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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不錯。”
聽到對方的客套，張cháo生沒有當真，也知道自己泡茶的水平說不上好。但是讚美的語言總會讓人心情愉悅。張cháo生客氣地端起自己的茶杯，進入正題：“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觀測你此時的病情，這個詛咒是直接影響你的命運，趁著你還清醒，我來看看你的狀態。等到了晚上，我會再檢查一次，你可有意見？”
艾爾?穆拓不假思索地同意：“好的，我現在也是走投無路。只要您有辦法……”
“我說過，我並不能保證效果，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在我這裡你的問題得不到解決，我估計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艾爾?穆拓渾身肌肉一緊，神色在不明顯的地方變得緊張起來。握著茶杯手柄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更顯得骨節分明。
“我相信您……”仿佛呢喃一般，艾爾?穆拓再不言語。
二人喝完一杯紅茶，張cháo生打破沉默。
“好了，我現在看看你的情況，你只要在這裡靜坐閉眼就行。”
對方放下茶杯，直起腰身，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眼皮之下的眼球不住地抖動著，看得出其內心的緊張情緒。
張cháo生便將自己的精神力從眉間的白痕之中探測出去。灰白的銀色光華漸漸瀰漫開來，籠罩上艾爾?穆拓的身體。光華就像顯影藥水一般，將艾爾?穆拓頭頂的一團福祿氣運掃描出來。
此時其頭頂正上方懸浮著一團說不上凝實但也說不上分散的團裝雲團 ，這便是艾爾?穆拓的氣運雲團了。這塊氣運不像張cháo生與月餅二人一樣的凝實，但是也不像鐘鳴那樣散到快要崩潰，而是像一塊不大不小的棉花漂浮在對方的頭頂。
這種情況應該算的上正常，不至於發生命運顛倒的情況。但是對方的福祿氣團卻有一個明顯的不同之處，他的氣運顏色有異。
張cháo生從來沒有見過艾爾?穆拓這樣的顏色的氣運，本來氣運顏色都應該是與法則之力差不多的灰白之色，但是艾爾?穆拓的氣運卻不是銀色，而是深得發黑的灰黑色，倒像是被什麼東西浸染了一樣。一看就令人生厭，充滿惡意。
這就是他由此症狀的現象之一麼？倒是與鐘鳴不同，不知道能不能給自己的研究帶來一些成果。
張cháo生湊上前去觀察艾爾?穆拓頭頂的那團氣運雲團，發現其並不是每一處都是深灰，最外層的顏色越淺，越向里越深。張cháo生猜測到，在這雲團的中央，其顏色很可能深如墨汁，濃郁到化不開。
還是漸變色呢，有什麼講究麼？
《福祿寶典》中並沒有提到這種情況，張cháo生見到了新的變化，興奮之餘又有點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此時已經將近五點，再過不久天色就會黑透，張cháo生便能夠觀察到對方心態變化時其氣運發生的變化。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艾爾?穆拓的神色開始在焦躁不安和躍躍欲試之間變換，張cháo生凝神向著對方頭頂看去，只見雲團忽大忽小的一收一縮。一陣壓縮一陣擴張，極為不穩，之後竟然慢慢旋轉開來。
隨著旋轉，雲團中間漸漸形成了一個漩渦，漩渦中央正懸浮著一滴純黑色的滴狀物體，其上延伸出無數條急不可見的黑絲，纏繞著艾爾?穆拓頭頂的雲團，並且源源不斷地輸送著黑色的物質。
