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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真正意義的,不戰而屈人之兵。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別忘了,我們是壞人,是犯罪團伙。”

  “我是以一個醫藥學科學家的身份來的,在我眼裡只有病患和非病患,只有藥物,只有科學現象。”志保的目光很平穩。

  “組織可以完全不管我們這些人的死活,我們也早就做好了為組織犧牲的準備。”

  “以前花雕給我講過一個很長很長的中國的故事,裡面有句話,我記得很清楚——這樣的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這是古人曾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必須先從家裡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塗地。”

  “我聽不懂。”

  “動搖軍心,比外敵包圍還要可怕。今天組織放任你們這些病患成員不管,明天,還有誰敢為組織賣命?久而久之,你們組織自然不復存在了。都不需要驚動FBI。”

  “你就不怕,那個男人會再一次把你捲入黑暗的世界?”

  志保嗅著檸檬水的香氣,娓娓道來:“別忘了,神廟那邊也需要我,還有許許多多的明的暗的各種組織,亂動我,可能會引發一些不好的事情,對誰都沒好處,我只是希望,留在我想去的地方,進行科學研究而已,如果組織不願意讓我停在這顆即將被蟲蛀空的樹上,我只好往別的樹上飛了。”

  “你這可是,要成為千古罪人的啊。”

  “抱歉,你們自然有對付你的天敵,放任APTX4869以及它一系列衍生藥物在這個世上肆虐而不去終結,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對付你們,是FBI等組織的事,我不干預,對付這個藥,是我的事,我一樣不許別人干預。”

  米多麗靜靜地坐在她對面,默不作聲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志保也毫不退縮地迎接著她的審視。許久,米多麗說:“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但我有辦法讓你見到他。”

  “謝謝。”志保站起身打算離開。米多麗叫住她:

  “等等!”

  “什麼事?”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和Gin關係很不一般。”米多麗問。

  志保一笑:“一個……他恨不得當初任務失敗的人。”

  ☆、(3)交匯-孽緣①

  都不想分離

  為什麼要在這裡

  表演不在乎的一齣戲

  我們該好好談的不只是天氣

  解不開僵局

  我們既然有傷害彼此的力氣

  為什麼不努力

  莊園到了晚上,靜謐地仿佛公墓一般,或許,也應該叫死寂。

  琴酒想著自己這個比喻,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如果這個莊園是一座墓,那麼自己呢?是殭屍?還是亡靈?還是瀕死的人?

  自從來到這裡養病以後,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一個活死人。有時候肌肉僵硬發作,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狼狽的自己,莊園很大,伏特加就被他趕到了另一棟房子裡。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露台上發呆,就成了他的日常。

  所以在白天,反而覺得不那麼死寂,夕陽映照下橘色的湖面,一下下晃入他的眼。仿佛可以聽到島上居民們的生活的聲音——小鬼們放學了、主婦們的聊天、魚店老闆的吆喝依舊是那麼愚蠢……之所以說是仿佛,是因為莊園太大了,按理說是聽不見喧囂聲的,也許是自己孤寂太久了,出現了幻聽。伸手進衣袋,還可以觸摸到那枚寫著Sherry的徽章,說來奇怪,他現在再撫觸這枚徽章,卻再也不會被扎傷了。也許是因為時間久了,剛製作完工的徽章的那些鋒利的邊角也慢慢磨平了。

  這個女人,留給自己的,只是這一枚冷冰冰的徽章。

  為了解悶,用景觀望遠鏡欣賞海景成了他的一個愛好。從朝陽初升直到夕陽落下大海。

  他甚至想一槍給自己一個痛快算了。

  米多麗帶著波特,在執行任務之餘前來莊園探望他,說:“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就像一具會呼吸的屍體。”

  他不回答。

  米多麗又說:“上面都看不下去了,讓我來通知你,去關島這家醫院接受醫生的治療。”然後她拿出了一張名片,“找這個醫生。”

  他看都不看一眼就回答:“我不想讓那些拿著手術刀手術鉗的陌生醫生靠近我。”

  他依舊不為所動。

  “不是陌生的醫生,這家醫院是組織的產業,裡面三分之一是組織的人,剩下的都是不知情的普通醫生。”米多麗勸道,“拜託你了大哥,別讓我難做,你接不接受醫生的治療是你的事,但是把你綁去這家醫院是我的任務。”

  琴酒點燃了煙不理她。

  “這是組織的命令!”米多麗忍無可忍拋出殺手鐧。

  琴酒終於跟著米多麗坐上了前往關島的飛機。關島,現屬於美國非憲轄管制領土,為美國海外屬地。島上多數是移民居民。在飛機上時,米多麗悄悄對波特說:“把他的伯\\萊\\塔偷過來,我看到他放在左邊的大衣口袋裡了。”

  波特壓低了聲音:“謝謝,我還不想被打斷腿。”

  “如果你不去,你的雪莉姐姐就沒命了,又不是讓你偷過來不還了,你偷過來我把他彈匣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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