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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噁心回去,鳳鏡夜也扯開一個虛偽至極的假笑:“哪裡哪裡,前段時間還去西門的茶社叨擾了。”

  知道鳳鏡夜不像他的兩個兄長,西門總二郎收起了笑容。看著那張雅痞俊美的臉,鳳鏡夜微微驚奇他竟然擺脫掉了女生們的包圍,然而鳳鏡夜很快就沒有心思去驚奇了。

  “我知道你認識鈴木鈴花很久了,也許你會知道資料以外的事情。她的父母……”

  鳳鏡夜的心臟猛地沉了下去。

  他瞬即望向鈴木鈴花帶須王環走出去的那扇門,而此時那裡已經沒有了人影。

  “吶,環君,我也要向你道歉。”

  順著窗戶上梯子,在須王環的幫助下,他們一起爬上了兩層樓高的禮堂屋頂。從這裡望過去,借著零星的星光,櫻蘭在夜晚中神秘的模樣在他們的眼前揭開面紗。

  夜空掛著稀稀落落的星,月亮卻不見蹤影,也許是雲遮擋住了他們,於是今晚的夜有些暗,但在這樣微暗的星夜之中,曖昧的氣氛卻剛剛好。

  “為什麼要道歉?”

  須王環紳士地脫下了西裝鋪在了鈴木鈴花坐下的地方。雖然沒有跳舞,但能這樣安靜地和鈴木鈴花獨處一刻,他也不會覺得不高興,反而有種微甜的饜足感。

  少女側過頭面向須王環,和坐在塞納河上的小船里一樣恬靜悠然,卻比那個時候更真實,也更溫柔,她輕輕地靠過來,“那個時候,我去了。但是我沒有等到最後。”

  “我一直想,如果我等到最後。”鈴木鈴花的聲音輕顫了一下,“等下去的話,環君是不是就會出現了?”

  因為鈴木鈴花靠在他肩膀上的緊密舉動漲紅了臉,須王環在少女肩上懸空的手猶豫了許久不知道該不該放下去。

  “很擔心因為我沒有等到最後而錯過環君。”少女抬起臉看他,明澈的眼神中的光竟然比天上的星還要動人,“雖然我也有不得已的理由,但是我也同樣沒有遵守約定到最後。”

  心臟劇烈地跳動了一下,借著那股衝勁,須王環抱住了鈴木鈴花,“不是你的錯,那天我根本沒有去,是我——”

  “所以我們兩個都沒有遵守約定。”鈴木鈴花打斷他的話,“那我們誰也不用道歉,對嗎?”

  被少女話語中的勸說帶動,須王環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溫柔得醉人。

  “鈴花,我……”

  鈴木鈴花抵身上來,這次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的話。放鬆下來和緊張起來的時候,須王環的話真的有點多。

  所以她直接吻了過去,如同在塞納河上時地那般直白大膽。

  仿佛能聽到大腦中的某根弦斷了的聲音,須王環僵硬得不知道該如何動彈。巨大的衝擊之下,深深刻在腦海里,有關於巴黎的鈴木鈴花的記憶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此刻和他一起坐在櫻蘭的屋頂上的鈴木鈴花。

  不需要再糾結於過去了,須王環突然意識到,他已經找到了真實的,可觸摸的鈴木鈴花。他已經是新的須王環,她也是新的鈴木鈴花。

  她的過去的確很重要,但遠沒有未來重要。

  僵硬的身子漸漸恢復正常,須王環試探地摟住了鈴木鈴花的身體,把少女緊緊地摟抱在懷中,這次他再也不會輕易放手。

  須王環,好感度:100。

  緊閉上眼睛,黑暗之中,鈴木鈴花仍能看到模糊的光影,她知道,這一切還未完結。

  “終於抓到你了!”

  聽到聲音,兩個親密交疊的人影飛快地分開了,而後來者也把他們隔得更開。

  “竟然躲在這裡來了,還真是有想像力。”容貌俊秀的少年小心地拉起鈴木鈴花的右手,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少年則溫柔地穿過她的左手臂架起她,“還是那麼狡猾啊,鈴花。”

  “你們是誰啊?”

  驚訝和被打擾的羞怒交替著,須王環站起來一邊阻攔他們一邊質問。

  兩個面容相似到相同的少年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應該是我們問你是誰才對吧?我們可是和鈴花認識得很早哦。”

  “光君,馨君。”鈴木鈴花出言相勸,“請不要開玩笑了。”

  常陸院光瞪了她一眼,並不理會,常陸院馨也有些生氣,但到底還是答覆了她,“答應我們要分手,原來是喜歡上了別的人啊。”

  “竟然還辭職了!”光怒氣沖沖地作了補充,“就算你不需要這份工作了至少可以和我們說一聲吧。”

  被夾在雙子中,鈴木鈴花看向在面前張牙舞爪,威脅他們放手的須王環,她有些寵溺地笑了笑,“環君,你的伯爵們來了呢。”

  “哈?”光瞪著眼睛,馨挑起眉,“在玩國王遊戲?”

  “不是哦。”鈴木鈴花輕輕地搖了搖頭,“在組建王國呢。”

  櫻蘭的私人王國漸漸成型,可英德的繁榮國度卻正在崩塌傾倒。

  巧妙地避開圍上來的女孩子們,美作玲在角落的窗台上找到了獨自待著的花澤類,“不去跳舞嗎?”