就在天色完全變為黑夜的那一瞬間，黑色的滴狀物忽然從其頭頂的漩渦中飛了出來。延伸出來的數萬條黑色絲線竟然拉扯著比其大上多倍的氣運雲團緩緩移動，氣運雲團竟然被這滴奇怪的東西拉扯著開始動了起來！
看著這滴“墨水”延伸出來的細絲托著福祿氣運的雲團，如同蜘蛛托著獵物一般，將這團福祿氣運向著下方拉扯，一路來到腳跟。黑色“墨水”逕自停在了艾爾?穆拓的兩腳之間，自轉起來。
延伸出來的黑絲也隨著它的旋轉扯動著雲團轉動，又形成了一個中空的漩渦，將“墨水”圍在中央，直到漩渦漸漸停止，艾爾?穆拓腳下的一團變成了漆黑的雲團狀的物體，圍繞在他的腳部。
從腳底一直沒到腳背，艾爾?穆拓渾身一個激靈，忽然睜開眼睛，彆扭地扯著自己男生校服的領口，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個粉紅色的包裹，神色焦急地抓著包裹奔進了衛生間。
再次出現在張cháo生面前的時候，他又變成了當初在穆拓城中與張cháo生有過幾面之緣的那名蕾絲少女艾麗莎。
艾麗莎拿著手中的蕾絲小扇，大冬天的還穿著裙子扇扇子，也不怕冷，只是嬌羞矜持的將扇子展開，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
“張老師，你這樣看著艾麗莎，艾麗莎會不好意思！”
嘔！
張cháo生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吐出來，好不容易忍住了。這次的病情更加惡化了，不止變得娘娘腔了，還變得嬌羞起來……這還不如當初在穆拓時的妖孽樣子呢！
而且這次他女裝時見到自己也沒有清醒過來，不像之前在穆拓還會跟自己求救……
“那個什麼……呵呵呵，艾麗莎？”
“嗯？”
“艾麗莎”抬起頭來，半低著頭轉向張cháo生的方向，手中的蕾絲小扇時刻不離。
蕾絲中毒啊！
“不……沒什麼……”張cháo生的視線似有若無的放在艾爾……不，放在艾麗莎的腳下。
艾麗莎此時正踩著一團烏雲，雙腳都看不到輪廓，漆黑一團的氣運雲團被艾麗莎踩在腳下，卻只有自己能夠看見。
“咦？你額頭上怎麼還發光？什麼法術？”
艾麗莎發現了張cháo生眉心的白痕，看到了從其眉心開始糾連著的灰白光暈，忍不住用手中的蕾絲小扇碰觸上去。
蕾絲扇的扇骨還為完全收起，張cháo生便迅速地將光華收走，艾麗莎腳下的漆黑雲團也隱了身影，露出其穿戴著可愛女靴的雙腳。
“沒什麼，這是給你看病用的，明天還要再觀察一次。”
“看病？哦……抱歉啊，我現在這樣挺好的，不想再治了。白天說的話你就當我是開玩笑好了~”
收回蕾絲小扇，艾麗莎神色懊惱著扇了扇扇子，後悔自己白天口無遮攔說出的胡話。
張cháo生被她忽然變化的態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眼神從對方的腳下收回，“啊……哦。那今晚現住在這裡吧，天都黑了，你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亂跑了。客房很乾淨，被褥都是新的！就這樣吧，我累了去休息……”
“唉別走啊――”艾麗莎欲言又止卻沒能攔下轉身離去的張cháo生，在別人家裡不告而別又實在不好，不符合淑女的修養準則，只得朝著張cháo生之前為自己指引的客房走去。
睡前，張cháo生敲響客房的房門，艾麗莎過了一會兒才過來開門。一身蕾絲睡衣代替了之前的公主套裝，蕾絲小扇還是輕輕遮住半張臉，擋住“少女”嬌羞的臉龐。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
張cháo生從手中托盤上拿了一杯牛奶，“睡前一杯，睡個美容覺，對皮膚好！”
