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沒用的神秘小人
「撿？你說的倒是輕鬆，哪有那麼好撿，這都是人，還是我找沐陽他爹租用的，雖然沒有商量過租金問題。」
「月兒，要那麼多人做什麼？你不是有雷影了了嗎？上次你說的要人，就是要他？」沐陽的語氣稍稍帶著一點埋怨，和不舒服。
「沒有啊，開始打算就要之前那些，後來看著他覺得不錯，不能讓他躲在黑暗中過活，所以臨時決定挖過來，幫忙做點事。」
「覺得不錯？還不能讓他在黑暗裡過活？嗯？」
「是啊，我打算讓秦風他們遷移過來，京城這邊辦起事來比較方便。」離月沒有聽出沐陽話里的話，心裡就只有自己的想法。
「那清風城呢？」沐陽放棄了，還是等會回到房裡再好好說教吧。
「留守一部分，不能廢了，京城裡的地段我也弄好了，就在雨花街的中間地段，天下第一樓對面，怎麼樣？」
「丫頭，有必要這麼囂張嗎？一進城，就弄這麼大的陣仗？」
「不這樣，怎麼顯示我日月軒的強大，對吧，沐陽！」離月走到沐陽身旁，直接坐到沐陽的大腿上，靠在沐陽的胸口上，掃了一眼屋裡的所有人。
「坐吧！」沐陽看著一直站著的雷影，吩咐了一聲。
雷影也詫異，自己從未和主子在這樣一個嚴肅的場合里一起坐著。一時間還有些拘謹。
「你們都在這幹嘛呢？」
「沒事啊，就無聊過來坐坐。」丁念開口。
「聊了一下丁念最近的生活。」沐陽的聲音在離月的耳旁響起。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他還在學習呢？行吧，那我考考你。」
「可以！」丁念自信滿滿，這幾日自己可沒少學。
「人體總共有多少那個根骨頭？」
……
離月看了一眼，估計他也不會數，又換了一個問題。
「人的腸分為幾種？」
……
「胃在哪個部位？」這一刻，離月即將爆發了。
「這裡！」丁念用手指了指自己身體的部位。
「你你你，這幾天都去幹什麼了？」
「屍檢啊！你沒說要注意哪些方面，我就跟著仵作學，什麼中毒死，吊死，溺死等等死亡後的一些常識，並沒有你說的什麼骨頭啊，腸子啊，之類的。骨頭也不是沒有，前天還有一個什麼遺骨，頭部有裂痕，仵作說是鈍器所傷，胃的話只是檢查一下是否是食物中毒之類的，根本沒有人去說過人的骨頭有多少根。」丁念哀怨的看著離月。
「算了，我的錯，我應該給你一個方向，現在你給我去數骨頭，數不清楚就別睡了，還有下次的觀察方向是認得內臟，已經同一個器官的區別例如腸，明白嗎？」離月扶額，完全忘記了這屍檢和解剖的重點是不一樣的？
「現在？我能明天去嗎？想在已經很晚了，停屍房也都快沒人了。」
「現在去！」離月瞪一眼。
「好好好，去去去，我這就去！立刻馬上！」
「你們這群大男人都在這，我身邊那兩朵金花呢？對了我家寶貝也不在！」丁念離開後，離月左右看了看沒發現女孩子，還有那個古靈精。
「夏雨領了賞銀，說帶著心兒出去逛街，小少爺也跟著去了，說是要去吃美食，三人一拍即合就出去了。」離澤坐在一旁，聲音依舊很冷。
丁念出了王府，往西走了一段路，走到了街道上，這時他看見一個神秘的鬼鬼祟祟的身影，很熟悉啊，卻想不起來，「我一定見過！怎麼想不起來？」一陣風飄過，微涼，丁念打了個寒顫，「臭丫頭，你就虐我吧，這大晚上的，嗚嗚嗚，還要和屍體一起過夜，你就虐待苦力吧！」丁念縮了縮身子，繼續往前走，突然一個激靈，想起了那個神秘人？
「是他？」丁念追進胡同巷子，人早就不見了。
「居然出想在這裡！不行，我得回去和丫頭說一聲，這些小樓嘍，有時候也會傷人！」丁念立刻轉頭，嘴裡露出了微笑，心裡的想法瞬間變成了：我去，太感謝了，今晚不用和屍體過夜了。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了。
離月一行人還在說房裡聊著，丁念推門而入，「丫頭，你猜我在街上遇見誰了？」
「我不想猜！」
「你絕對猜不到，居然是……」
「丁念，有事就說，沒事就回你的停屍房去！」沒有預料的是，說話的居然是雷影。
「雷影，小爺我沒少幫你，你現在倒是來擠兌我了是不？」丁念看著雷影氣不打一處來，這下子，之前自己沒少幫他，現在沒有點回報不說，還擠兌自己。
「沒有啊，我只是替王妃說了一句！」雷影很無辜，他覺得離月一定會這樣說，就先開口了。
雷寒在一旁扶額，他這個弟弟，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啊！希望這新的主子能多多擔待他這個……嗯……難以形容的性格。
「嗯雖然開始說話了，沒有那麼冷了，可是這說話的技巧還得好好學學！」離月點了點頭，貌似還挺滿意雷影的變化。
「月兒，在想什麼？」沐陽聲音還帶著怨婦般的小情緒，大手收了收，抱得更緊了。
「沒有啊，你別疑神疑鬼的，這輩子我認定你，就不會再有別人了。」離月看著沐陽。自己的性格是不是給不了他太多的安全感？所以他才這般疑神疑鬼？既然這樣那就行動上多表示一下好了，想著離月也行動了。
吻上了沐陽冰冰的薄唇，主動地展開了一場唇槍舌戰，然而永遠都占據不了主位，形勢也會瞬間逆轉成沐陽的戰場，離月變主動為被動，回應沐陽。
