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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跡部景吾則是根本不屑於做這種事情。

  他表現的方式也夠直接,光明正大地就把鈴木鈴花拉到自己的保護圈子裡面了,如果不是網球部里還有不少鈴木鈴花的追求者,跡部景吾也許還會破格收下經理。

  以前不聲不響暗地維護還好,現在乾脆把一切鋪到明面上了,跡部景吾懶得再掩飾,眾人才意識到他的占有欲真是強烈到可怕。

  同校同班同部門同路護送,再下一步,也只能是同居了。

  有鈴木鈴花在前,就算暗戀跡部景吾的女生們再怎麼嫉妒也根本鼓不起勇氣找茬,反正跡部家不會坐視不管的,她們何必去鈴木鈴花面前自取其辱暴露醜態。

  低智商的也會在找上鈴木鈴花之前就被跡部景吾解決掉了,憑藉跡部的能力,真正想要保護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真的讓她陷入麻煩。

  何況鈴木鈴花也不是傻瓜,她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在這個世界上她絕對是最珍視自己生命的人之一,當然不會浪費在被人欺辱上面。

  以前為了攻略計劃也就忍了,現在她沒事當然不會再犯傻。

  前有跡部景吾這張王牌,後有鈴木鈴花自己的應對方法,所以她在高中過得和中學沒什麼區別,反而在不需要攻略以後輕鬆自在了許多。

  而鈴木鈴花面臨的麻煩也不是看不慣她的千金小姐和貴族少爺,反而來自於她的前攻略對象。

  現在鈴木鈴花不需要再主動找他們計劃這計劃那了,他們卻反過來找她了。

  欠債還債。

  最初就是鈴木鈴花自己心懷目的地刻意接近,所以現在倒過來她也是最沒有立場阻止他們的。

  “嘖。”

  少年冷哼了一聲,但是他隔著屏幕注視鈴木鈴花的目光依然柔和,只是皺著眉顯示自己的不快。

  “出國也好,這樣還能離那些不死心的傢伙遠一點。”

  看著跡部景吾緊皺的眉頭許久,她看出了少年的真實情緒,鈴木鈴花不禁驚訝於自己竟然已經這麼了解他了,她放柔了聲音無奈地笑了笑,“只要你捨得。”

  如果真的要離開冰帝,最捨不得的不會是鈴木鈴花,反而是跡部景吾。

  他對於這所學校付出的、在這所學校得到的,都太多了,多到足以變得沉甸甸的。

  其實鈴木鈴花覺得不值得。

  為了堅持和她在一起,而被送出國內離開朋友家人,同學同伴,離開好不容易熟知起來新擁有的一切。

  這個其實沒多大的少年也才在中學一年級回到國內而已。

  待了三年又要離開回到英國,總是會讓人不舍的。

  這一邊只有她一個人,比得上另外一頭無比沉重的那麼多人嗎?

  鈴木鈴花覺得她比不上,但是現在的跡部景吾卻認為她值得。

  所以她也只是抿了抿嘴唇,同意了跡部景吾要求的所有事情,包括在她看來實在誇張的訂婚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然後再偷偷地把快要死掉的事瞞得再深一些,深一些。

  他現在已經變得很敏銳了。

  等到他真正長大,鈴木鈴花覺得自己不會是跡部景吾的對手,也許還要再“經歷”好幾次她才能夠攻略更成熟的攻略目標吧,生存點數也會很高……但是肯定更累,還是算了。

  反正到了那個時候,跡部景吾一定會成為比他父親還要厲害很多的人。

  她知道這樣對跡部景吾很不公平,可是鈴木鈴花本來就是個自私小人啊,都到了最後的時候了,她憑什麼不能再卑鄙一點。

  起碼臨死前,她總要享受得多一點吧。

  屏幕里的跡部景吾沉默了下來,然後頓了頓他就揚起眉一笑,遮住陽光的烏雲便散去了,依然散發著耀眼無比的光輝,“本大爺是那樣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嗎?”

  然後他收了笑意,轉而認真地凝視鈴木鈴花,“到底要不要出國留學你自己考慮清楚,不要因為父母或是我就亂做決定。”

  “恩。”

  鈴木鈴花動了動手指,她的手攝像頭找不到。

  審視了一圈,沒察覺到什麼不對跡部景吾又笑了,“明天,你記得準時到。”

  跡部景吾約她去之前他向她求婚的地方。

  周年紀念?

  想不通為什麼鈴木鈴花還是答應了。

  乖乖地點了點頭,鈴木鈴花就被跡部景吾勒令去睡覺了,他們視頻了很久也該休息了,發現鈴木鈴花的作息有點不規律後,他就開始提前負起丈夫的工作了。

  而且他有很多手段知道鈴木鈴花到底有沒有按照她答應好的做,在這些事情上鈴木鈴花根本騙不了他。

  “明天見,鈴花。”

  少年沒有掩飾地笑了笑,毫不在乎自己其實已經透露出了會有驚喜的內容,他自信鈴木鈴花絕對想不到會有什麼。

  她也沒有猜,只是溫柔地和跡部景吾道了別,靜靜等待著明天的禮物。

  他最近準備的驚喜多到有些誇張了,每一天都變著花樣哄鈴木鈴花高興。

  這不正常。

  但是誰能說什麼是正常的呢,他們的關係本來也就不是正常地開始的。

  閉上眼睛的時候,鈴木鈴花還是忍不住想。

  跡部景吾,真的是太聰明了。

  走到以前來過的地方,鈴木鈴花在緊閉著的兩扇精美的大門面前站了一會兒,她盯著那鑲了金貼了白玉的門把手看了幾眼,很久也沒有推開門。

  引她進來的侍從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是想讓她一個人進去,所以偌大的樓層長廊就剩下她一個人了,莫名地糾結著到底要不進去這種無意義的問題。