艾麗莎輕輕從扇子後面探了探頭，見到對方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盤中排放著另外兩杯牛奶。同套規格的透明杯體中是辱白的液體，還帶著裊裊熱氣，辱香味鑽入鼻中，艾麗莎接過張cháo生遞過來的一杯，小口品嘗了一下。
果然就如想像的那般香甜。
將牛奶杯捧在手心，艾麗莎抬頭感謝道：“多謝您的牛奶，我會好好享用的！祝您好夢。”
“晚安。”張cháo生將視線從艾麗莎的身上收回，滿意地看著對方小口喝著牛奶的享受表情，為其光上房門。
“他喝了？”回到臥室，月餅自覺地上前拿起托盤裡的牛奶，大口喝掉。
“當然，無色無味安眠藥，效果棒棒噠！”
張cháo生目的達成，收了杯子和托盤，只待明天到來。
之前“少女”拒絕了張cháo生的治療，但卻由不得他了。反正白天一到艾爾?穆拓還不是會找上來讓自己治？如果任由對方一直精神分裂似的轉換態度，那自己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所以一點點無毒無害的安眠藥，保證“艾麗莎”不會在自己施法的時候搗亂就很需要了。
☆、變
第二天，天還未亮，張cháo生已經穿戴整齊，洗漱完畢。輕輕敲響客房的門，“艾麗莎小姐？艾麗莎？”
如同預料，房門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輕輕轉動把手，門被對方從裡面鎖住了，但是張cháo生卻早有準備。掏出一枚識別晶石，對著某處隱蔽的凹槽，房門輕而易舉地解鎖。
自己的家當然哪兒都去得，最高權限的魔核晶石果然有用，就像現代的智能識別一樣。
艾麗莎躺在床上，睡得正熟。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牛奶都被喝光，對方的呼吸悠長平穩，張cháo生確定他短時間內是不會醒來了，滿意於安眠藥的效果。
冬季天亮的晚，天邊泛出白色的時候，地平線上依稀出現了橘紅的顏色，另半邊天空卻還能見到模糊的月亮。
晝夜交替。
張cháo生就等這個時候了，發動神通向著艾麗莎腳下瞧去。一團漆黑的氣運雲團正在一邊褪色一邊由緩自快的旋轉著，黑色漸漸聚攏到雲團中央的一個漩渦之中，凝聚成一滴黑得透徹的滴狀物體。
滴狀物延展出萬千細絲，勾連著外層的氣運雲團。而福祿氣運的雲團卻在拼命掙扎著，向著艾麗莎的頭頂移動，帶動著黑色物體。
黑色與雲團膠著不分，漸漸落入頹勢，後勁不足，正是虛弱的時候。張cháo生當機立斷，朝著那滴黑色物體抓去。肉眼見不到的物體在張cháo生的神通之下竟然如有實物，被其捏在手中。
但這反倒助長了黑色物體的勢頭，使得氣運雲團移動的腳步停滯不前。萬千黑絲延伸進雲團之中，拉扯著它不能向艾爾?穆拓的頭頂移動。此時艾爾?穆拓的申請開始掙紮起來，但是因為安眠藥的作用並沒有醒轉，表情卻能看出他並不好受。
張cháo生眯起眼睛，背後的長琴被其另一隻手敏捷地帶到身前，就著一個彆扭的姿勢發出一個【羽】。音刃橫向切過黑色物體連著的一片細絲，外圍的一片瑩白光芒猶如切實地鋒刃，切割開一片細絲。
手中的黑色物體發出無聲地哀嚎，在張cháo生的手中掙扎扭動著身軀，想要掙脫束縛保護自己的“觸手”。
但是一道羽迅速切過以後，萬千觸手便落下了幾分之一，殘留在雲團上的一截黑絲無力地搖擺著被切斷了源頭，不消片刻便化為飛灰。但連接著黑色物體的那一截黑絲卻不停蠕動著，從黑色物體中仿佛有什麼泛著幽光的東西從觸手的根部向尖端延伸。
漸漸地，這片剛被切斷的黑絲竟然增長了幾分，又向著被另一部分黑絲托著沒能脫身的氣運雲團延伸而去！
張cháo生連續瞬發了剩下的兩次羽，又是一大片觸手被切割下來。黑色物體掙扎地更加強烈，體積雖小，力道卻是不輕，張cháo生險些被它逃走，只得使出另一隻手，將那些被切斷的之後連著黑色物體不停蠕動尋找目標的黑絲一把拉過，纏繞在自己的手心。
