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 心妍施計查真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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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爺,輕點……嗯……」

  也不知道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差,還是男人太勇猛導致蘭心研叫得太銷魂,又或是穆念兒的聽力太好,總之,那一聲接一聲,如潮水般湧來的放浪形骸的聲音,直接讓她好好的一張芙蓉面,硬是黑得幾乎能滴出墨來。

  「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賤人!」泄憤般的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推到地上,噼里啪啦,滿地碎片,四處飛濺,嚇得小梅渾身都在哆嗦。

  「主……主子,息怒。」

  「息怒?讓我怎麼息怒?你聽聽!這個賤蹄子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跟她住在一個院子,還故意叫得……叫得如此放蕩!她是在向我示威!是在明晃晃的打我的臉!」

  穆念兒越說越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腳將立在一旁的景泰藍瓷瓶踢翻,瓷瓶倒地,卻沒有碎掉,而是咕嚕嚕的朝一邊滾去,穆念兒怒氣難平,走過去一把將瓷瓶搬起來,然後猛地砸向地面。

  「主子!」小梅慌忙奪下瓷瓶,小心地放到一旁,「這瓶子是老夫人去年賜給你的,砸不得啊!」

  穆念兒渾身一震,這才從怒火中回過神來,當即後怕得一身冷汗,還好小梅制止了她,若今兒真的將這瓷瓶給砸了,一旦傳到老夫人的耳朵里,一定以為自己對她心懷不滿,這才故意砸了她送的東西,那可就麻煩大了。

  略帶讚賞的看了小梅一眼,慢慢將怒氣平復後,拉起她的手,道:「還好你機靈,要不可就鑄成大錯了。」

  「奴婢原本就該為主子分憂,擔不得主子誇讚。」小梅不敢居功,一臉的受寵若驚。

  「知道你是個忠心的。」穆念兒難得對她真心的笑了笑,然後讓她扶著走到椅子便,重新坐了下來,「上回的事兒你做的很好,所以我又有件事兒要交給你去辦,放心,只要辦好了,少不得你的好處。」

  小梅已經認命了,左右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再多做一件又有何妨?只有聽主子的話,才能為自己奔個好前程,當下點頭道:「主子儘管吩咐。」

  穆念兒很滿意她的知情識趣,右手遮著嘴,靠在她耳邊開始小聲的吩咐起來。

  芸香閣。

  夜已深,柳絮早就睡了,但阮紫萱的房內卻燈火通明,此刻,她跟絲弦正低聲說著什麼。

  「原本還想靠你弄來的東西風光一回,沒想到竟然先便宜了蘭心研那個賤人,真真兒是太可惱了!」阮紫萱雙手用力的撕扯著手裡的錦帕,眼神滿是不甘和憤恨。

  絲弦低眉斂目道:「主子不用擔心,她也不過是風光一時罷了,只要主子用了那個東西,保准一舉得男,只要誕下長子,待少爺去了,到時候府里的一切還不都是主子你的?」

  阮紫萱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佯怒道:「胡說什麼?爺福大命大,哪裡會輕易的去了?況且就算我誕下長子,以後這一切還不都是他的,我不過是個婦道人家,爭這些作甚?」

  絲弦按下心內冷笑,假模假樣的輕輕扇了自己一耳光,獻媚道:「是奴婢失言了,該罰。」

  阮紫萱揮了揮手裡的錦帕,不在意道:「好了好了,以後別再亂說話了,也幸虧是我聽到,換做旁人,仔細你的皮!」

  「奴婢謝主子提點,以後定當竭盡全力替主子辦事,以報主子之恩。」

  「你說她今兒晚上會不會……」

  「哪有那麼容易,就算真的有了,能不能平安生下來還是兩說呢。」

  「怎麼說那也是爺的子嗣,還是莫要動手的好,謀害無辜的孩兒這也太損陰德了。」阮紫萱雖然有些陰險,個性又衝動易怒,但終究沒那麼惡毒,讓她對孩子下手,她狠不下這個心。

  「奴婢也知道主子心善,不過旁人會不會這麼想,奴婢就不敢保證了。」

  「旁人怎麼樣與我無關,只要我自己對得起良心就是。」

  「奴婢明白了。」絲弦低下頭,掩去嘴角不屑的冷笑,又想出頭,又不願做惡人擔風險,還想隱在幕後占便宜,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虧她還好意思說什麼良心。

  坐在逸翠閣西廂房內室的司徒灝,嘴角抽搐的看著蘭心研賣力的演著一個人的春宮戲,這姑娘明明盤坐在床榻上吃葡萄,怎麼就能發出跟做那事兒一般的聲音?難道這是皇室暗衛獨有的技能?

  果然還是他的如兒比較好,這樣的女人他真心消受不起。

  忍了大半個時辰,他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夠了,可以了。」

  蘭心研優雅的吐掉嘴裡的葡萄籽,衝著他眨了眨眼睛,道:「這就夠了?原來爺你只能支持這麼久啊?」

  司徒灝頓時有種想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男人最忌諱什麼?就是忌諱被女人鄙視自己的戰鬥力,雖然這個女人跟他沒有關係,但男人那強烈的自尊心還是受傷了。

  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這才將翻騰的怒氣壓了下來,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二話不說便拂袖離去。

  當然了,他暫時不會離開這裡,只是去了鄰屋呆著,明早還得從這裡走出去,這齣戲才算是演完。

  眼看時辰也不早了,蘭心研也不再演了,走到桌前灌了幾杯茶水後,吹滅燈上床休息。

  第二日,一夜沒睡,面色有些疲憊的司徒灝走出東廂房,而看在有心人的眼裡,便是昨夜縱慾過度,特意一大早便起來與司徒灝製造偶遇的穆念兒更是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賤妾給爺請安。」壓下心底的嫉妒和恨意,她上前給司徒灝福身行禮。

  司徒灝裝出虛弱的樣子,咳嗽了兩聲後,抬手道:「念兒今兒怎麼起得這麼早?」

  「爺難得來這院子,賤妾原本昨夜就想跟爺說說話,但怕擾了爺跟妹妹休息,所以今兒特意起了個大早,賤妾也不奢望能陪爺用早膳,只想親自送送爺。」

  這番話說的可謂是情深意長,卻又哀怨十足,加上穆念兒本就長了張頗惹人憐愛的面孔,再配合那雙似泛著水氣的翦水秋瞳,足以讓男人心生憐惜。

  只可惜司徒灝不是普通男人,對於自己沒興趣的女人完全是坐懷不亂,若是林如悅這樣的話,指不定早就化身為狼撲上去抱著開始安慰了。

  「念兒有心了,這樣吧,明日爺會再來,到時候你跟心妍一同隨爺用晚膳。」

  這意思是明天還要來找蘭心研?穆念兒氣得差點沒咬碎牙根,強自壓下心底的不平和嫉妒,裝出乖巧的模樣,點頭道:「那賤妾和妹妹明日便恭候爺了。」

  司徒灝隨意地揮揮手,示意她不用送了,接著在凌風的攙扶上離開了芸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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