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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沈初一問,耶律沁剛要說,耶律禪先一步打斷:“你不是知道嗎?”

  冰冷的聲音,連說出的話都讓人忍不住顫上一顫。

  “我怎麼會知道呢……哈哈。”沈初一乾笑。

  耶律禪也不拐彎抹角,直徑說道:“你和誰來的,我已經知道了。”

  “啊?”沈初一裝傻。這耶律禪怎麼會知道?應該只是試探她吧。

  耶律沁擦著眼淚,一臉懵逼,絲毫不懂他們在談論什麼。

  “開封府的人,都是這麼藏頭藏尾的嗎。”

  他果然知道!

  沈初一不由得深深看他,原來對方早已對她起了疑心。

  “你錯了,我不是開封府的人。”沈初一笑了,“我沒有任何官職。”

  “哦?”耶律禪看她。

  沈初一想著,站起身來,與兩人行禮:“見過三王子,五公主。”

  “啊……”耶律沁輕呼,然後捂著嘴說,“初一,你都知道了……”

  耶律沁還真是反應慢啊……

  “房頂上的那位,也不用躲了吧。”耶律禪說道。

  話音一落,房頂上的人不禁笑出聲:“讓三王子見笑了。”

  說著,房頂一陣動靜,沒過一會兒,門口傳來敲門聲。耶律沁去開門,只見一名灰衣男子靠在門邊,對她眨巴眨巴眼睛,還招了招手。

  “你找誰?”耶律沁問。

  草上飛哭笑不得,看了眼裡面坐著的耶律禪。後者嘆了口氣,說道:“沁兒,讓他進來吧。”

  “在下草上飛。”草上飛拱手說道,緩而毫不客氣地坐到沈初一的身邊,笑嘻嘻地說,“我也不是開封府的人。”

  “你們知道我的意思。”耶律禪蹙眉,直接說道。

  沈初一呼了口氣,緩而說:“三王子說得沒錯。”

  “說吧,你們為何要接近我們?”

  耶律禪問得咄咄逼人,沈初一咳了聲,才答:“既然已經攤開了說,我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們來襄陽,是為了查襄陽王的。只是無意之中,知道了大遼與襄陽王的往來。”

  “我們是被逼的!”耶律沁一聽,急急說道。

  被逼?

  沈初一一愣,耶律禪開口:“此番來襄陽,我們也是無奈之舉。說實話,我們並不想與大宋起衝突。只不過,我父王……有把柄在襄陽王這裡。”

  “把柄?”草上飛饒有興趣地問。

  “是遼的調軍令。不知為何會落入襄陽王手中,這是我們大遼為王的信物。”耶律禪說,“我們也不想見襄陽王,所以即使早早到了卻還是拖著不去。我知道去了要面對什麼,也知道意味著什麼。”

  “如今把話說明,一是為了表明我大遼之意,而是為了讓開封府為我們拿回調軍令。”

  調軍令?

  沈初一咬唇,緩而問:“如若耶律王子沒碰見我們,會如何?”

  耶律禪定定看著她,說:“沒有如果。”

  *

  展昭房間內,一行人坐在一團。等沈初一將今日之事盡數說出後,丁月華忍不住問道:“也就是說,耶律禪在向我們示好?”

  “他希望我們幫他找回調軍令,並答應會按照我們的安排行事。”草上飛說道。

  原來,不是條件豐厚,而是遭受威脅。

  “很奇怪,為什麼這個耶律禪早知道我們是有意靠近他們,為何等現在才說?”齊王問道。

  顏查散解釋道:“大抵是為了看我們是敵是友。”

  “我們可以相信他們嗎?”丁月華問。

  “我覺得……”沈初一緩緩出聲,點頭,“可以相信。”

  不知道怎麼,她就覺得耶律家兩兄妹不是壞人。

  “那現在戰線統一了,只要我們幫耶律禪找到調軍令,對方不僅不會幫助襄陽王,還會幫忙指證。”白玉堂分析道,“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找……調軍令究竟在哪?”

  展昭托腮,緩而建議道:“讓耶律禪假意去襄陽王府謀事,然後藉機會要看調軍令。”

  顏查散點頭,接著說:“隨後,便悄然跟著藏令的人。探出其藏於何處,便可悄無聲息的拿走。”

  *

  怕襄陽王有眼線,所以展昭幾人並未與耶律禪見面,而是繼續讓沈初一和草上飛做兩方之間的傳話者。

  “就是這樣。”耶律禪房間內,沈初一說出了展昭提出的計劃。

  “到時候,我與展昭、白玉堂會暗中跟隨。”草上飛說。

  耶律禪點頭,應下:“那我明日便去。”

  “哥哥,我也去!”耶律沁說道。

  耶律禪說:“沁兒自然要去,你要在我身邊我才放心。”

  看來耶律禪並沒有完全對他們放下戒心啊,不過也沒關係,畢竟人心隔肚皮嘛。

  “那就等你們的好消息。”

  沈初一說完,起身剛要走,突地聽見耶律禪一句。

  “不是不放心你,只是不放心襄陽王。”

  誒?

  耶律禪解釋什麼?

  而且,用的還是“不是不放心你”?

  沈初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頷首,開門離開。

  而跟在她身後的草上飛,卻像是知道了什麼天下的事一般笑得合不攏嘴。

  直到回到自己商議的房間,草上飛還仍然笑得直不起腰。

  “飛兄,你這是怎麼了?”齊王關切地問道。

  草上飛看了不遠處的展昭一眼,笑嘻嘻地說:“要綠了要綠了!”

  沈初一會過了草上飛的意思,立即就是一掌拍過去:“綠你個頭,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展昭眉頭微蹙,緩緩走至草上飛跟前,狀似無意般問:“飛兄,你說的是何意?”

  話語雖然淡然,但那雙眼卻讓草上飛不敢開玩笑了。

  他趕緊直起身,正經回答:“咳,我的意思是……隔壁王子對咱們沈姑娘啊……”

  點到為止,讓人遐想。

  沈初一抱著雙臂,瞪他:“草大俠,你能不造謠嗎?”

  展昭明了,稍稍蹙眉後舒展,然後執起沈初一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

  “無礙,她的心在我這裡。”

  心在,人也在。

  一時間,房間靜默。

  展昭竟然當著這麼多人說肉麻話,沈初一一張臉漲的通紅,但內心卻是歡呼雀躍。

  丁月華眸光微暗,卻是片刻,又化開那些暗色。她移開眸光,卻也看著白玉堂的眼,似乎有和她一樣的顏色。

  “而且……”

  片刻,展昭又開口。

  盯著草上飛,一字一頓。

  “頭上綠的,應該是你草兄才對。”

  誒誒誒?

  說好的,飛兄呢!

  第79章 秘密

  翌日臨近午時, 耶律禪與耶律沁一同前往襄陽府,展昭、白玉堂與草上飛則暗中跟隨。

  而客棧中,人聲鼎沸, 說書聲起。沈初一自“小倩”後, 便沒有上台了。這次,她也是作為聽眾, 與齊王、丁月華在台下一邊喝茶一邊聽書。雖然說不上身臨其境,但聽著也總能打發些時間。

  齊王托腮抿了口茶, 頗為嘆惋地說:“初一要是上台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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