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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鷲──好久不見!你又變回人形了!」用力的拍了拍鷲厚實的肩膀,何弼學像看見親人似,開心的摟著他又叫又笑;殷堅同樣也熱情的與他閒話家常,十分感激他在『未來』中這麼盡忠職守的照顧著豆芽菜。

  「鷲,你來了就好了!有瓦薩拉人跟你一起來嗎?好好教訓、教訓那個叛徒,肯帕帝國想贏?門都沒有!」殷遇先是開心的呵呵直笑,隨後神情一變,陰沉的揮動拳頭。她的爭勝心百分之百遺傳自殷堅,任何與她沾上一點關係的比試,她就不想輸。

  「沒有,瓦薩拉人才剛如入十字星聯,對內部的運作並不熟悉,再加上他們一向不喜歡與其餘種族接觸,所以沒有一同前來。畢竟,這是我私人的意願,是我想見見殷先生及何先生……」說到後來,語氣竟然有些哽咽,鷲難掩激動情緒的紅了眼眶。

  殷遇姐弟倆也許沒有感覺,他們就像睡了一覺似的,來到三百年後的世界;鷲卻不同,他結結實實的等待了三百年。在這過程中,他知悉一切,殷琳、殷堅及何弼學,一個又一個親人的離開,那種獨自被留下的寂寞滋味,旁人並不能理解。幸好還有狐仙叢雲不斷的開解他,助他順利修行,否則鷲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能撐過來。

  「真的辛苦你了,照顧這兩個麻煩。」像是感激、更像是安慰的拍了拍鷲的肩膀。殷堅相信自己沒有看走眼,鷲就是個值得信賴的好男人,明明只是張黃符紙幻化出的護身式神,到最後成功的修練成人,鷲沒讓他失望。

  「沒有,是遇仔照顧我。」望向殷遇的目光永遠溫柔、暖意,鷲真心感激著殷遇的『慧眼識英雄』。是他獨排眾議,讓鷲接手大使的職務,鷲能做得更多、更好,他不僅僅只是個保姆而已,鷲的強大能力應該被發現、被重用。

  「你們不要再濃情蜜意了!問題還沒解決啊……」硬是插進老弟與鷲眼神交會之處,殷遇嘩啦嘩啦的叫著。

  一直不發一語,神色陰情不定注視著他們的羅立安公爵,耳根不禁有些泛紅的轉過頭去。他竟然在剛剛那一剎,妒忌著殷堅、何弼學的深受愛戴,他來這裡的目的是要完成任務,他不該被那些負面情緒影響。

  「緊張什麼?讓鷲去比。」輕敲了寶貝女兒的腦袋一記,殷堅胸有成竹的笑了起來。帥氣的臉孔搭配上那不常出現的陽光笑容,幾名狻猊號的船員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半天回不了神。

  「什麼?讓鷲去?那怎麼行?對方是瓦薩拉人耶!他們會變身,那傢伙擺明了是獵豹那類的……」叫喊到一半,殷遇像是接收到她老爸的思維般,跟著jian詐的笑了起來,父女倆居高臨下,睨著那個競賽場,布置愈多的障礙物對他們愈有利啊!

  「真是jian詐,不過我喜歡!」思維一向跳躍的何弼學,自然也沒錯漏的跟著嘿嘿jian笑;留下那些一頭霧水的船員,還有個性相對較為耿直的殷遇及鷲,茫然的看著這三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 ☆ ☆ ☆ ☆

  「所以,十字星聯決定派第一大使做代表?請容我解說一下競試內容……」狐疑的望著斯文、筆挺的鷲,米星使者有些同情的看著他。誰都看得出來肯帕帝國的代表有多強悍,競試的過程中不可以使用武器,但是允許選手們阻礙對方前進,誰抵擋得了瓦薩拉人的一記重擊?

