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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略之後麻煩的地方是,好感度加滿的攻略對象是不會降低好感度的。

  西門總二郎忍不住笑出來,他瞥了鈴木鈴花一眼,倒不覺得生氣,只有滿滿的愉悅。說不清是因為鈴木鈴花沒有隱瞞直言不諱還是因為她對品茶的無知和隨意態度,但他的確喜歡那少女在他面前的這種隨意。

  敏銳地察覺到西門總二郎和鈴木鈴花之間的曖昧氣氛,常陸院夫人隱晦地笑了笑,但是她同樣沒有忽略另外那兩個少年對鈴木鈴花有意無意的注視。

  美麗的花的確是會引來無數想要摘下它的追求者,何況這是一朵世界獨一無二的艷麗之花。

  所以即使這三個少年的身份地位都不低,但是常陸院夫人仍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在時尚界,天賦和努力同樣重要,有背景支持當然是錦上添花,而最重要的就是擁有完善的審美感覺系統。永遠且唯一能衡量的,就是美,除此之外,金錢權力都是額外的東西了。

  手冢國一微微搖頭,可惜鈴木鈴花沒有品嘗出這好茶,真田弦右衛門倒是想說一兩句,但想到弦一郎那個奇怪的樣子,還是咽下了嘴邊的話。

  “跡部,還好嗎?”

  突然,一直沉默著的手冢國光問出一句,鈴木鈴花知道這是對著她說的,她先是看了西門總二郎一眼才作了回答:“恩。”

  西門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沒有出聲。

  “我的手臂已經完全醫治好了,德國的治療系統非常先進。”戴著眼鏡的少年語氣沉著冷靜,戴著一種奇怪的安慰和勸說意味。

  鈴木鈴花和真田弦一郎都清楚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把茶杯的杯沿抵在唇邊,“我知道,聽說手冢君在德國隊的表現很優秀。”

  就算說到這裡鈴木鈴花看上去還是無動於衷,手冢國光不由輕聲喟嘆,不再言語,但是她剛才對於跡部景吾的名字反應異常冷漠,手冢難以自制地開始猜想。

  真田弦一郎抿緊直板的唇線,他知道鈴木鈴花早已經放棄了網球,再多勸解也是無用,但還是不免感到可惜。

  所有人都像是在安靜地品味茶,氣氛卻十分古怪,平靜的空氣下流動著微妙的躁動不安。

  “對不起,我想去一下衛生間。”

  最後還是鈴木鈴花打破了這份奇怪的靜謐,她優雅地站起來,連衣裙在小腿間劃開好看的弧度,露出線條優美的腿部和纖細的腳踝。

  “請跟我來。”

  主持茶會時退場是很失禮的事情,但是西門總二郎也不想派一個女助手領著鈴木鈴花離開,他實在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鈴木鈴花分享他的好奇和雀躍。比起嚴格意義上的正式茶會,這場更多是小型的私人性質,所以西門也就隨意了一點。

  穿著深色和服的少年從蒲團上站立起來,他踩著輕柔的腳步走出門外,鈴木鈴花順從地跟上。

  常陸院夫人看了一眼鈴木鈴花,見她並不反感,就咽下了剛要說出口的“我帶你去吧”,看來她和西門總二郎的關係,比想像中的更加來得親密。

  走出木質的拉門,西門總二郎帶著鈴木鈴花穿過花木蔥鬱的庭院,轉過走廊的拐角,他一個回身便把穿著雪紡連衣裙的長髮少女壓在了鐫刻著精美花鳥的木牆上。

  “你認識的人還真多啊。”俊美的和服少年仿佛變了一個人,他拿下優雅嫻靜的面具,或者說戴上了風流多情的偽裝,讓人分不清他的真實面孔,但鈴木鈴花不需要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樣的,她只是需要西門總二郎喜歡她。

  無論是哪一個臉孔下的喜歡都可以。

  “有西門前輩認識的多嗎?”

  西門總二郎彎曲手臂,用手肘壓在鈴木鈴花上方,這樣他就離那少女更近了,他笑出聲來:“你呀,這麼不服輸嘛。”

  在強烈的男性氣息包圍之下,鈴木鈴花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但是沒有閃躲開,也許這套衣服是西門總二郎經常穿著練習茶藝的,鈴木鈴花聞到了一股清淡的茶香,若隱若現,像是她之前飲下的那一口。

  “西門前輩……”

  “聽說你是跡部景吾的前未婚妻?”西門總二郎挑起眉,“被甩了嗎?”從家境條件考慮,這個可能性非常大。跡部景吾的性格與道明寺司相比其實也很像,只不過一個張揚任性,一個囂張跋扈,但從本質上看都是奉行弱者服從強者的領導性格,西門不是不能想像跡部衝動之下向自己的女朋友求婚的場景。

  “差不多。”

  鈴木鈴花點頭承認,她抬眼看著西門總二郎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這會減少我在西門前輩心目中的魅力嗎?”

