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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虧了飛坦,我終於能喘氣了。不過……喘氣?我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可以呼吸了,而胸腔中那掌控全身的器官再次跳動起來。

  “怎麼樣?重新活過來的感覺如何?”羽織無視飛坦的怒氣,壞笑著說。

  “我想狠狠揍你一頓,然後再揍我自己一頓。”我十分不甘地瞧著她,要不是被瑪琪制住,我早就上去撓她了。

  “什麼啊?你太過河拆橋了,人家剛剛幫你達到了自攻自受的最高境界了,你應該高興才是。”羽織笑得很欠扁。

  “自攻自受”這幾個字讓我呆了一下,這裡好像沒聽說這詞……

  “你……”我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問了出來,“你之前去哪裡療傷的?該不會是我以前的世界吧?”

  “聰明,只有那裡才能完全擺脫那人的控制,所以我才會這麼快恢復的。”

  “你這也叫快?你自己算算你恢復了多久?二十一年!我足足代替你活了二十一年!我一堂堂廢材在這個世界冒充一神級別的人物,我狐假虎威的多辛苦,我容易嗎我?”羽織在面前,我就什麼都不怕了,噼里啪啦一通說,忘了自己還被瑪琪綁著呢,更忘了周圍還有一群蜘蛛虎視眈眈呢。

  “還真信得過我,就不怕我過河拆橋?別忘了自己還在別人手裡呢。”羽織瞧著我壞笑著說。

  “切!你要是不管我,不來不就好了嗎?何苦來到這裡幫我恢復。”我一點都不怕她的威脅,這姑娘和我一樣,不折騰折騰人心裡不舒服,沒救了。

  “你們能否注意一下我們呢?”俠客露出一臉陽光的笑。

  “哎呀哎呀,光顧著與另一個‘我’聊天了,差點把你們都忘了。”羽織瞧了俠客一眼,神色變得平淡,沒有了與我互損時那調皮的笑。

  “喂,你哪兒來的身體?還有你好像……心情好了很多,比起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簡直就是判若兩人。怎麼封印解除了嗎?怎麼解除的?王者的權杖找到了?可是我沒看見啊?王者的權證不是應該和真實之瞳結合嗎?”我問題多多,但心中有種輕鬆的感覺,好像一切事情在我混日子的時候,羽織已經悄悄解決了。

  “放心,先幫他們解惑,之後再聊咱們倆之間的小秘密。”羽織朝我眨眨眼,電得我全身發麻。

  “姐姐,我性向正常,沒啥GL的愛好,而且對著與自己的臉一模一樣的人,不會有太多感情的。”

  “我也沒興趣,不過我想有些事情你應該同我一樣感興趣。比如……”她眼睛一轉,“過一會兒我想去揍敵客家見見席巴和基裘,你要不要配合我?放心,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會受皮肉之苦,我保證。”

  她的保證信用度不是很高,但我一想起當初在揍敵客家被他們全家人誤會加鄙視加防備的情形,就覺得和羽織一起欺負欺負席巴也不錯,於是點點頭。

  “說完了嗎?”飛坦面色發青,顯然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別著急,現在就開始一步步和你們說清楚。不過我這人不喜歡麻煩,要說一次都說清好了。所以我要去揍敵客家一次,你們最好跟著我一起去,否則你們的團長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不保證。”羽織淡淡地說著,但說出的話卻讓人無法反駁。

  這才叫氣場,這才是真正的克莉爾,我暗暗點頭。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富蘭克林無視羽織的威壓,冷靜地問著。

  “因為這傢伙,”羽織指了指我,“你們以為她在害你們嗎?錯了,從一開始她就在幫你們,雖然非她本願,但是她所做的一切,對你們來說是最好的。如果不是她,當酷拉皮卡變成守墓人的時候,第一個祭品就是你們。而隨著你們成為生祭,庫洛洛也會步入守墓者的後塵。到時候,所有人都沒有好下場。她在幫酷拉皮卡,但同時也是在幫你們。”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呢?”富蘭克林牌複讀機,效果好,記憶力強,復讀時連情緒都不帶變的……

  “憑什麼?”羽織冷笑了下,“就憑我是克莉爾·露恩,就憑我活了五百多年,就憑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的實力!”說完她輕輕揮手,瑪琪的絲線迎風而斷,俠客的天線不知道飛到世界哪個角落去,而我重獲自由。

  霸氣啊!我瞬間被她身上流露出來的王八之氣給震驚了!難怪當年我在十三區的時候,橫行霸道的跟螃蟹似的,我說需要安靜整個十三區連喘氣聲都沒了,原來當年的克莉爾竟然是這麼威風。我還以為擁有她能力的我夠厲害了,沒想到本尊這麼驚世駭俗!怪不得可以惹得這麼多人懷念加遺憾,後悔沒見識到真正的克莉爾。

  這……我豈不是有了一個超強的靠山?於是我“噔噔噔噔”地跑到羽織身前,掐著腰,鼻孔朝天。什麼叫小人得志,什麼叫仗勢欺人,被我體現的是淋漓盡致。丫的,在獵人世界憋屈了這麼多年,終於能在這群大爺面前挺起腰板了。

  “你是克莉爾·露恩?那她是誰?”芬克斯和飛坦異口同聲地吼了起來。

  “想知道?”羽織聳了聳肩,“跟我去揍敵客家,我會一起解釋清楚,不然就一輩子蒙在鼓裡吧,我一般不會對沒用又弱的人多說什麼的。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份上,剛才我就直接搶人就走,哪還會和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

