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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崎合著手,微微昂起頭,身上的氣息平和又清澈,呼出一口氣,好像感慨一樣。

  “真是美麗啊,這裡。感覺呆在這裡就此了卻餘生也沒有問題呢。”

  羽衣狐嗤笑了一聲。

  “扔掉你的學生也沒有問題?你的責任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又自我滿足。”

  “啊,這麼一想確實也有點糟糕呢。”這個人仍然微笑著,既不羞赧也不憤懣,仿若不是面對刺傷人的話語而是一句家常的調笑,仍然雲淡風輕的樣子“如果大家和我一起當然就更好了。”

  “那這裡估計就毀了。”

  “不要總是對阿月他們抱有偏見啊,羽衣。”山崎退耐心的,無奈的糾正著“他們確實是品學兼優的優秀學生呢。”

  羽衣狐手拿著地圖和列表沉默了下來。她在計算兩個世界的差值,如果不出意外阿特蘭斯很快就會毫無防備的被艾德拉斯所吞沒。

  至於山崎為他的學生的百般辯解……

  羽衣狐大大表示信號不好她沒聽清。

  像這種體系不同,分校也困難的沒辦法伸手支援的情況,羽衣狐她們過來頂多就是義務助教,提前幫幫忙之類的事情,事實上,羽衣狐甚至都不想做出這些事情,她覺得災難和挫折才是使人前進的動力,與她相比,山崎就顯得太過憂國憂民了些。

  “喂,你們是誰!”

  暴躁的女聲打斷了思緒,羽衣狐抬眼,看見一個像是機車暴走族一樣的金髮少女。身材真好。刨除這些無關的感慨,羽衣狐在下一秒考慮的問題就是這種衣服如果放在校園裡就是一定會被嚴打的對象了……這樣的事情。

  所謂老師的責任感,真是非常沒道理的一件事情。

  “你的衣服……”羽衣狐昂起頭來,下巴的弧度圓潤漂亮,雖然膚色是不健康的慘白但是線條卻精緻流暢。“違反校規了。”

  “……哈?”

  充滿了暴躁和不耐的疑問。

  ……身材真好。

  還是這點讓人過分怨念。

  和初到這裡的時候不同,這裡的風沙很大,環境破壞的非常嚴重。魔法因子的消失會造成環境的失衡,尤其是在人類活動頻繁魔力流失劇烈的地方更加明顯。

  山崎自覺的走上前去攀談,羽衣狐在一句話之後就自顧自的沉默下來,金髮的少女雖然仍舊心存疑慮不過很快就被山崎聖子一般的笑容所攻略。

  ……果然除了羽衣狐意外,幾乎沒有幾個人會對山崎抱有惡感吧。

  羽衣狐保持著深沉的面容,實際上卻已經在考慮同事裡面的那個“色胚”還有心思詭異的同僚們會不會在她回去之前把場面搞得一團糟了。

  ——獎金是絕對不會讓給他們的!

  ——就算裡面有公務員也是一樣的!

  對著金錢有著無比強烈的貪慾的羽衣狐就像一隻守護著財寶的老龍一樣,雖然她總是因為各種理由被剋扣著工資和獎金,但正因為如此,她的執念更加強大了。

  “……那我們就這麼做吧,羽衣。”

  “嗯,工資?”

  這種完全沉浸於金錢的思想大概是連他也有些受不住。他看著一下子又閉上嘴表現出沉默的蔑視氣場的羽衣狐,良久,突然的笑了起來。反正是那種很開心的笑容。

  完全無視掉羽衣狐眼睛當中赤/裸裸的看神經病的意味,山崎意外的覺得這種呆呆的羽衣狐超級有趣……

  ……有趣個鬼喲。

  羽衣眯起眼睛,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女王一般的氣勢。

  金髮的少女已經開始肌肉發緊的警戒起來了。山崎訕訕的打住了笑容。

  真是,總是這麼嚴肅太不好了啊。

  還是小時候比較可愛啊。

  一把年紀的山崎陷入了奇妙的自我妄想之中。黑髮的女人冷哼一聲,面容帶有一種冷漠的艷麗。

  “我們應該快到了吧。”她對著自稱為“露西”的少女問道。

  “啊?嗯,快到了。”暴躁的機車不良少女,因為氣場問題好像被微妙的壓制住了呢。聲音有些低沉。

  所以說這種時候需要旁邊那個總是能夠輕易的洞察人心然後恰到好處的說出人們需要的話的“渣男”來調節氣氛才對吧。可惜這個人正處於無限度的妄想之中。

  就算是自我安慰好了。

  拜託。隨便的窺探人心不會覺得很噁心很討厭來著嗎。

  為什麼人類都會覺得這種完全流於表象的好聽應付非常討人喜歡啊。

  因此被奪走了最受喜愛的老師寶座,甚至因此丟失了一季度的獎金份額簡直就是過分吧。要知道隔壁的那隻噁心的章魚果凍因此傷心的流了一整天的□□呢。

  ……啊,這麼一說好噁心。

  羽衣狐陷入了不明顯的自我反省當中。

  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排名完全是逆向第一,也就是俗稱的墊底寶座。

  “到了。歡迎來到這裡。”羽衣狐抬頭看過去就是少女仍然暴躁卻完全釋放而出的情緒。“——妖精的尾巴。”

  嘖,怎麼說呢。

  不良學生集聚地嘛。

  ☆、外出守則十四條

  山崎退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恢復他充滿著神聖的紳士風度的外形氣質。

  在遞交了印鑑以後就開始用言語闡述著自己的目的,帥氣的外表,高尚的人格,從開始的對主要成員,最後變成以這個屋子為範圍的全體成員。慷慨陳詞。

  ——開講座。

  拜託你以為這是傳/銷嗎!

  堪稱洗腦一般的言論。

  羽衣狐的眼神都死掉了。雖然她本身就蒼白的像是個死人來著。

  山崎在意猶未盡的結束“講座”之後就注意到了羽衣狐的奇妙眼神。他大概只會以為這是太長時間不見面過後羽衣狐對他的感慨吧。

  “怎麼了嗎?羽衣?”

  “只是覺得我錯了而已。”

  “什麼?”

  “你的班級裡面的學生或許原來確實是好學生來著。”黑色的冰冷眼睛像是死水一樣毫無波動。“因為其實真正有病的人是你吧。”

  “——極端的自由主義者。”

  “這種說法太過分了。”山崎苦笑著。但是他的身後那一群好像是狂熱信徒一樣的眼神讓他看起來詭異的要命。

  “我們是來支教不是來造/反的。”

  “可是教師就是要給自己的學生帶來思維的火種才對啊。言論是自由的。”

  ——所以說神經病啊你。

  白蘭·傑索那個神經病不愧是你最滿意的學生之一。真是一脈相承的喜歡用言語鼓動別人窺測人心。

  她的內里無聲的翻了個白眼,但是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冷漠的不做關心的將眼神移開了而已。

  算了啦。怎樣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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