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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一想,赤司征十郎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接近了鈴木鈴花找人的規律,“她似乎挺喜歡你的,桃井。”

  “如果你害怕可以去求一張簽,或者做個占卜。”綠間真太郎有些認命似的開口。

  完全不懂他們兩個人的意思,桃井五月茫然地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

  “就是讓你抽兩張牌呀,鈴花。”支起雙手撐在桌上一笑,成熟美麗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驚人的魅力,她擁有天使般的可愛臉蛋和魔鬼般的妖嬈身材,抬起塗了指甲油的手指撥了撥粉色長髮,女人笑起來,“一切還順利嗎?”

  “咳咳!”少女回以一陣咳嗽,抱著她的男人伸手裹緊了她的外套,他皺著眉瞪了坐在對面輕笑的女人一眼。

  “嘖,我帶她回去。”

  皮膚深色的男人還沒有做出動作,鈴木鈴花便隨手從桌上擺放的塔羅牌里抽了一張,她翻開來看了一眼,捂著嘴唇輕哼了一聲。

  “第十一張死神。”粉發女人搖了一下頭,“每一次抽到的都是同一張,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作弊了。”

  男人抬起頭,修剪得乾淨利落的深藍色短髮下露出一雙銳利而狹長的眼睛,“五月,你還有完沒完,她需要休息。”

  又抽了一張出來,桃井五月看著鈴木鈴花把塔羅牌翻過來,她逐漸收起了笑意變得嚴肅起來,“不,阿大,她需要的是愛情。”

  桌上只有兩張塔羅牌是正面朝上的,披著黑袍的骷髏在上方揮舞著代表死亡的鐮刀,而披散著長發的美麗女人卻在正下方含情脈脈地收割著情人的心。

  死神,和戀人。

  繞過了桌子,桃井五月走到青峰大輝旁邊,她無比愛憐地撫過了被男人摟抱在懷裡的少女有些發白輕顫的嘴唇,“我已經把我的全部愛情獻給了她。”

  那雙桃粉瀲灩的動人眼眸從鈴木鈴花移到了青峰大輝的臉上,“但是你還沒有。”

  桃井五月,好感度:100。

  注視了他們一會,桃井五月直起身攏了攏耳邊的長髮,那些粉色的捲髮把她襯得更加嬌艷迷人,她轉身走了出去並輕柔地帶上了門。

  第136章

  輕脆的咔嚓聲響過後,房間裡便徹底地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少女因為感冒生病而變得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把她整個人摟抱在懷裡的男人忍不住收緊了環在少女纖細腰肢的手臂,在她吸氣吐氣的時候,他也不禁跟隨著少女吞吐鼻息的規律忽而提起心臟忽而又墜下。

  “我應該帶你去醫院。”停頓了許久,他才從逐漸變得乾澀灼熱的喉嚨里擠出一句話,那說話間吐出的氣息熾熱到讓男人更像是一個發燒的病人。

  而他過於強壯,根本不可能輕易地生病。

  “青峰君。”少女輕聲地低喃了一句,生了病她的聲音微啞,不再那麼清脆甜美,但卻透露出一種低柔慵懶的風情。而此刻她光是張著嘴唇叫喚男人的名字,就像是一個無比誘人的邀請。

  即使青峰大輝知道她沒有這個意思,起碼不是桃井五月在離開之前所暗示的那樣,但是他仍然克制不住地心中一動,感到從腹部升起的麻熱躁意。

  少女側過頭抬起眼看向青峰大輝,從她這個角度能看夠到男人鋒利硬朗的下頜和高挺的鼻樑,所以她也能看到他喉嚨因為無聲地吞咽而微顫,“咳咳、我想喝水。”

  男人緊緊地抱著她,平時健康狀態下她就沒有反抗他的力氣,現在就更加不可能反抗得了,如果他不動,她也沒辦法給自己倒杯水喝。

  青峰大輝沒有把她放下來,他直接就著摟抱少女的姿勢站了起來,他的身形高大挺拔,曬了一身深色的皮膚,結實的肌體包裹著強大的力量塑造起男人完美的身體,他的肌肉並不誇張,但是每一寸都蘊藏著凝縮後的可怖實力,一旦使出來便能爆發出強勁的能量。

  唯一稱得上瑕疵又算不上缺點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體上留下了不少的疤痕,傷疤是男人象徵著力量的勳章。

  他撐起少女的手臂挽起了半截工作襯衫的袖子,一小截裸露出來的手臂內側便有一道淺淺的疤印,而就在幾個星期之前那還是一道皮肉剛剛貼fèng的可怖傷痕。

  “青峰君。”少女輕輕地呼喚了一聲,想要提醒他自己想喝水,但是男人直接把她抱到了門邊。

  一隻手便能輕鬆地抱著少女,青峰大輝伸出一另一隻按在門把手,他下意識地感受了一下那份重量和柔軟的觸感,“輕了……鈴木鈴花,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

  容貌精緻到幾乎失真的美麗少女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只有那雙無聲時仿佛也訴說著千言萬語的動人明眸可以佐證,她確實不是一個被精心設計出來的人偶。

  皺起眉,青峰大輝克制著心中的躁意,“嘖,我帶你去醫院,出去給你拿水喝。”

  轉下門把手,落到鎖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青峰大輝咬著後槽牙低咒了一句,“媽的搞什麼啊,五月那個傢伙!”