「咳咳咳，丫頭，我是有正事的，你還要不要聽。」丁念乾咳，這夫妻倆，就不能在沒人的時候親嗎？偏偏要在這人多的地方，虐狗。
「說！」沐陽明顯不滿丁念打斷自己的好事。
「馮起！」丁念挑了挑眉。
「馮起？他是什麼人？」
「清風城的縣官，我記得我有叫你查的啊？你沒查？」
「沒有，那時我離開京城了，事情都是老三負責的，所以我沒看到，看到的話一定會去查的！」沐陽搖了搖頭。
「等會，就為了這樣一號人，你就回來了？」離月突然想到。
「人物雖小，也能找出點蛛絲馬跡來的，是追根溯源關鍵。」丁念無語，這丫頭，油鹽不進。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停屍房去吧！」
「還去啊？」
「你去不去！」
「去去去！」早知道就不回來了，好心當驢肝肺，沒心肝的小丫頭，臭丫頭，魔鬼！一說到鬼，自己又不禁的抖了抖身子，這世界沒有鬼，沒有鬼。
「雷寒，往後多注意一下這個小角色，查一下，如果找不到人，可以從離華下手。」離月都花忘記這號人了，既然出來了，自然不會放過。
神秘人也就是馮起，進到小巷，和另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身墨綠色的長袍，尖嘴鷹鉤鼻，眼珠時不時的轉幾圈，兩人在巷子裡碰了頭，跟著那個男人一起進了一個小院子。
「來了？」小院子裡的一個房間裡一個男子的影子在燭光下，在門上晃動，聲音很冷漠。
「是的，大人，下官已經將人領來了。」男子在門外鞠著躬，就算沒有人看著。
「進來！」
「是！」男子和馮起一起進了房間，男子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下官馮起，參見大人！」
「起來說話！」男子看著跪在下面的馮起。
「謝大人！」馮起起身，便看見一個兩鬢髮白的老人。
「離華，做的不錯。」老人瞥了一眼旁邊的男子。
「下官分內之事，大人不必如此抬舉下官。」男子上前一步鞠躬，在老者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一抹微笑、
「嗯，做得很好，本官會記著，到時候一定替你美言幾句。」
「謝大人！」離華又退回了之前的位置。
「好了說說你的情況！」男子把視線移到馮起身上。
「是這樣的，本來先前一切都還好，後來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個富家少爺，以雷霆手段端了蔣天霸的老巢，下官縣衙里的人也群起而反之，下官也是沒辦法，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逃掉了。」
「那城裡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奇怪的事情？哦哦，有有有，就是下官逃的時候，城裡的客棧好像是出了什麼事，後來監視下官的人走了，下官才得以逃開清風城，不然下官都沒機會出現在這裡了。」
「發生了什麼事？是打鬥還是什麼？」坐上的那人急切的問道。
「具體什麼事，下官不知道！」
「你不知道？」坐上的人的聲音瞬間下降低沉，危險的氣息不言而喻。
「是的，當時情況緊急，下官也沒多餘的時間去勘察，急著逃出了清風城。」馮起想著想著就害怕，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同時他也很感謝那場暴動。
「這麼說，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馮起搖了搖頭，站在旁邊的離華都咬牙，這個蠢貨，他開始後悔帶這個蠢貨來了。
「你不知到？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混帳，沒用的東西！你居然不知道？」
「大人恕罪，當時情況特殊。」
「沒用的東西，滾，滾滾，滾得越遠越好！滾……」老者一下子就被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眼裡的怒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發泄。沒用的東西，自己的死士果真查不到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柳家的死士居然已經弱到這地步了？
嚇得屋裡的兩個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蠢貨蠢貨蠢貨！愚蠢的東西！我真是瞎了眼了，帶你過來！還害得我在柳大人面前丟臉。」
「離大人，這，不能怪下官，當時的情況你是不知道，你真的是……」馮起一直妄圖解釋。
「行了，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先回府吧。」離華看了一眼馮起，既然人已經沒用了，那就只好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