聽到對方的客套，張cháo生沒有當真，也知道自己泡茶的水平說不上好。但是讚美的語言總會讓人心情愉悅。張cháo生客氣地端起自己的茶杯，進入正題：“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觀測你此時的病情，這個詛咒是直接影響你的命運，趁著你還清醒，我來看看你的狀態。等到了晚上，我會再檢查一次，你可有意見？”
艾爾?穆拓不假思索地同意：“好的，我現在也是走投無路。只要您有辦法……”
“我說過，我並不能保證效果，但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在我這裡你的問題得不到解決，我估計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艾爾?穆拓渾身肌肉一緊，神色在不明顯的地方變得緊張起來。握著茶杯手柄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更顯得骨節分明。
“我相信您……”仿佛呢喃一般，艾爾?穆拓再不言語。
二人喝完一杯紅茶，張cháo生打破沉默。
“好了，我現在看看你的情況，你只要在這裡靜坐閉眼就行。”
對方放下茶杯，直起腰身，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眼皮之下的眼球不住地抖動著，看得出其內心的緊張情緒。
張cháo生便將自己的精神力從眉間的白痕之中探測出去。灰白的銀色光華漸漸瀰漫開來，籠罩上艾爾?穆拓的身體。光華就像顯影藥水一般，將艾爾?穆拓頭頂的一團福祿氣運掃描出來。
此時其頭頂正上方懸浮著一團說不上凝實但也說不上分散的團裝雲團 ，這便是艾爾?穆拓的氣運雲團了。這塊氣運不像張cháo生與月餅二人一樣的凝實，但是也不像鐘鳴那樣散到快要崩潰，而是像一塊不大不小的棉花漂浮在對方的頭頂。
這種情況應該算的上正常，不至於發生命運顛倒的情況。但是對方的福祿氣團卻有一個明顯的不同之處，他的氣運顏色有異。
張cháo生從來沒有見過艾爾?穆拓這樣的顏色的氣運，本來氣運顏色都應該是與法則之力差不多的灰白之色，但是艾爾?穆拓的氣運卻不是銀色，而是深得發黑的灰黑色，倒像是被什麼東西浸染了一樣。一看就令人生厭，充滿惡意。
這就是他由此症狀的現象之一麼？倒是與鐘鳴不同，不知道能不能給自己的研究帶來一些成果。
張cháo生湊上前去觀察艾爾?穆拓頭頂的那團氣運雲團，發現其並不是每一處都是深灰，最外層的顏色越淺，越向里越深。張cháo生猜測到，在這雲團的中央，其顏色很可能深如墨汁，濃郁到化不開。
還是漸變色呢，有什麼講究麼？
《福祿寶典》中並沒有提到這種情況，張cháo生見到了新的變化，興奮之餘又有點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此時已經將近五點，再過不久天色就會黑透，張cháo生便能夠觀察到對方心態變化時其氣運發生的變化。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艾爾?穆拓的神色開始在焦躁不安和躍躍欲試之間變換，張cháo生凝神向著對方頭頂看去，只見雲團忽大忽小的一收一縮。一陣壓縮一陣擴張，極為不穩，之後竟然慢慢旋轉開來。
隨著旋轉，雲團中間漸漸形成了一個漩渦，漩渦中央正懸浮著一滴純黑色的滴狀物體，其上延伸出無數條急不可見的黑絲，纏繞著艾爾?穆拓頭頂的雲團，並且源源不斷地輸送著黑色的物質。
