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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來,世界末日之前,人類的大腦思維果然會是不正常的,我頓悟。

  ==

  第57章 全新開始的這天

  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我發現我再一次跪在了我朽木家的祠堂里,面對著眼前那些層層累加愣是摞出了半個影響瀞靈庭千年發展歷史的名人牌位。

  (如以上這句有閱讀障礙,請嘗試著帶入“繡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這句再通讀一遍。)

  這樣的場景何其相似,我感嘆。也是,此去經年,對於這間我跪了少說也有百次,詛咒了少說也有千次,想要一把火將其付之一炬了的想法在腦子裡轉了少說也有上萬次的地方,想不感覺到熟悉,都還真不容易。

  遙想當年,午夜夢回,多少次這裡都成為了我那永恆不變的經典噩夢中的唯一背景。

  這也養成了我多年來一想到祠堂,就胃疼的好習慣。想那被我千辛萬苦藏起來的冷硬食物,也不知道咬碎了我多少後槽牙,此中艱辛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你說對吧,白哉?]我笑著習慣性的在精神世界裡問了一句。

  卻無一人應答。

  啊,我怎麼這快就忘記了,我們已經成功分裂了。

  然後,我對著空蕩蕩的祠堂試著叫了聲:“白哉?”

  還是無一人應答。

  “白哉!”我拔高了音調,努力抑制著那裡面的驚慌失措。白哉呢?就算是我們被分開了,罰跪這種事情,怎麼著,也該有難同當的,對吧?這太不夠意思了!恩,他一定不會這麼不夠意思的,我了解他的為人,怎麼說我們也一起共同生活了四十多年。

  那他去哪兒了?系統清盤了?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我們雖然長得像,但芯兒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啊!白哉,你聽到了嗎?玩笑可不能亂開,你別嚇我……我膽小。

  然後,這一次沒再叼著梅菜乾的我,和依舊如貓一般靈巧的從房梁下躍下的她,又一次相遇了。這一次她沒再提著她的斬魄刀,而我也沒有能力讓白哉的千本櫻出鞘。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電光火石,也就沒有了劇情逆轉。

  她對我說:“我若為王。”

  我一愣,記憶里的本能使得我接了她的話:“封你為後。”

  她的神色開始有了喜悅的變化:“我若為攻。”

  我對她說:“封你為受。”

  然後,時空就在這一刻奇妙的重疊了。她拍著我的肩,與我一起席地而坐,好吧,我還是跪著,只有她坐在了蒲墊上。

  我突然有些迴路跟不上的問了一句:“下次能不能換個暗號?”

  “不喜歡?”她問。

  “不,膩了。”我回答。

  “恩,明白了。”她點點頭,斬釘截鐵的回答我說,“不換!”

  “為什麼?!”我怒。

  “因為我喜歡。”她得意洋洋的對我一笑。

  ==

  “對了,你剛剛在鬼叫什麼?”她問我

  我這才打量起她,她穿著一件白色的染花和服,依在紅木的案桌上看著我。頗有一派……女鬼風範。你覺得你資格說我鬼叫嗎,啊喂!其實前段日子不是回去在組織高層面前與我劃分界限,而是和七弦去交流感情了吧?==這齣場,這打扮,說不是和七弦學的,誰信啊……

  “你?”我突然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我?”真緋挑眉,湊上來看著我,“喲,不認識我了?”

  ==幾日不見就記不清別人臉有識別障礙的那個人,可不是我,謝謝。

  “記得。”我回答。

  “我就說。”她右手握拳打在左手的掌面上,做伊爾迷*式的恍然大悟狀。

  “那麼,能容我問一下嗎?”我舉手。

  “問我深夜造訪的目的?”真緋搶先說道,“我是來通知你的,行動有變,上面給的最高指示精神是——隨機應變。還有,我來告訴你我的新名字。”

  “新名字?”我疑惑,照她這個樣子,臉不變,她再換幾個名字都還是她吧?

  “緋真,我的名字。”她笑著對我說。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又或者說這個情商是負數的火星女只會這麼一種自我介紹的方式。

  “等等,你所說的緋真,不會碰巧就是那位在名字前面綴上了‘朽木’的緋真吧?”我懷揣著一線生機,期待的看著她。

  她利索的搖頭否定,但在我還未慶幸的時候,她卻開口又說:“是還沒有姓了‘朽木’的緋真。”

  TAT其實那兩個是一個人吧?這有毛的區別啊,這坑爹的世界!