  「是的,就我一人參加。請問,除了不得使用武器之外,還有沒有其他限制?」自信滿滿的回望那名米星使者。鷲在進入競賽場前,殷堅曾在他耳邊提醒,所以鷲十分明白該使什麼樣的戰略來獲勝。眼前最重要的是,他們會贏,但要贏得公正、漂亮。

  「沒有其他限制,但請留意,這只是競試,不可以傷害其他選手的性命。」最後再提醒一句,那名米星使者若有深意的瞧了肯帕帝國的選手一眼,隨即退出競賽場,留下這些選手各就各位,為即將到來的比試做準備。

  他嘴角慢條斯理的勾出抹輕笑,

  跟著回過頭,朝著殷遇所站的位置

  自信滿滿的使了記眼神,

  隨後清嘯一聲,

  幻化成一頭猛禽一飛沖天。

  由藍光組成的『柵欄』消失的那一瞬間,各個參賽的選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外飆去,只有那名瓦薩拉人還有鷲按兵不動。他們將彼此視作勁敵,敵不動、我不動。

  「他們在幹嘛啊?為什麼還不動?其他人都快跑完了!」待在包廂中的殷遇,焦急的哇哇亂叫。她其實不怎麼在意其他人,這個看似普通的競賽跑道,其實暗藏了許多機關。

  沖得最快的那一位,立即被那些特殊的機關擊倒、淘汰;緊追在後的也閃躲不及,於是那些一馬當先衝出的選手,全都放慢腳步,深怕誤觸了下一道機關。

  「謹慎一點比較好,除了那些機關之外,最有威脅的還是肯帕帝國的選手,瓦薩拉人以善戰聞名,近身搏鬥,鷲會吃虧。」俊眉緊皺,殷遇下意識的抿了抿薄唇,不由自主的擔心著鷲的安危。

  雖然他深信對方的本事,可是鷲很多年沒有真槍實彈的進行戰鬥,萬一肯帕帝國使詐?又或者那個瓦薩拉人不遵守點到為止的規則,殷遇不禁有些後悔,不該將鷲牽連進來。

  「動了!」忍不住的驚呼一聲,伺弼學也讓這個詭譎的氣氛弄得手心冒汗。那名瓦薩拉人先沉不住氣,低喝一聲後,整個人像頭獵豹似的躍了出去,充滿力與美的肌肉線條令人無法移開目光。

  禮讓那名瓦薩拉人先奔出好幾步後,鷲的嘴角慢條斯理的勾出抹輕笑,跟著回過頭,朝著殷遇所站的位置自信滿滿的使了記眼神,隨後清嘯一聲後,幻化成一頭猛禽一飛沖天。

  「哈!好樣的!」一見到鷲回復了原本猛禽的樣貌,何弼學、殷遇興奮的歡呼起來。 地獄錄入在一旁憂心觀戰的羅立安公爵等人,因為沒見過鷲恢復護身式神的模樣,一時半刻間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張口結舌的呆立在那裡。他們不曾想像過,那個能力高強、為人穩重的第一大使,竟然跟瓦薩拉人一樣也能獸化,也難怪瓦薩拉人只信任他。

  「不要高興得太早,比試才剛剛開始!遇仔,過來!」一直留意著競賽場上的瞬息變化,殷堅仿佛才是主事者般的發號施令。

  理所當然的走至殷堅身旁,殷遇的順從反應,讓待在一旁的羅立安公爵,又一次不自覺的皺起俊眉。

  即使他一再提醒自己,時空旅人是來幫忙的,他還是沒辦法抑制心理的不平衡。他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從他的號令,現在出現一個比他更有影響力的人,那些負面、陰暗的想法,悄悄的在羅立安公爵心底滋生。

  「你在鷲身邊以自然之法布下結界,確保沒有人能傷害他。」小聲的提醒一句,殷堅情願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先防範於未然,省得日後後悔沒多此一舉。

  「布結界?可以這樣嗎?」雖然同樣擔心鷲的安危,但是相對之下較為耿直,也習慣且奉行著誠實這類美德的殷遇,不禁有些遲疑,這算不算是作弊?