  因為她現在,在別人的幫助下穿上了一件婚紗。

  真的婚紗。

  裙擺層層疊疊的白紗之中還繡著精緻的蕾絲花紋,這是一件白色的長裙,意外地傳統,也許是考慮到新娘還小,所以設計的是凸顯成熟優雅氣質的貼身款式,而不是常見的傘時大裙擺。

  這件婚紗的裙擺不大但是很長,之前幫忙托著的人都不見了,鈴木鈴花只能自己小心地提起來,她還要注意另一隻手裡捧著的花束。

  雖然戴上了長袖的蕾絲手套,但是做得很好所以鈴木鈴花也不覺得多戴了手套有什麼影響。

  反而是緊閉著的大門更讓她煩惱。

  真的婚紗,真的新娘,想必裡面的也是真的設計好的婚禮場所,有真的親朋好友還有……真的新郎。

  除了這是一場不作數的婚禮之外,一切都被安排得很好。

  鈴木鈴花沒想到跡部景吾會直接跳過訂婚,盯著手裡的漂亮的說不出名字的花,穿著潔白的婚紗裙的少女美麗到讓星月垂憐。

  又何止是星星和月亮,就連太陽也不是為她所折服了嗎。

  “喂!你到底想在外面待多久啊?”

  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來了,一人按著一邊,露出了讓外面的人經過的fèng隙又不讓人看見裡面到底是什麼。

  左邊的人緊皺著眉沖鈴木鈴花喊了一聲,看上去有些凶,鈴木鈴花看了看他,反而鬆了一口氣地笑了笑,頓時讓對方啞口無言說不出話了。

  “宍戶君。”

  她還以為會有跡部景吾的家人還有很多大人,所以在進去之前很猶豫,主要是跡部景吾做得太逼真了,鈴木鈴花差點以為他動真格了。

  附在右邊的人不耐煩地一把拉過了鈴木鈴花拿著花的手腕,扯住她的白色蕾絲手套就要往裡面走,“好了,快點啦!”

  “向日君,等等——”

  她來不及整理,裙擺就盪了出去,緩緩地跟隨著她在地上遊走,最好還是宍戶亮看不過上去捧起來了鈴木鈴花的裙子。

  走進去,鈴木鈴花就驚詫地睜了睜眼睛,這裡的一切都變了樣了,絲帶鮮花,飲料香檳,紅毯還有在兩邊站立起來的賓客。

  大部分都是她認識的,都同樣還很年輕,看著她的眼神裡帶著懷疑好奇和驚艷。

  像是一場扮家家婚禮一樣,只是在花費上都是按照真正的婚禮來。

  這還真是有錢人才弄得出來的,他真的還找到了人來一起弄。感慨了一會兒,看著一臉嚴肅地拉著她的向日岳人,鈴木鈴花也緊張了一點。

  這可是她第一次“結婚”呀。

  “向日君……”

  “噓,別說話。”今天娃娃臉的少年反而比她更加穩重,“你現在是新娘,不能說話的,待會兒我還要搶親呢,你說話我會緊張的。”

  半點穩重也不剩下了。

  鈴木鈴花無奈地嘆了一聲,然後又為這種自然的相處而感到一點奇異的安心,她抬起頭就看到了站在盡頭的張揚無比的少年。

  這紅毯,可真長呀。

  音樂奏響,她也得走過去了,走著走著,向日岳人卻跑到後面去了,然後走出一個藍發少年接過了她自然彎曲的手臂,圓形眼睛柔和他的眼睛,“哎呀呀,跡部也真是的,玩這種扮演遊戲還故意安排我來當家長。”

  “所以忍足君現在是我的父親?”

  對方一噎,然後又隨即對著鈴木鈴花笑開,“還是把我當哥哥吧,不、算了。無論是父親還是哥哥,我都當不了呀,也許還是戀人更適合。”

  聽出他話里的暗示意味,鈴木鈴花收回了眼神,結果忍足侑士反而繼續說了下去,“要猜一猜嗎美麗的新娘,今天會有幾位搶親者?”

  她抬起眼看向前方,鳳長太郎顯然是被硬推上去當神父的,而原因很可能只是因為他戴了一個十字架項鍊。

  穿著一身漿得筆直的西裝的跡部景吾站在那裡,他轉過頭來凝視著她,似乎回到了最初見面的時候,他站在台上傲慢地宣布自己以後就是冰帝的王,而她只是站在台下仔細地觀察她的攻略目標。

  而現在,等待時機精心設計一切的卻成了跡部景吾。

  她卻願意放棄再痛苦也要堅持下去的生命。

  高大威猛的少年沉默地站在他的身後就是最忠誠的守衛者,他也是今天的伴郎。

  最前排的兩邊分別坐著面色不愉但是神情鎮定的日吉若和看不出來在想什麼的榊太郎,似乎就是兩方親朋了。

  竟然連監督都請過來了,鈴木鈴花奇怪地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抿了抿嘴,唇開著嫣紅的花,“那我的伴娘呢?”

  一個少年輕手輕腳地走近了一些,捧著裙子的人不知何時起就換成了他,他輕聲地打了個招呼,鈴木鈴花聽出是瀧荻之介,她沒有再說話了,身邊的人也就安靜了下來。

  花瓣飄了下來,有好幾片落在鈴木鈴花戴著的紗巾上了還有裙子上面,完全是毫無章法的揮灑方向,盡往人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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