就在天色完全變為黑夜的那一瞬間，黑色的滴狀物忽然從其頭頂的漩渦中飛了出來。延伸出來的數萬條黑色絲線竟然拉扯著比其大上多倍的氣運雲團緩緩移動，氣運雲團竟然被這滴奇怪的東西拉扯著開始動了起來！
看著這滴“墨水”延伸出來的細絲托著福祿氣運的雲團，如同蜘蛛托著獵物一般，將這團福祿氣運向著下方拉扯，一路來到腳跟。黑色“墨水”逕自停在了艾爾?穆拓的兩腳之間，自轉起來。
延伸出來的黑絲也隨著它的旋轉扯動著雲團轉動，又形成了一個中空的漩渦，將“墨水”圍在中央，直到漩渦漸漸停止，艾爾?穆拓腳下的一團變成了漆黑的雲團狀的物體，圍繞在他的腳部。
從腳底一直沒到腳背，艾爾?穆拓渾身一個激靈，忽然睜開眼睛，彆扭地扯著自己男生校服的領口，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個粉紅色的包裹，神色焦急地抓著包裹奔進了衛生間。
再次出現在張cháo生面前的時候，他又變成了當初在穆拓城中與張cháo生有過幾面之緣的那名蕾絲少女艾麗莎。
艾麗莎拿著手中的蕾絲小扇，大冬天的還穿著裙子扇扇子，也不怕冷，只是嬌羞矜持的將扇子展開，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
“張老師，你這樣看著艾麗莎，艾麗莎會不好意思！”
嘔！
張cháo生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吐出來，好不容易忍住了。這次的病情更加惡化了，不止變得娘娘腔了，還變得嬌羞起來……這還不如當初在穆拓時的妖孽樣子呢！
而且這次他女裝時見到自己也沒有清醒過來，不像之前在穆拓還會跟自己求救……
“那個什麼……呵呵呵，艾麗莎？”
“嗯？”
“艾麗莎”抬起頭來，半低著頭轉向張cháo生的方向，手中的蕾絲小扇時刻不離。
蕾絲中毒啊！
“不……沒什麼……”張cháo生的視線似有若無的放在艾爾……不，放在艾麗莎的腳下。
艾麗莎此時正踩著一團烏雲，雙腳都看不到輪廓，漆黑一團的氣運雲團被艾麗莎踩在腳下，卻只有自己能夠看見。
“咦？你額頭上怎麼還發光？什麼法術？”
艾麗莎發現了張cháo生眉心的白痕，看到了從其眉心開始糾連著的灰白光暈，忍不住用手中的蕾絲小扇碰觸上去。
蕾絲扇的扇骨還為完全收起，張cháo生便迅速地將光華收走，艾麗莎腳下的漆黑雲團也隱了身影，露出其穿戴著可愛女靴的雙腳。
“沒什麼，這是給你看病用的，明天還要再觀察一次。”
“看病？哦……抱歉啊，我現在這樣挺好的，不想再治了。白天說的話你就當我是開玩笑好了~”
收回蕾絲小扇，艾麗莎神色懊惱著扇了扇扇子，後悔自己白天口無遮攔說出的胡話。
張cháo生被她忽然變化的態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眼神從對方的腳下收回，“啊……哦。那今晚現住在這裡吧，天都黑了，你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亂跑了。客房很乾淨，被褥都是新的！就這樣吧，我累了去休息……”
“唉別走啊――”艾麗莎欲言又止卻沒能攔下轉身離去的張cháo生，在別人家裡不告而別又實在不好，不符合淑女的修養準則，只得朝著張cháo生之前為自己指引的客房走去。
睡前，張cháo生敲響客房的房門，艾麗莎過了一會兒才過來開門。一身蕾絲睡衣代替了之前的公主套裝，蕾絲小扇還是輕輕遮住半張臉，擋住“少女”嬌羞的臉龐。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
張cháo生從手中托盤上拿了一杯牛奶，“睡前一杯，睡個美容覺，對皮膚好！”
艾麗莎輕輕從扇子後面探了探頭，見到對方手中端著一個托盤，盤中排放著另外兩杯牛奶。同套規格的透明杯體中是辱白的液體，還帶著裊裊熱氣，辱香味鑽入鼻中，艾麗莎接過張cháo生遞過來的一杯，小口品嘗了一下。