  花澤類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又冷漠地轉了回去。“勸說就免了。”

  低下頭笑笑,美作玲輕嘆一聲:“我怎麼勸得了你啊,從小你就固執地像是一塊冰冷的石頭,堪比阿司的倔勁,以前還有靜可以那你拉回來,即使現在她也拉不回你了。”

  “不去跳舞嗎?”花澤類對著熱鬧的舞池揚了揚下巴。

  美作玲搖了搖頭,“喜歡的人不在這裡。”

  別過頭看美作,花澤類把手撐在身後,他注意到美作玲用的詞語是喜歡的人,而不是喜歡的,說明是有一個確切的人而不是指美作喜歡的類型。

  一手舉起酒瓶,另一手拎起兩個空酒杯,美作玲坐到了花澤類的對面,“為了她來的嗎?這種無聊的,你從來不參加的。”

  “唔……來看她和別人一起跳舞。”揉了揉後脖,花澤類信手接過一個酒杯,任美作往裡面倒下顏色透亮澄澈的酒。

  “我真是想不到會有這一天,f4的存在竟然會被一個女人威脅到。”美作自嘲地揚起唇,“就有那麼好麼那個鈴木鈴花?能夠讓你和司都喜歡上,能讓你比喜歡藤堂靜還要喜歡。”

  花澤類沉默不語,他仰起頭灌下一杯酒。

  “我啊,和她睡了一次。”

  飲酒的少年被嗆到,他猛地停下來抬手擦過嘴角,看過來的這次目光從冷淡變得冰冷。在那樣刺人的視線里,美作玲還能冷靜地說下去,“然後我就被甩了。”

  “但就是這麼被甩了,我還巴巴地湊上去。”不像花澤類喝得那麼凶,美作玲飲了一口酒,他扯扯嘴角:“變成這樣,怪不了別人。”

  停頓許久,花澤類才再次開口:“……他一定會想要殺掉你。”

  “連我都想要揍你,玲。”

  美作玲低低地吐了一口氣,他把酒杯輕放在花澤類靠坐著的窗台上。“那你可以提前為我預備葬禮了。”

  他轉過了身,花澤類的目光順著他的動作向上移,看到了在美作玲身後站立著的道明寺司。

  英俊的少年揚起鋒利銳氣的眉,即使他越來越沉穩,但那刻在骨子中的高傲和輕狂卻始終沒有改變,他依舊是那個世界第一的道明寺司。

  只是愛上了一個女人,他變成了以鈴木鈴花的世界為第一而已。

  “玲,你告訴我。”道明寺把手按在美作玲的肩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母親知道的事情,有沒有你的手筆。”這是他繼鈴木鈴花離開之後第二件想不通的事情,他明明已經藏得很好了。

  忍耐著在學校里公之於眾的心情,忍耐著和朋友分享的心情,他和鈴木鈴花談著秘密的戀愛……那麼,道明寺楓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就憑他撤消了鈴木鈴花的紅牌,和曾經救下過鈴木鈴花這些她根本不會過問的小事嗎?英德是道明寺司的地盤,而不是他母親的,在學校,他才是王,他母親的手也難伸進來。

  “是我帶她去見你母親的。”

  最終,美作玲這樣回答。

  眉峰一跳,道明寺司動用上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壓下怒意,艱難地在暴怒之下運轉大腦,他冷冷地瞪著美作玲:“……不是你!”

  嘆著氣拿起了酒杯,美作又喝了一口酒,“好吧,不是我告密的。”

  繃起身子的花澤類松下身體,他瞪向美作,冷淡的口氣也變得惡劣起來:“你瘋了!”如果道明寺司真的信了,會引起什麼樣的連鎖反應,花澤類都不敢確定。

  “我是瘋了。”他仰頭一氣灌盡酒,然後翻轉空杯,“但沒有你們兩個瘋,為了女人打架,認真的?”

  “所以就可以為了女人背叛朋友。”

  美作玲扯動嘴角,“那個時候你們還沒有在一起呢。”

  “那之後呢?”

  “之後你們分手了,阿司。”西門總二郎的聲音插入進來,穿入三個人互相對立的緊繃氛圍,他面對的壓力不小。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只會讓著劍拔弩張氣氛演變得更加對峙。

  美作伸手拿起酒瓶想要再倒一杯酒,卻被西門一把奪過,他對著酒瓶口不管不顧直接扣下來,一點也不像是風流不羈張弛有度的西門總二郎。

  他放下酒瓶,抹去了濺出來的酒液,抹去了那些逃避和軟弱,“我真的很嫉妒你,阿司。你明明什麼也不知道。”

  “我喜歡鈴木鈴花。”在道明寺司危險的眼神施壓下來時西門總二郎繼續說了下去,“但即使我帶她去玩,花時間陪她,都沒什麼用,看醫生也沒有用,只能吃藥。”

  “……你說什麼!”

  聳下肩膀,美作玲吐出一口氣:“我真是瘋了,才會想到找你幫忙。”

  西門看了他一眼,“然後,你就把小更找過來嗎?”

  不想聽他們兩個之間的糾葛,道明寺司一把扯過西門總二郎領口,“說清楚!”花澤類冰冷的目光一同刺過來。

  因為他們四個聚集在這裡,角落也變成了受人矚目的地方,幸好他們站得近,道明寺做出這樣的行為也會被認為是在戲玩。

  “她睡不著。”知道無法放任下去,美作玲開口解釋,雖然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但真的面臨這樣分崩離析的局面,美作還是覺得一陣哀傷,“已經到了需要用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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