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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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最特別的,便是相貌才情家世不如別人,性子上總有幾分特別,說不得皇帝就喜歡她的性子呢?

  幾位新人從上百號秀女中脫穎而出,這才是真正的過五關斬六將,最後就剩下四個人,個個都覺得自己是潛力股,皇帝待自己不一樣。

  這會兒見到了梓桃的姿色更是心中膨脹,這位寶妃也不是什麼傾城佳人,長的這樣胖,看著也不怎麼聰明,一點兒心思都擺在臉上,這樣的人都能成為寵妃,她們為什麼不行?

  那袁岫玉和秦徽音有美貌有才情有家世還不是沒進來?大長公主親自去太后跟前說情,想讓太后給秦徽音開個後門,還不是沒成!皇姑的面子都沒能把她弄進來,可見人各有命,命數靠天。

  說起那樁選秀公案,兩個勢頭最勁的秀女頂著傷被遣送回家,兩家定然不能罷休,但讓她們回家是陛下的意思,他們還敢有異議?

  秦徽音受傷回家,將袁岫玉的惡行添油加醋在嫡母跟前說了一通,大長公主當即讓兒子兒媳上陳家問罪。陳老太爺拉出受傷的外孫女來,兩人都有傷,還是你家姑娘先動的手,你們還有臉上門問罪?

  秦徽音一個公主庶女,袁岫玉傷她就傷了,又不是公主親女。若是公主親女,也不必進宮選秀了,那可是半個宗室女,有爵位食邑的,做皇后都使得,如何能進宮為妃。

  秦徽音不過是大長公主身邊侍婢生的女兒,因著大長公主只得兩子沒有女兒才抱了她在身邊養,她還真當自己是貴女了。也就是陳家和麗貴妃撕破了臉,要不然秦徽音在宮裡這麼欺負袁岫玉,麗貴妃就能治治她,哪裡輪得到大長公主府的人上門問罪!

  在陳家沒討到便宜,秦徽音額上又留了疤,大長公主花費了諸多心血培養的姑娘,可不能什麼都沒為家裡做就廢了。

  乾脆豁出一張老臉,讓秦徽音留了齊眉發簾,帶著她進宮去找太后說話。

  「你瞧音兒長的多好?這麼發簾兒一蓋,哪裡還看得出留疤了?你可是音兒親舅母,看著她長大的,她什麼才情品貌你還不知道嘛!可得幫幫她呀!」

  太后道:「是皇帝選妃又不是哀家選妃,你家姑娘再好也不是來伺候我的,哀家喜歡有什麼用。」

  大長公主老臉一沉,皇帝那個笑面虎,瞧著好脾氣,其實最是無情,她並非先皇親妹,皇帝待她也就是面子情,找他定然行不通。太后也不是個好東西,當初一介小小宮妃,如今爬上了太后位置在她跟前顯擺?什麼東西!

  大長公主不敢去找皇帝,帶著庶女鎩羽而歸,梓桃是聽錦簇說的小道消息,心裡暗鬆一口氣,少了一個分寵的。

  便是少了那一個,眼前這四個也煞風景,四個,湊齊四大美人嗎?他倒會享齊人之福!

  梓桃倒不知她們心中將她看的這樣扁,當初她進宮時,眾人不也看扁她嗎?覺著她是靠著太后的面子進宮的,皇帝定然不會喜歡她,可結果打了多少人的臉?

  這樣一想,面前這四個瞧著不甚出挑,說不得也有過人之處呢,麗貴妃的過人之處是她的傾城美貌,清妃也是憑著她的無雙才貌,梓桃靠的是一身好皮肉。

  長相身段這種東西是眾人皆能見識的,但身上妙處卻只有皇帝才曉得,這幾個新人里會不會也有尤物?

  梓桃目光上下打量她們,赤裸裸的探究視線帶著侵犯的意味,幾人被她看的起雞皮疙瘩,卻是敢怒不敢言。

  梓桃收回目光,同她們也沒什麼話說,給她們賞了見禮,便擺手叫她們下去了,她還要用早膳呢。

  早膳時太醫來候著了,宮妃都是十日請一次平安脈,但梓桃開始備孕後,便改成了五日一請安,想早一點知道孩子的消息。

  「如何?可有跡象嗎?」

  她這個月月事還沒來,這眼瞅著都月底了,雖然以前也會推遲幾日,但這回她覺著,可能是有了。

  孫太醫搖搖頭,道:「微臣並未查出滑脈跡象,或許是時日尚淺,娘娘剛開始備孕不久,不急的。」

  宮裡許多女人這一輩子都沒一個孩子,哪能梓桃想要就要呢。

  梓桃心中微沉,想到母親只生了她一個,後來用盡了方子也沒求到個兒子,她該不會是繼承了母親這種不好生養的體質吧?

  「我身子可有什麼問題嗎?我就吃過一次避子湯,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月事也規律了,可是之前小腹受創留了後遺症?」

  梓桃急急問他,一定不能是身子的問題,她不能沒有孩子的!

  太醫道:「娘娘身子健壯,沒有任何問題,子嗣隨緣,娘娘切莫太過焦慮,微臣過幾日再來一次,把出了跡象一定第一時間告訴娘娘。」

  話已至此,梓桃只得嘆氣點頭,安慰自己或許肚子裡已經有了,只是時日尚淺還沒查出來。但她已經拿自己當孕婦養了,每日飲食清淡滋補,也不做劇烈運動,拉韌帶的幅度都減小了些,吃飽了就在門前桃林里走走,叫紅菱和紫藤一邊一個攙著她,別摔著了。

  很快便到了她的十七歲生辰,三夫人進宮看她,梓桃與她說了心中苦惱,三夫人安慰她道:「你別急,越急送子娘娘越不給你,放寬了心,你還這樣年輕,又正得寵,孩子遲早會有的。」

  梓桃點頭應好,問了家裡的事情,三夫人道陸明禮在榆樹胡同買了一棟四進的大宅子,準備娶妻用的,和那兩進小宅子離得不遠。

  聘禮也不必她們操心,他關了一個鋪子,抽了些錢出來置聘禮,郭家少爺和叔叔嬸母進了京,住在自家宅子裡,陸明禮請了媒人上門提親,再請了本家的一個嬸母去與郭家夫人商量婚事流程。

  他只是分了家,並非被除族,

  以後成親時也要請陸家人,孩子也要上陸家族譜,只是大夫人不願為他操持這樁婚事,他只得請了族嬸來。

  「關了鋪子籌聘禮?他沒錢怎的不同我說?我遣人去問過他呀!真是……這郭家姑娘不是愛慕四哥嗎,幹嘛還死摳著聘禮?以後嫁過來獨門獨戶的,又不必分家,四哥的不就是她的,夫妻倆個分的這麼清楚做什麼!送去的聘禮還不是要裝在嫁妝裡帶回來,合著就為了顯擺她十里紅妝?

  」

  梓桃大概是被皇帝寵昏了頭,還沉浸在「有情飲水飽」的思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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