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嬌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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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桃當然不能真的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去煩皇帝,後宮事情,都是皇后管的,即使知道她不那麼公正,但也由不得底下人質疑不是?

  「娘娘?您要為臣妾做主!何麗人故意推倒臣妾,臣妾的手都摔破了,她還不承認,說是臣妾自個兒沒站穩!臣妾這麼大個人,身邊又有人扶著,怎麼會自個兒摔著了呢?就是她推的我,娘娘您要給臣妾做主!

  」

  梓桃一臉嬌蠻,似乎皇后不幫她,她就能跑去皇帝跟前鬧騰,她的性子,還真做得出這樣的事兒。

  皇后不知道事情經過,但也覺著寶妃不是個愛惹事的人兒,何麗人上竄下跳的,又一向和寶妃不睦,八成是她主動挑釁,但要說她敢推倒寶妃,這兩人之間隔著的可不是一級兩級,何麗人有這麼大膽?

  管他呢,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何麗人如此大膽?明夏,你遣人去問問,寶妃受委屈了,先回去上藥吧,本宮查明後自會為你做主。」

  這種小事無需當面對質,浪費她的時間,遣人去問問,到時各執一詞無法取證,那就兩個一起罰。

  梓桃嘴唇微撅腮幫子微鼓,將不滿意擺在臉上,不情不願的告退了。

  皇后見她這副德行更是氣憤,「什麼東西!找本宮主持公道,一個沒如她的意就這副死相,有本事她別找到本宮跟前來呀!一個麗人她都對付不了,在本宮跟前倒是硬氣了!」

  沫雲上前給主子添了杯茶:「娘娘何苦跟她置氣,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兒,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娘娘一樣雍容大氣的。」

  皇后抿了口茶,冷笑道:「可皇上就喜歡這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兒!」

  梓桃帶著手傷回了灼華居,太醫已經在候著了,錦簇等人齊齊擁上來攙扶梓桃:「主子怎麼樣了?可摔壞了嗎?呀!破了這樣大一塊皮,太醫快給看看,可不會留疤麼?」

  崔嬤嬤又氣又無奈,嘆氣連連:「就說讓主子帶上紫藤,這可不就出事兒了?紅菱你……唉!」

  紅菱是梓桃的親信,崔嬤嬤雖然是灼華居的管事嬤嬤,但也不敢像訓斥錦簇她們那樣訓斥她。

  紅菱低頭受教:「是我大意了,以後還是得讓紫藤跟著,那何麗人著實可惡,故意將主子往地上推,希望皇后娘娘還咱們一個公道,好好懲治她。」

  錦簇氣急道:「等著她懲治?你們就不能自己動手?何麗人敢推主子,你大耳刮子呼上去呀!抓破了她的臉才最好!皇后娘娘懲治,還不就是禁足抄書那些?那算什麼,主子的手白傷了!」

  錦簇是個急性子暴脾氣,相比之下紅菱受梓桃影響,就是個窩裡橫的主兒,在外頭軟弱溫吞的很。

  紅菱懦懦低頭沒吱聲兒,梓桃忙和稀泥:「算了,都過去了,以後我出門都帶紫藤,沒誰能欺負我。」

  邊說邊望著紫藤甜笑,紫藤目光晦暗,微勾唇角點了點頭。

  下午皇后宮裡的明夏過來,帶來了皇后的旨意,寶妃何麗人當眾鬥毆行為不雅,缺少女子應有的貞靜溫婉,念她們雙方都有傷,便不多作懲罰,寶妃禁足十日,何麗人禁足一月,靜思己過。

  「雙方都有傷?明明只有我傷著了,她哪來的傷?」

  當時她可看得清楚,何麗人壓在她身上,一點兒沒傷著,看來是她怕吃掛落,用起了苦肉計。

  明夏姑姑皮笑肉不笑,道:「何麗人傷的比娘娘可重多了,你們各執一詞,誰都說自己無辜,娘娘也不知該信誰,但鬥毆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宮裡這麼多大小主子,也沒見誰一言不合就動手呀!兩人都有錯,兩人都該罰,娘娘位高,也不好太下面子,少不得讓何麗人受些委屈了。」