  “……青峰君,我很渴。”躺在青峰大輝的懷裡,鈴木鈴花動了動頭,散落下來的長髮隔著襯衫在男人的胸膛前不時地划過引起輕微的瘙癢,一點又一點,漸漸積累成不可控制的正在灼燒著的熱意。

  抱著鈴木鈴花站在這扇從外面上了鎖的門前,青峰大輝僵直著身體站立了一會兒,而他很清楚,阻止他邁出去的根本就不是這扇被反鎖的門。

  他甚至不需要使用任何能力,只要稍微發揮出一部分的力量,一拳,一腳,都能毀掉這扇房門的門鎖,或者乾脆破壞掉整扇門。

  但是在這裡真正阻攔他的,不是這扇木質,被漆成深朱紅色的門,而是他死死抱在懷裡不願鬆手的鈴木鈴花。

  也許是知道他的糾結和遲疑,也許是不知道,少女在青峰大輝身前輕喃,她的聲音就是最具有誘惑力的阻撓,如同引誘水手和海盜的人魚海妖,每一句話語都是動聽也無比致命的魔力歌謠。

  而她緊閉著嘴唇安靜下來,那緊貼在他身前的柔軟肢體,和少女微弱的呼吸聲,都能時刻引起青峰大輝的注意力。

  他第一次恨起自己過于敏銳的感知力。

  青峰大輝忍不住在心裡嘲笑自己,如果是他帶的新人知道,他抱著一個女人就走不動了,大概會被笑死。

  可要他們知道那是鈴木鈴花,就不會有人能夠嘲諷他了。

  沒有停頓太久,青峰大輝就抱著鈴木鈴花往回走,男人彎下腰把少女放在裡間臥室柔軟的床鋪上。

  男人收起手臂剛要鬆開,鈴木鈴花卻下意識地伸手拉扯住了他的手,青峰大輝把自己i的袖口挽了上去,於是鈴木鈴花沒能夠到他的衣袖,只能擦著他有力的小臂落到手腕最後輕輕地勾住他的手指。

  她的力氣太輕微,以至於青峰大輝不禁覺得如果他稍微用力地拿開手,鈴木鈴花勾著他的手指就會被拉斷。

  往常她就已經很柔弱了,病弱時候鈴木鈴花就顯得更加楚楚可憐。

  大抵是因為美麗的事物總是易碎難以保存的,所以鈴木鈴花脆弱得讓人心驚,造物主已經把所有的美好都賦予在她的外貌上,便收回了她自身強大的可能性。

  但是她足夠聰明,所以這個弱點其實也並不能威脅到鈴木鈴花。如果她不能夠提高自身的力量,那麼她也能藉助外界的力量來保護自己。

  就像是現在一樣,那個被黑白兩道同時深深忌憚,強悍到足以支配一方領域的王,也因為擔心會不小心傷害到鈴木鈴花而不敢隨意動彈,“好啦放手,我只是想要給你拿水。”

  見鈴木鈴花睜著那雙漂亮的眼睛看向他,青峰大輝就不由放輕了聲音,“我馬上就會回來。”

  直到離開鈴木鈴花的身邊,青峰大輝仍然能感到胸膛里瘋狂鼓動著的心跳和那怎麼壓制不下去的燥熱。

  男人很快就拿著一杯水走了回來,看到乖乖地躺在床上盯著他看的少女,那些難以言喻,經過無比漫長歲月逐漸凝固的苦澀思念,就在不知不覺間逐漸融化成新的悸動。

  “謝謝青峰君。”

  那些想念不會消失,痛苦也不會突然不見,但是它們可以被塑造成另外一些嶄新的更溫柔的思慕與從未改變過的愛意。

  桃井五月有一個地方說錯了。

  她很聰明,但總是會偶爾地犯下自以為是的錯誤,自說自話,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會這樣,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當上長官的。

  隔了這麼久的時間,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找鈴木鈴花,她究竟有什麼資格在找到之後掩瞞消息,到了現在青峰大輝仍然心懷不忿。他們這群人之中,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人傷害鈴木鈴花。

  過去的是十年,不是一年,也不是五年。

  到了現在也沒有忘記也不願意忘記的人,拼了命也要想起那些痛苦記憶的人,怎麼可能不愛鈴木鈴花。

  如果把所有的感情獻出去能留下她,青峰大輝當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婆婆媽媽地猶豫遲疑。

  可是得到了一個人的全部愛情,鈴木鈴花就會離開的。

  少年時代的瘋狂戀情,衝動又不顧一切,他不會在意鈴木鈴花是誰是什麼,也不管她從哪裡來以後會去哪裡,他只知道自己喜歡鈴木鈴花,以為只要這樣便足夠了。

  ——遠遠不夠。

  喜歡還不夠,時間還不夠,他還不夠。

  現在青峰大輝長大了,自鈴木鈴花之後,他經歷過無數次的離別相逢,也遭遇過無數次的生死險境。與這些沉重的記憶相比,那些與鈴木鈴花有關的甚至都算得上輕微渺小,可是他還是忘不掉。

  即使這不過是占據了他人生中七分之一還不到的篇幅,只要掉過頭把這些全部拋在腦後,青峰大輝依然擁有無數剩下的東西。

  但是他做不到,也不想這樣做,青峰大輝都記不清自己後來到底是怎麼過來的,那些改變人生的種種決定到底有多少是和鈴木鈴花相關的。再次找到鈴木鈴花,青峰大輝的人生就像是徹底被割裂成兩塊,一半是鈴木鈴花,另一半沒有她。

  而他似乎也與十年前的傻小子沒什麼兩樣,依然被眼前的少女迷得神魂顛倒,依然對她束手無策。

  “喝吧。”扶起少女,青峰大輝餵她喝了一口水,鈴木鈴花溫順地就著男人的手喝了下去。

  他很少這樣服侍別人,所以做得毛手毛腳,餵得快了一些,水便從少女來不及吞咽的唇邊流了下來。

  深藍色在男人狹長的眼眸里沉成神秘危險的幽海,他盯著鈴木鈴花看了一會兒,“真是麻煩,已經病到連水都不會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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