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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過巨大老鼠的囚室,駁色來到一間更加擁擠的囚室里,密密麻麻擠滿了幾百隻大小不一的老鼠。有的活蹦亂跳、有的奄奄一息。

  “到你們工作的時候了。”

  老鼠前仆後繼,爭著往駁色身旁擠。

  誰得到駁色的重用,誰就能離開這陰暗的囚室,這臭水溝一樣的晦暗生活,根本不能稱為活著。

  駁色用爪子點了四隻賊眉鼠眼的老鼠,他們立刻游蛇一樣地爬到駁色腳邊。

  駁色將四隻老鼠帶離囚室,吩咐他們道:“你們的任務非常簡單卻又非常重要……”

  四隻老鼠嘰哩哇啦地點頭同意。

  駁色從虛空裡帶出的是一張十分奢華的紅木大床。床內層層樓閣掛麵精緻,貼金朱漆極其富麗堂皇,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儼如一座小小的宮殿。

  這床前前後後要製作三年之久,是靈婆從人間搜刮的藏品。

  這場床若是給秋,雪白一百個願意,可若是給給川紅,雪白就一千個不願意了。

  雪白剛想開口說話,秋就開口道:“謝謝靈婆這麼大方,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地收下了。”

  靈婆眯著眼笑道,“這下,你這一上午的麻將可值了?”

  “值了。”秋笑著說道。

  駁色從角落裡拎出十隻小貓,他們“哼哼哧哧——”地把床往如升樓外抬。川紅跟在駁色身旁想與他說話,他頭一歪,並不理會她。

  川紅握緊拳頭,微微顫抖著。

  雪白從身後叫住秋,她微微張了唇,欲言又止。

  秋俏皮地向雪白眨了一隻眼睛,“謝謝你的紅薯。”

  雪白搖了搖頭,淡漠的眸子裡笑意滿滿,“不用謝,你若是想要,再來和我說。”

  十隻小貓把大床抬到豬頭門的位置,駁色像卸了包袱似的說道:“放下吧!就到這裡了。”

  豬頭門緩緩地打開,星夜在在外頭迎接他們回去。他睜大眸子看著這張做工精美的紅木大床,恨不得立刻到這張床上滾上一天。

  別說,這床,他真能滾一天不吃飯。

  川紅看到星夜,就想到他也能幻成男人這件事情,雙頰不禁飛上羞澀的紅暈。

  秋看到川紅臉上的嬌羞,聯想他們昨晚可能發生的苟且之事,恨得咬牙切齒。

  他伸出右手,密密麻麻的金色絲線繞上紅木大床,瞬間,金色絲線上長出瘋狂生長的綠色藤蔓,最下面的藤蔓結出花朵,長出手腳,抬著大床緩緩地出了豬頭門。

  一出大門,綠色藤蔓立即縮回了金色絲線里。

  秋懲罰似的看著星夜,“你搬回去吧!”

  星夜看著這張華麗的紅木大床,心裡很歡喜。可有川紅在,他不便現出真身。

  他透過傳音術悄悄地在秋耳邊道:“你是嫉妒了吧?昨晚上,我與你心愛的人同床共枕了。”

  秋恨不得一把捏死星夜,可他表面裝的很鎮定,他甩了甩肩膀,裝作無辜地說道:“肩膀好酸啊!我實在是搬不動了,星夜,你是大力士,搬回去吧!”

  “秋,我已變不成人形。不多久,我就要消失了。”

  在如升樓的世界裡,忘記名字等於失去一切,和消失沒有區別。

  星夜對靈婆的不妥協,換來的只有消失。

  唯有秋是不同的,他是天神。縱使封印名字,他也擁有不老不死的身體。

  秋聽到用傳音術說的話後頓了頓。

  他知道星夜會消失,可卻沒想到日子會這麼快。所以,他才不喜歡替他取名字。

  他伸出手,金色絲線重新爬上大床,搬著大床一步步朝家走去。

  川紅一愣一愣地看著眼前發生的狀況,搬不動還要搬,不怕把膀子搬壞了嗎?

  她連忙跑上前去幫忙。

  剛跑到床邊,就有一根藤蔓過來纏住她身體,它卷著她把她往床上放去。川紅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

  不是她想笑,而是這藤蔓不老實,一直撓她痒痒,迫使她在大床上打滾大笑,她笑的都快飆出眼淚了。

  突然,她的上方飄出一個透明的影子。

  接近透明的銀髮少女看著秋,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著,她張著嘴,痛苦地掙扎著,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川紅的眼角滑過一滴淚,她突然覺得心底好冷,一絲寒意瀰漫心間,她不自覺地呼喚道:“晝。”

  秋向星夜投去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星夜對他點了點頭。

  看來不會錯了,面前透明的銀色少女,是川紅通過靈湖的祭靈。究竟是多麼大的執念,才能讓她和石貔貅做交易,佇立在靈湖底下做一個最寂寞的靈魂,只為守護主人在如升樓的安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本寶寶又老了一歲。是舅舅幫我取得名字,說我是這個節日出生的,所以就加了個“南”字。

  然而,我想註冊的筆名,註冊時已有人使用,就加了個夫人,現在想來,也是醉的不要不要的,~

  想想,換成良人的話都沒我這個筆名矯情~~我是自己的良人~

  ☆、插pter19 海豚的吻1

  時間好像突然停止。

  躺在床上哀泣的少女,面色沉重的少年和一隻看不出表情的玄貓靜靜地佇立在如升樓外,像一副靜止的雕刻作品,默默地訴說著無言的故事。

  川紅回過神來時,藤蔓已經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她悄悄抹掉眼角的淚,她答應過晝,要堅持走完自己選擇的道路,她不能停止,更不能怯懦。

  秋將床先放在院子的香樟樹下。

  星夜神秘地鑽進廚房裡,再然後,他跳上床,站立著走向川紅,將爪子背在身後。

  川紅有意無意地與他保持距離,又怕傷到他的心,於是開口和他說話:“好香的味道,星夜,手裡拿得是什麼呢?”

  秋走過來坐到床邊,他望著她,“川紅,你是真的聞不出這個味道嗎?”

  星夜閉著眼,抬起頭將鼻子對著虛空中甩了幾圈,他憤恨地回過頭來瞅了秋兩眼,“你這怪物,懂不懂什麼叫人生樂趣。”

  “我不懂,你們倆懂。”

  秋話音剛落,川紅連忙擺手道:“其實我不喜歡猜謎。星夜手裡拿的是紅薯,我記得秋今天早晨說過會帶紅薯給我,謝謝秋。”

  川紅被自己的快速回答和轉移方向嚇著了,秋只不過隨便說了一句,她怎麼這麼多慮。可是,怎麼看秋都有誤會她和星夜發生什麼的意思。

  她不能一錯再錯下去,可這種解釋的話題根本沒法開口好不好,要不然今晚她去勾引秋,然後獻身於他好啦!這樣他肯定就不會誤會她和星夜了。

  小打小鬧她還可以,可這樣沒臉沒皮沒臊的去勾引一個男人,川紅做不到呀!

  星夜很傷心,紅薯是他埋進鍋底的,午飯是他燒的,現在把紅薯掏出來的人也是他,把紅薯捧在爪子裡的也是他。可為什麼川紅獨獨只謝秋一人,果真,在愛情面前,根本沒有真理可言。

  他倆愛情的陰影將他埋沒的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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