  “就是就是!”我掐腰點頭,活脫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羽織輕拍了我一下,佯怒道:“丟不丟人?學著點兒我,挺胸,抬頭,傲視天下,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一會兒去揍敵客家給我裝著點,省得我在那幾個銀色控面前丟人。”

  “你們幾個,跟不跟我走?”羽織轉過頭對富蘭克林說,顯然是看出這裡他比較有代表性。

  他們幾個互相對視了一下,最後齊齊點頭:“走。”

  羽織輕一揮手,一個結界將我們全部包括在內,我瞧著這結界的質量和規模,再對比自己的,真是覺得有點丟人,跟她的相比,我那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程度啊。

  “那個,咱還在遊戲裡呢。”見羽織要帶著我們走,我連忙提醒她。

  “就那幾個小孩兒做的遊戲?切!”

  聽了她的話之後我立馬沒動靜了,那啥,之前說過我跟她像的話不算啊,這麼牛一個人,我哪有跟她像的地方啊!話說羽織,你之前那一副受苦受難的小媳婦兒樣兒哪去了?

  羽織見眾人沒有意義,便抬起手來,結界中忽然出現一條通道,有點像我之前送窩金去失美樂濕地那條。於是我立時明白了,羽織第一個要去的地方。

  眾人跟著羽織不到一分鐘便走出了通道,走進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我四下張望,卻沒有發現當初那些差點要了我和伊爾迷命的冤魂,這裡變得有些空蕩,只有中間還有一道白光,一道只有真實之瞳才能看見的白光——這結界的出口。

  “羽織,你成功了。”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循聲望去,正對上瑟恩那雙銀色的雙瞳。

  師父X再見X人全了

  瑟恩見到羽織,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雖然我上次見他時,他一直在笑,但完全沒有現在這樣的感覺,輕鬆,懷念,還帶著一絲悵然。

  我想,或許事情真的已經結束了,否則瑟恩不會笑得如此解脫,但那份悵然,又是什麼呢?我無法理解,只得帶著疑惑的眼神望向羽織。

  然而羽織沒有回應我的不解,她只是定定地望著瑟恩,慢慢走上前,緊緊抱住了他,接著二人便消失在銀光之中,不知道跑哪敘舊去了,只留下一個我……和一群虎視眈眈的旅團成員。

  我哆嗦得如風中殘葉,不敢回頭看蜘蛛們的表情,早知道羽織是個見色忘友的傢伙,剛才我能那么小人得志嗎?這個經驗教訓告訴我,人哪,哪怕有最厲害的後台,該低調時還是得低調啊!

  “喂!”一直大手拍在我肩膀上,我哆哆嗦嗦地回頭,對富蘭克林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這位大哥,有事您說話,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們倆個什麼關係?”走到富蘭克林前面,青著一張臉盯住我。

  “你眼睛所能看到一切美好與不美好的關係。”我含糊地回答著,天知道這兩個認識了四百多年的人究竟有什麼人所不知的jian、情,還是悠著點回答好。

  可我剛剛回答完畢,飛坦的臉色更差了,我似乎能看見黑氣一點點加重。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緊緊抓住我的手,問道:“到底哪一個,哪一個才是我認識的克莉爾?你們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換的?”

  “沒錯!”芬克斯也走上前來,“以前我們的師父是剛才那個克莉爾吧?二十年前她出了事故,但由於有重要的任務還沒完成,所以派你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自己則在暗中將麻煩解決了。事實是這樣沒錯吧?”

  我乾笑了下:“那啥,一半對一半不對。”這個……如果現在我告訴他當年的那個師父是我,芬克斯會不會因為自己遇人不淑而惱羞成怒,為了掩蓋過去那段羞於人前的青蔥歲月,直接把我殺了滅口啊?

  “我在流星街墓園裡遇見的,是你對吧?”飛坦握在我腕間的手更緊了,我連忙點頭,免受皮肉之苦。

  “之後在友克鑫市的人也是你吧?”

  大哥,能不能不要再加大力度了?我真的很疼啊!

  見我扭曲著臉點點頭,飛坦猶豫了一下,芬克斯有些心急,搶先問出:“那我們的師父是誰?是你還是她?”

  隨著芬克斯的話,飛坦的手勁兒已經大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我連忙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大聲說著:“喂!知不知道你掌心中握住的是一個花季少女柔若無骨的小手腕兒?知不知道你這麼大的力度極有可能會傷害到這嬌柔的少女?”

  “你哪裡嬌柔,哪裡柔若無骨?”飛坦咬牙說道,想要翻過手來重掌主動權。

  我可不能讓他得逞,便加大了力度。這身子怎麼說也是羽織的,力氣大得很,飛坦不過是旅團速度最快的,卻不是旅團力氣最大的,自然比不過我。但他妙在會使巧勁兒,我一時半會兒也無法占上風,兩人僵持不下,便同時伸出另外一隻手。

  於是乎就變成了這樣子,我和飛坦雙手交握,四目相對,如果忽視那緊咬的牙齒,青黑的臉色,暴起的青筋,倒是一副不錯鵲橋相會圖。

  旅團向來都是一對一的,飛坦既然已經出手了,別人就沒有相助的必要了。所以現在沒有人動手,他們只是看著我和飛坦在眉目傳情……錯了,是僵持不下。

  就這麼比力氣比了幾分鐘,在我和飛坦都將馬達開到最大時,一個猶如天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喲,怎麼就和老朋友敘了一會兒舊,你們倆就瞧上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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