷。但是,他知道這種痛苦是佐助的。一直沉默著聽著他訴說的少年,有著和他同樣的痛苦。他身邊有自來也,佐助呢?

  此刻他卻是對於自己的離開感到茫然起來。

  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他直接滾到佐助的被窩裡,笨拙地撫著佐助的頭,“佐助,你還有我呢,你還有我……”

  沒有想到鳴人會這麼做,佐助開始掙紮起來:“白痴,你給我滾開!”

  “沒事的。”捆住佐助的身體,鳴人將頭擱在佐助的肩窩,呢喃道,“佐助,對不起。如果,我沒有離開的話,你就不是一個人了。”

  佐助直接愣住了,當初他是最了解鳴人離開的決心的。

  “你這個白痴!”停止了掙扎,佐助緩緩地閉上眼睛,

  ——12.23 TBC——

  ☆、番外:花吐症

  花吐症

  最近的鳴人為著告白而苦惱著。

  是的,告白!

  任誰也不會想到前半生追逐了那麼久,後半生也會相互糾纏的兩個人到現在也沒有告白!

  鳴人還記得戰後他用著傻乎乎的笑容對著七代目火影候補大人宇智波佐助說著要搬過去一起住,結果他忐忑了半天得到的卻是一句輕描淡寫的‘哦’。

  當時他就傻了,然後又結結巴巴地問道:“佐、佐助助助,真的麼?”

  年輕的火影候補大人挑了挑眉,掀起嘴角,涼涼地說道:“戰後人手緊張,你搬過來也免了派人來監視你。”

  “……哦。”一腔歡喜頓時被澆了一盆冷水,連平時耀眼的金髮都變得有些暗淡,鳴人的表情變得怏怏的。

  “怎麼?不願意?”佐助立即危險地眯了眯眼,那副表情顯然告訴鳴人‘你敢說不願意試試’。

  聞言鳴人立刻把頭擺得像個撥浪鼓似的。得到態度的佐助立刻滿意的點了點,轉身繼續投入戰後修復的偉大行列之中。

  而後鳴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苦中作樂的想道:雖然過程跟想的不一樣,但目的還是達到了,不是麼!

  重新恢復元氣,他一抬起頭,就看到佐助的背影就成為一個大黑點了,於是慌忙的追了過去,“佐助助助助,等等我!”

  “那個,佐助……”腆著臉,鳴人追過去之後繼續開口道。

  連個眼角餘光都沒給他,佐助十分冷酷無情:“說。”

  “那啥,你能養我一輩子麼?”鳴人忐忑不安地問道。

  這句話落下旁邊聽到的人眼神立刻變成鄙視,就連佐助的眼神都帶上那麼一絲痛心疾首的意味:“……鳴人我沒想到你已經墮落成這樣了。”好歹當初有個偉大志向是當火影養活自己的偉大志向,沒想到叛逃之後竟然想當小白臉!

  意識到歧義的某人立刻改口道:“不是你想的啊!佐助!我只是說一輩子和你住可以麼!”

  路人的目光立刻變成瞭然。而完全get不到某個點的某人的眼神立刻從鄙視變成嘲諷:“鳴人,你這是在質疑我家的大小麼!”

  這什麼跟什麼啊!鳴人立刻變得目瞪口呆,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話題會變成這個樣子啊,他這尼瑪明明是想要告白!!!

  看著佐助眼中越來越濃重的嘲諷,鳴人只得欲哭無淚地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啊。”

  “我是想要……”說道這裡鳴人的話戛然而止,看到佐助的眼神,他心裡突然升出一絲膽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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