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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鋒如月月如玦

  作者:燈玉墨

  文案

  他舉刀相向本是為了不再殺人。

  他謊言相欺本是為了報人之恩。

  最後,他報了恩,他也沒有再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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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故事前傳:

  醒時方知已清明皓的往事。

  清輝亦照風雨晦顏記黎的往事。

  內容標籤: 江湖恩怨 布衣生活 種田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凌厲,魏遲鍾 ┃ 配角: ┃ 其它: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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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輪夜玉明似刃,寒光閃出刀下魂。

  安靜到顯得有些慘寂的夜被一聲尖叫生生撕裂,九月九日的月光映著一個黑衣人重重倒下。路旁枯葉被深秋的風吹落,飄至一把晃如明月的破風刀的刃上,瞬間成了兩半。

  持刀者身形頎長,身上勁裝的暗紅辨不清是本色還是血色,腰上掛了一塊半月狀的玦,深黑的髮絲簡單結成一束,臉上幾乎沒有任何喜怒哀樂:“啊,真抱歉吶。我凌厲,已經厭倦了做殺手的生活。”接著,他默然了許久,終於將刀在死者身上擦了擦,收回鞘中,轉身看向一旁的灌木叢:“何人在此,可要在下請你出來?”

  那灌木叢窸窸窣窣響了半晌,終於有個背著書筐的白衣男子怯怯地從中走了出來,道:“那個,呃,我只是恰巧路過此地,什麼都不知道啊……”

  “給你三條路。”凌厲斜睨向那人,“其一,死;其二,死;其三,死。”

  那人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直呼:“大俠饒命啊!小生上有老下有小,一家生計全靠小生維持,大俠您這是要了小生全家的命啊……”

  “囉嗦,先不說你這老套的話有沒有人信,你家老小與我何干!”凌厲有些不耐煩,“是你自行了斷還是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白衣男子見凌厲殺意已決,只得退而求其次:“還是小生自己來吧……只是,小生還有要事在身,這個了斷能不能延個期啊?”

  “囉嗦,等你一走,將我的行蹤一暴露,我殺你都來不及了。”凌厲淡然道。其實他正是因為不想殺人才退出了江湖中最狠辣的殺手組織——影殺,只是他對影殺了解得太多,即便想退也沒那麼容易了。就江湖的歷史而言,在入了影殺之後還能全身而退隱匿江湖的也僅有影殺的上一任會長皓這一個人而已,對於實力遠不及那個天才卻同樣想隱退的凌厲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挑戰。因此,殺人滅口是必須的。

  “既然如此,大俠您將我牢牢看著不就好了?”白衣男子此刻正努力地爭取著活下去的機會。

  “哼,難不成還有天大的事,需要我凌厲來尾隨你?”凌厲的口氣帶了些不悅。

  白衣男子頓了一下,道:“不是大俠尾隨小生,只是大俠雲遊四海的時候順便帶上小生嘛。小生姓魏名遲鍾,字早寧,從此以後就請凌厲大俠多多關照了。”

  凌厲無情回道:“抱歉,我凌厲沒有在雲遊時帶上拖累的習慣。”

  魏遲鐘面帶愁色,抓耳撓腮了半晌,抬頭卻忽然看見了凌厲腰上掛的那塊玦。半月形的白玉在明月的光輝下顯得分外耀目,卻與凌厲一身的殺氣顯得極為不和。魏遲鐘的語氣當即就認真了:“你腰上那塊玦,我曾見過它的另一半。”

  凌厲冷漠的臉上忽有了些變化,遲疑了一下道:“此話當真?”

  魏遲鐘點點頭:“如有半分虛假,小生任君處置。”

  “還不一樣是死,少拿這套糊弄我。”凌厲拔出刀,直指向魏遲鍾。

  魏遲鍾很自信地望著凌厲,道:“如果大俠不相信,小生自然是沒有辦法的,但望大俠不要後悔才好。”

  凌厲被魏遲鍾這樣的話說得越發猶豫,終於妥協:“行,我信你。說吧,在哪兒見過?”

