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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藉著最後一絲自制力,犬大將收回了自己那副能夠刺傷鈴木鈴花的獠牙,然後他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吻過來的氣勢太過洶湧,幾乎是撞開了鈴木鈴花微微合閉的兩片嘴唇,在她吃痛地張開嘴巴時,犬大將便趁機擠進了自己的舌頭,破損的舌尖流出滾燙的鮮血,而他抵著鈴木鈴花的牙關逼迫她把那些液體盡數吞下。

  “嗯……唔、唔唔!”

  察覺到鈴木鈴花的抗拒,犬大將也不管她怎麼搖頭掙扎,只是伸出手強硬地抓住了女人兩隻按在他胸前不斷亂動的手,他用另外一隻手扣住鈴木鈴花的後腦,揉著她散成一片的頭髮,不讓她後退。

  比起源源不斷侵襲到她身上的妖怪氣息更可怕的,就是妖怪的血液,犬妖的體表溫度本來就高一些,體內的血更是炙熱,即使鈴木鈴花的口腔溫熱,也會難以忍受地覺得燙。

  何況她還能感受到那流動著的有些粘稠的血液,還有濃重到讓她再也聞不到其它氣息的血腥味道,犬大將的舌頭還在鈴木鈴花的嘴巴里攪動,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不管不顧地吻著鈴木鈴花。

  她現在終於知道,以前犬大將有多麼克制和溫柔了。

  即使鈴木鈴花用舌頭抵擋也試著屏住呼吸來阻止自己吞食下犬大將的血,但是高大的男人按著她的頭用力地吮吸她的唇舌,鈴木鈴花就會下意識地想要喘氣呻。吟,於是一個呼吸之間,滾熱的血便都被她吞咽了下去。

  鈴木鈴花甚至都不在意那腥臭的血味了,只是那高出她體溫不少的溫度燙得她的喉嚨像是灼燒一樣,而她連稍微喘息一會兒來適應的機會也沒有,只能不斷地接受犬大將的鮮血澆灌。

  磨人的疼痛和舔舐引起的快。感在這次親吻之中交織,她的身體本來就還沒有什麼力氣,現在更是軟成了一灘,如果沒有犬大將支撐,她一定會倒下去。

  被犬大將這樣吻了一會兒,鈴木鈴花的眼前很快就朦朧成了模糊的一片,她都看不清此刻不知道是在吻她還是在折磨她的男人。

  但即便淚眼朦朧,她也能感受到那雙仿佛燃燒起來了一樣的金色獸瞳正在盯著自己。

  他一直都在看著她。

  意識到這一點,鈴木鈴花的眼睫一顫,濕潤的淚花便從她的眼眶裡凝出來然後緩慢地滴落,在女人艷麗的紅暈上流出一道惹人憐愛的水漬。

  她其實感覺不到自己流下了眼淚,她此刻所有的感覺都集中嘴唇上,因為敏。感而被犬大將熱意刺痛,又因為被燙到了而變得更加敏。感,因為犬大將的每一個吮咬舔吸而顫慄不止渾身發顫。

  淚水滾落下來,滴到他們緊密碰觸的地方,冰涼得讓人心驚。

  等到犬大將終於願意放開鈴木鈴花嘴唇的時候,女人的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她因為殘留的痛意而輕聲地喘著氣,男人則是靠近她不時抿一下她的唇瓣,她現在是最敏。感的時候,這點輕微的碰觸也能夠讓她覺得歡愉。

  張開的手指穿進了她的髮絲里輕撫著她,鈴木鈴花不由覺得頭皮一陣蘇軟發麻,她不知道自己喝下了多少血,那粘膩灼熱的口感讓她的口腔和喉嚨都十分難受,呼吸之間都是血腥氣。

  “大將……”

  她求饒地抽泣了一聲,甜美清脆的聲音因為沙啞多了一分性感的誘惑力,鈴木鈴花動了動手腕,她兩隻手都被犬大將抓在手裡動彈不得,所以她只能小心地抽著手指,彎曲指節在男人的手背上輕撫討好。