  梓桃瞪著水眸不可置信:「她還受委屈?委屈的是我!皇后娘娘不給我主持公道,我……」

  話音戛然而止,明夏笑得陰沉:「娘娘怎樣?找陛下告狀?陛下日理萬機國事繁忙,後宮這些瑣事就別去打攪了吧,娘娘是覺得皇后娘娘處置不公?」

  梓桃眼神閃爍:「我沒這麼說,你別冤枉我。姑姑話也帶到了,我曉得了。」送客送的毫不委婉。

  明夏也不欲在灼華居多待,傳了旨便走了。晚上皇帝無視皇后的禁足旨意去了灼華居。

  「讓朕瞧瞧你的手,怎麼傷成這樣了?真是何麗人推的?」

  梓桃癟著嘴委屈的很:「就是她,她故意推我,當時都沒見她傷著,後來皇后娘娘遣人去問話,她就傷的比我還重了,她故意使苦肉計呢!你要相信我!」

  皇帝點點頭,親親她微撅的嘴唇,柔聲道:「朕自然信你,何麗人太壞了,朕以後都不見她了。」

  「對!就要這樣。」

  梓桃性格還是滿滿的孩子氣,好哄的很。兩人一塊用完了晚膳,皇帝去淨房洗漱,紅菱服侍梓桃卸妝。

  「咦!主子您特喜歡的那枝喜鵲銜梅花掛珊瑚珠釵不見了?可別是今兒在御花園和何麗人衝突時散落了奴婢沒拾著。」

  梓桃驚詫道:「不見了?那快去找找!可還在那兒嗎?那可是母親送我的及笄禮,別給弄丟了。」

  「去御花園找嗎?御花園每隔一個時辰就有人清掃道路,便是掉在地上,怕也被別人拾去了。當時主子和何麗人釵環散落,奴婢只撿了您的走,剩下的便是何麗人的,指不定是奴婢看落了,被何麗人身邊人拾得了,奴婢讓銅板去問問?」

  梓桃有些喪氣,「以她和我的關係,便是拾得了也不會吱聲,就想看我著急呢!你就這麼去問,她如何會應承?她若真拾得了,當時就會送過來,這麼久都沒送過來,要麼是沒見著,要麼,見著了也不給我。」

  這話是正理。

  主僕兩個還在打商量,那廂皇帝洗浴完出來,「在說什麼呢?怎麼這副模樣?」

  梓桃滿面委屈:「我娘給我的釵子不見了,就是我及笄時送我的那釵子,我可喜歡了,現在不見了。」

  「怎麼不見的?可知道掉哪兒了?」

  梓桃將和紅菱兩人琢磨的一番話說了一遍,皇帝道:「這好辦,讓汪福祿去問問。」

  「那萬一她說沒見著呢?」

  「沒見著就沒見著唄,能怎麼辦?」

  梓桃嬌哼一聲:「那萬一她撒謊呢?見著了說沒見著,怎麼辦?」

  這可有些無理取鬧了啊!

  皇帝抿唇嘆氣,「能怎麼辦?難道讓人去搜?」

  梓桃面上一滯,語氣稍弱道:「也不是搜,就……檢查一下嘛,她要真沒拿,幹嘛怕人家檢查呀。」

  皇帝無奈,知道梓桃白天受了氣,這會兒借他的手找回場子呢,他要不答應,今晚上可沒法一親芳澤。

  「罷罷!紅菱,去跟汪福祿說說。」

  紅菱脆聲應是,福了一禮出門去。

  皇帝捏捏她的小翹鼻,「這下可高興了吧!」

  梓桃抱著皇帝親一口:「高興!便是沒找著釵子,我也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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