  “於是,這一次敵人異常的兇猛,環境也不再有利於我們管理,所以,諸事小心,就醬,我先走了。”說完,那位素來就習慣了見死不救的某位女性死神,啊,不對,現在是整了,她已經抬腿準備走人了。

  “這就完了?”我還處在呆愣中無法自拔。

  “噢,抱歉。”她轉回身鞠躬,“我告辭了,再見,朽木君~”

  “噢,再見。”我回答,並沖她揮了揮手,然後她還真就離開了……在離開之後我才猛然想起,前面一時段都被她所掌控,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怎麼變成了緋真,而白哉又去了哪裡。還有那句“計劃有變,請隨機應變”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

  第二天天亮,我再一次被我們家的老管家請出了祠堂。外面的陽光正好,空氣清香,一切看上去都好極了。可是我依舊沒能看見白哉,他去哪兒了呢?

  跟著老管家一起去洗漱了一番,換了身乾淨衣服,之後我就和我身後那一大隊尾巴一起去吃早飯了。在廳室里,我們家的銀鈴老爺子正襟危坐,抬眼看了我一眼,便又重新合上,沒再說話。

  我上前請安,他也沒怎麼搭理我。

  這和往日很不一樣。雖然我們家銀鈴老爺子被家訓誤導的對我們過於嚴厲了,但他卻也從未這麼在不假辭色的對待過我們,除了在我們做錯事的時候。

  聯想到我昨晚所跪的祠堂,我又些忐忑不安,以往還好,這次我根本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進去的(是跪進祠堂,請不要歪解),想認錯都無從說起。於是,便也只好的安靜的跪坐到我往常的位置上,然後發現了在我旁邊新添的那一桌早餐。

  有客人?到底是什麼客人可以一大清早起的來吃飯啊?!又或者是留宿的客人……好比山本老頭,咳,不對不對,如果山本老頭真的留宿了,那麼昨晚在祠堂里,我們家銀鈴老爺子一定會和我作伴與祖宗一起徹夜長談的。難道是我們家那位幽靈似的姑姑?話說她終於願意離開她的院子,去尋找第二春了嗎?

  想了一圈下來,我也還是無法想到還有誰能夠擁有在我們家的早晨桌上多添一雙碗筷的資格。

  除非是……

  我結婚了。==

  然後,和室的木門再一次被拉開,來開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們上學時期的那個小特助,他長大了不少,容貌卻沒有多少改變,只是從少年版變成了成年版。

  而他恭順的退到後面之後,逆著光,我看見了白哉,那張與我一模一樣的臉。

  他走進來,對爺爺行禮請安,之後爺爺終於睜眼瞧了他幾下,示意他坐到屬於他的位置上,也就是我的旁邊。然後,我們就開飯了。

  強忍著我全部的情緒,我努力的吃完了我面前的東西,包括我最不喜歡天婦羅。

  吃完飯,我們動作一致的再一次對爺爺行禮,然後準備離開。

  “慢著,白哉,你留下。”我們家銀鈴老爺子說。

  我們兩人一起齊齊的停下腳步,示意他示下。看著我們相同的動作,老爺子皺眉,一臉欲言又止的便秘樣,最後長嘆一聲,揮揮手,示意我們可以一起離開了。

  這老頭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還是說最近他的夕陽紅出現了點問題?

  門外,白哉問我:“除了關於這段夕陽紅,你還能關心點別的嗎?”

  第58章 解除疑惑的這天

  回到我們的房間之後,關上門,我迫不及待的就朝白哉撲了過去……

  白哉順勢接住了我,然後任由我把他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毫無慍怒之色,反而,頗有些高興之意,確認完畢,這個真的是貨真價實的白哉。

  “你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我問。

  白哉和我一起面對面的坐下,第一次面露難色:“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我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待在房間裡,不一會兒就有僕從進來服侍我換衣梳洗。然後,出門我就看見朽臣(就是我們那個小特助的名字)站在門外等我,告訴我說,你終於從祠堂里被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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