果然就如想像的那般香甜。
將牛奶杯捧在手心，艾麗莎抬頭感謝道：“多謝您的牛奶，我會好好享用的！祝您好夢。”
“晚安。”張cháo生將視線從艾麗莎的身上收回，滿意地看著對方小口喝著牛奶的享受表情，為其光上房門。
“他喝了？”回到臥室，月餅自覺地上前拿起托盤裡的牛奶，大口喝掉。
“當然，無色無味安眠藥，效果棒棒噠！”
張cháo生目的達成，收了杯子和托盤，只待明天到來。
之前“少女”拒絕了張cháo生的治療，但卻由不得他了。反正白天一到艾爾?穆拓還不是會找上來讓自己治？如果任由對方一直精神分裂似的轉換態度，那自己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所以一點點無毒無害的安眠藥，保證“艾麗莎”不會在自己施法的時候搗亂就很需要了。
☆、變
第二天，天還未亮，張cháo生已經穿戴整齊，洗漱完畢。輕輕敲響客房的門，“艾麗莎小姐？艾麗莎？”
如同預料，房門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輕輕轉動把手，門被對方從裡面鎖住了，但是張cháo生卻早有準備。掏出一枚識別晶石，對著某處隱蔽的凹槽，房門輕而易舉地解鎖。
自己的家當然哪兒都去得，最高權限的魔核晶石果然有用，就像現代的智能識別一樣。
艾麗莎躺在床上，睡得正熟。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牛奶都被喝光，對方的呼吸悠長平穩，張cháo生確定他短時間內是不會醒來了，滿意於安眠藥的效果。
冬季天亮的晚，天邊泛出白色的時候，地平線上依稀出現了橘紅的顏色，另半邊天空卻還能見到模糊的月亮。
晝夜交替。
張cháo生就等這個時候了，發動神通向著艾麗莎腳下瞧去。一團漆黑的氣運雲團正在一邊褪色一邊由緩自快的旋轉著，黑色漸漸聚攏到雲團中央的一個漩渦之中，凝聚成一滴黑得透徹的滴狀物體。
滴狀物延展出萬千細絲，勾連著外層的氣運雲團。而福祿氣運的雲團卻在拼命掙扎著，向著艾麗莎的頭頂移動，帶動著黑色物體。
黑色與雲團膠著不分，漸漸落入頹勢，後勁不足，正是虛弱的時候。張cháo生當機立斷，朝著那滴黑色物體抓去。肉眼見不到的物體在張cháo生的神通之下竟然如有實物，被其捏在手中。
但這反倒助長了黑色物體的勢頭，使得氣運雲團移動的腳步停滯不前。萬千黑絲延伸進雲團之中，拉扯著它不能向艾爾?穆拓的頭頂移動。此時艾爾?穆拓的申請開始掙紮起來，但是因為安眠藥的作用並沒有醒轉，表情卻能看出他並不好受。
張cháo生眯起眼睛，背後的長琴被其另一隻手敏捷地帶到身前，就著一個彆扭的姿勢發出一個【羽】。音刃橫向切過黑色物體連著的一片細絲，外圍的一片瑩白光芒猶如切實地鋒刃，切割開一片細絲。
手中的黑色物體發出無聲地哀嚎，在張cháo生的手中掙扎扭動著身軀，想要掙脫束縛保護自己的“觸手”。
但是一道羽迅速切過以後，萬千觸手便落下了幾分之一，殘留在雲團上的一截黑絲無力地搖擺著被切斷了源頭，不消片刻便化為飛灰。但連接著黑色物體的那一截黑絲卻不停蠕動著，從黑色物體中仿佛有什麼泛著幽光的東西從觸手的根部向尖端延伸。
漸漸地，這片剛被切斷的黑絲竟然增長了幾分，又向著被另一部分黑絲托著沒能脫身的氣運雲團延伸而去！
張cháo生連續瞬發了剩下的兩次羽，又是一大片觸手被切割下來。黑色物體掙扎地更加強烈，體積雖小，力道卻是不輕，張cháo生險些被它逃走，只得使出另一隻手，將那些被切斷的之後連著黑色物體不停蠕動尋找目標的黑絲一把拉過，纏繞在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