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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裡的衣櫃中擺滿了他喜歡顏色的長袍,每一件摸上去手感都很不錯,當然身為凡人的他自然不知道這些衣服是少有的法器。

  白子畫每日還會教他劍法,雖然白子畫臉上平靜無波,動作卻耐心無比,一套劍法一個教,一個認真學也是舒心得很。

  他很快就融入了絕情殿與白子畫同居的生活中,十分自得。

  他將這些習以為常的舒心歸咎於他從前與師尊的相處,有一種人際交往的現象叫做嗅覺適應現象,長久的相處中,習慣於一個人的味道無所察覺,但是這種味道卻被記錄在我們深層的記憶里,於是,我們會下意識認為喜歡彼此的味道,非常投緣合得來。

  這是現代心理學範疇中的一個心理現象,能解釋很多人際交往中的行為,也同樣能解釋此時胡歌的狀態。

  於是乎,胡小哥日日都能發現師尊待他果然親厚。

  師尊真是溫柔。

  師尊還會做飯,師尊的手藝真好。

  師尊真的很關心我,明明辟穀多年,每天還陪我用飯。

  不管怎麼說,胡歌在絕情殿過得相當舒服,都能和親愛的師尊見面交流感情。

  胡歌過得頗有幾分不知日月轉換。

  絕情殿的桃樹像是因為主人心情的轉變,慢慢煥發了生機,又開始開花,落英繽紛而下,躺在榻上小憩的胡歌被桃花糊了一臉。

  “開花了。”

  白衣的青年端立樹下,聽到胡歌的話,抬頭看去,桃花粉落迷人眼,胡歌透過這花雨去看青年,樹下的青年嘴邊帶著懷念的淺笑,細長的腰線柔和動人。

  真是好看得緊,若是能···

  能怎麼樣?

  胡歌的臉上漫上一抹淺紅,他將心中大逆不道的念頭掐滅,臉上端起尊師重道的恭敬。

  “師尊,我陪你下棋好嗎?就在這桃花樹下。”師尊院中的棋盤擺了那麼多年,也不見收,師尊怕是很喜歡下棋,絕情殿他住了這麼久,也不見出他們之外的其他人,師尊也沒個下棋的,若是陪師尊下棋,他必然會開心的。

  “好。”

  胡歌拂去棋盤上的落葉,黑白子一一分揀,白子畫也不攔著他,這盤棋是百年前與胡歌一起下的,百年前太過動亂,這棋擱置了百年,依舊是那般兩軍對壘,攻進退後,他本以為這棋只能保持另一個人離開的樣子,直到他看破困守他的心障,卻沒有想到會有這般收拾重來。

  與同一人,再下一局。

  真好,就算胡小貓不恢復記憶,他們依舊是這般師慈弟悌,也無礙,依舊相伴,再不分離。

  一黑一白執子而行。

  胡歌沒有多少記憶,聽了白子畫的講解之後,也沒有太過驚艷的表現,棋路就像一個初學者,擔心師尊會嫌棄他的棋藝有些羞赧,卻看到白子畫目光柔和。

  心中隱隱有一個猜測,或許,之前收掉的棋局就是他與白子畫下的,師尊與他之前一定常常在這裡下棋。

  可見,當年他的離去對於師尊有多大的打擊。

  以後一定不要輕易離開師尊,不然,師尊一個人呆著這麼冷清的絕情殿,連桃花都不願意開了,真是不好。

  雖然兩人想的腦迴路不同,卻依舊莫名的統一和諧。

  作者有話要說:  (~ ̄▽ ̄)~,超級粗長的一章,pia~飛︿( ̄︶ ̄)︿不要臉的阿光

  ☆、時刻在看著你

  原本一年一屆的試劍大會因為妖神浩劫的落幕,重新改為四年一次,甄選各系弟子入長老門下精修道法。

  試劍大會前,幾個弟子聚在練習劍法,人一多就喜歡傳些消息,這些弟子本身修行日淺,修為不深,身上還帶著以往的小習性。

  “聽說這次的試劍大會尊上也要參加,莫非尊上終於要重新收一個弟子了。”

  “你剛從外面回來嗎?尊上的那位弟子回來,聽說已經在絕情殿住了近一個月了。”

  “真的假的?不是說那位胡師兄百年前就葬身貪獸腹中了嗎?”

  胡歌躺在樹上聽著底下弟子議論紛紛,這幾日講他如何如何的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甚至連他如何死於貪獸口中的就有七八個版本,如何從貪獸口中回來又有七八個版本,比如貪獸生於虛無,吃下去掉進無盡虛空,再比如,其實胡歌師兄是舍了肉身,轉修了鬼修才逃出來,甚至還有什麼漁家女救下重傷仙人,仙人報恩以身相許,陪伴漁家女百年終老才回來,說是胡歌長久地陪伴下,愛上了漁家女,漁家女死後他飲下了黃泉水,忘卻前塵才回到長留。

  長留的弟子們真是越來越活潑了,胡歌看得津津有味,還將寫著這些猜測的長留志翻給白子畫看時,笑得不可自已。

  白子畫看到漁家女這版本,只淡淡說了句,“看來弟子們的修行不夠,看來要與師兄說一下。”

  白子畫繡袍一甩就出了院子,胡歌呆愣愣地看著空無一物的桌面。

  師尊拿走長留志幹嘛?莫非師尊也喜歡長留的八卦雜誌。

  胡歌左右沒有事,便時不時下了絕情殿,有時去找落十一聊聊天幫他處理些據說本來是他負責的事務,有時就隨意找些風景不錯的地方閒逛。

  這處還是幾日前發現的,聽弟子們的八卦委實有些意思。

  “什麼年頭的消息也拿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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