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回 皇帝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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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臻見她收下,嘴角勾起一抹真心的微笑,完全無視一旁醋意滔天的司徒灝,對她說道:「悅兒,對於林庸一家,你有什麼想法?」

  林如悅的秀眉頓時蹙起,她差點都忘了這茬了,現在炎瑾倒台,作為他忠實走狗的林庸已經沒了倚仗,只能等死。

  自古以來,每個新君上位,都會將忠於前任的大臣一一誅殺,斬草除根以絕後患,炎臻就算再面如謫仙,可到底不是仙,已經成為一國之君的他自然不會留下林庸。

  現在炎臻問她這個問題,估計是怕她不忍吧。

  只不過她可不是原本那個林如悅,對這家人沒有半點感情存在,那對無良夫妻跟那個蛇蠍妹妹死便死吧,她高興還來不及,怎會不忍?

  不過在那之前,還有筆帳要跟林夏氏母女算算。

  「他們人現在何處?」林如悅問道。

  炎臻答道:「相府已被抄家,林庸及其家眷全數被押入天牢等候處置。」

  林如悅突然撲哧一聲笑了,打趣道:「說起來我也是林庸的家眷,要不要把我也扔進天牢等候處置啊?」

  炎臻還沒開口,司徒灝先急了,喝斥道:「胡說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已經是司徒府的人,跟那個林府沒有半點關係,誰敢抓你先問過我!」說著,還不忘威脅地看了炎臻一眼。

  炎臻失笑搖頭道:「我怎麼也不可能傷害悅兒的,放心,為免麻煩,已經把你的名字從林氏族譜里摘除了,從此林府沒有你這個人,他們的任何事都與你無關。」

  司徒灝難得的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就該這樣,那破地方本來就跟他娘子沒有半文錢關係,那些人是死是活關林如悅什麼事?

  林如悅對著炎臻露出一個滿含感激的微笑,這份情誼她真的不知道拿什麼回報,只能默默祈求上天,讓炎臻能早日遇到他的真命天女,得到屬於自己真正的幸福。

  「我想見見林夏氏和林如蕊,可以嗎?」看向炎臻,她徵詢道。

  炎臻二話不說便點頭應下,司徒灝卻皺眉不解的看著她,問道:「如兒,見她們幹嘛?想收拾她們的話我讓凌雷凌雨去便是,別髒了你的手。」

  林如悅沖他笑笑,解釋道:「我要弄清楚姨娘的真正死因,知道內情的人只有林夏氏,至於林如蕊,她三番兩次對我下殺手,我總得討點利息回來。」

  司徒灝還是有些不放心,「那為夫陪你一道去,萬一那兩個女人發起瘋來,有我在也穩妥點。」

  炎臻道:「天牢不是普通地方,就算她們發瘋也傷不到悅兒,有那麼多人守著呢。」

  「說句實話,皇宮的防備也就那樣,你忘了我曾兩探皇宮都無事而返嗎?」司徒灝擺明了瞧不起那些獄卒和守衛的能力。

  炎臻苦笑搖頭,你當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有那麼高深莫測的武功,可以把戒備森嚴的皇宮當自家後花園溜達的?

  「去天牢一事不急,在這之前,還有件重要的事要處理。」

  司徒灝和林如悅同時詫異地看著炎臻,異口同聲道:「何事?」

  炎臻抬眸淡淡地掃了司徒灝一眼,道:「你摘星閣閣主的身份還是保密為好,但你那病秧子的身份可以解除了吧?總不能總讓別人在背地裡議論悅兒早晚要守活寡,這樣的話你聽得,我可聽不得。」

  林如悅沒有說話,只是詢問的望著司徒灝,她知道他之所以裝成病秧子的模樣是為了迷惑別人,但究竟要迷惑誰,她就不得而知了,也沒有問過,現在炎臻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能說毫無道理,但具體怎麼做,還是要看他的決定,反正她已經習慣了自家相公一見著外人就暈厥的高超演技了。

  司徒灝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算炎臻不說,他也準備偽造個名醫出來,然後散布他病癒的消息,反正已經沒打算做皇帝了,現在的皇帝也換了人,炎臻不是炎瑾,不會對那藏寶圖感興趣,也就沒了繼續偽裝的必要。

  只是自己的身份太尷尬了,萬一哪天被炎臻給查出來,他是會無視還是跟其餘的炎氏族人一樣,要對前朝的皇嗣斬草除根呢?畢竟他已經不再是皇醫八王爺,而是當今天子了,想法亦會不同。

  沒有哪個皇帝能放任前朝皇嗣舒坦的活著,何況自己手裡還握有藏有前朝秘寶的藏寶圖,這個威脅對於皇帝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他這廂愁眉不展,那廂的炎臻卻以為他不願,當即微帶憤怒地看著他,語氣也重了幾分,「你就寧願看著悅兒被人戳脊梁骨嗎?」

  「不是。」司徒灝立刻搖頭,眼裡閃過一抹掙扎,「我之所以一直扮作病弱,是因為司徒府有個宿敵存在,怕萬一被他發現了遭來不測。」

  這話半真半假,炎氏的確是紀氏的敵人,連紀氏的江山都搶了,只不過他沒說得那麼明白罷了。

  炎臻蹙眉,帶著疑惑看了司徒灝幾眼,確認他的話不似作假,開口道:「司徒府的宿敵是何人?要不要我幫忙?」

  司徒灝搖頭婉拒道:「不用,其實都是祖上積下的恩怨,或許到了我這一代已經淡了,待我回府與爹商量下再說吧。」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就算看在悅兒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坐視不理。」

  司徒灝後槽牙又開始發癢了,前半句他聽著還有那麼一絲絲感動,這個情敵雖然總對自家娘子有企圖,但人品還是不錯的,就算兩人是對手,但也是良友,可聽到後半句,那一絲絲感動全沒了,剩下的全是對這沒安好心的大尾巴狼的鄙夷。

  做了皇帝就是不一樣,果然臉皮變厚了,連挖牆腳都越來越直接了。

  又閒話了幾句,眼看時辰也不早,炎臻畢竟是新登基,不好在宮外呆得太久,遂依依不捨的告辭了。

  他一走,司徒灝便一把將林如悅攔腰抱起,林如悅一邊反抗一邊怒道:「大白天的,你幹什麼啊?」

  「昨兒娘問我她什麼時候能抱孫子,為了實現娘的願望,所以為夫決定以後不管白天黑夜,只要得閒,便努力讓娘抱上孫子。」司徒灝不在意她的掙扎,笑得賊兮兮的。

  林如悅臊紅了一張臉,氣得就差沒往司徒灝臉上吐口水了。

  呸!明明是你受了炎臻的刺激,所以起了色心,還非得拿老夫人來做藉口,發指!真是太令人髮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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