  他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放心好了,你是排行第一的。”西門總二郎低下頭,逼近鈴木鈴花。

  “也許,會是永遠的第一。”他不自覺地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在鈴木鈴花這樣絕世無雙的美貌面前,再輕佻的人也會收斂輕浮,認真鄭重地對待她。西門總二郎想,他也許永遠都無法再見到比鈴木鈴花更美麗的女性了,所以如果錯過她,他一定會懊惱一生的。

  自詡風流老練的花花公子,怎麼可以略過這朵世界第一美麗的花……管她是冰帝的還是英德的,或者說無論是不是屬於誰的都無所謂,西門總二郎都想要摘下她。

  “剛才的茶,有點苦。”

  鈴木鈴花在西門總二郎垂首間輕聲細語,她雙手背在後面抵在牆上,雙眼迷濛而瀲灩,像是被風吹散的星河。

  西門聞言一頓,但他沒有停下動作,只是稍稍放慢了速度,“傻瓜,是你不會喝。”

  “我來教你怎么喝。”

  他低低一笑,俯下身溫柔卻強勢地捕獲鈴木鈴花的嘴唇,毫不意外地在香甜粘膩的津液里嘗到他親手調製的濃郁茶味。這種茶的特點就是後勁濃烈余香停留時間長,西門總二郎並不費勁地撬開了鈴木鈴花的紅唇,他把舌頭伸了進來,划過鈴木鈴花的貝齒舔到她的上顎。

  首先要搗碎精心挑選的茶葉,沖泡四分之一的清新軟水,慮淨之後再用搗柱在茶杯中順時針搗轉。

  西門總二郎捲起鈴木鈴花柔軟的紅舌,引著她在兩人親密觸碰著的雙唇之間打轉。已經分不清這淺淡的茶味是鈴木鈴花口中的還是西門總二郎嘴中的,所有的味道都已經交融在一起密不可分。

  湧出來的口誕沖淡了茶的苦味,餘下的全是清甜的芬香。

  當西門總二郎終於施恩般地放開鈴木鈴花的嘴唇之後,她只能倒在西門懷裡輕聲喘息,說不出一句話,他的花樣的確很多,比美作玲還會玩。

  他低垂著眼睛專注地看向面頰緋紅的艷麗少女,柔順光滑的髮絲貼在她皎潔無暇的臉畔,增添了一絲嫵媚。創世神和造物主真是偏愛她,把所有的美好都送給了鈴木鈴花,所以她才能這麼肆無忌憚地撩撥她無法觸及的對象。

  光是這份容貌就足夠了,但是她卻偏偏還有那樣神秘莫測的微笑,和冷淡卻溫柔異常的眼神,引誘調情的手段,西門總二郎會得很多,但他深覺及不上鈴木鈴花的渾然天成。她在這上面的天賦,高得可怕,那份美麗也同樣危險得可怕。

  “現在還苦嗎?”

  鈴木鈴花拽著西門總二郎和服的領口,她貼在少年堅實的胸膛上輕輕搖了搖頭,得到的是她靠著的胸腔上的微微震動,那是西門總二郎在笑。

  “那就好。”西門抬起手撫摸著鈴木鈴花的頭頂,順滑的觸感讓他不由迷戀地在那上面停留,“以後不會我還可以教你哦。”

  她沒有說話,只是舉起左手輕拍打了一下西門總二郎的肩膀。

  西門總二郎,好感度:45。

  “西門君!”

  不遠處傳來一聲冷言低喝,西門總二郎轉過頭去看,發現那是站在走廊盡頭的手冢國光。他從鈴木鈴花的發旋撫過她的發尾,輕柔地鬆開她轉過身擋在了鈴木鈴花的身前。

  “有什麼事情嗎?手冢君。”

  戴著眼鏡的清冷少年沒有迴避地直視他,“請不要做別人困擾的事情。”

  “我在做什么正如你所見,我想,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感到困擾。”西門總二郎輕笑著回應,在那冰冷的威嚴氣勢之下絲毫沒有退縮,他只是稍稍驚訝了一下,手冢家的倒是成長得很不錯啊。看來這次手冢和真田又是一番龍爭虎鬥。

  鈴木鈴花沒有抗拒地躲在西門總二郎身後,她整理著自己有些凌亂的衣衫,理順了被西門撫過的頭髮,但聽到手冢國光叫她,她就無法再躲下去了。

  “鈴木桑。”

  眉眼稠麗妖嬈的少女走了出來,乾淨的清純之中混著誘人的嫵媚多情,還未完全褪去的緋色更是讓她蒙著一層艷色。

  “沒事吧?”

  她輕輕點頭,鈴木鈴花看了西門總二郎和手冢國光一眼,“該回去了。”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她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在鈴木鈴花經過身邊時,手冢國光低語出聲:“你,和跡部分手了嗎?”

  腳步遲疑了一下,鈴木鈴花沒有回答問題,轉身便與手冢國光擦身而過,裊娜聘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拐角處。

  “手冢君,打擾別人的好事可是很失禮的行為。”西門總二郎勾唇一笑,也邁步往回走,他看出來手冢國光似乎對鈴木鈴花有點意思,但很可惜鈴木鈴花對他毫無興趣。

  “並不是別人的事。”

  冷漠的少年鏡片下的目光更加寒冷,手冢國光警告地審視了西門總二郎一眼,扔下這一句意義不明的話語也轉身走開了。

  “哼,還真是會惹麻煩啊。”他聰明美麗卻不怎麼善良的“愛麗絲”,西門總二郎感慨一句,這下只能辛苦他這個捧著鍾趕去茶會喝茶的兔子先生來幫忙一一解決掉了。

  當他們三人一前一後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但是沒有人指出來,品完茶談完感想,這次茶會便可以結束了。

  鈴木鈴花,手冢國光和西門總二郎都變現得十分正常,倒是手冢國光的祖父暗暗看過來好幾次,雖然因為工作無法常常陪在孫子身邊,但是他還不至於連手冢國光對鈴木鈴花的在意都看不出來。

  常陸院夫人儀態大方地和兩個老輩,還有三個小輩告別,在這種詭異的局面下她仍然從容優雅且處理得當,讓人心生好感。

  “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她勾起色澤艷紅的嘴唇,微微笑起來,“今天得到了很好的靈感呢,我已經十分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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