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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就奇怪了,悶油瓶並沒有走這條路,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我試探著問悶油瓶,他並不理會我們對他的懷疑,繼續對我們視而不見,我有點火大,心說老子來找你,半條命擱在這裡,又在甬道里差點沒瘋了,你怎麼還是不理我。

  胖子發現了我臉上不對勁,拍著我肩膀道:“出去再說。”

  我默不作聲,悶油瓶在我身後走著,我背上就直冒冷氣,不停的回頭瞄他,每次一看到他的眼神,我就十分鬱悶。 然而,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忽然就走上前來,站到我旁邊,厲聲說:“吳邪,你不應該進甬道。”

  我一愣,馬上就惱怒起來,潛藏在心裡的委屈一下就爆發了,質問道,你要說什麼?

  他不說話,我馬上就更火大,瞪著他道:“我來這裡就是要知道真相,現在我知道了。”

  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似乎和過去不同。我恍惚覺得他那種眼神似乎別有用意,就聽他道:“你不會想知道。”

  出去和進來時的走法幾乎完全一致,這個過程我不在贅述,經歷了十個小時,我們抵達了裂縫,透過它,我又看見了陽光。

  三叔把我脫出來的一霎那,幾乎老淚縱橫,我看著他這個樣子,心酸到了極點。

  站在火山口上,我俯視周圍黑褐色的茫茫大地,心中的沉重無以復加,我想我會永遠銘記這一刻,就在這一刻,我明白了“徒勞”兩個字的涵義。

  我終於意識到,在我的旅程里,我拼盡全力走到的終點,是早已註定的無果結局。

  第五十一章 演

  抵達大同市中心的時候,天色漸晚,我們幾個人過度勞頓,決定暫時歇一晚,第二天再回杭州。

  雖然安全出來了,但我心裡隱約擔憂,悶油瓶究竟怎麼了,在甬道中他究竟經歷了什麼。如果他已經得到了過去的記憶,是不是以後我就不能再像過去那樣相信他,或者他準備什麼時候再次消失?一想到這些,我就有種窒息的感覺。

  經歷了這麼多,一路走到今天,他和胖子都是我歷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關心他們,但悶油瓶和胖子不同,我沒辦法直接去問他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他也根本不會正面回答我。我能做的,只有默默等待、觀察,這其實是一種極為被動的心態,只是我擺脫不了。

  我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這些,跟著三叔他們進了旅館。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所有的傷口都感染了,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現在我動一動,哪裡都疼。我幾乎是用盡力氣圍上浴巾,從浴室中走出來。

  然而,剛一出來,就被人從後面拉了一把。

  我疼得罵起來,隨即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別出聲。”聽到這個聲音,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心說不會吧,旅館裡也有危險了?還是悶油瓶醒悟過來要滅掉我們幾個?我一下子就非常慌亂,問小花為什麼偷襲我。

  他放開我,做了個收聲的手勢,示意我跟他出去。我看了看自己,指著浴巾示意他我不能一絲不掛的跑出去,他笑道:“你先去車裡,一會告訴你怎麼回事。”

  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再追問他也不回答。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左右看看沒人,拉著我快步走下樓。我很不安,看小花的反應,應該是又出事了。

  進入車裡我一下子就怔住了,三叔、潘子、胖子全都整裝待發的坐在裡面。

  我一看心裡頓時就感覺到一股不妙,心說不好,他們這是在逃跑,要把悶油瓶和羅子仍在這地方。我咬牙切齒,轉身就去拉車門,車子一下帶了起來,我被小花猛地拽了一把,整個人向後一仰,落到後車座上。

  “別胡鬧!”三叔命令道。

  我一下子就爆怒了,看著他們幾個安生的坐在車裡,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想起這些天我為了悶油瓶所做的一切,我頓時就感覺到胸口給什麼堵住了一樣,破口罵道:“給老子停車!”

  潘子像沒聽見一樣繼續開車,三叔回頭瞪了我一眼,也不說話。

  我越來越氣,恨不得開門跳下去,雙手又被小花束縛著,動也動不了。我懊惱不已,心裡把車裡這幾個人的祖宗挨個問候了一遍,這個時候,胖子忽然道:“天真,你要明白,我們這不是在害他,只是自保。”

  我正在氣頭上,不去理他,一言不發的僵坐著。過了一會兒,胖子又道:“天真,你能不能不總這樣,你也不想想,他為了那個地方,滅了那麼多人,憑什麼我們就能例外?”

  我對他的說法不置可否,隨即意識到自己的憤怒是失常的。悶油瓶的確如他所說,已經恢復了記憶,現在的他就是一枚定時炸彈。但自他失憶開始,我思維中已經形成定式,仿佛看管他就是我最該做的事,在現在這種危機的時刻,我甚至沒有考慮到大家的安全隱患。

  想到這我也冷靜下來,不去和他們計較。

  由於之前幾天幾夜連續勞碌,我忍不住在車上睡著了。這一覺睡得非常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車子已經開入長沙境內了。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在長沙度過,三叔不允許我回杭州,把我安置在一個不知道是哪裡的居民樓里,也不許我出門。

  我偷偷地不止一次給悶油瓶打電話,但是從沒接通過。這樣又過了幾天,我再也沒法繼續忍受這種監禁,就去找三叔,試圖說服他放我回杭州,但不管我怎麼說,他還是不同意,甚至說要監禁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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