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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田看了他一眼又轉了回去,只是抿了抿嚴密的唇fèng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按了按自己的右手肘,心中嘆氣。

  沒有鈴木鈴花,手冢國光還是無法避免受傷的命運。她大可說服自己這與自己毫無關聯,是上帝決定讓這個出類拔萃的少年遭受這場劫難,有沒有鈴木鈴花都無關緊要。

  可是她做不到。

  是她在青學的時候,讓手冢國光無辜受到了牽累,自那以後,無論哪一個輪迴,哪一個周目,因為攻略的對象總是與網球有關,所以鈴木鈴花能從各種渠道知道青學的網球部長受傷傳聞。

  鈴木鈴花有一個心理負擔,她覺得是她讓手冢國光經受這一切的。所以這個手肘受傷的反覆輪迴,也許就是她一周目時造成的,她開啟了這樣的事件,於是就再也無法更改。

  她逃避地不敢去關注,害怕自己聽到手冢國光因為這個傷而無法再打網球的消息。

  而鈴木鈴花的第四個周目,立海網球部經理的身份讓她無法躲避這個事情,但由於時間上的差異,她最終知曉的,是手冢國光遠飛德國去救治手臂了,最後結果的好與壞,她仍然不知曉。

  “請問,是鈴木鈴花嗎?”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鈴木鈴花的身體一僵,她聽得出這是誰。冷靜,她告訴自己,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對方。

  於是她緩慢地轉過了身,露出了一個完美無瑕的驚訝神情。

  來人很體諒鈴木鈴花的疑惑,簡短地做了自我介紹:“初次見面,我是柳蓮二,立海大的網球部員。”

  柳蓮二說得很簡潔,那些正選,軍師之類的修飾詞,他全部捨去了,因為他不想在鈴木鈴花面前那樣,他希望留下一個好印象。

  “……柳君。”鈴木鈴花的禮貌維持地很勉強。不會吧——怎麼可能?這三年,她的活動範圍從來只在東京,和神奈川的柳蓮二根本沒有任何接觸。

  “你在難過嗎?”柳蓮二的話語帶著一種奇異的冷淡與溫柔,“抱歉,是我失禮了。”

  “雖然對你來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私下卻做了很多關於你的調查。”他頓了頓,又道了一聲歉,為自己的冒犯,“真的很抱歉,但我認為你需要知道這件事。”

  等了一會兒,柳蓮二為鈴木鈴花預留了讓她接受消化的時間,觀察到她還沒有產生不好的情緒,他一直劇烈鼓動著的心臟才漸漸穩了下來。

  柳蓮二調查她?為什麼,他從哪裡知道鈴木鈴花這個人的,他怎麼會對這樣一個毫無關係的女生產生興趣?

  一個個疑問從鈴木鈴花的腦海里蹦出來,她輕咬下唇,“所以,柳君也知道我一年級時候的事情?”

  沒錯,他就是在指鈴木鈴花和手冢國光相似的遭遇。

  “對不起。”這是柳蓮二第三次向鈴木鈴花道歉,“雖然這樣過於失禮,但是,我沒有辦法不去擔心你。”

  當他走進這個地方的第一時間,柳蓮二就看見了鈴木鈴花。他怎麼會看不見她呢,他可是默默地關注了鈴木鈴花兩年啊。

  “……為什麼?”鈴木鈴花問出口。為什麼要關注一個陌生人,為什麼要關心另一個學校的女生?

  柳蓮二睜開了眼睛,注視著眼前的鈴木鈴花,輕緩而莊重地作出了他的解釋。

  “我很抱歉。”這是他第四次說對不起,“這也許會讓你無法接受。”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一直喜歡著你。”柳蓮二走近了一點,留下一個親近卻足夠讓鈴木鈴花接受的距離,“而我做不到永遠沉默,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份心情。”

  柳蓮二,好感度:100。

  鈴木鈴花幾乎是落荒而逃。

  等她回來的時候,比賽已經進入了嚴峻的拉鋸戰,知曉往事的人沒有一個怪罪她在關鍵時刻離開。

  鈴木鈴花應該是從手冢國光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有人都這樣想。就連宍戶亮都開始後悔讓她過來觀看比賽。

  日吉若接收到榊教練的示意後站了起來,他拉下正選外套的拉鏈,提起網球拍走出場外,完全沒有避諱地在眾人注視之下拉過鈴木鈴花的手腕,“鈴木前輩。”

  “稍微陪一下我吧。”

  第44章

  聽到輕緩而有規律的腳步聲,真田弦一郎沒有轉過頭,他已經判斷出來是自己的隊友柳蓮二回來了。

  真田雙手環胸地站在地上,把投入進手冢國光和跡部景吾比賽的注意力分了一些出來關心自己的朋友,“柳,沒事吧?”