  「為什麼不可以?只說不能使用武器,沒有禁止道術啊!更何況,你又不是在傷害別人,你只是在保護鷲不被傷害。」理直氣壯的回答,對殷堅面言,規則跟法律一樣,都有漏洞可鑽,只要不傷天害理即可。

  沉吟了一會兒,很快就被說服,殷遇朝前跨了一步,對著鷲的方向結起手印、喃喃自語。他最拿手的便是利用自然,鷲既然在天際翱翔,那他就向自然借風,在鷲的四周形成一個氣場包圍、保護他。

  一直注視著殷遇一舉一動的羅立安公爵,略顯驚訝的揚了揚俊眉,他一直都知道殷遇姐弟倆很厲害,否則不會被網羅進長老會裡。可是他卻從來沒見過殷遇施展不可思議的力量,如果不是殷遇刻意隱瞞,那就是他不夠了解那個看似單純的年輕人。

  果然不出殷堅所料,肯帕帝國的人及米星人一見到鷲完全避開了那些機關,以極快的速度沖向終點,那名瓦薩拉人雖然也快,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怎麼也追不上毫無阻礙的鷲。

  於是,肯帕帝國的王儲使了使眼色,其中一名護衛拿出不曉得什麼器具,朝競賽場上一搖,鷲的速度明顯頓了一下,而那名瓦薩拉人趁勢趕上,並且兇狠的朝鷲躍去,十指如爪的當頭抓下。

  「啊──危險!」忍不住的驚呼出聲,藍絲麗下意識的握緊雙手為鷲祈禱。

  「哼……找死!」一點也不以為意,殷遇冷哼數聲,就瞧見那名瓦薩拉人被風刃割得渾身是血,跌倒在地呻吟。

  戰情瞬息萬變,原本鷲像是被影響似的頓了一頓,減緩了速度,讓那名瓦薩拉人迎頭趕上。可是隨後又出乎眾人意料,瓦薩拉人在躍起後重重摔落地面,反而由領先變成落後,一連被其他選手超過,最後由一路領先的鷲獲得勝利。

  肯帕帝國王儲面色鐵青、充滿敵意的瞪視著殷堅等人所處的包廂,不意外的衝下競賽場抗議,羅立安公爵等人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同樣也追上前去。

  「這分明是使詐!他們故意傷害肯帕帝國的選手,意圖使他無法完成比賽,說好了只是點到為止的比試,竟然使出惡劣的手段重傷我們的選手,十字星聯的卑鄙行徑令人不能苟同,就算大獲全勝也不能算是強悍的種族!」

  氣憤的膚色開始變化,肯帕帝國的王儲激動的指責,一旁的護衛則幫腔似的叫囂,試圖影響判決。他們沒料到十字星聯竟然有辦法反敗為勝,原本十拿九穩的一項比試竟然意外落敗,完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哇!竟然惡人先告狀?話還能反著講?明明就是你們的選手先攻擊鷲,失敗了就說是我們使詐?」氣勢毫不遜色,何弼學想也不想的反駁,連帶的影響了原本就沒分沒寸的殷遇,長腿一邁也湊上前去嗆聲。

  發覺事情完全不在掌控之內,除了不了解殷遇之外,他對第一大使同樣也有新的認識,於是小心謹慎的羅立安公爵選擇沉默、觀望。他的身份太過特殊,如果弄不好,會形成肯帕帝國、米埃多利奈阿多魯密亞星與十字星聯的矛盾。

  「相信金晶之冠一定紀錄了整個競賽的過程,可以播放出來檢視,看看鷲有沒有動手傷人。」俊臉掛起一抹自信滿滿的笑容,殷遇對自己施展的道術極有信心,給米星人、肯帕帝國再多幾顆腦袋,也看不穿他使的手法。

  點了點頭、比了個手勢,負責執行競試的米星使者,同意了殷遇的看法,金晶之冠正以各種角度紀錄這場競賽,任何小動作絕對逃脫不了金晶之冠的『眼睛』。

  整個過程極為短暫、刺激,金晶之冠重新放映了一次競試經過,眾人完全沒發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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