  魏遲鍾笑道:“等到我辦完了事,自然帶你去找那個人。”

  “究竟什麼事如此重要!”凌厲氣得差點沒一刀揮過去。

  “小生受恩人所託,帶一封家書而已。”魏遲鍾微微一笑,淡定地看著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的凌厲。

  “那就快給我送!”

  於是乎,凌厲便被魏遲鍾帶著,陪他繼續著他的送信之路。

  次日晚,二人步行到了建鄴城中。

  凌厲為了避免被影殺的人察覺,居然選了青樓落腳。才剛到樓下,扮相妖嬈的鶯鶯燕燕便圍了過來,將二人拉進了樓去。

  魏遲鐘面露尷尬之色,道:“這、這……”

  凌厲見魏遲鍾做書生做得如此本分,忽然就想捉弄捉弄他,便摸出一小錠銀子,道:“今天誰要是把我旁邊這位兄弟服侍爽了,我就把我手上的銀子給誰!”

  頓時樓里便鬧成了一團,眾人將魏遲鍾東扯西拉的,扯得他直叫住手,只可惜這哀號完全不見效果。而凌厲卻一個女人也沒找,直接向老鴇要了一間空房睡下。

  一直到半夜,魏遲鍾才衣冠不整極其狼狽地逃到了凌厲旁邊。

  “凌厲大俠你怎麼可以這樣!”魏遲鍾憤然搖醒了凌厲。

  凌厲一看魏遲鍾這樣子就知道他是逃過來的了,卻仍打趣道:“怎樣,這地方有意思吧?”

  魏遲鍾劍眉倒豎,極其正經地道:“凌厲大俠,我本不想掃你的興,但有些話我不得不說。以你的身份來說不明白很正常,而且這話本也是我恩人對我說的。在風月場中賣笑的人,要麼是被父母拋棄,要麼是被仇人陷害,要麼是流落他鄉無以為生,總之她們大多都是身不由己才會呆在這種地方,被迫用自己的色相來取悅別人。為了生活她們忍受著各種非人的折磨,哪怕僅是這一點,她們也已經很值得我們尊敬了。”

  “所以說,我們這些做嫖客的就不能戲弄她們了?”凌厲一臉的不以為然,“管到我凌厲頭上來,你那恩人是何方神聖啊?”

  魏遲鍾一本正經地回道:“他是何人不重要,這話你聽不進也不要緊,只是你不要逼迫我去做這種事。”

  凌厲被魏遲鍾說得徹底掃興,索性不理他,背對他睡去了。只是這多年的殺手習慣讓凌厲總也睡不深,總能感覺到魏遲鍾那笨拙的動作——在屋子裡徘徊了半天,又靜坐了一會兒,又起來開窗,稍時再關上窗走出門,沒幾刻又回來將門關上,最後終於在地板上睡下。

  “這麼冷,睡地上也不怕著涼。”凌厲翻了一個身,讓出半張床來。

  魏遲鍾愣了半晌,終於道:“多謝大俠美意,小生怕大俠半夜雅興大發誤傷旁人,還是將就一下睡地上吧。”

  “你……”凌厲頭上青筋暴起,直接起身找來繩子將魏遲鍾裹上被子綁好再塞住嘴,扔到床上,自己再靠在一旁睡下。

  次日晨。

  未等魏遲鍾自然醒來,凌厲便將魏遲鐘身上的捆綁解了,坐在一旁監視。

  而魏遲鍾在凌厲那暴力的解法之下老早就清醒了,只是心中不爽繼續裝睡而已。

  結果這一裝就裝到了中午。

  “喂,裝夠了沒,夠了就快起來趕路!”曾是職業殺手的凌厲怎會看不出魏遲鍾是在裝,只不過是想看看這傢伙到底能裝多久而已。只不過這一看,就看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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