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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真紅立刻打開手機,去翻找川普的推特帳號。她果然發現,川普的最新推特停留在他到南方公園看胖子裝神弄鬼的那一天。那條推特是這樣的:

  “IS組織覺得他們能搞掉我,他們幼稚地以為在南方公園伏擊真的有效。去尼瑪的大鬍子們,就算你們的陰|毛長到頭頂,老子也依然活得瀟灑自在。”

  真紅正看著手機默默思考,忽然她家的門被猛地撞開,冬日的風挾卷著一種可怕的異臭席捲了真紅家的整個客廳。

  她嚇得一抬頭,立刻看見一個髒兮兮的身影擺出撞門的姿勢立在她家門口。那人衣衫破爛,身體顫抖,眼中含淚,手中捧屎,分明是凱爾。

  真紅沉默了幾秒,在腦海里搜尋著合適的措辭。過了很久,她才慢吞吞地說道:“那個……凱爾,一個多小時不見,你竟然墮落到養成了玩屎的習慣嗎……”

  “好了好了!對於戲劇性開場而言這已經足夠了!”胖子和斯坦靈活地從凱爾身後閃出來。三人一起進了客廳。真紅立刻瞪大眼睛,口中大喊:“我靠!帶著屎別進我家!快出去!出去!”

  “不!它不是普通的屎!它是一坨有意識的屎!”凱爾捧著屎,朝著真紅逼近幾步。

  真紅立刻一連後退,大喊:“走開!玩屎俠給我走開!別靠過來!也別碰我的設備和手辦!”

  “我想讓你認識一下我的朋友,漢基先生。”凱爾表情認真地對著真紅說道。他話音剛落,被他捧在手裡的屎忽然蠕動了一下。

  “Howdy Hoooo…”

  “臥槽!屎成精了!”真紅大驚失色。

  “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凱爾左顧右盼地尋找著合適的地方。他看見真紅的沙發,忽然眼前一亮,一邊想把手裡的屎往沙發上放,一邊解釋道:“漢基先生受了很重的傷,需要一個合適的地方療傷……你沒看見他的腰快斷了嗎?”

  “糙泥馬!那就是一坨屎!屎沒有腰!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把屎放在我的沙發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一下!凱爾!”胖子忽然打斷了凱爾的動作,“我覺得廁所比較合適。我有替漢基先生療傷的方法了。”

  “把它放到馬桶里然後沖走!”真紅在旁邊大喊。

  “把漢基先生給我。”胖子從凱爾手裡接過了漢基先生,一個轉身就進了真紅家的廁所。

  過了幾分鐘,廁所門“吱呀”一聲打開。胖子一邊提著褲子一邊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沖走了嗎?沖走了嗎?”真紅立刻急匆匆地問道。而胖子一臉奇怪地看著真紅,問道:“沖走?我幹嘛要把漢基先生沖走?”

  真紅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在同時,廁所里響起了一句洪亮清晰、中氣十足的“Howdy Hooooooooooooooooooooo~”

  “我【嗶——】!”真紅破口大罵著衝進了廁所。一進廁所,她就看見那一坨屎以一種無與倫比的高漲精神狀態站在她的洗手台上。它顯得濕潤、結實、神采奕奕,還掄圓了胳膊,正朝著她故作姿態地揮手。

  “這是怎麼回事!死胖子,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真紅看著洗手台上褐色的痕跡,徹底發火了。她衝出廁所,對著胖子大聲質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借你家的馬桶生產了一些可以用於補足漢基先生缺失的身體部分的材料。”胖子此刻已經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回答。

  “我特麼掐死你!”真紅一個箭步躥向前,伸手就去掐胖子那幾乎沒有的脖子。其他三人廢了很大勁才把真紅拽開。

  ☆、假髮疑雲

  在下水道的小別墅中住著漢基先生。這不是那種讓人噁心的別墅,髒兮兮濕乎乎的,長滿蟲子,透著一股子泥腥味兒;也不是那種滿是沙子的別墅,乾巴巴光禿禿的,沒地方好坐,也沒東西好吃。這是漢基先生的別墅,而漢基先生的別墅就意味著舒適。

  它的門滴溜滾圓,像船上的舷窗,漆成綠色,在正當中的地方有一個亮閃閃的黃銅把手。門一打開,裡面是圓管一樣的客廳,看著像個隧道,不過和隧道比起來可舒服太多了,而且沒有煙,周圍的牆上都鑲了木板,地上鋪了瓷磚和地毯,屋裡擺著鋥亮的椅子,四周釘了好多好多的衣帽鉤,那是因為漢基先生非常喜歡有人來上門做客。隧道不斷蜿蜒伸展,沿著一條不算太直的直線來到小山丘的邊上。方圓好多里的人都管它叫小丘,小丘邊上開出了好多圓形的小門,剛開始只開在一邊,後來也開到了另一面。漢基先生的家裡有臥室、浴室、酒窖(這是因為漢基先生的妻子是個愛喝酒的碧池)、食品儲藏室、廚房、餐廳,沒有衣櫥(漢基先生一家沒有太多替換衣物,他們本身就是屎,不需要常換衣服,只需要時刻保持身體的濕潤即可)。最好的房間都在左手邊(朝里的),因為只有這些房間有窗子,從這些堅固的圓形窗戶可以俯瞰到他們的牧場(養殖老鼠),和牧場外邊那斜斜伸向臭水溝的蘑菇地。

  “……喂!這段話似曾相識啊!”真紅冷著臉打斷了漢基先生的敘述。她一臉不慡地拆穿了漢基先生,“你只是把托爾〇的作品霍〇特人的頭兩段的主角改成了自己而已吧!這算什麼啊!霍〇特屎?”

  此時,漢基先生正站在真紅鋪的一堆廢報紙上方,繪聲繪色地講述著自己的遭遇,斯坦、凱爾、胖子和肯尼都像小學生一樣一排坐在旁邊,聚精會神的聽著。而真紅仿佛大boss一樣手握飲料杯,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面帶冷笑,一臉不屑。

  “總之,一切開始於一個風平浪靜的日子。”漢基先生頓了頓,繼續說道。真紅沒能從他屎一樣的表情里看出一絲一毫被打斷話頭的憤怒。

  就在這樣一個早晨,漢基先生吃過早飯後站在自家門口,抽著一個長長的、超大的木頭菸斗,長得都快要碰到他濕漉漉的棕色腳趾頭了(真紅大喊你有個屁的腳趾頭)——這時,在某種奇妙的機緣下,一頂假髮從他家門前走過。當漢基先生在那天早上見到一頂淡黃色的、看上去乾乾淨淨的假髮時,心裡根本就沒有多想。他眼前的這頂假髮被梳成奇怪的分頭形狀,每一根假髮的粗細與顏色都像極了秋天田野里隨風晃動的玉米穗,雖然顯得有點發白,但卻浸滿老式的資本主義與富有白右的氣息。

  “早上好啊!”漢基先生招呼道,而他這話倒也不是客套。假髮金閃閃,下水管道亮瑩瑩。不過,那頂假髮卻只是望著他。它密密匝匝地向前蓬著,鼓得比一旁死老鼠因為內臟腐爛產生化學氣體而凸起的肚子還厲害。

  “然後它就襲擊了我。”漢基先生不再繼續抄襲《霍〇特人》,而是垂下頭,褐色的長條狀身軀彎成了一個沮喪的形狀,“我強撐著鎖上家裡的門,保護我的妻子與孩子們,然後跌跌撞撞地通過窨井蓋跑到垃圾車裡……但它襲擊了我以後也沒有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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