  柳蓮二翻開手邊中的筆記本,看上去與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但真田敏銳地察覺到柳現在的情緒很激動。

  “不用擔心,弦一郎。”柳蓮二深深吸氣,“我只是完成了一個肖想已久的心愿。”

  知道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真田弦一郎也不想再多問,他向來尊重朋友的隱私,所以他只是頷首,不再多言。

  兩人又把精力放回爭奪著最後一球勝負的比賽中,真田目光灼灼,帶著一絲惋惜,“手冢國光真是了不起的男人。”

  只可惜,再這樣下逞強去,只會給手冢的身體帶來更大的傷害。

  “冰帝已經輸不起了,跡部君不能輸。”,柳蓮二提起筆,感嘆了一句,“這註定是一場苦戰。”

  但是冰帝沒有人認為跡部景吾會輸,他們信賴冰帝的王,會帶來勝利。

  就算是以打敗跡部景吾為目標的日吉若,也同樣沒有懷疑過跡部能不能贏得比賽。在榊太郎示意他去熱身之前,日吉若就已經打算站起來做準備了。

  跡部景吾會贏,日吉若對此沒有疑問,然後再由他這個替補拿下這場賽程的勝利勳章,這種必勝的信念如同他相信自己會得到鈴木鈴花一樣堅定。

  日吉若拋起手中的黃色網球,揮動球拍把它用力地抽擊到了牆上,敏捷的思維預判和快速移動的腳步讓他能在一瞬間就移動到了球反彈的方向。

  “鈴木前輩。”日吉在揮拍的時候叫了被他帶到這裡的鈴木鈴花一聲,“真的不打算打網球了嗎?”

  鈴木鈴花站在另一邊,注視著日吉若的身影,許久才回復他的問題:“我,沒有喜歡過網球。”

  這是她真心實意的想法,打網球很快樂,看小說很快樂,網球在鈴木鈴花看來和任何一項運動都沒有什麼不同,她很享受和團隊一起一步步登向全國冠軍的過程。

  失敗的淚水,勝利的喜悅同樣多彩多姿,都是亮麗的顏色。

  日吉若並沒有感到很驚訝,他只是哼出聲,“鈴木前輩是因為擅長才打網球的嗎?”

  “不……我只是有點好奇。”她平淡地訴說著,仿佛口中的是另外一個人的故事,“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網球選手,他說我很有天賦,所以我想試一試。”

  “以前,我覺得自己在網球上很強。”鈴木鈴花垂下眼,“稍微有點自負了呢。”

  沒有再揮擊球拍,日吉若停下來,他左手微成空拳,恰好接住飛速彈出的網球,“是嗎,我認為擁有匹配實力的人的驕傲,不能稱之為自負。”

  “那麼我覺得我還沒有那樣的實力。”

  “鈴木前輩。”他注視著牆,沒有看鈴木鈴花,“如果你不繼續打網球,怎麼知道自己不會有那樣的實力?”

  鈴木鈴花沉默不語,她很了解自己,所以也很清楚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這只是我的想法而已。”日吉若轉過來面向鈴木鈴花,“既然鈴木前輩不想再打網球了,那麼看著我打就好了。”

  他對著鈴木鈴花伸出手,黃色的小球安靜地躺在日吉的手心裡,“我打敗他們會登到頂點的,帶著你的份一起。”

  鈴木鈴花看向那顆牽動著無數人夢想的網球,微微皺眉,“日吉君。”

  她輕輕嘆氣:“這個世界上會有更具天賦更強大的人,想要把他們一一打敗,是很難的哦。”

  “跌倒了我自己會站起來,輸了我會贏回來。”日吉若冷靜克制的臉上多了一絲帶著傲氣的笑,“鈴木前輩,你只要認真看著就好了。”

  似乎是被日吉若的決心打動,鈴木鈴花緩緩伸出手,拿起了他手掌上的那顆網球,“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鈴木前輩。”日吉若又叫住她,他指了指鈴木鈴花的頭,“黑色的帽子不適合你。”

  聽到這話,鈴木鈴花不由伸手正了正自己頭上這頂屬於宍戶亮的黑色鴨舌帽,“不就是普通的帽子而已嘛,哪有什麼合不合適的。”

  “我會給你買個更好看的。”

  終於明白了日吉若的言下之意,鈴木鈴花頓感好笑,她嘴邊勾起一個無奈的弧度,“那我拭目以待,日吉君。”

  日吉若卻上前了幾步,左手微掀起鈴木鈴花的黑帽,露出她的額頭,他在那裡落下一個吻。

  “不是拭目以待,是一定會戴上才對。”日吉若微微揚起一邊唇角,“要戴我的帽子,用我送的東西,這樣才行,鈴木前輩。”

  鈴木鈴花從他的手下奪回黑色帽子,理好頭髮,戴回到頭上,她輕瞪了日吉一眼,卻也沒有批評什麼,只是她姣好的臉蛋在薄怒之下染了一點艷麗的紅暈,讓人分不清是生氣還是害羞。

  日吉自然把這看做是羞意,所以他冷淡的神情中都多了一分志得意滿。

  日吉若,好感度:100。

  跟在日吉若身後,鈴木鈴花轉了轉手中的網球,她希望日吉若真的能夠做到自己所說的,因為接下來他要面臨的,就是一場從天資,實力,戰略到心態的慘敗。

  鈴木鈴花看向走上場的青學的白帽子少年,他鴨舌帽正中間的紅色r字鮮明醒目,讓鈴木鈴花無法忘記他的名字。

  當她從青學離開的時候,這個叫做越前龍馬的一年級學生還沒有進入青學。

  見證了越前龍馬一路披荊斬棘地把那些高年級的天才選手逐個擊破,鈴木鈴花在立海大擔任經理的時候就對這個少年有些在意。

  直到他從完敗中站起來衝破了名為真田弦一郎的高牆,鈴木鈴花終於確定了一個隱約的猜想。

  也許她在這裡徘徊如此之久的原因,就是為了他——越前龍馬。

  如果好感度和生存點數的兌換比率是因為優秀程度而有高低之分的話,跡部父親兌換的生存點數不應該只有那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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