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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個角度看了看,靠,掉桌子下面去了。

  帝王很無奈地捂臉,問千秋:「這樣沒出息的駙馬,朕想抽他!」

  千秋看了看那邊的場景,也有些無語:「未晚什麼時候這麼能喝了?」

  裴稟天保持著最後一點清醒,從桌子下面爬出來道:「我們還是去放花燈吧,不要喝了。」

  未晚微微一笑:「好。」

  很久以前,千秋也放過花燈,上頭還寫過一個人的名字。如今看著未晚拿起花燈,一筆一筆地寫著,千秋突然有點感嘆:「可惜我的花燈沒給你看。」

  旁邊的韓子磯淡淡一笑:「我看過的。」

  「啥?!」千秋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看的?」

  「嗯……不告訴你。」韓子磯笑得得意,心情甚好。

  千秋鬱悶了,她一直以為韓石頭沒有看見她寫的花燈,原來那麼早他就知道…奶奶的,她是不是一直在他的圈套里晃悠呢!

  未晚寫完花燈,大方地往河裡放走了。旁邊許許多多弱冠少年,見狀都嘻嘻哈哈地去追,想看那上頭寫的誰的名字。

  裴稟天卻沒好意思邁步,只跟個木頭一樣杵在未晚旁邊。

  鄭財神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啊,伸手就去推他,卻不想力氣用得大了,直接將人給推進了河裡。

  未晚的眼神凌厲地往後面掃了一眼,鄭財神連忙低頭裝無辜,旁邊的人統統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湖裡。

  裴稟天水性不是太好,咬著牙沒敢吭聲,看得旁邊的千秋直翻白眼,連忙幫他喊了一聲:「快救人啊,有人落水了!」

  未晚動了動,旁邊有無知的熱血青年卻比她更早跳了下去,十分好心地將裴稟天救了上來。

  眾人:「……」

  未晚臉上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千秋有些泄氣地轉身回抱韓石頭,鬱悶地道:「連我都快放棄了,未晚到底怎麼才能答應裴稟天啊?」

  裴稟天渾身濕透地上岸,旁邊的「路人」好心給他送了披風。

  今天還真是他有生以來最狼狽的一天,裴稟天無奈地想。

  「你要是想跟我求親,能不能說直接一點?」旁邊的人蹲了下來,拿著手裡的帕子一點點幫他擦著臉上的水:「又是煙花又是薔薇又是酒又是花燈,裴稟天,你剛剛有本事把本宮的名字寫上花燈,現在沒本事跟本宮提親麼!」

  裴稟天一震,抬頭看著韓未晚的臉。

  一直沒啥表情的美人臉笑得眉眼彎彎:「直接說會少塊肉嗎?」

  水濕了一塊地,裴稟天安靜地站了一會兒,低頭看著她道:「臣想斗膽,迎娶公主為妻。今生今世,不離不棄,白頭為盟。」

  「呯——」遠處的煙花再次升起,未晚好笑又好氣地看著面前的人,許久之後,終於是紅著臉點了點頭。

  有些事情,直接說出來就好了,少了許許多多的曲折。但是愛情這東西,當真是再曲折都值得。

  千秋抱著帝王,在眾目睽睽之下來了一記深吻。瀲灩也高興得抹了淚。宮女太監們手拉著手圍著公主和新駙馬跳舞,只有遠處不明所以的百姓一臉茫然。

  不管了,總之今晚良辰美景,適合做一些一輩子的事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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