  犬大將沒有拒絕她的示好,但仍然沒有鬆開她,他把扣在鈴木鈴花腦後的手收了回來放在女人微微紅腫的嘴唇上輕柔地摩擦。

  但是她的嘴唇已經被吮吻得很脆弱了,一點微小的觸碰都激起無數感覺,無論犬大將撫摸地多麼輕,鈴木鈴花都沒有辦法感覺束舒服。

  眼淚是女人最好的武器,而鈴木鈴花又是一個那麼美麗的女人,她哭得那麼美,足以讓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心動,更何況是在很早之前就折服在她裙下的犬大將。

  看著鈴木鈴花嘴唇上沾著的來不及吞咽下去微微凝固起來的血漬,襯得她天生嫣紅的唇色更加潤澤,犬大將的眸色就不由暗了下去,他拿開手,再次俯下身輕輕地抿了抿鈴木鈴花的唇邊,激得女人的身體一顫。

  見男人再次靠近,鈴木鈴花的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絲恐懼,犬大將察覺出了她的懼怕和躲閃,他伏在女人的肩頸上低嘆,確保她能夠聽見,“我不會傷害你的,鈴花。”

  鬆開緊扣住鈴木鈴花雙手不放的手掌,犬大將展開手臂繞過她薄弱的身體溫柔地擁抱住了鈴木鈴花,男人的嘆息和血液的氣味緊緊環繞在她周身,沒有給予鈴木鈴花半點逃避的空間。

  “喝下我的血,你不會受傷,也不會死。”把鈴木鈴花摟在自己懷裡,犬大將低低地吐了一口氣,即使狠狠地親吻過了他仍然沒有完全發泄,神情之中依然帶著壓抑和忍耐,“不要再離開我了,我沒辦法再忍第二次。”

  被男人緊緊擁在懷裡鈴木鈴花也沒有似乎反抗的力氣,犬大將把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也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那深沉的語氣也足夠驚嚇到她了,鈴木鈴花張了張口,“十六夜……”

  僅僅只是說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犬大將就直接打斷了鈴木鈴花的話,“別再想外面的事情了。”

  他的口吻陡然冷了下來,鈴木鈴花就不再敢提起來了。她原本還想要打探一下犬大將是不是把犬夜叉和十六夜也都帶回來了,既然犬大將用了“外面”這個詞,那也就是說他只把她帶到了西國。

  “鈴花,你是我的。”

  犬大將微微鬆開手退後了一些,他看著鈴木鈴花一嘆,那雙以前滿是溫和的金色眼睛銳利起來,比殺生丸冷淡的眼眸還要可怕。

  他用一種冰冷卻又奇異地溫柔的眼神注視著鈴木鈴花,讓她不禁覺得渾身發麻,無力的身體一軟,她便更靠近地倒進了犬大將的胸膛前面。

  雖然犬大將只是平淡地說了一句話,他甚至沒有強調什麼,只是語氣冷淡地訴說了一件事情,但是現在鈴木鈴花已經能夠聽出他平靜的語氣之下蘊含著的激烈情緒。

  只要她沒有回答正確,就能激起可怕的震盪。

  而這句話根本就沒有正確的答案,因為犬大將不會希望她反駁,也不會想要看見她點頭,拒絕意味著背叛,同意意味著欺騙。

  無論怎麼回答,犬大將都不會滿意,因為她離開了不願意再回來這件事已經刺痛了他的神經,鈴木鈴花再怎麼安撫,那傷口都已經留下了。

  就算痊癒,也會印下疤痕,橫在他們的關係之間,不斷提醒著犬大將他被背叛過的事實,而他也會防禦著這種事情再一次發生。

  下意識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這個細微的習慣動作卻觸碰到了腫脹的地方,鈴木鈴花黯啞地呼了一聲痛,她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對方,這個可憐的眼神得到了犬大將的撫摸。

  於是鈴木鈴花知道,她暫時是過關了。

  回答不了就不要回答了,付出感情更多的一方是犬大將而不是鈴木鈴花,所以其實無論她怎麼說犬大將都不會感到滿意,同樣也不會生氣。

  犬大將伸出手摸了摸鈴木鈴花的頭,動作輕柔又讓人無法忽略,這就是揭過不提的意思了。

  當然他們都很清楚,只是現在略過而已。

  嘗到嘴唇上黏著的乾涸的血味,鈴木鈴花遲疑地抬眸看向犬大將,她猶豫地說出了話,“我想要喝水……”

  說得太響亮喉嚨會疼,嘴巴張的幅度太大,唇瓣會痛,所以鈴木鈴花只能一點一點地張開嘴巴,細聲細語地和犬大將說話。

  她的聲音本來就不大,現在就變得更加輕聲了,還因為沙啞聽上去有些模糊不清。

  犬妖的五感敏銳,何況他還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鈴木鈴花身上,犬大將輕易地捕捉到鈴木鈴花的聲音,他伸開一隻手,向上展開的手掌微微虛握,便招來了一個盛滿了清水的白碗。

  他沒有直接遞給鈴木鈴花,反而忽視了女人伸出的手,轉動手腕把碗送到了鈴木鈴花的唇邊,碗沿冰涼光滑的觸感刺得嘴唇縮了縮,鈴木鈴花啟開紅唇,吮吸著裡面的水,她嘴唇上的血沾濕了水在液體裡化開,染得清水漸紅,血絲在水面勾勒出妖冶的花紋。

  喝完了一整碗涼水,鈴木鈴花的喉嚨和唇舌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她的兩片嘴唇都變得濕漉漉的,犬大將在拿開碗之後用指腹擦拭了一下她唇瓣。

  這樣待了一會兒,犬大將才從鈴木鈴花的床邊站起來,站立起來的他高大挺拔,他本來就比鈴木鈴花高出許多,現在她坐躺在床榻上,犬大將就顯得更高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垂下的眼帘在下眼瞼籠罩了一層陰影。

  男人摸了摸她的頭髮,發出一聲低沉的喟嘆:“睡吧。”

  觀察著犬大將並不明朗的神情,即使會覺得疼痛鈴木鈴花還是忍不住動了動嘴唇,她收緊手指扣著被褥,最終還是咽下了想要詢問殺生丸在哪裡的話語。

  如果她問出口,犬大將大概不會再願意忍耐自己放她去休息了。

  昏迷之後的殘餘疲憊和新生的睏倦感向鈴木鈴花涌過來,壓得她的頭腦一片昏昏沉沉,在真正放心地睡下去之前,鈴木鈴花伸手拉住了犬大將的袖子,她小心地扯動了一下他的衣袖,“大將,我能拿回我的箱子嗎?”

  也許是被她的這個動作取悅到了,犬大將的神色柔和了一些,他翻轉手腕回扣住了鈴木鈴花的手,拉了一會兒也不說話,只是俯下身用另一隻手輕柔地按了按她的眼睛。

  溫熱的觸感讓鈴木鈴花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濃密纖長的眼睫輕顫著在犬大將的手心裡閉攏,這種微癢的細小感覺讓男人露出了第一個笑容。

  只是鈴木鈴花被擋住了雙眼無法看見,所以她沒辦法看到犬大將臉上展露出來的那抹溫和柔軟的笑意,比鈴木鈴花以前見到過的更加溫柔真實,也更加動人。

  犬大將也不想要讓鈴木鈴花看見。

  如果她看見了,就不會再這麼乖乖地聽話了。她總是很聰明,就是太聰明了,犬大將討厭她這一點。

  她總知道自己要在什麼時候做恰當的事情,察覺到妖怪其實並沒有真的對她動殺念,鈴木鈴花才敢把還是獸形的犬大將帶回去,知道他不抗拒她的觸碰是因為對她有好感,所以她才提出了請求。

  鈴木鈴花敢在那個時候離開,不就是因為她知道犬大將不會真的想要殺了她。

  她很親出犬大將不至於做到那種地步,她知道犬大將會捨不得,只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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